分卷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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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用厲鬼附身在游戲內(nèi)擔(dān)任角色。 這樣玩家所面對的恐怖角色,都是真正的厲鬼,可以給人帶來其他游戲無法帶來的刺激感。 季糖愣住,內(nèi)心涌上喜悅外,也想到一個問題:從哪里找來愿意擔(dān)任恐怖角色的厲鬼? 葉川淵要制作游戲,肯定是沒時間。謝立他們更不用說。 而且恐怖角色不只一個 這個問題我已經(jīng)解決了。 葉川淵淡聲道:我在網(wǎng)絡(luò)認識了一個很特殊的厲鬼。他可以控制我游戲中的全部角色,也就是說,可以同時附身在許多恐怖角色中。不過他幫我的前提,需要我?guī)退粋€忙。 其他厲鬼? 季糖怔住片刻,看著葉川淵調(diào)出一個聊天記錄。 那便是葉川淵和那名厲鬼的聊天記錄。 葉川淵:這個厲鬼生前很喜歡玩游戲,曾是WOW中很優(yōu)秀的一名玩家。死后的靈魂便依附在網(wǎng)絡(luò)中。同時,他也是一名孩子的父親。 他去世的時候,孩子三歲?,F(xiàn)在孩子已經(jīng)十幾歲了。 他的孩子并不知道父親長什么樣,記憶中沒有父親這個人。但他卻能感受到他的孩子很想見一面父親。 但他只能在網(wǎng)絡(luò)中出現(xiàn),并不能出現(xiàn)在我們眼前。 他想用網(wǎng)絡(luò)游戲的方式,讓孩子知道父親的存在。讓孩子知道他沒有離開,而是無形地陪伴在對方身邊。 葉川淵也有一個mama,他知道這種親人明明就在身邊,卻無法讓對方感知到自己存在的無力感。 季糖皺起眉。 他走近一步,看見那名厲鬼向葉川淵發(fā)出的一句話。 【為什么我在游戲中能將自己復(fù)活無數(shù)次,卻不能在現(xiàn)實中復(fù)活自己一次,讓他再見到我?】 【你可以幫幫我嗎?】 【你幫了我,我可以幫你擔(dān)任你恐怖游戲中的所有角色。】 這是季糖的厲鬼收容所收到其他厲鬼的請求。 這個世界并非只有謝立那幾名厲鬼的存在,而是還有很多很多厲鬼,他們都抱有各種生前無法實現(xiàn)的愿望,孤獨地徘徊在世間。像一個與世隔絕的小世界。 葉川淵從電腦中回過神,問季糖:我可以幫幫他嗎? 季糖望著眼前青澀而英俊的少年,抬起手,揉揉少年的頭發(fā):當(dāng)然可以。 他正想繼續(xù)說些什么。 口袋里的手機突然響起。 是老鶴導(dǎo)演打來的電話。 他看完賀知夜的電影片段了。 第66章 季糖望著來電人的名字,整個人頓時緊張起來。 這可是第一次讓他人評價厲鬼的電影。 季糖接通電話,嘟嘟響幾聲后,熟悉的聲音傳來。 這道聲音微微發(fā)顫,似乎在掩蓋著某種情緒。 季糖,你的電影片段我看了。 季糖:拍得怎么樣? 老鶴輕咳幾聲,勉強讓自己冷靜下來,他一字一頓道:拍得很好。 他身為恐怖片導(dǎo)演,欣賞過無數(shù)恐怖片。但他方才看的那幾個小片段,顛覆了他對恐怖片的印象。 沒有突如其來的血腥場面,沒有生硬捏造的恐怖劇情,所呈現(xiàn)出的恐怖氣氛,完全是混成天然。里面的恐怖場景、恐怖人物、仿佛就是真實存在過一般。 這僅僅是幾個小片段,如果將它們連在一起,制造成一部完整的電影該會有多震撼。 老鶴導(dǎo)演只說了一句話,但在季糖眼里也算是得到肯定。 季糖繼續(xù)問道:謝謝,請問還有哪里不足的嗎? 這些片段是鬼導(dǎo)演拍的,鬼導(dǎo)演來自舊時代,難免會有一些地方趕不上潮流。 老鶴導(dǎo)演思索片刻,說:這個倒沒有。但這部片的風(fēng)格不像現(xiàn)在流行的商業(yè)片,更像是部文藝片。 現(xiàn)在的電影類型分有兩種,一種是愛情片為主導(dǎo)的商業(yè)電影,演員大多都是流量明星,風(fēng)格也很簡單輕松。 另一種則是文藝片,能令人深思,拍攝目的并不是靠票房賺錢,而是用來競選國內(nèi)國際各種電影大獎。而且流傳度更高更廣。 賀知夜生前所拍攝的電影類型,也是最后一種。 老鶴導(dǎo)演笑了笑:如果這部電影上映后反映不錯,我們可以用它去參選最近的金鳥電影獎。我手里剛好有一個名額。 金鳥電影獎? 季糖并不太懂這些。 季糖。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老鶴導(dǎo)演繼續(xù)問道。 行。 扮演賀知夜的演員是誰? 他觀看這些電影片段,除了獲得無限的刺激感外,還有撲面而來的熟悉感。 這部片子講的是關(guān)于賀知夜的故事。 其中也有賀知夜這個角色出現(xiàn)。但扮演賀知夜的人,身形、五官、氣質(zhì)和賀知夜一模一樣。 老鶴每看一眼對方,內(nèi)心都會莫名涌出難以言喻的情緒。 死去多年的賀知夜,再次出現(xiàn)在屏幕中。他仿佛從未死去過,還能夠繼續(xù)拍電影,追他的電影夢。 季糖愣住,不知如何解釋。許久,他支吾道:老鶴導(dǎo)演,這是保密的。那名演員并不讓我向大眾透露姓名。不過他的來路很正規(guī),是科班出身的演員,您放心。 他明白老鶴為什么要突然問這個問題。 季糖的目的,是讓賀知夜以另一種方式回到這個世界,讓他的粉絲不再需要等待。 他的厲鬼收容所,除了幫助厲鬼們,還會幫助這世間因死亡而感到痛苦孤獨的活人。 老鶴導(dǎo)演支吾幾聲,沒再問下去。 他沒必要多問,在這部關(guān)于賀知夜的電影開拍之始,賀知夜就已經(jīng)活過來了,永遠活在電影中。 老鶴導(dǎo)演:這些片段我會找團隊幫忙處理好的,后期宣傳也包給我的團隊吧。 行。 季糖和對方告別后,便掛斷電話。 葉川淵站在他面前,等候已久。葉川淵聽見季糖一字一句地提賀知夜,便皺起眉:你在和誰聊天? 一名導(dǎo)演,我有一部恐怖電影要播出。 季糖如實道。 恐怖電影啊 葉川淵淡聲道:我在制作恐怖游戲。或許也能為你的人氣幫上一點忙。 季糖揚起唇角,點點頭:謝謝。 他瞥向屏幕中的聊天記錄。 那名只能附身于網(wǎng)絡(luò)中的厲鬼,不斷地向葉川淵發(fā)送求助信息。 季糖:那名父親厲鬼,就交給我吧,我來幫助他實現(xiàn)心愿。 那名父親想讓兒子知道自己的存在。 季糖失去雙親,也曾想過父母是否以另一種方式陪著自己。 行。我把他的通訊號發(fā)給你,你和他直接打字對話就行。 葉川淵cao作著電腦,將這名特殊厲鬼的通訊號發(fā)給季糖。 這是那名父親唯一能與外界溝通的工具。 季糖突然想到什么,說:我去過不少靈異場景,拍攝過很多關(guān)于那里的視頻。你可以借我的來看看,作為恐怖游戲的場景素材。 行。 葉川淵點點頭,一邊望著季糖離開。 等季糖離開后,他細細回想起季糖方才在他面前打的那通電話。 季糖反反復(fù)復(fù)提到賀知夜。 葉川淵并不怎么關(guān)注其他厲鬼,他只關(guān)注季糖。他知道季糖是從事靈異主播行業(yè),其他厲鬼的職業(yè)與經(jīng)歷,他一概不清楚,也不想去關(guān)注。 但葉川淵從季糖的通話中看得出,賀知夜是一個演員,季糖為他準備了一部電影。 厲鬼與普通的鬼魂不同,它們有很強的獨立性,只活在自己的世界中。即便如此,葉川淵仍是對賀知夜感到不舒服,他下意識地打開電腦,搜索起賀知夜這個名字。 季糖輕輕幫葉川淵關(guān)上書房門。 他緊緊攥著手機,難以掩飾他的激動。 他不清楚賀知夜的電影上映后觀眾會有什么反映,但賀知夜能夠重新出現(xiàn)在熒幕中,足以讓他高興很久。 而且,葉川淵也走出了死亡帶來的陰影,有了自己的愛好。 一切都在往季糖所想要的方向發(fā)展。 每一個厲鬼都擁有自己的價值。 恐怖電影、恐怖游戲、恐怖音樂等到以后,季糖或許可以擁有一個宏大的恐怖帝國。 目前那部恐怖電影所需要的基礎(chǔ)工作都差不多完成了,就差一個背景音樂。 季糖可以找謝立幫忙。 他也有一段時間沒見過謝立了。 季糖并不知道謝立早已因為自己而恢復(fù)聽力,所以他準備好筆和紙才去找對方。 他找到熟悉的小提琴琴匣,輕輕地敲敲匣子,輕聲道:謝先生? 黑氣飄散而出,在季糖面前匯聚成人形。 戴著耳罩的青年站在季糖面前,眼神溫柔。 季糖有一瞬間的愣住,但他很快反應(yīng)過來,下意識地問好:謝先生,下午好。 可他說完后,突然想起對方聽不見。 他有點失落地拿起紙和筆寫字:【下午好呀,謝先生?!?/br> 少年冒失的動作全被謝立看在眼里。 謝立清清楚楚地聽見少年的聲音。 如同他第一次聽到的喜歡你一般。 很軟很甜,像一顆軟綿綿的草莓棉花糖。 原來在他聽不見的時候,少年也沒有將他當(dāng)成一個殘廢,反而會小小聲地和他說話。 哪怕他聽不見。 謝立望著季糖的紙條,點點頭:下午好。 季糖繼續(xù)寫道。 【我想找您幫一個忙。我最近在準備籌備一部恐怖電影,我想請您幫忙制作背景音樂?!?/br> 【我很喜歡您的音樂。】 他小心翼翼地將紙條遞給謝立。他怕對方不答應(yīng),緊張得耳朵有點紅。 謝立瞥一眼紙條,他想得到季糖是在為誰籌備電影,但他沒有戳破季糖,而是啞聲道:幫你可以,不過得有條件。 什么條件? 謝立:給我唱一首歌,要情歌。 季糖: 謝立聽不見啊 謝立繼續(xù)道:你不用管我聽不聽得見,唱就行。記得要情歌。 季糖: 他不太懂謝立在想什么。但謝立聽不見,他還是可以耐著性子去唱情歌。 隨便一首都可以嗎? 嗯。 季糖拿起手機,打開音樂軟件,隨便在首頁挑了一首新出的歌。 謝立坐在沙發(fā)上,微微上挑的眼眸含著笑意,望著少年。 少年挑好了歌,戴上耳機,坐在謝立旁邊。 即便在他眼里謝立是聽不見的,但他的臉頰仍是紅得很,像一只害羞的小兔。不過為了謝立能夠幫他,他仍是慢吞吞地開口唱。 季糖的聲音很好聽,即使沒有專門練過嗓子,嗓出來的歌也很動聽。咬字很清晰,聲音很軟。 這首歌雖然是情歌,但歌詞和曲調(diào)很溫柔含蓄。被少年唱出來,宛若春風(fēng)降臨,整個冬天都為他融化。 多謝你如此耀眼。 做我平淡歲月里星辰。 但愿這漫長渺小人生。 不負你每個光輝時分。 歌詞沒有急于表露出轟轟烈烈的愛意,更沒有過于曖味的字眼。但季糖仍是越唱越害羞,臉頰帶著耳根,全都紅透。聲音也越來越低。 明明他知道謝立聽不見,可謝立站在坐面前,笑瞇瞇地看著他,仿佛將他的歌聽得一清二楚。 季糖在心里默默說了十次謝立聽不見這句話。 他唱到一半,唱不下去,只好放下手機,假裝自己唱完了。再唱一下,他肯定會跑調(diào)。 他清咳幾聲,扶貧耳垂邊的黑發(fā),蓋住一點紅暈,假裝自己沒有害羞。他拿起紙條,寫了幾個字,遞給謝立。 【謝先生,我唱完啦??梢源饝?yīng)幫我做背景音樂了嗎?】 唱完了?謝立輕笑。 嗯季糖怕對方拆穿,只有支吾繼續(xù)道:有些地方我不懂唱,就沒唱 他想問問謝立唱得好聽不,可想起對方聽不見,還是將那句話收回腹里。 有點遺憾啊。 不過也好,要是被謝立聽見他唱的是這種歌 謝立瞇起眼眸,突然攬起季糖的腰,將對方抱到對方懷里。 他清清楚楚地聽見季糖唱的情歌,季糖每唱一句,他的心就往下陷一陷。 他并不清楚自己遇見少年后,就恢復(fù)了聽力。他明明早已死去,一切都定局。或許少年就是奇跡的本身。 他親吻著季糖白皙的耳朵尖,含著笑意道。 隨即說出的話全與季糖方才的歌有關(guān)。 你才是我眼里最耀眼的人,也是我平淡歲月里的星辰。 第67章 季糖: 他聽見青年的情話,并沒有反應(yīng)過來,也不知道謝立說的是關(guān)于他唱的歌詞。 他懵了一小會,然后歪過腦袋,望著謝立英俊的面龐,張張嘴:??? 在他眼里,謝立是聽不見他唱的歌。 謝立: 謝立俯身,又親一口季糖的耳朵,用嘴唇輕輕地磨磨白皙的耳垂。 季糖感受到耳邊傳來溫?zé)岬挠|感,眼睛逐漸睜大,他慢慢地回過神,突然回想起青年方才說的話,你才是我眼里最耀眼的人,也是我平淡歲月里的星辰。 親密無間的話語,完全和他唱的歌詞對應(yīng)得上。 這代表謝立完全將他唱的歌聽入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