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頁
書迷正在閱讀:沙雕攻他又帥又寵、得償所愿、他是心頭雪茫茫如白首、和死對頭互換身體了[娛樂圈]、死對頭弟弟看我的眼神很不對勁、教授,你認(rèn)錯O了、死性不改、和覬覦我的大佬聯(lián)姻了、假少爺淚失禁后成了萬人迷、多血質(zhì)和抑郁質(zhì)
小莫愣愣地望著他,“可是,哥,你這樣會愛得很痛苦?!?/br> 他最后看了一眼倒下的老桂花樹,慘然輕笑,“愛他,從來都沒有輕松過?!?/br> 說完,他轉(zhuǎn)身離開,踩著破碎磚瓦走出了承載滿滿回憶的桂花巷。 在病床前煎熬了這么多日,他想通了,無論怎樣,他無法失去陸秋深,就算那個人對他不是一心一意,他可以忍,比起徹底失去,什么他都可以忍。 所以,他想,等陸秋深醒來,什么也不要計較了,去把結(jié)婚證領(lǐng)回來,然后好好地照顧他,陪伴他,也能走完一生。 坐上車,手機(jī)響了,醫(yī)院打來的電話。孟舟野一個激靈,接通,“他出什么事了嗎?” 給他打電話的是位聲音甜美的護(hù)士,“孟先生,您不要緊張,趙院長讓我通知您,陸先生醒了,不過……” 那頭話沒說完,他迫不及待地答復(fù),“我馬上回來!” 終于,終于等到他醒了。孟舟野把去找宋青疏的行程擱到腦后,火速開回醫(yī)院,把車停好,跑著上了樓。陸秋深的病床前圍了好多人,李曼和趙醫(yī)生都在,見到他,趙醫(yī)生走上前來,“孟先生,你先等等再進(jìn)來?!?/br> 孟舟野怪異地停下腳步,看到李曼沉重又復(fù)雜的表情。她也走過來,“舟野,你先跟我出來一下?!?/br> 有那么一瞬間,孟舟野腦子暫停了思考,只是本能地朝病床上看。陸秋深就坐在床頭,頭上包著白紗,蒼白臉上,一雙幽黑眼睛平靜地睜著。 那雙眼輕輕躍起亮光,帶出孤寒笑意,“孟舟野?終于見到本人了?!?/br> 孟舟野僵硬地站在原地,“你說什么?” 大病一場,陸秋深瘦了一圈,唇邊仍然有微笑,卻又和以前見到的笑有所不同。那是一種疏離的、冷漠的、陌生的笑,那張口里吐出的語氣也是同樣疏離陌生。他笑著重復(fù)了一遍,“我說,久聞大名,終于見到你本人了?!?/br> 孟舟野的腦袋卡住,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不知道該做何反應(yīng)。 陸秋深還在笑,笑得很美,令他毛骨悚然。 “抱歉?!彼f,“是不是嚇到你了?我不是你認(rèn)識的那個陸秋深,你可以叫我,齊舒寒?!?/br> 病房里詭異地安靜下來,李曼低著頭,趙醫(yī)生背著手,眼睛也在盯地面。門口傳來急促的腳步,由遠(yuǎn)而近,很快到了跟前,宋青疏沖進(jìn)來,撞開他撲到床邊,眼睛通紅含淚。 他露出袖管的雙手發(fā)癲癇一樣顫抖,一開口,眼淚砸下來,“舒寒……” 陸秋深卻是同樣冷漠地看著他,“離我遠(yuǎn)一點(diǎn),我不是你害死的那個齊舒寒?!?/br> 病房再次安靜,宋青疏跪在床邊,張著嘴呆住,像一尊蠟像摔倒了。 很久過去,陸秋深倏然笑了,“我說,我好歹也是大病初愈,都這么干站著做什么?”他的眼睛從在場所有人臉上掃過,最后停在孟舟野身上,“孟舟野,我餓了,要吃面。” 第42章 你的舒寒,我的秋深(1) 齊舒寒,《不論哀思》里主角的名字,世上只有寥寥幾人知道,這個人在現(xiàn)實(shí)中存在過。 宋青疏拍這部戲的初衷,既不是為了票房也不是為了拿獎,只是想為死去的愛人圓一個夢。 那是屬于齊舒寒的夢,只有認(rèn)識齊舒寒的人才懂,因此宋青疏見到各路人士寫的影評,總會遺憾說一句,只有愛過齊舒寒的人,才能真正看懂哀思。 陸秋深不認(rèn)識齊舒寒,也不可能是齊舒寒,那是別人的故事,與他本該毫無瓜葛,如果沒有四年前。 四年前,他冒著大雨走回巷子深處的小院,雨水將金色的落花沖進(jìn)墻角的排水溝,花香也隨之沉睡了。走進(jìn)屋門,他摔跪在地上,手掌從后頸滑下,紅中透著黃的臟血。 alpha的信息素,他還是扛不住。走在路上的時候,他一直在想,阿野是不是就跟在他身后,會追上來問他為什么分手,會像往常一樣撒嬌耍賴求他原諒,到時他該怎么回答? 他一定是瘋了,他現(xiàn)在就后悔了,要是阿野追上來,他就假裝生氣一番,然后他們就重歸于好,可是孟舟野沒有追上來。 然后他才反應(yīng)過來,對啊,阿野現(xiàn)在誤會他和宋青疏了,肯定不會追上來了。 他望著空蕩蕩的地面,頹然一笑。當(dāng)天夜里,淋雨加上被標(biāo)記后的排斥反應(yīng),陸秋深整夜高燒,昏睡了一夜,醒來時發(fā)現(xiàn)宋青疏坐在床頭。 那人似乎一整夜沒睡,不由分說地按上他的額頭,“總算正常了。” 陸秋深虛弱地望著他,腦地緩慢地運(yùn)轉(zhuǎn),好幾秒過去才反應(yīng)過來眼前什么情況。 “你怎么在我家?” 宋青疏不屑地笑了笑,“因?yàn)槟銢]鎖門,還好來的是我,不是什么別的壞人?!?/br> 他討厭這個人,從第一次見面,拿著試戲的借口吻他開始。他勉強(qiáng)支起身子,眼神不善,“出去!” 宋青疏就那樣輕蔑地注視他,“開口第一句話不應(yīng)該是謝謝嗎?我在這里照顧了你一整晚,要不是我,你現(xiàn)在還臟兮兮地躺在地上。” 聽到這個,陸秋深只覺加倍煩躁,“你到底要干什么?” 宋青疏說:“我想找你來演齊舒寒?!?/br> 他依舊堅定地拒絕,“我說過了,我演不了?!?/br> “我可以教你怎么演?!彼吻嗍枵f,“你難道就不想紅嗎?打算一輩子庸庸碌碌,當(dāng)個普通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