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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認(rèn)為,才開學(xué)一個月就要認(rèn)識所有的人,這是強(qiáng)人所難。 陸河:“魏丞禹,你自己舉個手,讓我們岑筱認(rèn)識一下你?!?/br> 大家紛紛笑起來,我的耳朵像被打火機(jī)燙了一下。這意味著令脆弱的我尷尬到足以失眠的場景又多了一個。 最后排靠右坐著的那個男生招了招手讓我過去。 他招手的方式很老派,手背朝上,僅是屈了屈手指,讓我突然想到自己五歲在大院子里看別人玩跳房子,黃昏的血色潑在水泥地上、小沙包上和他們稚嫩的肩膀上。而爸爸的手從防盜窗的縫隙里伸出來招了招,手背朝著天空承載夕陽,我就知道要?dú)w家吃飯。 坐下時,我悄悄掃了他一眼,倉促到我只看清了輪廓,依稀仿佛眉毛很濃,鼻梁很挺。 我只能坐在新的座位上安慰自己,大環(huán)境并沒有變,只是小環(huán)境發(fā)生了些微變化——換了個同桌。但就像不能對一顆多rou勤澆水,這是由天性決定。也不能一天到晚更換我的生存環(huán)境,我也會像多rou爛根枯萎,類比如此。 陸河還在指揮其他人換位子,拆散男男女女,一本語文書推過來,翻開了封皮,黑色中性筆寫的三個很大的字:魏丞禹。 好丑的字。 我的新同桌說:“看明白了吧?!?/br> “欸,看明白了。”我唯唯諾諾。 要上課了,我開始收拾新家的桌肚和臺面。一線之隔,魏丞禹的桌子很亂,畢竟連上午第一節(jié) 課的語文書都還在桌上,下面還壓了三支筆。 老師笑著進(jìn)門,我拿出課本,值日生急忙擦黑板,課代表開始發(fā)批完的作業(yè),一切都在向上。魏丞禹反其道而行之,掃出了點(diǎn)地方,趴下睡覺。于是那三支筆化身被激活的履帶,把他壓在上面的書本一股腦運(yùn)向了我的桌子。 我的桌子慘遭侵占,但我不敢吱聲,只能把課本往空著的那點(diǎn)地方放。 下課鈴一打,他倒是醒了。他的蘇醒像個信號,把本班為數(shù)不多的男同學(xué)全都吸引了過來。 他們圍在魏丞禹身邊,有的坐在前面的位子上轉(zhuǎn)過身來,有的站在旁邊插著腰喝水,然后水杯再被旁邊站著的搶走喝幾口。一個水杯能三個人遞來遞去地喝,推杯換盞讓我眼花繚亂。 他們什么都聊,主要是游戲,還約了周末打球。 今天是周五,下午只有兩節(jié)課。一直到放學(xué),經(jīng)我觀察,課間累計客流七人,高峰期同時有五個男生會過來找魏丞禹聊天。 而魏丞禹總是閑適地靠著椅背,一只手搭在背沿上,朝向他們,背對著我,說什么都能接上,且主要由他引發(fā)下一個話題。 我意識到了,魏丞禹好像是我們班的那種,男人中的領(lǐng)袖。 放學(xué)了,魏丞禹終于把他擠在我桌子上的東西丟進(jìn)了桌肚,我聽見其他的男生問魏丞禹去不去網(wǎng)吧打游戲,魏丞禹說去。 我背上包準(zhǔn)備走了,正猶豫是否需要和我的新同桌說一聲再見。豈料我抬起眼,發(fā)現(xiàn)魏丞禹在看我。 我們四目相接,他壓低了聲問我:“嘿,有錢嗎?” 我一怔。那一瞬我感覺自己像被貓頭鷹銜住的田鼠,他用鋒利的眼剮我,我是待宰的羔羊。 我小聲問:“干嘛問我借?”是誰走漏風(fēng)聲我很有錢。 他努了努嘴:“你那書包是Prada的?!?/br> 真識貨啊,那是mama給我的開學(xué)禮物。 當(dāng)時我腦海中又涌起悲觀的念頭,我想,初中時我經(jīng)歷rou體的苦難,看來高中我要承受金錢上的損失。 幸好我足夠有錢啊。 我問:“你要多少?” 他想了想:“……一千你有嗎?我今天請他們上個網(wǎng),雙休日再包個球場?!?/br> 我拿出錢包,里面一大厚疊現(xiàn)金,紋理一致號碼相連,是我生存的底氣。 我冷靜地點(diǎn)了十張,遞給他。 “……”他明顯受到了極大的震撼,小腿伸過來碰了碰我的:“我靠你小子……每天帶這么多現(xiàn)金干什么?” 我嘴上沒回答他,心想可能就是為了面對這種危急的時刻。 他教育我:“不要每天帶那么多錢,帶個一兩千最多了,知道嗎?” 我:“知道了?!蹦墙o了你一千我去喝西北風(fēng)啊? 他把這一沓錢塞進(jìn)自己的校服褲兜:“謝謝,下周一還你,成?” 我:“好的?!币膊荒苷f不成。 魏丞禹單肩背著包要走了,門外的男生們在等待這位領(lǐng)袖。 他突然想到什么,回過神掏出手機(jī):“誒,岑筱,我們加一個好友?!?/br> 雙休日我在家老老實實寫完作業(yè),看到魏丞禹的空間更新了幾張球場的照片。最后有一張合照,幾個男生穿著花花綠綠的籃球服,滿頭大汗擠在一起,但是對著鏡頭都笑得很開心。 我把合照上的每個人都看了一遍,魏丞禹果然站在最中間。 我看他們笑的很開心,有點(diǎn)羨慕。說起來我倒是和籃球也有一點(diǎn)淵源,初中時每次把我鎖著的器材室都有一筐舊籃球,堆在一起有股劣質(zhì)橡膠的氣味。 周一一早,等我坐到位子上把作業(yè)交了,才反應(yīng)過來,有種等待開獎的焦灼感。 魏丞禹會把錢還給我嗎? 不過也就一千塊。我安慰自己,不還也沒關(guān)系,我是完全夠花的。I’m a rich man. 距離打鈴還有十分鐘,魏丞禹姍姍來遲,吊兒郎當(dāng)?shù)乇持^來的時候旁邊兩列后排的男生都送去了熱情的晨間問候:“魏哥,早?!?/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