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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多血質(zhì)和抑郁質(zhì)在線閱讀 - 第8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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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使負(fù)棟之柱,多于南畝之農(nóng)夫……”

    第6章 love letter

    出辦公室,魏丞禹走在我前面,順便幫陸河把昨天其他人默的本子搬了回去。

    我蹭了兩步走到他旁邊,鼓起勇氣:“謝謝你?!?/br>
    他看了我一眼,笑了笑,沒說話。

    兩個人并肩走,我才意識到魏丞禹比我高了快一個頭,看我的時候,視線居然需要往下垂一點。

    同時,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相處,我認(rèn)為,魏丞禹長得還挺帥的,五官偏立體和深邃,就是笑和不笑都有點痞,不太像好人。

    但做朋友不需要看長相,我想這應(yīng)該就是珍貴的友誼,會默寫的時候相互扶持,魏丞禹買點心還會分給我吃。但我也不太確定,因為我沒怎么交過朋友。

    下午上完物理課,魏丞禹又要去食堂進(jìn)貨了,為鞏固友誼,我站起來說:“我也一起去吧?!?/br>
    他很干脆:“走?!?/br>
    經(jīng)我觀察,每天基本都有一個人和魏丞禹勾肩搭背一起去樓下買點心,大部分時候是王棟(好像是叫這個名字)。

    有時候我也理解不了,他們?yōu)槭裁催@么喜歡勾肩搭背。第一次和魏丞禹去食堂吃飯的時候,在路上他相當(dāng)自然地攬住了我的肩,嚇我一跳。

    現(xiàn)在又是兩個勾肩搭背的人影在我面前晃悠,我將此定義為男人友誼的象征。

    那怎么不搭我???

    我加快了自己的腳步跟上去,看了眼魏丞禹,快搭我。

    魏丞禹感受到我的目光,也看了我一眼。

    但沒用手搭我。

    眼看著前面就是通往食堂的樓梯,我只能慢了兩步重新落在后面。

    他們到了樓梯口倒是放開了對方,突然加速沖了下去。

    我急急忙忙跟著順流而下,被眼前的場景震撼。

    人人人人人,餓瘋了的同學(xué)們來不及守序了,一堆堆的人擁在窗口前,高舉手上的點心券,“阿姨我要這個——”的聲音此起彼伏。

    然后我看到一番像黑市交易的行為,魏丞禹飛快地甩出幾張紙鈔,在一旁桌子邊坐著的叔叔熟稔地數(shù)幾張糧票丟給他,他一把攥住。

    在前方?jīng)_鋒陷陣的王棟招呼他:“老魏,這里這里——”

    魏丞禹剛要擠過去了,頓了頓,轉(zhuǎn)過頭:“岑筱呢——”

    我被突然召喚,趕緊道:“我在這里?!?/br>
    他又像那次喊我過來坐下一樣,手背朝外,只是手指往內(nèi)屈了屈,像大人喊自家小孩:“過來,看看你要吃什么?!?/br>
    我拎著我的海苔粢飯糕,他們拎了點包子和生煎上樓。

    回到座位,我趕緊把看到一半的書往旁挪了挪,防止被粢飯糕的油碰到。而魏丞禹則又在那里當(dāng)飼養(yǎng)員了,拎了幾個被挑剩下的包子一屁股坐下。

    這個課間有二十分鐘,足夠去買完吃完再聊幾句閑話。

    他咬了一口包子,正要和我說什么,門口站了一個馬尾梳得很高的女生,喊道:“魏丞禹、岑筱在不在?”

    我滿手一嘴的油,整個人散發(fā)著粢飯糕的香味,聽聞愣愣看了眼散發(fā)香菇青菜味的魏丞禹。

    魏丞禹把包子餡咽下去:“你覺得像好事嗎?”

    我說:“不太像?!?/br>
    我們像兩客點心慌慌忙忙滾落出去,還真不是好事兒。找我們的不是女同學(xué),是數(shù)學(xué)老師,堅韌的梁峰終于花費一周半的時間把兩個班國慶每人八張卷子批完了。

    當(dāng)站在辦公室的時候,我首先涌起的感覺還是愧疚。畢竟我糊弄一泡的國慶大禮包,字寫得飛起來不說,答題基本靠意念與下意識,梁峰居然還硬著頭皮批完了。天哪,人民教師真不是好當(dāng)?shù)摹?/br>
    更何況深諳糊弄學(xué)的不止我一個,比如我旁邊就站了一個比我更過分的。

    梁峰舉著我倆的試卷,痛心疾首地:“你們自己看看做的什么東西啊?誰抄誰的啊?”

    沒等我反應(yīng),犯罪嫌疑人魏某已挺身而出:“老師,我抄他的?!?/br>
    梁峰:“你們倒是一個敢借一個敢抄啊!”

    這話說得。我說:“我錯了?!?/br>
    魏丞禹也說:“我錯了?!?/br>
    梁峰很心煩:“拿走拿走,重新做,好好思考,下周一帶來講評?!?/br>
    我們一人拿了半打卷子回教室。

    路上,我說:“我就說我是瞎做的吧?!?/br>
    魏丞禹揶揄我:“你看上去成績挺好的啊。”

    這不是以貌取人嗎,我針鋒相對:“你成績看上去也不賴?!?/br>
    他諱莫如深:“我小學(xué)成績是不錯?!?/br>
    我權(quán)當(dāng)沒有聽見。我小學(xué)的時候成績也很好,曾是年級里唯一的三黃蛋,榮獲學(xué)習(xí)小標(biāo)兵稱號。當(dāng)時mama在街對面的超市當(dāng)收銀員,很在乎我的成績,偶爾還會在餐桌支個臺燈檢查我的作業(yè)答案,我便也讀的很認(rèn)真。

    上完剩余兩節(jié)課,放學(xué)了。我背上我的Prada書包蹦出兩步,有一人突然拉住我書包帶子。

    我像輛小型皮卡緊急制動,慣性往前一彎腰再回頭。媽的哪個傻逼害我。

    魏丞禹高高在上看我,順帶手掌心拍了下我的頭:“走什么走,今天我倆值日。”

    又拍我的頭,累計四下。我敢怒不敢言。

    掃把是我的尾巴,我是緊急派遣而來的流星,劃過第一排桌椅第二排桌椅第三排桌椅。

    我熱火朝天,魏丞禹問:“你掃的什么玩意,這能掃干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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