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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邊退婚邊戀愛在線閱讀 - 第34頁

第34頁

    ……他其實(shí)不用弩、飛箭就可殺人。

    沒有箭了,人卻沒死完,薛景閑干脆撿起對面射來的長箭,擲了出去。

    噗嗤幾聲,是箭入血rou的聲音。

    這場埋伏偷襲,以最后幾人的慘叫落幕。

    全軍覆沒,外頭恢復(fù)了先前的安靜,卻是和先前截然不同的安靜。

    江熙沉望著這一幕,血液滾動。

    馬車?yán)?,薛景閑還伏在江熙沉身上,懶洋洋道:“你懶得動那我繼續(xù)趴著了?!?/br>
    江熙沉這才回過神來,渾身僵硬:“……起來。”

    身上人望著身下的人,笑了一聲,非但沒起來,反倒低下了頭,似乎再靠近一點(diǎn),便要吻上他的唇。

    江熙沉反應(yīng)過來他要干什么,身子霎時(shí)緊繃,手在他胸前推他。

    身上人不由分說地鉗制住他抗拒的手,按了回去。

    江熙沉的兩手被反剪到腦后,心中警鐘大作,以一個(gè)任人宰割的姿勢,抬眸冷冷望他。

    那人頭低得更深,唇近在咫尺,江熙沉一瞬間抿緊了唇,眼神冷得仿佛要和他同歸于盡。

    薛景閑臉微側(cè),唇離開了虛假的目的地,附到他耳畔:“就主家這反應(yīng),還一解相思之苦?我怎么瞧著像我強(qiáng)jian民女?”

    他笑了一聲,富有磁性的聲音灌入耳朵,江熙沉聽出了言語間的戲弄,才知曉他是為先前的事故意報(bào)復(fù),他在家被人寵著慣著,在外誰不也是好言好語供著他,什么時(shí)候被這么欺負(fù)過?面上泛著熱氣,抬眼冷道:“還不起來?”

    又是這樣毫不在意又飽含嘲諷的眼神,話語也極盡冷淡,像是在命令他的屬下,薛景閑那點(diǎn)火氣又被煽動了起來,他懶洋洋笑了,想著他反正是個(gè)同他一樣的大男子,紈绔混蛋的脾性上來,在他耳邊輕吹了口熱氣,道:“在下伺候的主家可滿意?”

    江熙沉耳邊一陣癢意,他像是敏感,從未被如此欺負(fù)褻瀆,瑩白的肌膚很快起了淡淡的微紅,像是在抵觸陌生人的靠近,他不甘示弱,咬牙笑道:“無可挑剔?!?/br>
    抬起的那雙眼眸熠熠透亮,薛景閑懶洋洋道:“當(dāng)真如此滿意?”

    江熙沉見他得寸進(jìn)尺,怒從中來,掀起眼皮微微一笑:“其實(shí)你不想起來,便不起來?!?/br>
    “嗯?”

    江熙沉低下頭,手朝薛景閑腰間伸去,薛景閑神色一滯,一把按住了他的手:“你干什么?”

    江熙沉反問:“不是一解相思之苦?”

    江熙沉已經(jīng)摸上了他的腰,那雙手又軟又溫,在他勁瘦的腰上摸著,指尖掠過帶去細(xì)微的火,他卻渾然不知,找到那個(gè)結(jié)抵動一二,略微輕抽,腰帶便解開了。

    “…………”薛景閑臉色大變,騰得就起來了,“我cao,你這人……”

    江熙沉眼中劃過得逞的狡黠笑意,面上隱隱發(fā)燙,一舉一動倒是自然鎮(zhèn)定。

    薛景閑腰帶垂下,在身側(cè)晃蕩,衣衫綻開,露出里面干凈的褻衣,他飛速扯過兩側(cè)腰帶,胡亂開始系,扯了半天沒扯上,整個(gè)人都陷入了某種崩壞。

    這人,第一次見,他娘的解他腰帶。

    這人……

    我cao這人。

    江熙沉坐了起來,壓下聲音里的顫,抬眸道:“闖蕩江湖,有什么所謂,同我一夜情的男子多了去?!?/br>
    薛景閑臉都有些紅了,萬萬沒想到他是這種人,心道他岷州來的果然保守老土,整理完腰帶一回頭發(fā)現(xiàn)他仍坐在地上。

    他也不可能是喜歡坐地上,薛景閑猜他大約是被壓麻了第一時(shí)間站不起來,手下意識撤到身后,過了幾秒又咬牙切齒朝他伸手。

    江熙沉瞧著那只手,卻別過了視線,壓根不搭理他,自己扶著一邊慢慢站了起來。

    薛景閑心道了聲拉倒,兀自收回了手,手緊緊搭在自己褲腰帶上,仿佛什么也沒發(fā)生:“你就信我?叫走自己屬下,萬一我不行,這么多人,你就不怕你人沒了?”

    江熙沉沒看他:“你要不敢一個(gè)人來,我就叫屬下了,你要是敢一個(gè)人來,我就不叫?!?/br>
    薛景閑愣了下,他這倒是絕頂聰明了,原來是看準(zhǔn)了自己有底氣。

    薛景閑沒好氣道:“那你不怕我能行也不管你?”

    江熙沉睨了他一眼:“你沒管嗎?”

    說出這句,二人都愣了下,幾秒后,薛景閑掩飾地淡淡“哦”了一聲,江熙沉則別過臉望向窗外。

    車?yán)锵萑肓顺聊?/br>
    回去的路上,二人依舊誰也沒說話,卻儼然不是先前的氣氛。

    **

    夜深人靜,江熙沉喊先回來的管家給自己留了門,沒弄出什么動靜,回了住處。

    他在外頭的事不可能不和家里說,當(dāng)然也不可能全說。

    他的生意分能見光和不能見光的,能見光的那部分,家里還是知道的,家里一直以為他只有面上那部分,是以他出去,一直沒太攔著。

    他去時(shí)困倦得很,回來時(shí)卻毫無睡意,干脆拿了賬本自己坐到燈下看。

    倒不是他雇不起賬房,只是賬本也有能光的和不能見光的,能見光的雇人理就是了,不能見光的那部分,若是泄露出去是要?dú)㈩^的,假手于人,總歸不信任,這么多年便自己來了。

    管家知曉方才出的事,心有余悸,絲毫不敢睡,在等那邊收拾殘局后傳回的消息,便侍立在江熙沉身側(cè),替他磨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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