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進(jìn)京了 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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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卑咨徯倪€沒從夏侯瑾對沈羨之的溫柔中走出來,忽然又聽到夏侯瑾這話,心中頓時(shí)生出嫉妒來。 她在王府兢兢業(yè)業(yè)這么多年,瑾王爺也從來沒說,有事直接找白姑娘,不必問他的意思。 但她心中再怎么嫉妒再怎么難過,臉上還是擠出一絲笑容來,“王妃真好看,我原來一直喚王爺瑾哥哥,是不是也可以叫王妃你jiejie?” “當(dāng)然可以,meimei也很漂亮,瞧這雙手就生得更好看了?!鄙虡I(yè)互夸又不要錢,沈羨之一點(diǎn)不吝嗇,而且還直接抓起了白蓮心無處安放的小手。 別說,還真是又嫩又滑,這哪里像是丫鬟了?這分明就是小姐才有的手。 白蓮心顯然沒有想到沈羨之會是這個(gè)反應(yīng),正常反應(yīng)她不是該生氣,惱怒自己叫瑾王爺瑾哥哥的么? 一時(shí)有些錯(cuò)愕,竟然不知道該說什么了。直至發(fā)現(xiàn)沈羨之有些粗糙的掌心磨得自己的手有些發(fā)癢,這才慌里慌張地想要抽回手。 但沈羨之卻像是摸上癮了一般,居然不肯松手。 反而一臉委屈表情:“meimei這是不喜歡jiejie么?” 可白蓮心心里有數(shù),沈羨之怎么可能喜歡自己呢?但聽到她的話,還是要昧著良心回答,“自然是喜歡,想不到j(luò)iejie是這樣親切的人,我原本還擔(dān)心jiejie誤會什么,畢竟我和瑾哥哥從小一起長大的?!?/br> “這有什么可誤會的,誰還沒個(gè)meimei啊,我家里就有兩個(gè)meimei,也是像你這樣?jì)蓩绍涇浀?,不像是我啊,又不好梳妝打扮,又不溫柔善解人意,好羨慕meimei你這樣有著一顆玲瓏心的,還有這樣一雙巧手,聽說你還給王爺送了羹湯來。”她一邊羨慕地輕輕拍著白蓮心的手,一面轉(zhuǎn)頭問夏侯瑾,“王爺真是好福氣,有這樣的好meimei?!?/br> 夏侯瑾只覺得這氣氛有點(diǎn)怪怪的,他挺喜歡和沈羨之的這種相處模式的,所以很是擔(dān)心白蓮心的到來,影響到了他們倆之間的和睦關(guān)系。 所以當(dāng)時(shí)那湯他沒喝,還特意說那話給外面的琢玉聽。 就是想讓沈羨之明白,自己的態(tài)度。 但是,現(xiàn)在誰告訴他這是什么狀況? 白蓮心何嘗不是傻眼了,自己都這樣說了,沈羨之為什么還不生氣? 作者有話說: 第28章 原本準(zhǔn)備好的一肚子腹稿,現(xiàn)在根本就沒有機(jī)會說出來,只能尷尬地?cái)D出笑容,昧著良心夸了沈羨之幾句。 直至夏侯瑾催促沈羨之該去更衣梳妝了。 白蓮心才借此機(jī)會下車。 然后大口地喘著氣,心里滿是不甘。白夫人死得早,白蓮心幾乎是身邊這魯嬤嬤養(yǎng)大的,本來見她這么久才下車,就知道小姐還是瑾王爺身邊第一人。 可是眼下看著白蓮心的神情,并不是很好,不免擔(dān)心,“姑娘,怎么了?”難道叫王妃給為難了? 剛才她看到一個(gè)穿著下人衣裙的女人跳上車去,本是想阻攔的,但是沒來得及。 后來聽人說,那是王妃。 堂堂王府王妃,卻如同一個(gè)奴仆一般,像什么樣子?果然是山里長大的野丫頭,見不得世面。 所以她也沒有將這沈羨之放在眼里。 白蓮心聽到魯嬤嬤的話,搖著頭,“她若是欺負(fù)我倒也好了?!笨蛇@女人不知道是真傻還是假傻,自己話都說成那樣了,她居然一點(diǎn)反應(yīng)都沒有。 想到這里,白蓮心就覺得心里堵得慌。 “這話怎么說?”魯嬤嬤不解,一面扶著她自己的馬車去,給她倒了茶水,滿臉關(guān)切地看著她。 白蓮心喝了兩口茶,才覺得將心中那股悶氣給沖下去?!拔铱粗绺?,似乎并沒有我們預(yù)想的那樣討厭她?!卑蠢?,沈羨之是陛下賜婚的,單是這一條,任由她怎么天姿國色,瑾王爺也不會喜歡她。 可是方才自己看了,根本就不是那樣的。 又想起瑾王爺對沈羨之那抹溫柔自己從不曾擁有,心里沒由來又覺得堵。“嬤嬤,我怎么辦才好?瑾哥哥還說,往后府上的事情,一律找那女人便是?!彼亓髓鯛斶@么多年,上門提親之人她都一一拒絕了,就是為了瑾王爺,可是現(xiàn)在…… 魯嬤嬤卻是沒有那樣擔(dān)心,笑著安慰道:“姑娘糊涂了,縱然她是有幾分姿色又如何?這王府里上下的人,難道她能熟過姑娘不是?”說著,眼里閃過一抹算計(jì),自己湊到白蓮心耳旁,不知道低聲跟白蓮心說了什么。 反正白蓮心的表情怔了一下,隨后有些猶豫,“這樣,可行么?” “有什么不可行的?歸根結(jié)底,她才是個(gè)外人,姑娘在府里長大,哪個(gè)管事不將您當(dāng)做未來的女主人?如今您只消說句話,你看他們來不來?”魯嬤嬤的意思,到時(shí)候直接架空那沈羨之就是。 她可不認(rèn)為一個(gè)山里長大的野丫頭,能有什么本事? 這讓白蓮心有些動心,如果正成了,那不但瑾王爺會覺得沈羨之這個(gè)王妃沒什么用,不是做那當(dāng)家主母的料子。 而且,這府里也離不得自己主持大局。 想到這里,心情總算是好了許多,“那嬤嬤,我現(xiàn)在該怎么辦?”她眼下也沒個(gè)什么主意,只朝足智多謀又老練的魯嬤嬤看去。 而王爺王妃歇息的這大馬車中,沈羨之硬是把夏侯瑾趕出馬車,坐在外面的車板上,等自己換好了衣裳才讓他進(jìn)去。 他看著已經(jīng)換好了一身華麗衣裙的沈羨之,披著那頭鴉青色的長發(fā)跪坐在小桌上的鏡子前面,不管是此刻自己看到的側(cè)臉,還是鏡子里那張絕色的容顏,都讓夏侯瑾忽然覺得有些心跳加快,忽然就起了捉弄之意,一臉懇求道:“王妃到底給我?guī)追置孀樱馊搜壑心阄沂嵌鲪鄯蚱?,你換衣裳將我趕出去,下面的人怎么想?” 沈羨之聽到他這話,側(cè)過頭來,正好看到夏侯瑾那副表情,認(rèn)真地想了想,“下次我注意,你幫我看看丁香有沒有在附近?”說里拿著的梳子,面對這一頭長發(fā),無從下手。 夏侯瑾聞言,一下會意,“方才就沒見著,我來吧?!闭f罷,不由分說奪過她手里的梳子。 沈羨之半信半疑地看著他,“你會?今日可是我初到潯州的一日,一定要給大家呈現(xiàn)一個(gè)好形象,馬虎不得?!?/br> 夏侯瑾聞言,忍不住低笑,只覺得自己頭一次遇到這樣的姑娘家,這樣的話,旁的姑娘應(yīng)該會埋在心底吧?她竟然就這樣說了出來?!昂茫WC讓王妃成為全場焦點(diǎn)。” 只是沈羨之似乎還是對他不怎樣的信任,一直緊緊地盯著他的動作,于是為了分散一下她的過份關(guān)注,夏侯瑾問道:“你真的喜歡蓮心么?” 沈羨之剛抓起旁邊的干果往嘴里塞,聽到夏侯瑾的話,莫名其妙,“我為什么不喜歡?又漂亮又軟的meimei,哪個(gè)能拒絕,王爺你說是不是?”尤其是那小手,回頭自己也要弄些香膏來擦一擦,保養(yǎng)一下自己這雙手。 夏侯瑾總覺得怪怪的,而且她這最后這句話,怎么感覺暗藏玄機(jī)?一個(gè)回答得不好,是不是就被她抓著把柄了? “王爺怎么不回答我的話?”沈羨之見夏侯瑾不但不回自己的話,連手上的動作都慢了幾分,有些不高興起來。 心想別真是被那白蓮meimei勾了魂去吧? “我比較喜歡王妃這樣的?!彼频镁o,夏侯瑾還沒想好措辭,連忙回道。 然后沈羨之也不高興,“所以,在王爺眼里,我又不溫柔又刁蠻?” “我沒有那個(gè)意思……”夏侯瑾忽然覺得自己有些招架不住,果然女孩子的問題,不能隨便回答。 沈羨之頓覺沒趣味,哼了一聲,“王爺怕什么,我們雖是夫妻,相互了解一下對方的喜好怎么了?像我的話,我就喜歡漂亮的。”白蓮meimei雖然白蓮,但是她又白又漂亮啊。 當(dāng)然,看起來也不怎么聰明的樣子。 夏侯瑾心想,沒見過這樣的夫妻,也沒見過這樣的妻子,膽大妄為。 不過他竟然很喜歡這樣和自己平等交流的女人,而不是面對自己卑躬屈膝,小心翼翼。 那樣的女人,他覺得很壓抑。 他的天空已經(jīng)是一片陰霾了,倘若再遇到這樣的女人做妻子,那生活想來也是難熬吧。 萬幸,沈羨之活潑又可愛,像極了初晨的一縷陽光。 日子,再也不是一潭死水了。 卻不曉得沈羨之這會兒心思已經(jīng)飄到別的地方去了。她這一路上想啊,想要重新建立日月神教,現(xiàn)在錢是有了,但是沒有人啊。 那沒有底子怎么辦?于是她將主意打到了夏侯瑾身邊這堆人的身上。 只要自己利用得好,完全可以將他們當(dāng)做是日月神教第一批元老嘛。 作者有話說: 第29章 夏侯瑾將最后一支簪子給她別上,示意發(fā)愣的沈羨之看鏡子里。 沈羨之這才回過神來,往鏡子里看了看,又扶了扶發(fā)髻,好像還挺穩(wěn)的,“不錯(cuò),王爺這是給多少meimei梳過頭?手藝竟然比我們家丁香還要好?!?/br> “沒有?!毕暮铊卮鸬煤芸?,口氣也很堅(jiān)定。 “沒有就好,以后讓我知道你給別的meimei梳頭,手給你折了?!鄙蛄w之笑瞇瞇地看著夏侯瑾說道。 夏侯瑾‘嗯’地輕應(yīng)了一聲,這一路上雖然也偶爾看到沈羨之動手,但暫時(shí)還是不能確定她的武功到底是在自己之上,還是在自己之下。 倘若在自己之上,他的確得考慮一下,是不是得加把勁。 倒不怕她折了自己的手,只是還不如自己的王妃厲害,這有點(diǎn)不像話。 沈羨之這廂梳妝打扮好,因這闊袖長裙,也不方便,也就懶得下車,與夏侯瑾一樣窩在這車?yán)铩?/br> 不過她向來不是個(gè)安靜的人,這嘴上自然就沒停過。 或是吃零嘴,又或是跟夏侯瑾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然后看著還正襟跪坐在小桌前看書的夏侯瑾,便也坐正了身體,“王爺,我有個(gè)問題?!?/br> 她一下這樣正經(jīng)嚴(yán)肅,讓夏侯瑾有些疑惑,放下書卷側(cè)頭朝她望過來,俊美溫潤的面容上,帶著初雪般的淺笑,“王妃請說?!?/br> “你對我這王妃,尚可滿意?” 夏侯瑾還以為她要問什么,忽然聽得這話,忍不住嗤笑出聲,“王妃這是什么話?”一面還真回著沈羨之的話,“滿意,如果不滿意,那也是本王的問題,本王盡量改。” 沈羨之沒曾想,他這樣看起來嚴(yán)肅又古板的人,還能說起玩笑話,也‘撲哧’笑出聲來,“孺子可教?!?/br> 馬車外面的琢玉有些好奇,王爺這悶葫蘆能說什么話,叫王妃笑得這樣開心?莫不是王爺忽然開竅了么? 這王妃可不能放跑了啊,自從她掌管王府的內(nèi)務(wù)之后,他們可清閑了不少。 馬車?yán)?,沈羨之又重新拿起這西南的地圖,同夏侯瑾問:“我聽說,瑜王這些年,都主要在外征戰(zhàn),只怕農(nóng)耕這一塊,不怎樣好吧?”更何況西南又是這樣的地形。 地?zé)o三尺平,天無三日晴…… “王妃為何cao心起這些來?”這些不該是沈羨之能管的,自有地方官員。 雖然,只有縣令罷了。 “我怎么不cao心?我舉家遷移到此,若是此處農(nóng)耕不力,那我一年四季那么多張嘴,不得朝外面購買糧食么?就算價(jià)格尚且還好,可是這沿途送來,不要錢么?這平白無故一大筆開銷,我外祖家就算是留下多少銀子,也不夠我們揮霍?!辈恍?,她得好好考慮一下,要不要將日月神教的總壇建立在這里了。 如果吃飯的問題都解決不了的話,那…… 夏侯瑾全然沒有考慮過這個(gè)問題,一時(shí)被沈羨之這話愣住了,半晌才贊同道:“王妃言之有理?!?/br> 這樣一來,每年的開銷的確無故多出了一筆,不過還是安慰沈羨之道:“不過王妃也不用太過于擔(dān)憂,此處地大物博,應(yīng)該不至于?!?/br> 但夏侯瑾還是太天真了些。 當(dāng)沈羨之拉開車簾,讓他看看這外面起伏連綿的山川,“此處多丘陵,這能種植農(nóng)作物的,便是這山坳平壩,不過王爺且看,這都荒廢著……”也不知道牧些牛羊馬,添些外快。 這讓夏侯瑾不免是有些危機(jī)感,不過幸好他在富庶的江南有大片的良田,不至于斷糧。 只是此處的確是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落后一點(di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