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進京了 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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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被抄的那會兒,他還沒生出來呢。 只是可惜他雖不是逃犯,卻因是棺材子,村里不同意給他上戶,不想留下他,嫌棄他晦氣。 作者有話說: 第39章 也就是師父不嫌棄自己,帶著自己住在村后的山里。 可師父也是外來人,跟自己一樣還沒有戶籍,所以也沒有屬于自己的田地。 他能留在村里,還是因為早些年救了村子里好幾個在外務(wù)工的村民。 村子才收留他們,允許他們在山上打獵。 平時也就是用獵物跟山下的人換點米油鹽醬醋。 師父病逝后,村里的人趁機將他趕出來,更不準他在山上打獵,他沒辦法到鎮(zhèn)子上來討生活的。 哪里曉得沒有這戶籍,寸步難行不說,去做工不要工錢,只要管兩餐,人家都不要。 現(xiàn)在想,雖然不知道這日月神教是干什么的,他好歹這一日三餐是有著落了,要是這個jiejie有本事再給自己弄個戶籍就好了。 所以兩人回小鎮(zhèn)的時候便壯著膽子問:“那jiejie你能給我弄個戶籍嗎?”沒有真的不方便,還總是叫人誤會自己是逃犯。 沈羨之想了想,“如果你真不是朝廷欽犯的話,這辦理戶籍倒不是什么大問題?!?/br> 西南現(xiàn)在最缺什么?缺人呀!何況自己是瑾王妃,辦戶籍這種小事情,就是蓋個章而已,丁香都會。 錢袋子趕緊指天發(fā)誓:“我下半生所賺的銀子來擔(dān)保,我絕對不是什么朝廷欽犯!” 反正依照他自己定義的話,自己就不算。母親雖是被流放了,可她死了自己才被師父從棺材里抱出來的。 所以應(yīng)該不算吧? 因為是棺材子從小被人排擠嫌棄,可也因為他是棺材子,他不是戴罪之身。 師父說他早一步出生在棺材外面的話,指不定從小就在那流放地做苦工。 回到鎮(zhèn)子上,沈羨之才發(fā)現(xiàn),這大半天已經(jīng)過去了,不免責(zé)怪起這錢袋子,他要是不跑的話,能耽擱這么久嗎? 去客棧叫上丁香,又去采買了不少價格合適的物資,在天黑前讓客棧的掌柜找人幫忙把東西送到河邊去。 錢袋子知道河的另一邊是西南,不免有些好奇:“你們是西南人?” 沈羨之白了他一眼:“這不是明擺著的嗎?難不成這河對面除了是西南,還能有東北?” 錢袋子繼續(xù)問:“那你們的這些錢來路正嗎?”瞧她們買的這都是些什么呀?亂七八糟的,居然還裝了這整整一艘船。 “你放心,都是自己賺的辛苦血汗錢?!鄙蛄w之心想,這孩子防備心還是挺重的。 丁香對于這突然出現(xiàn)的錢袋子,很是防備,尤其是在錢袋子聽她們是西南人,然后好像有些嫌棄的樣子。 就更不待見他了。 這倒是誤會了,錢袋子只是有些驚訝,因為當(dāng)初師父臨終前跟他說,如果在這邊活不下去了,就往西安走。 可是在此之前,師父又告訴他,西南乃不毛之地,就那里的大官都吃不飽穿不暖。 但是他發(fā)現(xiàn)這兩個西南人是挺有錢的,或者說是日月神教很有錢? 過了河,沈羨之就馬不停蹄地趕路。 半路就遇到來接他們的隊伍。 這些人跟丁香不一樣,稱呼沈羨之不是小姐,而是王妃。 又看著那么長長的一段隊伍,錢袋子覺得自己終于抱上了大腿,一路上勤勤懇懇地幫忙干活。 本來就是十分機靈的,一下就得到大家的喜歡。 然后就在他滿懷希望自己的新生活時,被這潯州城的破敗的給驚得傻了眼。 只覺得一盆涼水從頭頂澆了他透心涼。 這都不如他們那小鎮(zhèn)子呢。 師父說得果然沒錯,這里就是不毛之地。 但奇怪得很,這里的老百姓雖然一個個看著還有些瘦弱,可一個個精神抖擻,干勁十足的。 最重要的是這一路走來,似乎所有的老百姓都認識沈羨之一樣,見了她一個個都熱情地揮著手打招呼。 錢袋子心想自己雖然沒有出過小鎮(zhèn)子,但從師父那里聽到很多,像是王妃什么的這樣的身份應(yīng)該是皇親國戚,怎么她跟平民一樣? 可她就騎在前面的馬背上笑瞇瞇地跟著老百姓們打招呼。 在這樣這一條破爛的街道,硬是走出了一種皇帝出巡的感覺。 就在他的震驚之中,被帶到了所謂的王府,連一扇大門都沒有的大府邸。 人很多,但是太破了,比小鎮(zhèn)子的城荒廢了幾年的隍廟都還要破,雖然已經(jīng)看到有人正在修葺房屋,但要把整座王府煥然一新,得猴年馬月啊! 他要是這里干的不久,只怕新房子都住不上。 所以錢袋子有些失望有些后悔,想要逃跑,又擔(dān)心自己肚子里的蠱蟲發(fā)作,到時候生不如死…… 沈羨之看到他的表情,心里其實十分理解此刻錢袋子的心情,所以拍著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安慰道:“年輕人,看事情不要只看表面,你要看未來,我們王府是一座很有潛力的王府,你可不要錯過了?!?/br> 錢袋子表示自己不想聽她畫大餅,她這話有些像是街頭賣假藥的那些騙子說的話,只是抱著最后一點希望問:“那咱們?nèi)赵律窠桃策@樣破嗎?” 當(dāng)然沒有,畢竟地基都還沒有選好地方呢。 所以沈羨之堅定地搖著頭,一面告訴錢袋子:“你現(xiàn)在還沒有資格進入神教,不過你放心,只要你好好干,現(xiàn)在神教也是在發(fā)展期,將來你肯定是骨干,我敢保證做好了,以后少說也能混個分壇的壇主。” 錢帶子聽著這話,有些虛。 但是現(xiàn)在自己又沒有退路,只能先留下來了。 然后丁香來問了他的姓名跟年紀籍貫。 錢袋子想了想,把籍貫寫在這里算了。就報了名字跟年紀。 丁香聽到他才十三歲,有些驚訝地看了看個頭比自己高的錢袋子,很是懷疑,“不要虛報年紀。” 錢袋子再三表示自己就是只有十三,丁香才半信半疑地作罷。 他以為可能會因為這年紀和身高不匹配的緣故,戶籍不好辦了。 沒想到不過半盞茶的工夫,他就拿到了戶籍。 他有些懷疑:“這不會是假的吧?”這些東西不是要經(jīng)過官府層層驗證嗎? 為什么全程就是丁香一個人cao作? “當(dāng)然是真的,這是王府的大紅章子呢?!边@王府里的長史在廚房洗碗呢,潯州城又沒有什么官員,瑜王又在臺山塢開采石料,這全府上下就是王妃一個人做主。 她是王妃的丫鬟,這件事情自然由她來經(jīng)手。 但是錢袋子不識字,只是看了看著大紅章,好像跟別人的也差不多,就相信了她的話,將戶籍做寶貝一般收起來。 然后在王府開始了自己的第一份工作,給老百姓們分發(fā)菜種子。 這些菜種子還是沈羨之從他們鎮(zhèn)子上帶來的。 因此并不多,只能通知一部份老百姓來領(lǐng)。 等干完這活,又被沈羨之喊著出門去,出去之時,只見沈羨之在那貼滿了告示的大門口又貼了一張,上面密密麻麻的,不知道寫了什么。 就好奇地問,“王妃這上面都說什么呢?” 沈羨之有些吃驚:“你不會不識字吧?”她選中這錢袋子,除了因為他的飛到和輕功之外,主要還是覺得這孩子氣度不凡…… 怎么會是個文盲呢? “看不起誰?我會寫我自己的名字。”錢袋子不服氣。 沈羨之扯了扯嘴角,心里開始盤算著什么時候要搞一個掃盲班。 不求大家能寫詩作詞出口成章,但最起碼要認字吧! 不然每次在門口貼的告示都他們都看不懂。 門口這兩個守衛(wèi)每天聽得最多的就是,‘這上面說什么呢?’ 而她這一次所貼的,正是鼓勵城里的各商家重新開業(yè)。 尤其是生產(chǎn)加工這一行。 效果還不錯,才貼出去,晚些的時候她從外面回來,就有人來求見。 來的是一對中年夫妻,穿著很樸素但是很干凈,男人頭戴著方巾,多半是個讀書人,沈羨之猜想,莫不是做那筆墨紙硯和書本生意的? 卻丁香說道:“王妃,這是城里的花老爺跟花夫人,他們花家從前經(jīng)營著城里最大的染坊?!?/br> 也是巧了,這花家夫妻在染坊的生意做不下去后,便帶著兒女離開了西南,去往花夫人的娘家所在地居住。 夫妻倆雖然是有些余錢在身,但總讓人覺得是投靠娘家,很是叫人看不起。 沒少受那閑言碎語,所以當(dāng)花老爺一聽說現(xiàn)在潯州城有些變化。 正好又被人欺辱,就帶著一家人回來了。 潯州城雖然還是一往如故的破,但大家再也不像是從前那樣猶如行尸走rou一般活著,如今所見之處,皆是一片生機勃勃之態(tài)。 所以花老板是打算重cao舊業(yè),將家里的染坊重新開設(shè)起來的,眼下正在打點收拾。 然后今日他家大女兒花麗娘路過王府門口看到了告示,就高高興興回家去告訴夫妻倆。 夫妻倆這就連忙來了王府。 沈羨之也十分高興:“現(xiàn)在潯州城鎮(zhèn)需要你們,不過你們接下來是如何打算的,得叫我心里有個數(shù),所以我建議花老板先寫一份計劃案。最好是能讓人一目了然的那種,畢竟你是知道的,這些我終究是外行,倘若我不清楚你們的發(fā)展方向,是沒有辦法給你們提供免息貸款的。” 對的,想要本地的生產(chǎn)加工業(yè)都搞起來,需要下些血本的,全都指望著外面招商是不可能。 所以沈羨之此前是跟夏侯瑾靜商量過,拿出一部分銀子做免息。 夏侯瑾覺得她這個想法很不錯,當(dāng)時就表示自己親自跟天寶錢莊商議。 這城里如今,也只有他們這一家錢莊,讓沈羨之每天都提心吊膽的,就怕他們忽然兌換不出銀子了。 而且聽說這天寶錢莊,也就比他們來西南早幾天開設(shè)的。這讓沈羨之懷疑過,就潯州城這樣子,莫說是外地商家了,就是本地商家也想盡辦法搬走,他們倒好,專門跑到這里來開錢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