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進京了 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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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修瀾壓根沒想那么多,他就只想加入日月神教,與沈羨之日夜相伴。所以聽到能加入日月神教,已經(jīng)高興不已了,“多謝教主!”最好叫他做個貼身侍衛(wèi)什么的最好不過了。 他看那玄月幾人,武功不怎的。 “不客氣不客氣。”這教主真好聽,多少年沒聽到了,沈羨之真想讓他再多叫兩遍。 然后下一刻就聽鹿修瀾問道:“那教主,屬下如今住在何處好?” 沈羨之想了想,展元和玄月他們住在一個院子里,那邊是住不下了,倒是言巽和錢袋子那里還有空位,便將他們?nèi)税才旁诹艘惶帯?/br> 當(dāng)即叫人來將他給領(lǐng)下去安頓,鹿修瀾別提多高興了,竟然第一步就這樣輕而易舉地成功了,在王府里留了下來。 而玄月看到這鹿修瀾,還是忍不住再一次感慨,“這身武功放在他身上,有些可惜了。” “不好這樣說,各有各的好,太聰明了也不是什么好事情?!边@讓沈羨之想起了后世的導(dǎo)盲犬和警犬中,極少有邊牧在列。 按理說,邊牧是狗狗中智商最高的,但是卻不合適做導(dǎo)盲犬和警犬,不是說它能力不行,而是它太聰明了,那就會自己獨立思考,可能甚至?xí)X得上級安排給自己的任務(wù)太簡單,從而自己做主,這要是發(fā)生在執(zhí)行任務(wù)的過程中,極有可能打亂了原來的計劃。 所以邊牧被排除在外。 當(dāng)然她也不可能把鹿修瀾比喻成為金毛啥的,更不可能和玄月解釋得這么清楚,以至于讓這玄月好一段時間都特別防備鹿修瀾。 畢竟他條件太好了,就他這武功,他隨便去找個大些的幫會,少不得都是能混個堂主來做的。 他偏偏要留在這剛開始建立的日月神教,肯定是有什么動機,直至他發(fā)現(xiàn)鹿修瀾半夜和言巽在院子里打架,才曉得鹿修瀾留下是為什么。 不過這是后話了。 眼下那鹿修瀾才剛?cè)ュX袋子他們那邊的院子里住下,便有人來稟,說是瑾王回來了。 沈羨之一聽,連忙迎出大門去,遠(yuǎn)遠(yuǎn)的便見著夏侯瑾從馬車上下來。 只見他穿著一身華貴的紫色長袍,肩上搭著披風(fēng),整個人看起來高貴又嬌弱,本來膚色又白白的,這下可好,那紫色將他那膚色襯托得雪膚玉肌,是個人瞧見他這樣,都忍不住生出憐惜之心來。 這讓沈羨之很好奇,忍不住朝玄月嘀咕道:“你家王爺去蠻人的寨子里也這樣穿?”且不說方便不方便,這特么就是瘋狂犯規(guī)啊! 也太好看了吧,他挺合適這一襲紫衣的。 但玄月明顯誤會了她的意思,以為她是覺得夏侯瑾這樣穿不方便出行,便解釋道:“瑾王怎么說也是西南之主,是咱們西南的臉面,總不好太邋遢?!?/br> 可也不用這樣精致吧?沈羨之垂眸看了看自己這一身,好像自己才更像是去山里的那個土猴子。 不行,等過一段時間,她也要穿漂亮衣服,不能讓夏侯瑾一個人獨美。 “咦,怎么后面還有馬車?”沈羨之看到后面還跟著一輛馬車,一時擔(dān)心起來,難道有人受傷了? 不然按照慣例,也就是夏侯瑾身體不好,他自己一個人用馬車罷了,旁人都是騎馬走路的。 然她話音才落,便見后面那輛馬車的車簾被人挑起,從上面跳下來兩個麥色皮膚的小美人,身上雖然穿著漢人的衣裙,但是發(fā)飾和佩戴的首飾,大紅大綠的寶石,還是有著很明顯的蠻人特征。 玄月見此,忽然有些擔(dān)心起來,倒不是那兩個蠻人小姑娘有多美若天仙,而是她們倆的美和王妃的這種美是不一樣的,而且還坐著馬車跟著瑾王回來…… 他一時不敢發(fā)話,不料卻被沈羨之那胳膊肘撞了一下,然后聽到沈羨之激動的聲音,“玄月,想不到蠻人里還有這樣的美人,快看前面那個,身段跟天仙閣的巧娘好像?!闭婧每?。 她不但激動高興地說著,步伐快帶著快意迎了上去。 玄月愣了一下,心說王妃缺心眼么?那是瑾王帶回來的美人啊。 然而沈羨之已經(jīng)到夏侯瑾跟前了,沒去問夏侯瑾這一趟出去怎樣?瘦了沒,而是直接朝著夏侯瑾身后那兩蠻人小美人笑問:“不介紹一下么?” 她的反應(yīng)似乎在夏侯瑾的預(yù)料之中一般,也省去了他解釋的煩惱,目光溫潤地看著沈羨之:“這兩位是東格部落阿笪寨主的女兒,她們沒有旁的兄弟,往后便要做東格部落的寨主,所以此番特意隨我來潯州城,希望能跟王妃學(xué)些本事?!?/br> 那姐妹倆聽罷,連忙上前來給沈羨之行禮,一面偷偷打量著沈羨之,“希望瑾王妃能留我們姐妹倆在身邊,什么苦我們都是能吃的?!?/br> 其實這姐妹倆此番跟著夏侯瑾來,還是有些私心的,父親雖然就她們倆女兒,但是往后做寨主的只有一個,所以她們倆商量,其中一個一定要留在夏侯瑾的身邊,以夏侯瑾女人的身份。 雖然她們也知道這位靖王妃不是吃素的,聽說也有那傾城之貌,但她們對自己也是充滿了信心。 此刻見了,卻不止是震驚于她不需要任何珠寶和華麗衣裳的裝飾,也能這樣光彩照人,更重要的是她身上那種氣質(zhì),讓姐妹倆一時間竟然有些向往起來。 她們不知道怎么說,反正就是一種好像不靠男人,就能讓人臣服的氣質(zhì)。 “好呀,正好丁香不愛跟著我出門,往后你們倆跟我出去。”丁香不愛出門,每次自己身邊不是帶玄月就是錢袋子,或是展元,感覺還是很奇怪的。 倒不是怕人笑話,而是她也是個姑娘家,也想聊點姑娘家的話題啊。 她當(dāng)即就將這姐妹倆哪怕好,然后才將目光落到夏侯瑾身上,“王爺這一趟回來,似乎又俊了幾分?!?/br> 夏侯瑾有些忍俊不禁地笑起來,“王妃,旁人家的夫君外出歸來,從來只有夫人會覺得夫君受了……” 沈羨之聞言,笑著一把抓起他的手。 當(dāng)然不是為了牽他的手,而是測量一下他的手腕粗細(xì),隨后笑道:“你這也沒瘦,不過這天冷了,先回去,我有事情和你說呢。”說著,也沒放下夏侯瑾的手,就這樣牽著一起回府里去。 玄月一直懸著的心,也隨著他夫妻二人回府而落下,然后才得了機會和破軍問,“你確定那姐妹倆沒問題?” 破軍當(dāng)然知道他在擔(dān)心什么,拍了拍他的肩膀,“對咱們王妃自信些,實在不行,你想個辦法截胡啊,反正你也單身?!?/br> “說得好像你有家有室一樣?!毙陆o了他一個鄙夷的表情,開始懷念琢玉在的時候,有他在,斗嘴這方面,破軍必然是沒有半點勝算的。 不過破軍這個提議也不是不行,要不去試試?免得他們肖想王爺,影響到王妃和王爺?shù)母星椤?/br> 那到時候王妃走了,王爺上哪里再去找這樣般配的女人做王妃? 破軍見他忽然不說話,一臉沉思,不免是嚇了一跳,“好兄弟,你不會真考慮起來了吧?” “如果能為王爺王妃的幸福做貢獻,也不是不可以?!毙庐?dāng)下甚至做了一個決定,“往后你們也別發(fā)愁這沒媳婦的事情,只要看著女人往咱們王爺跟前湊,就讓兄弟們上,咱們這么幾個兄弟,蘿卜白菜,總有一款她們喜歡的。” 破軍深以為這提議不錯,畢竟那普普通通的女人,也不好意思往王爺身邊湊,這往王爺身邊挨的,也都是高質(zhì)量。 而夏侯瑾剛進城,就發(fā)現(xiàn)了這城中漫天都是日月神教招賢納士的廣告,這也就是說沈羨之不是鬧著玩的,所以他其實也想問沈羨之到底是如何打算的? 不過也是自己當(dāng)時考慮不周,這創(chuàng)建日月神教不是一件小事情,不管是人力和財力上,都需要大量消耗,她本來也不是那種無理取鬧之人,那時候自己就該明白,她是認(rèn)真的。 至于阿瑜那里,一點風(fēng)聲都沒有,顯然每日還真就只管城墻修筑的事情,回來院門一關(guān),什么都不管,就只管自己的媳婦孩子熱炕頭。 這個弟弟還真是清閑命。 作者有話說: 第67章 他還沒想好如何跟沈羨之開口,沈羨之反而朝他問道:“城里熱鬧吧?我這日月神教如今虛以待位,王爺有沒有興許加入?” 夏侯瑾微微一怔,顯然如何也沒想到,沈羨之還打算將他這西南之主都拉入教中,這自古以來好像就沒有皇室人員加入江湖幫會的前例。 不過轉(zhuǎn)而一想,這潯州城里,連花樓都變了樣子,每日招待的女客比男客還要多,日新月異,又有什么可稀奇的。于是還真點了點頭,“那不曉得王妃給我安排個什么職位?” 沈羨之原本想說還有一個護法位置,但是轉(zhuǎn)頭一想,如果讓夏侯瑾也做護法,那另外一個護法展元肯定覺得不放不開手腳,于是想了想,“從今以后你就是本教中獨一無二的大長老,一人之下百人之上?!?/br> 夏侯瑾聞言,忍不住笑道:“罷了,和你鬧著玩的,我這身體這樣不爭氣,哪里管得了許多事,不過你教中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大可與我說。”既然她是誠心要建這日月神教,自己現(xiàn)在也攔不得了,不如就替她開這方便之門。 他的身體看起來的確不大好,沈羨之也怕真把他給活活累死了,于是也沒再多勉強,而是打量起他來。 “怎么了?這般瞧我?!毕暮铊挥X得她那目光有些奇怪。 卻只聽得沈羨之說道:“我大姐早前在家里時,一直病著,一年到頭幾乎都是纏綿病榻,可自從離開京城,這身體就一日比一日好起來?!碑?dāng)時大家也只當(dāng)是她鎖在屋子里的時間太久了,所以沒接觸到這些新鮮空氣,所以身體才好起來的。 但現(xiàn)在她自打上一次小病過一場后,身體就幾乎沒錯過任何問題,這讓沈羨之便起了幾分心。她說著將一封信箋遞給夏侯瑾:“這是我讓展元找人去往京城沈家查到的?!?/br> 沈蕓之的床板上,被人下了藥,那藥很尋常,尋常到大家都不會去考慮其實本身就是一味毒藥。 而沈蕓之長年累月躺在那樣被下了毒的床板上,這身體哪里能好起來?所以沈羨之一度懷疑夏侯瑾是不是也這樣的。 看到她擔(dān)心的表情,夏侯瑾有那么一瞬間忽然有些自責(zé),自己該告訴她真相才對,畢竟是夫妻??赡芩麄冎g的感情還沒有到能做夫妻的那一步,但這些日子的相處,她對自己幾乎是無任何隱瞞之心。 于是忍不住試探地問道:“倘若我騙了你?你會怎樣?” 沈羨之正兒巴經(jīng)地關(guān)憂他,生怕他也是被人下毒,忽然聽到他這樣問,一時皺起眉頭防備起來,“那得看你騙了什么?”騙她的人她的愛都行,萬萬不能騙了她的錢和她的日月神教。 試想這一輩子要不是繼承了沈夫人娘家大部份的財產(chǎn),自己就算是到死也賺不了多少錢。 但人就不好說了,要是遇到不到那真心相愛的人,可能就游戲人間,能愛好幾個人。 夏侯瑾見她皺起的秀眉,隱隱有些擔(dān)心,“如果我告訴你,其實我的身體并沒有這樣差,那些病其實都是幌子……” 沈羨之一聽,眼里頓時就露出驚喜,然后一把抓住夏侯瑾的手要給他切脈,“真的假的?那我摸著怎么這樣虛?” 夏侯瑾這才緩緩說起當(dāng)時自己為了自保,只能繼續(xù)裝病的事情。 他自小本來就體弱多病,不如夏侯瑜身強體壯,在父王被害后,他更是被留在京城作為人質(zhì),所以為了安全起見,當(dāng)時他便想到了這個繼續(xù)裝病的主意。 果然,因為這帶病的身體,給他減少了不少麻煩。只是陛下太過于疑心,隔三差五就要來試一試,他索性就一不做二不休,練起了他母妃所留下的神秘功法。 因那功法是殘卷,所以并不完整,所以練了那武功的他,身體看起來也孱弱,連正常的脈搏都沒有。 沈羨之聽罷,卻覺得這功法真是好東西,“功法還在么?” “為了以防萬一,我記下后就給銷毀了。”他一面回著,一面小心翼翼地打量著沈羨之,想要確定她到底生氣沒。 沈羨之怎么可能會生氣,眼下滿臉的興奮,“那你武功怎樣?咱們倆來切磋兩招?” 就聽到夏侯瑾說道:“咱們雖然不常在一處,但同床共枕的時間也不少,王妃也沒發(fā)現(xiàn)半點異樣,那王妃覺得我這武功是厲害,還是不厲害?” 沈羨之聽到這話,當(dāng)時就泄氣了,但仍舊有些不愿意相信,“真那樣厲害?” “要輕而易舉殺了王妃,還是很簡單的。”那功夫邪門就邪門在這里,雖然殘卷,但是其殺傷力之高,乃是他平生所見最甚。 唯一不好的缺點,就是沒有正常人的樣子,看起來總是病懨懨的,事實上每月有那么一兩天,他也要承受著生不如死的疼痛。 不過這個他覺得完全沒必要和沈羨之說。 哪里曉得沈羨之卻道:“既然是這樣厲害的功法,又是殘卷,顯然缺點不止是你不能擁有一個看起來健康的體魄,只怕這隔三差五,身體還會受折磨吧?” 夏侯瑾驚了一下,“王妃怎么猜到的?” “這哪里還要猜?就跟七傷拳一個道理,練得越好,越是天下無敵手,傷己就越是厲害?!彼F(xiàn)在所考慮的是,這副作用會不會讓夏侯瑾英年早逝什么的,想到這個可能性,立即黑著臉問道:“還有什么瞞著我的,坦白從寬!” 夏侯瑾想了想,似乎沒有了。一時想起那阿蘿姐妹倆,很是納悶,沈羨之為什么一點都不生氣?自己可是一次性帶回來了兩位姑娘。所以忍不住有些想問,“阿蘿她們姐妹,王妃打算怎么安置?” “先帶在身邊幾天,看她們自主選擇?!鄙蛄w之從善如流地回答著,那心里卻已經(jīng)想著明日約她們姐妹倆去天仙閣玩耍。 夏侯瑾有點挫敗,就很納悶了,沈羨之怎么一點都不懷疑自己和別的女人有點什么? 但是這話再問下去,也沒什么意思了。夫妻二人商討了些近來城中的大事件,丁香便來問晚飯。 沈羨之直接叫她給送進來,這才又將話題繞到沈蕓之中毒的事情上面?!爱?dāng)初我爹娘雙雙離世,家中也走了不少奴仆,要查這下毒之人,實在猶如大海撈針?!彼赃@件事情她暫時是不打算和沈蕓之提,也讓夏侯瑾幫自己多看著些。 而如今這房屋修葺得像樣子了,房間也寬敞了,雖然兩人還同塌而眠,但是小床已經(jīng)換了大床,就算是在上面滾兩翻也不見得能碰上的那種。 夏侯瑾看著這床,頗有微詞,這樣的話他連碰到她胳膊的機會都沒有了。但是沈羨之則一臉興奮地朝他炫耀著,“我考慮到咱們倆都事務(wù)纏身,所以特意讓人修了這一么一張大床,現(xiàn)在入了冬,咱們直接上床把那小桌子打開,暖烘烘的。” 床下空蕩蕩的,里面全是爐子里傳過來的熱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