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進京了 第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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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朝那溫言道:“聽說,日月神教里有什么保險金?這個怎么說?” 這個溫言當(dāng)然清楚,畢竟和他的天寶號是聯(lián)動,不過還未推行,金堂主那邊還在整理資料,不過聽到關(guān)無憂這樣問,當(dāng)然是樂得給他解釋的,心里也懷疑,莫不是這個老浪子在江湖浪了這么多年,終于打算安定下來了? 于是便想,那日月神教的教主雖然是沈羨之,但是沈羨之也算是自己的表嫂,四舍五入她這日月神教的人,不就是表兄的么? 因此也是十分熱情地給關(guān)無憂和在座的眾人解釋,“是這樣的,但凡是日月神教的人,無論職位高低,每月的月錢里會扣除一部份,用來繳養(yǎng)老、和醫(yī)療,你自己交一半,日月神教給交一半,這些銀子呢都交到我天寶號。到時候若是生病,不管花費多少,天寶號一律承擔(dān),不過為了以防有人騙醫(yī)保,到時候我們會派人調(diào)查?!?/br> 也正是這樣,所以這其中還不知道需要設(shè)置多少環(huán)節(jié),安排多少人手,才能以防有那心懷不軌之人去騙保。 “至于這養(yǎng)老金,則是教滿二十年后,若是不在職位了,每個月依舊能領(lǐng)相應(yīng)的銀子,按照現(xiàn)在初步的計劃,分幾個階段,倘比如這二十年里,每年總共交八兩銀子,那二十年后,每月就能領(lǐng)三兩多?!?/br> 眾人聽了有點懵,“溫先生這意思,就算是往后什么也不干,每月還能領(lǐng)著好幾兩銀子?” 溫言頷首,“是這樣的?!?/br> 然后又有人問起日月神教現(xiàn)在的月錢,“聽說月錢并不算高,這樣的話每月繳了這些費用?還剩下幾個錢?還有,那醫(yī)療金,若是交了不生病,豈不是白交了?” 不過這人話音才落下,立即就有日月神教的人反駁,“人生在世,哪里有不生病的,只要吃這五谷雜糧,都逃脫不了,又不是神仙。不過真沒生病,那是好事情,就當(dāng)是花錢買平安。至于月錢,我們?nèi)赵律窠痰脑洛X還真不高,但是每個月加上全勤呀各種獎金啊,也就是十兩而已?!?/br> 溫言看著發(fā)言的那小子,見他嘴角都快笑到耳根子下去了,心說這也太不低調(diào)了吧?又一面飛快地算,那這樣的話,入畫豈不是背著自己已經(jīng)存了許多私房錢? 如今入畫可是做兩份工呢!還騙自己沒多少錢。 入畫像是感應(yīng)到了溫言的眼神,連忙別開臉,“你別聽他們胡說,有些的堂的確獎金挺多的,但是我就是打雜,能有多少月錢?” “呵,是么?”溫言表示不信。 而如今這滿賭坊的人,也不著急下注了,只因那個日月神教的人開口說了他每月的月錢多少后,整個賭坊里就炸開了鍋。 有和他認識的,立即難以置信地驚叫起來,“好小子,你大字不識一個?怎么能賺這樣多?” 沒想到這小子十分凡爾賽地摸出兩個小本本,上面分別的是‘伐木從業(yè)資格證’和‘農(nóng)作物培育從業(yè)資格證。’ 大家爭先恐后地看過去,“這不就是砍樹和種地么?怎么一個月還能拿這么多錢?”就好奇,日月神教哪里來這么多銀子的? 忽有人說,日月神教不是有莫家的店鋪么?聽說大部份都是這沈羨之的。 但有錢也不能這樣花吧? 不想?yún)s聽那小子繼續(xù)得意洋洋地說道:“我這個還不算高,聽說瑾王爺要在鲖陽縣設(shè)什么試驗田,到時候會抽一批人過去,我爭取再努力努力,沒準往后能拿更多呢。” 關(guān)無憂和那聶一刀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到溫言身旁了,“你素來沒少作假?那小子是請來的托么?” 天地良心,溫言現(xiàn)在都想關(guān)了這賭坊和天寶號去種地。一面搖著頭,“我說我沒有,你們信么?” 聶一刀如今是想過了歸園田居的日子,但是一直就擔(dān)心種田養(yǎng)不活自己,自己除了這一把刀耍得漂亮之外,沒什么本事。 年輕時候覺得這刀法能上榜,愿意付出一切??墒沁@人到中年了吧,發(fā)現(xiàn)在不知不覺中,居然厭倦了這漂泊的日子。所以聽說那三圣人之一的韓庸都在這西南定居了,他也想來看看。 正巧遇到關(guān)無憂,就一起來這賭坊里。 一面忍不住問:“那個種地的證,在哪里能搞到,給我弄一本?” 溫言嘴角抽了抽,“我沒那本事。不過你想要其實也不難,那王府大門左轉(zhuǎn),不就有一個學(xué)習(xí)棚么?你天天去聽課,能過考核,就拿到了。” 所以種地還要學(xué)習(xí)?聶一刀覺得自己還是先考慮考慮。 但是關(guān)無憂表示很有興趣,第二天就去圍觀,第三天正式上課,學(xué)了這樣繼續(xù)學(xué)那樣,后來把整個能學(xué)的資格證都拿到了手里,簡直就是學(xué)習(xí)達人。 往后也沒少拿他那厚厚一壘資格證到處炫耀,不過這些是后話了。 如今他更好奇的是,關(guān)于日月神教這養(yǎng)老金和醫(yī)療金,“個人交一半,并不算太多,可日月神教一口氣卻要給這么多人交,哪里來這筆錢周轉(zhuǎn)?而且這算下來,最后日月神教反倒是吃虧了?!?/br> 這個問題,溫言當(dāng)時也朝沈羨之提出過,所以聽到關(guān)無憂問,便道:“瑾王妃的意思,這些銀子數(shù)量一直是不變的,就好比今年朝廷鑄銀三千萬兩,這些銀子流出去后,還是有那么多窮人,那么與其把銀子都攥在手里,不如拿出來將這個銀子一直流動?!?/br> 關(guān)無憂覺得自己還是沒明白,可能也是這溫言沒解釋清楚,不過有一點他倒是明白了,這樣做其實是給了普通老百姓一個保障罷了。 那些富貴之人,病來不會擔(dān)心醫(yī)藥費,老了也不會擔(dān)心無人伺候養(yǎng)老。 “那我這樣的,到日月神教,一般會被分派到哪個堂里去?”關(guān)無憂又忍不住問。 那聶一刀聽罷,也湊了過來,心說自己和關(guān)無憂差不多。 溫言搖頭,“這個我不清楚,得去日月神教打聽。”不過心中還是有些震撼,這倆人不會真的都想加入日月神教吧? 而從這里出去的石髯客,一直寒著臉,遣散了自己帶來的這些護衛(wèi)后,便獨自朝著街頭走去。 今天是元宵,這潯州城像樣的燈籠都沒有一盞,但是這街道上仍舊是十分熱鬧,他朝著那日月大街走過去,往路邊的小攤上點了一份元宵,順便也管店家問起了比武那天的事情。 等著元宵吃完了,他也將這前因后果給查出來了,可是即便如此,作為武林盟主身邊的心腹,長久以來處處被人奉承著。 在他看來,即便是少莊主和白姑娘的錯,可是這溫言也著實不識抬舉,他當(dāng)日大方將這筆賬勾了,還能得落霞莊一個人情,卻一定要選擇這死路! 又聽到這來來往往的人群里,不少人對這日月神教的向往之心,迎著這夜里的冷風(fēng),心想天涼了,也該教一教這日月神教懂一懂江湖規(guī)矩了。 作者有話說: 天涼了,多添衣裳。 第94章 翌日一早,石髯客帶著那些個護衛(wèi),個個都騎著高頭大馬,馳騁于這人聲熙攘的大街之上,朝著日月神教而去。 他今日便要拿著自己這武林盟主左護法的身份,好好教一教這日月神教的教主。 他倒是威風(fēng)凜凜了,卻不知曉,這潯州城中因為街道老舊,所以到這后來街角變得熱鬧起來了,因此西南王府便定了新規(guī)矩,除了有緊急任務(wù),所乘騎的馬兒會帶著紅纓之外,任何人不管什么身份,任何借口,都不得當(dāng)街騎快馬。 為此,以免驚嚇到街上的小孩或是撞著老人,以及讓來來往往的街頭小販們來不及遷移。 所以這石髯客威風(fēng)還不到半里路,就被熱心老百姓給舉報了,主要也因這一群快馬嚇到了不少小孩兒,摔了幾個人。 因此很快就被西南王府的護衛(wèi)給攔住了。 石髯客莫名其妙,勒住了韁繩,“閣下這是何意?”他有名有姓,有身有份,這些小子攔他們做什么? 帶人來的是那言巽,本來他是跟著金堂主在那財務(wù)堂的,但是正好今日他休班,而今日該在街上值班貪狼又有旁的要緊事情要忙,聽說是有關(guān)夏侯瑾的,那言巽一聽,既然是阿瑾哥的事情,必然不是小事,便催促貪狼先去忙,自己來幫他代班。 反正街上巡邏,很清閑的,這城里大家都十分遵守規(guī)矩,隨便找個茶樓坐一天,白得一個人情,多好的事兒啊。 于是言巽幾乎是趕著來代班的。 不想他帶著一幫護衛(wèi)還沒找到合適的茶樓,就收到消息,有人在街上騎快馬,而且情況十分惡劣,已經(jīng)驚嚇到好幾個孩子,還摔傷了他們。 言巽聽到的時候,忍不住罵了一句,只想往日別人值班,可沒有這樣的事情?自己運氣這樣差?又將那騎快馬的人先罵了個狗血淋頭,然后早膳也沒吃,氣急敗壞地趕來了。 如今他正是氣不打一處來,見到對方一行人十幾個,就更生氣了,還一副無辜表情問自己,“何意?你他媽怎么進城的?識字么?”還看了看他身后的落霞莊護衛(wèi)們,“這么多個人,全是睜眼瞎,就沒有一個識字的?” 石髯客面對著言巽這個小小的護衛(wèi)隊長,見他態(tài)度如此惡劣,眉頭皺成一團,但想到自己今日還有要緊事情,所以不打算與他多僵持,“自然是從城門口進來的?”但是見對方小小的一個少年郎,說話如此難聽,心中還是覺得憤怒得很,“再小自小熟讀四書五經(jīng),若是正經(jīng)讀書,要拿個秀才公的身份也不難?!?/br> 居然如此小看他,莫說是他,就是他身后的這些護衛(wèi),也有好幾個是識字的,其余的就算是不識字,那也會寫自己的名字。 想不到這小小的護衛(wèi)隊長居然敢如此侮辱他們?是不是早就知道他們是落霞莊的人,故意來為難? 然而言巽一聽就更生氣了,“你他媽的既然是從城門口進來的,又識字,你是眼瞎沒看到城門口那么大一張告示么?城內(nèi)不允許騎快馬?!毖再阏f罷,朝著身后的人問道:“目前為止,他們這一行人造成了幾起事故?” 這城中的護衛(wèi)們看著懶洋洋的四處閑晃,但其實執(zhí)行能力還是十分強的。早就有人將這石髯客一行人來時所引起的事故給清清楚楚地記下來了。 并且也已經(jīng)送了過來,如今聽到言巽問,連忙稟報道:“自打他們從客棧出來到這會兒,總共造成事故十二起,其間小孩子被馬匹驚嚇,慌忙躲閃間,摔了五個,三個比較嚴重,撞破了頭,另外的幾個雖然只是擦傷了些皮rou,但還是受到了驚嚇?!?/br> 另還有嚇著老太太,以及街上還沒來得及躲閃的小販們板車籃子貨物等等。 這護衛(wèi)一一給稟報完,最后給了一個結(jié)果,“城中沒有獲得資格騎快馬,除了對所造成的損失的各類賠償之外,還要繳一定量的罰款,以及蹲大獄五天到十天不等?!边@護衛(wèi)說完,暗地里瞥了臉色氣得發(fā)青的石髯客一眼,“當(dāng)然了,對于這種沒有造成人命的事故,也可以繳大量的罰款,以及獲取受害人的諒解,如此可以免去牢獄之災(zāi)?!?/br> 言巽聽完,心里嚇了一跳。他知道不能在城里亂騎快馬,但是并不知道居然懲罰這么嚴重,心里暗自慶幸幸好自己日日都忙,沒空去亂來,不然就拿出當(dāng)初自己在京城那作風(fēng),牢底都給坐穿了。 至于石髯客,聽到這些話后,攥著韁繩的雙手上,青筋已經(jīng)冒起來了,咬牙切齒道:“我賠錢!多少?” 這小護衛(wèi)聞言,連忙在言巽的示意下從腰間掏出一把小算盤來,飛快地撥動著,然后報了個數(shù)。“因為受害者還沒治好,所以現(xiàn)在不能確定他們的醫(yī)藥費到底是多少,因此我給了個預(yù)算,總共是五百到三千左右。”末了怕對方誤會是銅板,又添了一句:“是銀子。” 石髯客聽到五百兩的時候,就已經(jīng)忍不住了,在聽到極有可能是三千兩銀子,終于是忍無可忍,氣急而笑:“三千兩?就那幾條賤命,打死了也不用賠這么多!” 這話一說出口,言巽一行人臉色頓時都變了。便是那看著還沒睡醒的言巽,整個人的氣勢當(dāng)即也變了,“賤命?你爹娘難道是金人,你比別人尊貴幾分?”他當(dāng)初在京城也算是個小小的混世魔王,但也沒有這樣混賬的時候。 只斷然沒有想到,有朝一日這話自己竟然從一個小小的江湖人口中聽到。 他覺得該被氣笑了的是他!當(dāng)即只憤怒地抬手,“此人如此狂妄,輕賤老百姓生命,押了!” 石髯客如今已經(jīng)的憤怒已經(jīng)被點燃了,自然是絲毫沒有將言巽一行人放在眼里,更何況他武功高強,自然是能看到這一行人的功夫抓個小毛賊興許還行,但是對付他們,簡直就是異想天開。 所以根本就沒理會,扯動韁繩,雙腿夾緊馬肚子,高喝一聲:“駕!”就要帶著這些人繼續(xù)去往日月神教總壇。 但是言巽等人絲毫不讓步,“好個刁民!” 石髯客當(dāng)然也不管,只想著踩死就踩死了,一個小小的護衛(wèi)罷了,自己除了是落霞莊的管事之外,還是武林盟主的左護法,難道還能叫他隨意侮辱么? 然而就在這馬蹄要落下之際,忽然聽得他胯下的馬兒發(fā)出一聲嘶鳴,竟然生生朝后退了幾步,而沒再往前。 還沒等石髯客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怎胯下的畜生怎么就不聽使喚了,便見前方的人群里飛來一個年輕男子,穿著黑色勁裝,正吹著虎口,一個奇怪的旋律從他口中便發(fā)出來。 馬兒們頓時嚇得瑟瑟發(fā)抖,一個個哆嗦著竟然就跪下來了。 而擋在馬蹄前面的言巽其實在馬兒抬起蹄子的時候就后悔了,那時候腦子里閃過很多畫面,有他被那個精于算計當(dāng)做是擋箭牌的母妃,還有在這潯州城的所有朋友們,以及他在養(yǎng)雞場的小雞仔們。 他都舍不得。 他從來不知道,自己竟然這樣畏懼死亡的。 如今見著眼前這此景,哪怕馬蹄終究沒有落下來,但他背脊骨上其實已經(jīng)全是冷汗了,回頭看了看不知道什么時候趕來的貪狼,暗地里松了一口氣,“貪狼大哥?!?/br> 貪狼還沒開口,一個嚴厲憤怒的聲音從貪狼身后傳過來,“胡鬧!” 沈羨之氣急敗壞都趕過來,上下將他打量了一遍,確定他無事之后,才道了一句:“回去讓你哥他們好好收拾你?!?/br> 言巽也自知剛才的舉動不對,斷然沒有拿命和這種人開玩笑的。 而石髯客一行人,早就被迫從那蹲下的馬背上下來了,有些驚訝地看著貪狼,那一瞬間他眼里滿是貪婪之色,想不到真的有這樣厲害的馴馬人,只需要一聲哨響,就能將這馬喝褪。 這等人才若是能到落霞莊的話,那只怕是…… 然而他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聽到那人喚著突然出現(xiàn)的美貌女子為王妃,一時反應(yīng)過來,“你便是日月神教的教主?” 沈羨之目光淡淡地掃視了他一眼,“你可聽到了,他們叫我什么?” 石髯客不懂沈羨之這是什么意思,“在下耳朵不聾,自然是聽到了?!?/br> “聽到了還不跪下?”沈羨之挑眉,見著因自己這話而臉色驟然一遍,甚至是滿身殺氣半點不掩的石髯客,“還是你有功名在身?舉人出身或是中過探花?”反正狀元橫列里沒石髯客這個名字。 石髯客頓時僵在了原地,“你……” “放肆,誰允許你這刁民如此與我們王妃說話,爾等還不快跪下!”貪狼也十分配合,他本來有別的事情外出了,但是正好聽到石髯客等人在街上騎著快馬,又是朝著日月神教方向來的,心里便猜到了這一行人想干什么。 于是立即打發(fā)人通知沈羨之,自己也忙著趕過來,就怕言巽年輕沒經(jīng)驗,壓不住這些江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