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進京了 第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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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蕓之自然是點頭答應(yīng)了,只是這從今以后,大部份的心思又放到了日月神教上來。原本已經(jīng)打算從此以后夫唱婦隨,自己就守著那間書齋便罷了。 可是如今為了報仇,又決定重新?lián)炱疬@莫家的生意,她要賺許多的錢,讓二meimei的日月神教沒有半點錢財上的后顧之憂。 所以當?shù)诙焖鋈缓蜕蚶嬷蜢`之提起,重新接管生意,而且不單只是這西南,往后還要接觸更多莫家的生意時,這兩人都是不解的。 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讓大姐忽然又重新決定開始起了這行商之心,不過還是高興的,她們倆在經(jīng)商天賦上,不如大姐,莫家的生意到底還是要把握在自己人的手里才好。 只是有些擔心,“那杜大哥那邊呢?”起先是說好了的。 如今的沈蕓之滿腦子都只想要讓日月神教趕緊壯大起來,足夠與朝廷抗衡,為父母報仇之事。所以聽到meimei們提起杜司風,“我會與他商議?!比羰撬辉试S自己的妻子成為商賈,那這親事也不要繼續(xù)了。 二meimei付出的一切已經(jīng)夠多了,作為沈家的長女,她不能將所有的事情都壓在二meimei的身上,她沒有這個義務(wù)。 她態(tài)度十分堅決,沈靈之和沈梨之也沒多想,只想著多半是快要成親了,真跟嬤嬤們說的那樣,心里容易胡思亂想。 但卻不知道沈蕓之做這一切決定的背后是因為想要報仇,所以雖也不可撼動她這個決定,趁著中午休息用膳時,她找到了杜司風。 這些日天杜司風忙,也沒見著她,反而是聽了茴香來這里找她幾次,如今見了便迫不及待地問:“這幾天,你怎么了?” “我有話與你說?!鄙蚴|之其實忽然覺得有些對不起杜司風,臨時這婚禮將近了,才與他說這些話。 杜司風見她神情如此,一時也有些緊張起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莫家的事,我想繼續(xù)管著,三meimei四meimei并不擅長,二meimei也無暇顧及,總是讓旁人來管,我終究是不放心,這是我母親留給我們的,也是莫家曾經(jīng)存在過的唯一證明?!蓖庾娓竿庾婺笡]有兒子,只有母親這么一個女兒,從前不知道被多少人嘲諷過。 嫉妒莫家輝煌,罵莫家斷子絕孫的更不在少數(shù)。 杜司風一愣,隨即松了一口氣,“就這件事么?” 沈蕓之點了點頭,心里有些緊張,她其實也是個自私的人,希望像是母親那樣遇到一個能理解自己的人,想要魚和熊掌兼得。 “我道是什么事情呢,你只要不嫌累,自然是隨你的意,更何況這城中,不也是十分提倡女子多出來工作么?再有……”說到這里,滿心歉意,“我一忙起來,也顧不上你?!北热邕@些天,自己明明知道她心情不好,但真的抽不出空去找她。 所以其實杜司風一開始就覺得,沈蕓之完全沒有必要為了自己,放下她手中的事業(yè)守著自己,這樣自己忙起來的時候,根本就無暇陪伴她,只怕到時候她反而覺得生活沉悶?zāi)亍?/br> 倒不如各自忙各自的,就像是夏侯瑾跟沈羨之那樣,兩人都忙,忙到?jīng)]有時間相互抱怨,這不是挺好的么? 因此其實聽到沈蕓之這決定,他心中反而松了一口氣,“我一個人忙,你一個人閑著,只怕還要悶出病來呢?!?/br> 沈蕓之不確定他這話是真是假,所以繼續(xù)試探道:“我到時候可能不僅僅只管這西南,也許我會到其他州府,就像是當年我母親一樣。”常年不在家。 沒想到杜司風卻笑道:“那感情好,若是逢著書院放了這寒暑兩假,我還能與你一起去,雖是幫不上什么忙,但也絕對不糊拖你的后腿?!?/br> 這個時候,沈蕓之才確定,杜司風不是騙自己,當下又感動又慶幸,“謝謝你。” “謝我做什么?”他覺得是自己該謝謝沈蕓之的出現(xiàn)才對。一面見她眼眶里冒出淚珠兒,只拿起手絹溫柔細致地替她擦拭著,“你這些天,便是想這些事情么?” 沈蕓之頷首,雖然不是,但如今這些事情是自己困擾了幾天所得來的解決辦法,她不能親自去手刃仇人,一切還要二meimei走在前頭,所以她要在這后面,讓二meimei沒有什么后顧之憂。 她昨晚想了很多,想到夏侯瑾兄弟倆的處境,甚至開始懷疑,這夏侯瑾莫不是要將屬于他們的皇位奪回來?而二meimei要為父母報仇,所以他才這么大力地支持二meimei建立日月神教。 反正想了很多,最終就是她要為父母報仇,出一份力。 誰也不知道沈蕓之前幾天到底怎么了,只是沈羨之見了她一面,她似乎又恢復(fù)了過來,還趕在成親前,見了杜司風一面,聽說還有說有笑,后來不知道杜司風說了什么山盟海誓,叫她感動得直落淚。 而她要重新接管莫家的生意,還不單只是這西南,讓沈家姐妹們最是興奮,又聽說這未來姐夫是愿意支持的,只覺得大jiejie的運氣和二jiejie一樣好,竟然也找到了一個愿意支持自己隨心所欲的夫君。 不免是讓兩位meimei都開始起了期盼之心,往后將會遇到什么樣的郎君?會不會也如同兩位姐夫一樣呢?沈梨之尚且還好,可是沈靈之這個時候想起曾經(jīng)的那些荒唐事,心中開始有些后悔起來,她這個哪里又配得上什么好郎君呢? 即便柳照鳳死了,可是那些事情那個孩子都是真實存在過的,所以便將那些心思收起,決定往后不要想著男女之事,安安心心給大jiejie跑腿,把心思放在這莫家的生意上得了。 作者有話說: 第108章 很快沈蕓之和杜司風的大婚之日便到了,沈羨之早上還去日月神教開了一場會議回來,便聽到這鑼鼓喧天的迎親聲,只覺得恍惚,想不到自己竟然親手將大姐給送嫁了出去。 杜夫人也是貼心人,給兒子準備的宅子離書院不算遠,但是出嫁不走回頭路,這迎親隊伍來時倒是快,回去的時候便走另外一條路,得在城里走大半圈。 她才回來換了衣裳,匆匆忙忙到了沈家院子這邊,就被心急如焚的丁香給抓住,“二小姐,就等您了,快去。” 她們沈家沒什么長輩,因這婚期也訂得有些急促了,所以蕭姑姑又趕不來,這座上賓便無人,只有父母排位,然后與meimei們拜別,那錢袋子做弟弟背著她出了院子。 親手交給同樣今天才得空的杜司風手中,警告著:“大姐夫,你往后要是對大姐不好,二姐是不會饒了你的,你仔細些。” 沈羨之在門里聽到這話,有些哭笑不得,這叫什么話?把自己說得跟那洪水猛獸一般。 好在她又聽見錢袋子說,“當然,我手里的飛刀也不會饒了你?!边@些話,倒不是場面話,而是錢袋子真心實意說出來的。 他當初雖然是被沈羨之拐騙來的吧,但是沈家jiejie們對自己的好卻是真的,拿他做親弟弟來看待一般。所以如果杜司風真對沈蕓之有什么不二之心,不等沈羨之那里開口,他肯定第一個廢掉杜司風。 杜司風在一幫師弟們的擁簇下,聽到這話故作害怕,“何必搬出瑾王妃,就你這手里的飛刀,我也消受不起,且把心放在肚子里,我杜司風這一輩子,必然只對蕓之一人好?!?/br> 他向來也算是個靦腆之人,如今卻當著眾人的面說下這般的話,可見是真心了。一面伸手從錢袋子手中接過了沈蕓之的手,整個人卻忽然間慌張起來。 想不到他在這而立之年,還能遇到真心相愛之人,恰好這人挨近了,他也不會發(fā)鬢。這讓杜司風覺得幸福幸運的同時,又有些擔心,若是有一日失去了怎么辦? 就在這樣幸福與擔憂的過程中,他將屬于自己的新娘子送上了花轎,然后在一旁熱鬧的吹吹打打中,朝著杜府而去。 熱鬧似乎是隨著迎親隊伍一起離開的,原本也被熱鬧包圍的府邸,忽然就安靜了下來,甚至顯得有些冷清。 沈梨之和沈靈之更是紅了眼眶,抹著眼淚。沈羨之回頭見了,忍不住笑道:“何必,這就是往后不住一個院子里的事兒罷了,過幾日上鋪子里去,還不是天天照樣見面的,到時候別嫌膩就好?!?/br> 又見著這兩個meimei如今也出落得亭亭玉立,“大姐有著落了,你們倆也抓緊,相個三五年的,就成親?!闭f罷,回頭又見那還在指揮著大伙忙碌的白蓮心,“蓮心也該找個夫婿了,就是不知道會便宜了哪個小子?!?/br> 白蓮心其實離得不算近,但還是將這話聽到了,走過來笑道:“王妃cao心我作甚?我是一輩子要留在府上服侍王妃的,倒是貪狼那里,只怕沒多久就要來管王妃求個恩典了?!?/br> 她不提貪狼,沈羨之這陣子忙著試驗田和棉花苗培育的事情,天天和玄月他們打交道,早就把貪狼那事兒忘記了。 如今聽到白蓮心這話,連忙問道:“他怎了?”難道那鐘玉嬛真被貪狼追到手里去了?這是不是太快了些? 白蓮心只大聲提起貪狼,只因他是男子無妨,但如今要說這鐘玉嬛,聲音便壓低了不少,只和沈羨之到那還沒開花的紫藤蘿花架下小聲說道:“這些天,貪狼那里若沒空,都來找鐘小姐,我與他也算是自幼相識的,竟不知道他原是這樣的人,每天變著花樣地哄那鐘小姐。”洪水猛獸一般的攻勢,就是貞潔烈女也擋不住??! 更何況那鐘玉嬛現(xiàn)在才經(jīng)歷家破人離之苦,最是脆弱之時,這貪狼如今給予的一切,都讓鐘玉嬛覺得滿懷安全感,重新對人生燃起了新的希望。 沈羨之聽罷,嘖嘖了兩聲,忙問:“鐘小姐如何看待此事?” 白蓮心其實是不欲與之來往的,本叫鐘玉嬛和自己住一個院子里,是為了更方便盯著她而已,免得她不死心,趁機去勾引瑾王爺。 但是曉得貪狼的意思后,也是幫忙順水推舟,如今也和那鐘玉嬛做起了知心姐妹,尋著法子地在她面前夸贊貪狼的好。 她起先是不喜歡鐘玉嬛,覺得此女裝模作樣傲氣得很,但一想到貪狼若真娶了她,那瑾王妃這里就沒有后顧之憂了,于是便主動與之交好。 起先是覺得別扭,但幾次來往后,其實發(fā)現(xiàn)鐘玉嬛也沒有那么討人厭,只是可能當初將她視作情敵,所以帶著些有色目光看待罷了。 “我瞧她似乎也算是接受了貪狼的情意。”主要,這個時候正是鐘家遭難之際,旁人避之不及,這貪狼還孜孜不倦地往她面前晃悠,哄著她寵著她,錯過了上哪里再找這樣一個人? 而且客觀地說,貪狼武功不錯,長相英俊,雖然有時候像是個痞子一樣蠻不講理,但是可能也正是因為這一點,讓鐘玉嬛有些動心,這和她以往所接觸到的世家公子們都不一樣。 沈羨之聽得這話,心里有了數(shù),“那感情好,這鐘小姐也是飽讀詩書之人,她若留下來,往后我若是辦了女學,她還能去教學生們讀書認字。” 白蓮心聽到這話,當即便拍著胸脯表示:“王妃既然有打算,那這樁婚事無論如何都會促成的?!辩娪駤质菍崒嵲谠诘牟排仨毩粝聛?。 鐘玉嬛并不知道她的未來已經(jīng)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的了,半推半就中,被貪狼去杜家吃酒席。 聽著新娘子到了,跟著許多小姑娘一般一起伸著腦袋朝大門口看過去,她對這個沈蕓之并沒有什么記憶,唯一的認知就是曉得她是沈相爺家的大小姐,常年臥病在床,命不久矣。 所以也早錯過了議親的年紀。 可誰能想得到了呢?到了這西南,本來以為她這樣的病態(tài)之體,只怕早就熬不住這里的窮苦,要不了多久就會銷香玉殞的,哪里曉得她不但病好了,還在這二十幾的高齡中,嫁了這樣一位如意郎君。 鐘玉嬛是太傅家的女兒,是個才女,對于這杜司風的才情更是仰慕佩服的,所以在她看來,這沈蕓之實在是運氣好。 尤其是這杜家為了方便她,那杜夫人還不遠千里專門來此給她這個未來媳婦在這里辦婚宴,行大禮。 不但如此,杜家還允許她像是當年的沈夫人一樣在外行商,經(jīng)營莫家產(chǎn)業(yè)。 實在是讓鐘玉嬛羨慕至極,這個時候也忍不住想,如果自己嫁給了貪狼,他會不會也會允許自己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而不是將自己困在那后宅之中? 然其實她有這個念頭的時候,自己也嚇了一跳,從小到大,所學的便是女子主內(nèi),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可是現(xiàn)在她居然想像是這西南的女人們一樣,也出來找一份力所能及的工作。 不過更嚇人的是,她為何想到的新郎官是貪狼?而不是阿瑾呢?自己和阿瑾從小在一個學堂,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馬了……留在王府,最初的本意也是想等阿瑾回來,希望他能看在從前的舊情之上,留下自己,做個側(cè)妃也使得的。 可是到底從哪個時候開始,自己不敢去肖想了?是因為被沈羨之的能力嚇退了?還是因為如今家道中落,覺得自己配不上他了? 鐘玉嬛也不知道為什么,但是她現(xiàn)在有一樣很清楚,阿瑾應(yīng)該是不需要什么紅袖添香了,就算需要,只怕沈羨之也不會允許。 不過讓鐘玉嬛更為震驚的是白蓮心的轉(zhuǎn)變,生生給了自己一種白蓮心喜歡的人是沈羨之的錯覺。 忽又覺得可笑至極,這怎么可能呢?一面聽到貪狼的聲音,回過頭正好對上他英俊的笑臉,“新娘子都跨完火盆了,咱們進去看看。” 她頷了頷首,想著其實貪狼也不錯,他雖然只是阿瑾身邊的侍衛(wèi),可是如今的自己也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了,能在窘途中遇到一個不嫌棄自己,還能這樣對自己好的人,實在難得。 這想來便是人家所言的患難見真情。 杜府里一片熱鬧,司儀的聲音尤為響亮,聽著一聲聲唱和,祝福聲連連響起。 這個時候城門口,一支隊伍化整為零,隱藏在那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進來了。 今日大部份的人都去吃酒席了,守在城門口的也只是些小卒,照例檢查過后,便放了行。 這些隊伍進城后沒多久,夏侯瑾從蠻人部落回來的隊伍也來了,他仍舊是病懨懨地臥在馬車里,這陽春三月的暖日對他來說,似乎仍舊猶如那數(shù)九寒天的冰雪一般,身上蓋著一層厚毯。 他如今倒不是假裝的,而是那身上有著重傷,所以整個人的氣色看起來都十分不好。 作者有話說: 第109章 鹿修瀾駕著馬車,忽然聽到車里夏侯瑾虛弱的聲音傳出來,“不必回府,直接去杜府?!?/br> “王爺!”鹿修瀾如今自責無比,要不是自己逞強蠢笨,夏侯瑾為了救自己的話,他怎么可能遭了這暗算?如今他這傷勢,最好先回府醫(yī)治才是,怎還要去那杜府? 卻聽得里面?zhèn)鱽硐暮铊愕蒙鲜菤庀⑦€算平穩(wěn)的聲音,“論交情,杜兄是我的好友,論私,我與他如今是連襟,他大婚我既然已經(jīng)來了,就不該不去?!钡曇羧耘f是一往如故地虛弱,似乎再多說一句,他都會因為支撐不下去氣絕身亡一般。 這些鹿修瀾都懂,但是他覺得夏侯瑾的身體怕是支撐不下去,這一聽出去,自己是拿了高昂保護費的,可是如今卻…… 他還不知道要怎么面對沈羨之呢,縱然他是希望夏侯瑾早些死,但也不是以這樣的方式死了???又覺得從前自己實在是天真,怎么會覺得夏侯瑾真是個病秧子呢?可這次出去,才叫他知道什么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夏侯瑾的武功,只怕與沈羨之不相上下。 如此不免是覺得以前自己那些巴不得他快些病死的想法實在是可笑至極。 就在他想繼續(xù)勸說夏侯瑾的時候,忽然聽得夏侯瑾說道:“西南發(fā)展過快,尤其是潯州城,朝廷不知道多少雙眼睛盯著呢,我已經(jīng)許久沒在城里,如今正好這副樣子,該讓他們看一看,京里也能放心些?!?/br> 只要讓他們確信自己身體的確不好,會死。那就算是西南怎么發(fā)展,皇叔應(yīng)該也不會在意的。 自己若死了,輪椅上的弟弟在他眼里就是廢物。 到時候他反而撿了這西南一個大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