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進京了 第9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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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現(xiàn)在他可能猜到為什么了,只怕那個格外漂亮的女人因為云幫的人想要撿這漁翁之利而不滿,所以她才忽然改了主意,就這樣饒了炎龍幫。 如果真是如此的話,那的確是他思慮不周了。所以不就算是不服氣又能如何?“走吧?!?/br> 阿金嘆了口氣,忍不住將心中的猜測說出來,“莫不是四爺那邊給了話?” 李落塔搖頭,“我打聽過了,他們是從西南方向過來的,來這小巴城之前,并未去過紫煙廬?!倍麄儙湍?,這讓李落塔忍不住猜想起對方的身份,但又覺得不可能,縱然現(xiàn)在武林大會即將開始,但那人雖未日月神教的教主,但她也是西南王妃,怎么可能只身前往晉州去? 就她和平家這些恩怨,不就是送上門找死么?當然自己也承認,她身邊那像是個西域人的男子武功是不錯。 但雙拳難敵四手,這個道理她難道不懂? 反正李落塔想不通了,只是他不甘心,好不容易在這小巴城落了腳,有了一席之位,但這離自己的目標是遠遠不夠的。 他必須得將炎龍幫給取代了,就何小小那個廢物,有什么資格占據(jù)著這小巴城的資源?一面忍不住看了看身后女扮男裝跟在自己身邊的阿金,心中是有些不愿意的,可是上一次姓劉的那話中明里暗里,都是想要阿金的意思。 那姓劉的擁有的女人太多了,女扮男裝的阿金在外能騙過所有的人,卻無法逃脫姓劉的那雙眼睛。 如果自己將阿金給他,他是不是會幫自己,哪怕能和炎龍幫五五分也行。 但他沒有辦法開口,這一路艱難走來,只有阿金不離不棄地跟著自己??墒菫榱饲巴?,他又沒別的辦法。 于是最終還是朝阿金開口道:“我們不回去了,直接去拜見劉四爺吧?!?/br> 他沒敢直接和阿金說,去拜見劉四爺是為什么。 阿金也沒那么多心思,更不可能往李落塔會將自己送給劉四爺?shù)哪欠矫嫦搿?/br> “好啊,可咱們就這樣去么?”那姓劉的貪得無厭,每次送那么多禮物去他都冷著臉,這次就這樣空著手去,豈會給好臉色?所以阿金有些擔心。 卻不曉得,她自己就是送給劉四爺最好的禮物。 說實話,李落塔看到阿金這個時候還在為自己擔心到時候去紫煙廬受冷臉,他心里是有些愧疚的。 也正是這樣,路上他走得很慢,還下馬摘了一束花送給阿金。 阿金有些受寵若驚,甚至以為李落塔終于明白自己的心意了,將那花做至寶一般捧在手里,愛不釋手。 原本大大咧咧的她,如今縱然是穿著一身男裝,但也難掩那女兒嬌態(tài),“多謝李大哥。” 其實李落塔沒將她當個女人來看待,他們認識的那會兒,正好遇著水患,他看著水里不過七八歲的她,頭發(fā)枯黃得不像話,還以為是個小子。 兩人結(jié)伴,一路走到如今,阿金為了方便,一直都是男裝,所以有時候他甚至將阿金當成了男人。 哪怕是上次姓劉的提起要阿金,他也沒意識到,阿金其實已經(jīng)是大姑娘了。 而此刻,面對阿金含羞顰笑望著他,他才發(fā)現(xiàn)原來阿金也是個極美的姑娘,只是可惜自己現(xiàn)在就要將他送到絕路去了。 但很快,他便將那一份心軟給收回來了,也收回了落在阿金身上的目光,翻身騎上馬背,“走吧?!?/br> 天邊,殘陽西落。這個時候的陽光卻是極其燦爛漂亮,金色的光芒就這樣穿過路邊三人合抱的大柳樹枝條,灑落在他的身上。 阿金在身后看著,心里怦怦直跳,仿佛前面這個男人,就是自己的夫君一般?!昂?。”她一手小心翼翼地捧著花,一手拉住韁繩,也麻利地跳上馬背,馭的一聲,追了上去。 而與此同時,在眾目睽睽之下已經(jīng)離開小巴城的沈羨之一行人,又忽然掉頭,走了旱路往紫煙廬去。 她彼時看那趙菩薩不是什么國舅爺,單純就是一個錢罐子。 此刻已知曉她打算的公孫無音卻是擔心不已,“那姓劉的畜生,如今是劉家唯一的男丁,若他真出了事,查到二小姐身上如何是好?”還不如讓他直接去動手就好了,悄無聲息的。 雖然他知道二小姐今天故意讓炎龍幫的人送出小巴城,讓人知道她已經(jīng)離開小巴城,但公孫無音還是擔心留下痕跡,到時候劉家找到二小姐身上,就得不償失了。 但是沈羨之敢去而又返,必然是心中有數(shù)。 早在六皇子回梧州繼續(xù)查那件案子的時候,五皇子也在這個時候離京了,至于去了何方,誰人也不知,但是三天之前,剛好得到消息,他正往小巴城來。 沈羨之此前還想,他來小巴城作甚呢?這里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小城池罷了。 所以當聽到店小二說這里住著以為劉菩薩,她就曉得五皇子來這小巴城做什么了。 他分明就是來找那劉菩薩。 劉惠妃也是四妃之一,卻只有三位公主五女兒,她娘家也是,三個姐妹之后才有這個弟弟,因此縱然是犯下了滔天大罪,還是使出了那金蟬脫殼之計,將其藏在這小巴城。 沈羨之懷疑,那五皇子只怕也是奔著此來的,只要他找到了劉菩薩活著的證據(jù),便能與劉惠妃結(jié)盟。 劉惠妃是沒有兒子,可她有三個公主,大夏駙馬是允參政的,這三位公主也是三只好棋子,只要利用得好。再有劉家還有劉尚書。 當然,如果劉惠妃不同意,那五皇子還能用劉菩薩活著的事來要挾劉家。 反正怎么看,五皇子都是不會吃虧,只需這一趟能找到劉菩薩。 不過沈羨之想,他必然是能找到的,畢竟自己都能從一個小二口中探得消息,可見這劉菩薩在這小巴城過得太高調(diào)了。 可是現(xiàn)在遇到自己,五皇子這如意算盤要落空了,不管他有沒有找到或是見到了劉菩薩,只要劉菩薩今日死了,這口鍋他都背定了。 而且她不會只單殺了劉菩薩那么簡單,自己還要將他積累而來的財富都給帶走,到時候還要偽裝成為被山賊搶劫的樣子。 可是這附近沒山賊,只有對他唯命是從的炎龍幫和云幫,他們沒有那個本事,也沒有這個膽量。 那所被懷疑的對象就只能是五皇子了,畢竟可查他來過此處,就是為了專門找劉菩薩。甚至還在殺了劉菩薩之后,偽裝成山賊襲擊的樣子。 越是鬧后面這一出,就越像是五皇子想要洗脫罪證,欲蓋彌彰。 一行人都是武功高強之人,路上沈羨之忽然想起問公孫無音,“你與公孫家,是何關系?” 公孫無音一怔,顯然沒想到沈羨之會忽然問起這個問題,“我是南陽公孫氏?!辈⒎蔷┏侵心枪珜O一族。 第127章 原是如此,她就說呢,公孫無音怎么沒想著去京城找公孫一族,原來竟然是南陽一脈。 眾所皆知,公孫一族本在前朝之時,那就是世承兵武之風,然前朝君主不仁,天下群雄四起,公孫一族也是那個時候一分為二,于陽江之水盼,一為南陽公孫,一為北陽公孫。 更讓人覺得詫異的是,南陽公孫投靠于這沈曜麾下,至于北陽公孫則誤打誤撞進了夏侯氏的營帳中。 從此后,更是天差地別的命運了。 沈羨之想起方才公孫無音說起自己是南陽一脈時,眼里帶著的那幾分恨意,只怕心里如今把北陽一脈也是跟夏侯氏一樣,做仇人來看待了。 她本想說,這都隔了好幾代,實在沒有必要活在這仇恨之中,但轉(zhuǎn)頭一想,刀子沒落在自己身上,說這話到底是有些讓人厭惡,所以便沒再說什么。 這一路就只往紫煙廬趕去。 鹿修瀾在她身旁一面說著那紫煙廬附近的水域有哪些。 殺一個劉菩薩而已,不管是他或是公孫無音,都是辦得了的。而沈羨之執(zhí)意親自前來,鹿修瀾多少是有些猜到了。 果然,剛才就聽到沈羨之說,“殺他是小,可嘆我西南王府財政正是吃緊是大,咱斷然不能空著手回去?!?/br> 所以他才與沈羨之細說這些。他知道這些,讓沈羨之并不意外,畢竟他鹿家本身做的生意就是跟水打交道的,什么樣的江河海合適什么樣的船只,他們最是清楚。 也正是要了解這些江海河合適什么船只,所以鹿家人比誰都清楚這大夏每一寸土地上都有什么河流。 只是為今之計,有一難處,他們沒有合適的船只。 即便有,也是那劉菩薩的,太過于扎眼了。 沈羨之卻已經(jīng)有了主意,“他既然是個喜好鋪張浪費的,那船并不小,到時候只管將這些財物用繩索系著,掉于船底,藏于水中?!钡綍r候到合適之地,將繩子砍斷便是,來日再安排人前來取。 別說,這注意倒是使得的,鹿修瀾也十分贊成,“也好,咱們只要速度快些,晚上行船,走那些人煙稀少之地,避開耳目,即便是這水上的好把手,大晚上的也看不出來船只的異常。” 若是白日里,他多少還是有些擔心的,畢竟這河面上的人,就是吃這口飯的,能沒有點眼力勁嗎?船上無重物,船只沒水之處不對,必然會叫人猜測出船底有東西。 那謝東臨自打跟著沈羨之身后,便沒說過多余的一句話,但對于此刻沈羨之的所作所為,卻是十分滿意的,那眼里的神色都變得多了幾分欣賞。 越發(fā)覺得,這便是寒甲軍的主人該有的,似比大將軍還多了幾分狠意和智慧。 只是這與沈羨之親近的人才會覺得她是智慧,旁人只怕覺得狠毒狡詐罷了。 眼看著夕陽殘紅徹底消失,紫煙廬也在河水另外一端隱隱而見了。 那是一處四面環(huán)水的好地方,中間還有一座高聳入云的山峰,這所謂的紫煙廬便是一路環(huán)抱著山峰往上建造的貴族別院罷了。 這樣的好地方,即便是遇著了水患,也是安全的。 果然這些人,最是會享樂。 不過雖然瞧著紫煙廬了,但真要渡過河,多半還要大半個時辰呢。更何況沈羨之是為了錢財而來,殺劉菩薩是次要的,必然是會驚動這紫煙廬的其他人。 別的不說,劉家千辛萬苦使用這金蟬脫殼之計把劉菩薩給救下來,他這身邊自然是有不少高手。 沈羨之縱然覺得自己武功不錯,但也不敢貿(mào)然而行。 就怕打草驚蛇,殺劉菩薩容易,想帶走他的錢財就難了。 而這個時候,紫煙廬中已經(jīng)升起了燈火,自山腳開始,那燭光次第沿著山峰上亮起,一盞接著一盞亮,倒是難為了那點燈的人了。 就在這半山的一處華貴院落中,阿金忽然有種莫名的危機感,一下從沉睡中清醒過來。 與此同時,她的腦海里也浮現(xiàn)自己和李大哥在等著劉菩薩召見的時候,忽然被人襲擊,她就暈了過去。 所以這會兒心里最是擔心李落塔。 滿是戒備就要爬起身,卻發(fā)現(xiàn)站在自己面前的,不正是李落塔么?“李大哥,你沒事就好,到底發(fā)生……”話還沒說完,她便意識到了什么,有些難以置信地看了看自己被鐵鏈靠在床榻上的手腳。 與此同時也清楚地感覺到了胸前的不對勁,她束胸習慣了,所以當那裹胸布不在,她只覺得渾身的危機感。 但她此刻所感覺到的危機卻不僅僅如此,她能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身上沒有一紗一線,她就只這樣蓋著被子。 所以她的話戛然而止了。 因為站在她床前的李落塔,身上沒有半點被束縛的旁物,也沒有被點xue,他的手里還拿著一把剃頭的刀。 “不,李大哥,不要。”她不傻,她看著那把剃頭刀就什么都明白了。劉菩薩為何叫劉菩薩?因為他在這紫煙廬里修了一座尼姑庵,里面全都是些美貌的小尼姑,當初她和李落塔第一次來見著劉菩薩時,還特意買了十來個漂亮的小姑娘,一個個刮了頭。 因為劉菩薩就喜歡這樣的。 果然,憑著這十來個小尼姑,他們在小巴城留了下來。 后來,不知道李落塔又從什么地方找來了很多小姑娘,一個個腦袋刮得光亮,送到這紫煙廬里。 所以,李大哥這是要把自己送給劉菩薩,難怪他這一次不用備禮物了。 原來自己就是現(xiàn)成的禮物啊。 可是她不愿意相信,李落塔真的能這樣做,所以她四肢哪怕動不了,但她還是仰頭看著他。 他們認識以來,阿金一直男扮女裝,就是怕李落塔覺得自己是累贅嫌棄了自己,所以她從來不會露出半點怯弱,她的身上從來沒有一點楚楚可憐。 但此時此刻,她一雙眼睛就像是那受驚的小鹿,披著一頭墨發(fā)的她,越發(fā)顯得嬌媚可人。 難怪那劉菩薩能一眼就相中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