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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帶著海市和鵬城來人風(fēng)評受到牽連,也導(dǎo)致敖天成和陸升兩邊心中郁氣更甚。 “依舊不能離開基地嗎?” 楊老爺子先是一一看過與會眾人, 方向恭敬候在門口的手下詢問。 “回楊老爺子話,不能?!?/br> “這回的情況,仔細(xì)說說?!?/br> 隨著楊老爺子出聲,會議室內(nèi)嘈雜的議論聲漸漸變小,十余秒后, 便只留下匯報的聲音。 “今次, 執(zhí)行破門任務(wù)的敢死隊人數(shù)十人。 兩名六級變異者,余下八人, 均為五級后期或巔峰實力。 從打開區(qū)域門到全員感染疫情至無法繼續(xù)執(zhí)行任務(wù),歷時十三分二十八秒,距出入口最遠(yuǎn)距離四十二點四米。 歷時與距離,在歷次破門任務(wù)中均能排進前五。 十名變異者中,三人被繩索拖回時已經(jīng)死亡,生還的七人中表現(xiàn)出五種不同癥狀,三種已知、兩種未知。 截止到這份報告,我方發(fā)現(xiàn)的感染癥狀總計五十九種?!?/br> 匯報完畢的男人沖諸位大佬微微欠身。 會議室中安靜到可以聽清每一個人的呼吸,氣氛凝滯的仿佛置身雙倍重力區(qū)。 每一個人都如鯁在喉,有無數(shù)想說的話不吐不快,卻沒有一個人能真正把話說出來。 與會者姿態(tài)各異的坐在各自座位上,仿佛一尊尊惟妙惟肖的蠟像。 時間不知過去了多久,落針可聞的會議室終于又有人說話了。 開口的是敖天成,他煩躁的耙了耙頭發(fā),陰惻惻的說:“錢懷香呢?夏誠呢!你們那些所謂的精英呢?什么時候回來?” 沒有回答。 這個問題不是第一次被提出,從希冀到麻木,失望的次數(shù)太多,漸漸不再有人抱有希望。 敖天成憤怒的拍了下桌子,再也無法維持貴公子做派,壓抑至極的罵了聲“狗屎”。 眼見眾人的目光向他投來,敖天成直接站起來,道:“這破會,繼續(xù)開下去也是浪費時間,恕我不奉陪了?!?/br> 語畢,轉(zhuǎn)身就走。 “咚!” 敖天成的動作幅度太大,椅子被帶倒,砸出一聲沉悶的聲響。 緊接著,陸升也沉默起身,將椅子推回原處,招呼都沒打一聲,徑自離開。 “媽的!都困基地里了,還他娘的擺毛架子,兩個六級巔峰都沒到的小子,真以為我們怕了他們不成?!” 坐在夏家主左邊的大胡子握拳狠砸桌面,“咔咔”聲中,巨大厚實的實木會議桌皸裂出道道裂紋,猶如一張鋪滿會議桌的蛛網(wǎng)。 只要再加一點點力,便能將之徹底破壞。 “嘖!大胡子,少在那瞎咋呼,有本事,你當(dāng)面跟兩臭小子杠?。∧愀衣??” 兩頰凹陷,跟個癮君子似的佘老五不屑的懟了回去。 本就怒火上涌的大胡子再也忍不了,咒罵著就要與佘老五動手。 夏家主皺了皺眉,沉聲道。 “佘老五、大胡子,差不多得了,也不看看現(xiàn)在啥時候,我們這些人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這時候內(nèi)斗,是嫌死的不夠快還是咋的?” “關(guān)你屁事!”大胡子懟了一句,卻終是沒跟佘老五動手。 佘老五陰冷的看了大胡子一眼,然后怪笑著說:“你說我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我佘老五認(rèn),但我希望我們不要變成一條繩上的死螞蚱?!?/br> 他這話說的直白,在坐的,哪個不是相同想法,卻又實在想不出解決之道。 楊老爺子知道繼續(xù)下去,還得回到剛才的僵局,略做思考,說:“各自那點陰私事兒,以后再說,我有點想法……” 會議室外,陸升追上早一步離開的敖天成。 “敖二少,借一步說話?” 敖天成的臉皮微微抽了抽,勉強忍住暴走的沖動,道了句“走”。 便不再理會陸升,自顧自往外走去。 陸升撇撇嘴,卻沒有跟敖天成對著干,哪怕他打心眼里瞧不上敖天成的為人。 但比起武林本土勢力,與敖天成合作,顯然對他更有利。 生死大事前,其他諸般皆是小節(jié),完全可以推后再說。 話分兩頭說。 武林生存基地內(nèi)部,為持續(xù)多日且越演越烈的疫情焦急時,基地外圍,零零散散的幸存者不斷聚集,逐漸形成規(guī)模。 他們都是武林生存基地注冊在籍的正式居民,因各種原因,不得不于雨季外出。 卻不曾想,等再回來時,基地卻進不去了,與左天朗、姜邈淵源不淺的狂鯊戰(zhàn)隊也在其中。 孫忠富看著前方綠油油的瘴氣,表情沉凝。 狂鯊戰(zhàn)隊于三天前到達(dá)此地,因已經(jīng)有好幾批探路的人折在瘴氣中,他們沒敢再度嘗試。 便與其他不愿離開的人一樣,在距離瘴氣百米外的地方暫時駐扎下來。 宗川性子急躁,一連三天下來,整個人都處于炮仗狀態(tài),即點即著。 故而,即使宗川不斷繞著車子轉(zhuǎn)圈,孫忠富也沒有說他什么,就連慣常愛和宗川抬杠的耿老二,也難得沒有找茬。 孫忠富、耿老二忍的了,宗川卻怎么都忍不住。 “老大,我們還要這樣等到什么時候?外面都這副模樣了,鬼知道基地里發(fā)生了什么,小猴子他們可還在基地里呢!” 宗川急的額角青筋暴起,拽著孫忠富的胳膊,聲音壓抑的低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