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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那顆珠子,眼神溫柔。 “他永遠(yuǎn)都是本尊的,兄長?!?/br> …… 夢境中止了,應(yīng)當(dāng)是墨卿羽的母親生命消散了。 眾人大氣不敢出,默默退出。 墨卿羽慢慢閉眼。 謝嫵眉上前,伸手環(huán)住了他的腰。 如玉俊秀的容顏,忽然露出一抹笑,他笑著,也落了淚。 他的淚水是冰涼的,砸在謝嫵眉的頸肩。 謝嫵眉不由得將他抱得更緊,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緩和他心中的迷茫。 他在微微發(fā)抖,低下頭去尋她的氣息。 周身魔氣開始翻滾,泛出詭異的深紫,謝嫵眉沒有注意到,只見他一雙黑瞳泛起了紅。 她迎上了他,柔軟的唇觸碰著他,他的心忽然就安定下來了。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需要用仙力為他壓制魔氣了,他做不做魔界之主她都不在意,因?yàn)樗浪男?,是不可能毀滅三界的?/br> 他說到做到。 —— 眾人在姬光霽的指引下來到封界淵。 封界淵魔氣很重,上古魔神曾在這里殞命,生出了一條魔脈,滋養(yǎng)了魔界。 但千年過去了,魔脈早已枯竭。 陌淵奪舍重生,自身魔氣有限,即便把本體藏在這里,還是無濟(jì)于事,魔界的魔氣日益稀薄。 這也是他為何執(zhí)意要找到墨卿羽,迎他回魔界的其中一個(gè)原因,若他不愿回魔界,魔界遲早會(huì)消失。 謝嫵眉在外面等,上古魔神的氣息讓她心頭略有不適,她便站在封界淵外看著他走進(jìn)去。 許久后,他走了出來,身旁多了一面水鏡。 水鏡的靈光是深紫色的,四周浮動(dòng)著兇獸圖案與復(fù)雜的銘文,其內(nèi)空虛一片,似有萬物,又似什么都沒有。 眾魔見狀,跪伏在地,口稱魔尊。 他沒有理會(huì)眾人,只朝謝嫵眉走來。 他身后的封界淵被他封印,強(qiáng)勁的結(jié)界,神鬼難入。 他伸出手,謝嫵眉將手放入他掌心。 他低聲道:“回家吧……” “我累了……” —— 從魔域回來后,墨卿羽很是消沉了兩日,連謝嫵眉都經(jīng)??床坏剿娜?。 期間,他數(shù)次出入魔域,據(jù)影夜回稟,毀了封界淵后,他一直都與魘魔在一起。 云中城主與謝小郡主的婚期定在九月初九,并昭告天下。 云中城內(nèi)因城主即將大婚,熱鬧了許多,許多事都在有條不紊地進(jìn)行著。 謝嫵眉收到慕元白的傳信,知道他前段時(shí)間在云中城的幫助下大破西陵,正在班師回朝的路上。 師姐也傳信給她,預(yù)祝她新婚快樂,還開玩笑調(diào)侃,冤家變戀人,比她和慕元白速度都要快,希望早日抱上小外甥。 大師兄云澈在道尊閉關(guān)后暫代了道尊之職,不出意外他則是下一任道尊了,附信而來的還有一串冰糖葫蘆。 墨卿羽帶謝嫵眉來云中時(shí),慕寒煙就準(zhǔn)備了豐厚的陪嫁,臨近大婚,裝滿各樣物品的馬車源源不斷地從炎夏趕來。 墨卿羽打算去蓬萊采滄海淚回來給她做聘禮。 臨行前,他狠狠地抱住了她,重重的力道,能讓她感受到他的情緒。 莫名地覺得他的心情似不如從前,謝嫵眉正想說什么,就聽他開口。 “眉兒……” “嗯?” “等我回來,我們大婚?!?/br> “好……” “不要騙我,你若騙我,我就……” “你就如何?” “我……”他我了半天,也不知到底該如何威脅她,他怎么舍得威脅她? 最后,他只是扣過她的后腦,給了她一個(gè)令她差點(diǎn)窒息的吻。 末了,他深吸了一口氣,眼角微紅,聲音冷冰冰地說道:“你若騙我,我就去死?!?/br> “我從沒擁有過誰,只有你。別人沒有你不會(huì)如何……”墨卿羽嗓子低啞,“但我沒有你……” 他緊緊抱著她,將臉埋在她頸間,聲線冰冷卻溫柔,“我沒有你,真的會(huì)死?!?/br> …… 小鳳凰聶景化出不死鳥載著墨卿羽朝蓬萊飛去,墨卿羽一身白衣立在其上,看著站在宮門的少女,視線久久不曾離開。 目送墨卿羽與聶景離開云中后,謝嫵眉便派人喚了藥公,去看沈星河。 由于擔(dān)心沈星河中途醒來做什么手腳,影夜吩咐自己的meimei影月在一旁監(jiān)視他。 聶景為沈星河療傷后,他的傷口已痊愈了大半,只是胸口裹著紗布還需要換藥。 沈星河仍未醒,藥公耐心地為他換藥,謝嫵眉也不打擾,只是盯著仙鶴香爐的裊裊青煙看。這時(shí),床上忽然傳來一個(gè)若有似無的呼聲。 謝嫵眉修為大進(jìn)后耳聰目明,聽到動(dòng)靜后走到床前,藥公見狀,當(dāng)即起身離開。 于是她提著裙子,伸手拉開了簾帳。 床上的沈星河似乎沒有醒來,但神識(shí)已在。謝嫵眉順手拿起床頭小幾上魔仆備下的巾子,為他擦拭了一下額頭的汗。 許是涼意太甚,只見沈星河眉頭微微蹙了一下,下一秒便悠悠睜開了雙眼,看向謝嫵眉的眸子好似九重天深邃的銀河。 “謝姑娘,果真是你……” 他聲線極為虛弱,又似如釋重負(fù)。那一眼沉溺著的情緒,好似飄零了許久的浮萍找到了歸宿,滿滿的,是掩飾不住的信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