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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新婚夜,我怒刨病嬌九千歲的祖墳在線閱讀 - 第173頁

第173頁

    “這十年,我曾尋遍天下窮兇極惡之人,將他們斬殺于司命刃下。這些人的戾氣漸漸匯聚于司命刃中,才使得它陰戾至極?!?/br>
    江映月點(diǎn)了點(diǎn)頭,有些明白了。

    西蒼眾人皆知,這十年來,啖人rou飲人血的食人王死于司命,所過之處寸草不生的山匪劉航死于司命,以人精氣修煉的冷月閣主死于司命……

    這樣看來,司命刀刃中的確封存著巨大的戾氣。

    起初,夜無殤也是憑著屠殺這些惡人,漸漸聲名大噪。

    當(dāng)然,沒有人會(huì)記得他殺的都是什么人,只會(huì)記得他殺了多少人。

    再加上西蒼帝的推波助瀾。

    漸漸的,他就真的成了人人懼怕的惡魔。

    “十年來?”江映月有些不解:“阿夜的意思是,在成為督主前,你就一直在尋找天下戾氣深重之人?”

    以江映月對(duì)夜無殤的了解。

    他雖然出手果決,但不是愛管閑事的人。

    這些惡人如與他沒有瓜葛,他應(yīng)當(dāng)不會(huì)主動(dòng)去找麻煩才是。

    “阿夜,可是有什么苦衷?”

    夜無殤「嗯」了一聲,將司命放于手心,“是因?yàn)樗久羞€封存著一樣?xùn)|西,需要戾氣滋養(yǎng)?!?/br>
    正說著,司命突然劇烈顫抖,發(fā)出嘶鳴聲。

    兩人往窗外一看。

    一個(gè)穿著南疆服飾的女子在雨林邊上,木訥地走來走去。

    每走一步,身上的銀飾發(fā)出清脆的響聲,聽得人頭皮發(fā)麻。

    她好像丟了魂似的,自言自語著。

    “南歌!”江映月的聲音并不大,但南歌似乎受到了驚嚇,拔腿往雨林深處去了。

    兩人互相使了個(gè)眼色。

    水路已不能走,兩人總不能在木屋坐以待斃,索性也追了上去。

    密林里烏云蓋日,讓人透不過氣,看不到來路和去路,更遑論找到南歌。

    兩人走了一段距離,江映月突然拉住了夜無殤的衣袖,朝他眨巴著大眼睛。

    “可又不舒服了?”夜無殤有些懊惱自己的疏忽,忙蹲下身背起她。

    “哪里不舒服?”夜無殤側(cè)過臉,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江映月才不會(huì)告訴他細(xì)節(jié),將他的臉掰了回去。

    自己則軟軟趴在他背上。

    江映月爬過多少山地墳?zāi)?,摔過多少次重傷,但從未像現(xiàn)在這般虛弱過。

    明明休息了一日,身上的酸痛感卻一點(diǎn)也沒消失。

    她憤憤然在夜無殤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

    那晚,因?yàn)榫o張和難忍,夜無殤的肩膀已經(jīng)被她抓咬出了許多傷口。

    再這么一口下去,新傷加舊傷,夜無殤也不禁僵直后背,悶哼一聲。

    聽他痛苦的聲音,江映月反而心情好了些,柔弱無骨的手指在他繃直的顎線輕輕滑過,“阿夜,現(xiàn)在知道肆意妄為,是要付出代價(jià)的么?”

    夜無殤哪里會(huì)在乎這點(diǎn)兒代價(jià),一口叼住了她的手指,笑道:“若是夫人愿意,莫說是背著你了,就算是日日掛在我身上,我也是樂意的?!?/br>
    夜無殤說著,又起了興致,“不如今晚再試試別的……”

    “如果你不想喪偶,盡管試!”

    江映月瞬間像xiele氣的皮球,耷拉在他后背上。

    依稀聽到了骨頭咔咔響的機(jī)械般的聲音。

    江映月感覺到沉重的腳步聲朝兩人踏近,后背一陣徹骨寒涼……

    江映月面色驀地沉下來,往后一腳飛踹。

    龐然大物轟隆撞在樹上。

    粗壯的樹根被砸歪了,樹葉發(fā)出沙沙作響的聲音。

    “僵尸?”江映月壓了下手,示意夜無殤屏氣凝神。

    她放眼望了下四周,發(fā)現(xiàn)雨林中還隱隱有不少僵尸出沒。

    他們圍繞著雨林僵硬行走著,時(shí)不時(shí)揮動(dòng)手臂,發(fā)出嘶吼,似乎想沖出雨林,卻是不能。

    “看上去像是被什么東西束縛了?!?/br>
    江映月在地上大致畫下了他們行走的軌跡,發(fā)現(xiàn)這些僵尸都是圍繞著某個(gè)中心點(diǎn)游走的。

    仿佛是被圓心處什么東西吸引著,無法逃離雨林。

    江映月指了下西南方,示意夜無殤與她同去。

    兩人到了江映月所算定的圓心處,陰森的氣息更重。

    不遠(yuǎn)處,有一座半坍塌的墓xue,連墓碑也沒有。

    “進(jìn)去看看!”江映月眸色一凝,提步要走。

    夜無殤拉住了她,“你倒不怕?”

    江映月柳眉微蹙,步伐如風(fēng),連話語都格外果決。

    夜無殤甚少看到這樣的她,饒有興味審視著她,“身上不疼了?”

    剛剛踹那兩米高的僵尸時(shí),可一點(diǎn)沒看出她身上有任何異樣。

    江映月干笑了一聲。

    身上疼是真的疼,可是一看到僵尸和墓xue,職業(yè)病就犯了,哪里還顧及得了別的?

    “阿夜,我要是告訴你,我就是干這行的,你怕不怕?”

    江映月思量再三,還是打算告訴他實(shí)情。

    像她這樣的人,總走在見不得光的地方。

    時(shí)間久了,外人都覺得她不吉利。

    特別是小時(shí)候她突然學(xué)會(huì)了聽尸語,多么匪夷所思的技能。

    外人雖表面叫一聲月姐,可有多少人在背后非議她,說是她晦氣,才克死了父母。

    “我……”江映月心里有些沒底:“我可能會(huì)克身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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