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quán)臣籠中雀 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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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翾望著她, 眼眸中流露出一抹憐惜, “你怎么會是一個人,在盛京你還有我,就在盛京過年,到時候我讓人接你來,我們一起守歲。” 李棠實在是不喜歡這層層疊疊的宮墻內(nèi),何況傅祁州還是個瘋的,就更讓人心生厭惡了,聽聞李翾這話,她微微皺眉,柔聲道:“jiejie不必為我如此費心,和外祖母她們一起過也好,還是我自己在宅子里過也好,我這么大的人了,是能夠照顧好自己的?!?/br> “jiejie知道你能照顧好自己,可每逢佳節(jié),別人家里團圓喜樂,你環(huán)顧周邊,偌大的宅院只有自己一人,難免會覺得落寞孤寂,心里怎么都不會好受?!?/br> 李棠微微蹙眉,李翾說的這些,她不會這么覺得,但她想到自己身處何處,望著窗外那紅墻綠瓦,再看看坐在自己跟前的李翾,先帝已故,惠太后有傅祁州,就連岑婕妤身邊都有一個八皇子陪著,身為太后的李翾,才真是孤零零的,孑然一身。 一時間竟是有些分不清,李翾這話是說她還是說自己了。 她想了想,猶疑道:“不知jiejie可否出宮?不若我們一同去渝州吧?路上順便游山玩水。” 話落,李翾笑了起來,眉眼間浮現(xiàn)出一絲柔情,卻又在她思索片刻后消失不見。 “我如今這身份,哪里還能如此自由?!?/br> “不如你年后再去吧,過了年,煙花三月下?lián)P州,再順道去渝州?那個時候或許jiejie也能同你去。” 李棠抿了抿唇,她原本也沒有計劃這個時候去渝州,不過是俞世安來了,加上同萬之褚的事情,她就想避一避好了!萬之褚總不至于會追著她去渝州吧。 等她去渝州一段時間回來,或是習(xí)慣或冷靜下來,萬之褚定也不會像現(xiàn)在這般。 李翾瞧著李棠沉默,眼簾緩緩垂了下來,“你急著去渝州,是想避開萬之褚嗎?” 李棠半晌沒有說話,李翾問道:“上次同你說的,你查清了沒有?” “查清了。” 李棠讓京墨尋找那打吊墜的老爹,方聞他們花了不少功夫才找到人,那枚吊墜確實是她們的父親安排人去打的,而且不止一枚。 或許,掉了一枚被萬之褚見到也是意外,抱著殺人的心思去的,讓萬之褚知道是誰殺的他又有什么意義? “查清了,那你和萬之褚的誤會,還沒解除嗎?” 聽著李翾這話,李棠說道:“誤會解除了。” “那怎么……” 李翾的后話還沒說出來,李棠就接過話說道:“怎么沒有和好嗎?” 李翾微微挑眉,只聽李棠繼續(xù)說:“誤會是解除了,可我們心里都有心結(jié),我們還是分開比較好。” 對此,李翾想起顧蕭,并不贊同,只問:“不喜歡了?” 李棠未言語,李翾扭頭望向窗外,淡淡道:“真是不喜歡了,對那人無一絲留戀了,分開自然好的,可若是你還喜歡,只是覺得他有很多地方不好要分開,那也不見得好吧?” 李棠皺著眉頭陷入了沉默,望著她李翾輕輕一嘆,“人無完人,萬之褚那樣性子的人,也不是生來偏執(zhí),從他被萬鴻鈞和白氏丟棄,到他活下來,六妹,在沒有遇到你之前,他也是自己活下來的,只是沒那么光鮮罷了!跟你回到京城,他也完全可以回萬府去的,那兩人不喜他,萬老太君卻會把他當(dāng)心肝寶貝一樣疼著?!?/br> “可他為什么沒回去?” “你想著把他交給萬老太君,希望他好,希望他有所改變,若你只是單純的希望他好,你能看著他娶妻生子與別人攜手一生,那你當(dāng)我沒說;若是你想他改變后還依舊愛你,你們重新在一起,那我勸你不要這么做,不然你會后悔的。” 李棠被李翾這三言兩語說得心口堵得慌,沉默了許久說道:“既然說分開了,那定是以后各走各的路,互不相干,他娶妻也好,生子也好,是他的人生了。” “果真如此嗎?”李翾問,李棠沒有回答。 “若真如此,你何必躲呢?” 李棠說道:“避開是后話,主要是去看望外祖母?!?/br> 見李棠主義已定,李翾說道:“年后再去吧,年前你在京城陪陪我?!?/br> 陪李翾她自是愿意的,可要在宮內(nèi),她不太愿意。 “我是很愿意陪jiejie一起的,只是我實在不想呆宮內(nèi),還請jiejie諒解,待我到了渝州,我就及時給jiejie來信好不好?” 她話落,李翾的臉色凝重,李棠也皺了皺眉,感覺出了不對勁,李翾今日所有的話都是在勸她不要去渝州。 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發(fā)生了?而李翾又不能直接同她直接說? 她蹙了蹙眉頭,輕聲問:“jiejie不想我去渝州?” 李翾看著她清澈見底的雙眸,終是點了點頭,“為了你的安全著想?!?/br> 見李棠并未往深處想的樣子,李翾沉沉一嘆,幽幽道:“看似天下太平,實則暗流涌動,棠棠,你不能因為你不是傅祁禎的未婚妻了,不是國公府的六娘子了,就不再關(guān)注這些事情了?!?/br> 李棠點了點頭,尋思了片刻問道:“和晉王有關(guān)嗎?” 李翾的眼神一定,李棠已經(jīng)心神領(lǐng)會,她沉默著往深處想了想,李翾百般攔她去渝州,說不定最近要發(fā)生大事,她是去外祖家,可晉王鎮(zhèn)守渝州數(shù)十年,說他是渝州的土皇帝也差不多,俞家在渝州,俞世安又還是晉王的軍師祭酒。 外祖母想念她接她去渝州,真只是小住嗎? 可若不是單純的小住,俞世安又怎會告知萬之褚? 她想著覺得太傷神,如果她去了渝州和俞家人在一起,介時戰(zhàn)事起,俞家可帶著她,亦或者……她想著便笑了,她這樣人,哪里有那么重要? “近期會有戰(zhàn)事嗎?”李棠問道。 李翾笑了笑,“誰知道呢?” 這一說,李棠的心里可發(fā)愁了,她不能去渝州,但其他地方應(yīng)該還可以去吧?若真是要有戰(zhàn)事起,那她或許還要做點什么事。 就算是她再不想呆宮里,那李翾留,一晚上總是要住的。 天黑定后,傅祁州來過一趟東慈寧宮,到宮門口聽說李棠來了,在里面陪小太后,他便沒有進去,轉(zhuǎn)身回了養(yǎng)心殿。 坤寧宮內(nèi),曹皇后自從前段日子自己琢磨出點事情來之后,便一直很關(guān)注著傅祁州的動向。 看著傅祁州頻頻去東慈寧宮,她覺得自己之前琢磨的事情都是真的,傅祁州這一碗水端平的背后,他心中藏了一個人,是李翾。 初確定時有些惶恐,平靜了幾日后又覺得正常,李翾雖然有太后的名聲,但她和傅祁州并無任何血緣上的關(guān)系,加上李翾生得又那般好看,她常聽人說美人在骨不在皮,但李翾不一樣,平日里端著太后的嚴肅,但私下里她拆了珠花脫下華服,她不僅皮囊美,骨子里也魅。 之前李翾頭疼時,她給李翾按xue位,就是這么覺著的。 聽見宮人來稟,說傅祁州去了東慈寧宮但未進宮門就回去了,她點了點頭,詢問道:“東慈寧宮里有事嗎?” 宮人搖了搖頭,說:“回娘娘,無事,今日是李六娘子入宮了,今夜宿在東慈寧宮?!?/br> “知道了?!?/br> 曹蔻應(yīng)下之后,想著又是好幾日沒去東慈寧宮給小太后請安了,明日李棠也在,可以去一趟,晚上沒坐多久就乏了,洗漱后早早歇下了。 再醒來時,耳邊都是宮人焦灼的聲音。 “娘娘!娘娘醒醒!靈毓宮出事了!”嬤嬤的聲音響著,曹蔻從夢中驚醒,腦中一片空白,她杵著手起了身,“靈毓宮怎么了?” “靈毓宮忽然走水?!?/br> 曹蔻聞言急忙下床更衣,“怎么會忽然走水?” 靈毓宮里住著岑婕妤和八皇子,這走水若不是意外那就是人為,岑婕妤每日足不出戶,沒有人會想著去對付她,但對付八皇子就不一定了。 第53章 --籌謀 ◎ 曹皇后帶著人趕到靈毓宮時,靈毓宮已經(jīng)被大火吞噬了。 而李翾剛沖進火海中將八皇子救了出來……◎ 曹皇后帶著人趕到靈毓宮時, 靈毓宮已經(jīng)被大火吞噬了。 而李翾剛沖進火海中將八皇子救了出來,還因為護著八皇子被木板砸破了頭。 岑婕妤還沒有出來,火勢已經(jīng)大得進不去了, 八皇子哭喊著要去救親娘, 李翾緊緊的拽著他。 曹皇后望著李翾狼狽的樣子,心中大駭,喚了一聲:“母后!” 李翾回頭望向匆匆而來的曹蔻, 松了一口氣, 剛才被砸那一下, 現(xiàn)在她還頭暈?zāi)垦5? 聽著曹蔻的聲音,她輕聲道:“皇后來了?!?/br> 曹蔻急忙走近詢問道:“母后沒事吧?” “哀家沒事?!崩盥Q應(yīng)著轉(zhuǎn)過頭。 這一轉(zhuǎn)頭, 曹蔻就看到了李翾耳后有鮮紅的血流了下來, 她急忙拉住李翾, 伸手摸了一下, 血還是溫?zé)岬? 曹蔻的臉色慘白,“母后, 你怎么流血了?” 李翾伸手摸了摸后腦勺,頭發(fā)都被鮮血浸濕了。 望著滿手的血, 她看了一眼曹蔻的的神色,輕笑道:“無事,無事, 可能就是磕破了皮?!?/br> “得宣太醫(yī)過來瞧一瞧!”曹皇后說道。 李翾搖了搖頭, “不用, 哀家都沒覺得疼, 現(xiàn)在這亂糟糟的, 一會兒再說?!?/br> 聽她這么說,曹蔻沒有再堅持,總覺得若是真的很疼,李翾也堅持不住,便忙著安排宮人去撲火,還想著能不能救出里面的岑婕妤。 還在哭鬧著的八皇子看著李翾手上的那血,像是有什么哽在了喉中,他想救岑婕妤,可是已經(jīng)救不出來了,就連他這小命,都是李翾救出來的…… 不到一會兒,惠太后和傅祁州都趕過來了,宮人禁軍都在撲火,大火撲滅后從里面抬出來幾具燒焦了的尸體,已經(jīng)面目全非,只憑身上佩戴的首飾才能認出身份來。 岑婕妤就在其中。 八皇子看著岑婕妤的尸體哭得不能自已。 李翾也就撐到八皇子認出岑婕妤來就暈過去了,透著清晨的第一縷微光,曹蔻看著面色慘白的李翾,后悔不已! 直至她暈了,宣來了太醫(yī),傅祁州才發(fā)現(xiàn)他受傷,一時間有火無處發(fā),沖著曹蔻劈頭蓋臉的就來了一頓,惠太后看著曹蔻也是折騰了一晚上一臉的疲色,還被傅祁州這么兇,當(dāng)場也沒有給傅祁州留面子。 “兇什么?這火是皇后放的?” 說起來,這是惠太后為數(shù)不多的兇傅祁州了,傅祁州愣了一下,終是不敢跟惠太后頂撞,抱著李翾回了東慈寧宮。 曹蔻雖疲憊,但她也后悔沒有那個時候宣太醫(yī)來給李翾看一下傷勢,導(dǎo)致李翾后面暈倒。 所以,傅祁州后面這一通無能狂怒,她也沒放在心上,看著惠太后安慰的眼神,她微微頷首柔聲道:“母后也回去歇息吧,天亮了,寒露重,回去后讓小廚房煮一碗姜湯喝下,免得著了寒?!?/br> 惠太后輕輕的拍了拍她,“哀家知道了,你也回去,這里讓他們來弄?!?/br> “好!” 天漸漸亮了,冷風(fēng)吹過空氣中還彌漫著燒焦的氣息,曹蔻感覺有些冷意卷席而來,打了一個寒顫,她帶著人去了東慈寧宮看李翾。 東慈寧宮內(nèi),李棠睡得沉,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她平日里睡得不是很深,可昨夜李翾起來離開了,宮內(nèi)鬧哄哄的都沒有把她鬧醒,她醒來還是因為傅祁州抱著李翾回來吵醒的。 李翾受了傷,幸好不是很嚴重,但傅祁州的臉色是真難看,她擔(dān)心李翾,想要靠前去看,可傅祁州緊緊的守在一旁。 太醫(yī)給李翾處理了傷口,傅祁州站在貴妃榻前,死死的盯著李翾的臉。 那樣子,像是對李翾有通天恨意一般,李棠心頭咯噔一下,卻沒有在面上顯露出來。 她望著李翾身上的那身衣裳,已經(jīng)臟了,讓白苓去取來一套干凈的。 “陛下,妾身先給太后娘娘換一身干凈的衣裳吧。” 傅祁州回頭看到李棠手中的那身衣裳,冷著臉起了身走了出去,白苓急忙過來說:“六娘子,奴婢來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