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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行之忽然走到他面前,好巧不巧遮住一個特寫鏡頭,認(rèn)真地問道:“你覺得密碼會藏在哪?” 陸珩心說我又不是編劇,卻還是憑感覺指向前方占據(jù)大半個墻面的全身鏡。 季夢澤動作慢,沒搶到最輕松的任務(wù),又不好意思占女生便宜,只能捏著鼻子掏浴缸。見他倆從進來后一動不動,奮力攪合的同時不忘挖苦陸珩,“大少爺來了至少干點活吧?” 廁所總共幾平方米,根本用不上這么多人,季夢澤顯然也意識到這個問題,抽回手嫌棄地甩了甩,“沒事的話不如過來掏掏fen…血池?” 黏膩惡心的觸感以及腥臭的味道太過逼真,他差點把實話說出來。 季夢澤純屬看陸珩打醬油行為不順眼,隨口一說,阮南卻是眼前一亮。也許別人不清楚,他可是知道的,私下里陸珩的確有很多少爺毛病,譬如挑食,又譬如潔癖。 此時幫腔道,“我看夢澤一人挺辛苦的,不如珩珩去幫幫忙吧,多個人多份力嘛?!?/br> 陸珩瞥了季夢澤一眼,不明白他為什么格外喜歡被阮南當(dāng)槍使。 季夢澤莫名讀懂了這種看智障的眼神,炸毛的前一秒,陸珩已經(jīng)收回視線,若無其事走到鏡子前查探。 與此同時,整間廁所再次陷入黑暗,所有人都聞到了搞事的味道。 一個長發(fā)披散、看不清面目的女NPC突然出現(xiàn)在鏡中,她身穿一件精致的蕾絲睡裙,上面沾染著斑駁血跡,朝眾人伸出歪曲的手臂。 此起彼伏的尖叫聲里,趙義廷站在最前方,幾乎是被幾只手同時拖著向后疾退,待至安全區(qū)內(nèi)才發(fā)現(xiàn)少了個人,“陸珩呢?” “這里。” 聽聲音還在熄燈前的位置。 沉穩(wěn)如趙義廷此刻語氣也難掩焦急,“被NPC抓到會出局,你先退到后面再觀察她想做什么也一樣?!?/br> 鏡頭沒拍到的地方,阮南挑起的嘴角帶著幾分幸災(zāi)樂禍,恍惚間比鏡中女鬼還要可怖三分,語氣卻是截然相反的誠懇:“趙哥先別急,是不是珩珩看到了什么線索?” 聽了阮南的話,幾人腦回路詭異地趨同:一個從未接觸過這類游戲的新人能這么快找到關(guān)鍵線索嗎? 陸珩思緒微頓,有一瞬間想問問從前的自己,究竟是被什么糊住了視線才會答應(yīng)他。 女鬼掩于雜亂黑發(fā)后的瞳孔縮成針尖大小,在宛若鬼火的藍(lán)綠光下時隱時現(xiàn),陸珩指尖一點,向其他人說出自己的發(fā)現(xiàn),“她是不是正在向我們傳遞消息?” 話音剛落,便聽到裴行之肯定了他的猜測。 趙義廷一陣臉熱,原來自己大驚小怪差點錯過最重要的線索,拖著一串尾巴上前。 果然,女NPC雖然長相可怖,卻并無攻擊的意向,枯瘦的手指自上而下在玻璃上移動。 “她在寫什么???”季夢澤又怕又愛玩,牢牢抓住阮南腰間的布料,將其攥得皺皺巴巴,時不時半睜開眼睛偷瞄一眼。 后者苦于人設(shè)不好說他,吃了個悶虧。 陸珩搖頭:“看不清?!?/br> 趙義廷終于有了用武之地,猜測道,“會不會需要東西涂抹?” 項詩把頭埋在前面人的背上雙目緊閉,高聲道,“這么黑上哪找啊啊啊啊!” 裴行之有輕微幽閉恐懼癥,被項詩的尖叫震地頭昏腦脹,開口時嗓音喑啞,“一定是我們身上都有的東西?!?/br> 廁所內(nèi)的氣溫越來越低,陸珩身上開始發(fā)冷,垂眸思索時吐出的濁氣在鏡面形成一小塊水霧。 裴行之眼尖,提醒道,“快朝鏡子哈氣!” 陸珩一點就通,與趙義廷相互配合,但字跡停留的時間有限,裴行之強迫自己睜眼,刻意忽視與女NPC對視的錯覺,專心記錄。 由于字是反的,讀起來更加吃力,“…夫人何處去,六合之內(nèi),東西南北連阡陌,三顆疏星月一勾,雁陣橫空點點飛。” 句子又多又長,季夢澤壓根記不住,“什么什么點點飛,螢火蟲嗎?” 項詩與他半斤八兩,糾正說,“天上大雁一字型點點飛?!?/br> 阮南注意力在第一句,細(xì)聽下聲音也帶了幾分顫抖,“夫人何處去,夫人指的是NPC嗎?” 趙義廷被帶歪,“也有可能是別人寫給她的信?!?/br> 裴行之呼吸漸漸急促,額頭冒出幾滴冷汗,聲音抖得比季夢澤還厲害,“先想想這幾句詩和密碼有什么關(guān)系?!?/br> 陸珩中斷思緒,分出幾分精力到裴行之身上,“你還好嗎?” 后者重重咬了下唇,問陸珩,“你有什么想法?” 陸珩語速不自覺快了幾分,“這里面只有三個數(shù)字,節(jié)目組顯然不會設(shè)置這么簡單的密碼,藏頭詩我試過了,那只能是…” “字謎?!?/br> 二人異口同聲,陸珩眉梢微挑,夜視鏡頭下也難掩帥氣,他絲毫不怕完成提示工作后杵在鏡前時不時抽搐幾下的NPC,邊哈氣邊就著鏡面寫寫畫畫。 沒辦法,條件限制,只有這里勉強有光。 論心急,排第一的可能是阮南,他要求陸珩參與解密綜藝可不是為了看他大出風(fēng)頭的,此刻抓耳撓腮,好勝心甚至蓋過了恐懼。 萬幸第一句最為簡單,稍作斷句就解了出來,“第一個是二!” 孰料兩道惱人的聲音又同時響起,“二二四七?!?/br> 陸珩輕笑一聲,想不到他和裴行之還挺默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