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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想得太多了。 下午還有幾個朋友要來咖啡店,除了蘇定那幾個,林書雁不太喜歡常湛這群朋友。 他雖然沒有接觸過,今天也沒跟他們說一句話,可那些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是赤條條的,是考究,是玩味。 他當(dāng)然明白這種目光是什么含義,大概他們經(jīng)常用這樣的目光來打量常湛身邊的那個人,以至于對待他也沒有區(qū)別。 畢竟在他們眼里,常湛身邊的人是誰都無所謂。 然而可怕的是,他今天才發(fā)現(xiàn)常湛也是這么想的,所以才更加縱容了他們的目光。 林書雁借口要去老師家拿點東西,沒有讓常湛送。等上了地鐵,手機上忽然跳出來一條好友請求。 他打開微信,頭像是只小貓,備注是:林醫(yī)生,我是祝雪妍。 林書雁在腦海里搜索一番,沒有想起來哪個病人叫這個名字,不過以前也有些患者會把他推薦給親朋好友,想了想他還是點了同意。 添加好友成功,但等了兩分鐘對方都沒有動靜,他關(guān)掉微信把手機放回了口袋。 回到家之后,熟悉的空間和氣息終于讓林書雁放松了點,卡在喉嚨里的那口氣也隨之消散。 他洗了兩遍手,又去廚房給自己倒了杯水,出來后把雜亂的客廳簡單收拾了下,然后去沖澡,就像他以前每天下班所做的那樣。 后來這樣的生活就被常湛打亂了,從一個人變成兩個人。 從浴室出來,他給自己吹干頭發(fā),才去書房打開筆記本看論文。 不知不覺天就黑了下來,長時間盯著屏幕讓人眼睛疲勞干澀,林書雁打開抽屜想找眼藥水,不想?yún)s看見了那條包裝精致,然而可能再沒有機會送出的領(lǐng)帶。 賀卡還放在其中,黑色的字跡分明寫著:開張大吉,想一直做你胸前那條領(lǐng)帶。 可惜今天并沒有大吉,他也沒有成為常湛胸前那條領(lǐng)帶。 林書雁將賀卡拿出來,指尖在上面停留片刻,猶豫了幾秒,最終還是沒有撕碎,對折放進了紙袋的縫隙。 之后他幾乎是下意識的,拿起手機點開熟悉的頭像,想問常湛等下過不過來,等手指滑到對話框邊,才又頓住。 沒有必要了。 中午吃得太少,此時林書雁感覺出來餓了,去廚房做飯吃。跟常湛在一起這么多天,他還是沒有長進,除了煮面條就只會叫外賣。 以前他自己生活的時候其實不怎么叫外賣,一是覺得不健康,二是附近就那么幾家外賣,吃過兩次就膩了,他更喜歡自己煮碗面條吃。 可自從常湛開始頻繁往家里來之后,兩人叫外賣的頻率就高出不是一點半點。他知道常湛不會下廚,自己又只會做些清湯寡水的,常湛怎么可能吃得習(xí)慣。 鍋里水滾開了,林書雁捏了把掛面,又洗了幾根青菜扔進去,失神間被濺起的水花燙了下手。 疼痛讓他后知后覺,趕緊用涼水去沖,但手背上還是仍不可避免紅了小片。 正吃著飯,手機響起來,是常湛的電話。 林書雁接通,聽見他說:“等會我跟朋友去吃飯,晚點回去?!?/br> “嗯。” 常湛似乎在開著車,聽筒里有導(dǎo)航的聲音:“用不用給你叫個外賣?” “不用了?!绷謺悴敛磷欤拔页赃^了。” 常湛說:“好,晚上別等我了,早點休息。” 林書雁答應(yīng)了幾句,掛了電話。他今天確實很累,比在醫(yī)院碰見喬菁那天還要累,每件小事都在牽扯著他的神經(jīng),讓他疲憊至極。 可如今,他貪戀的避風(fēng)港消失了。 第51章 為什么要騙我 床頭留著一盞燈。 林書雁睡覺沒有開燈的習(xí)慣,白天長時間的疲憊工作有時會讓他神經(jīng)衰弱,有一點光就會影響睡眠,因此連窗簾也是選的厚重的深色。 而自從跟常湛在一起之后,他開始習(xí)慣開著夜燈進入睡眠。 十幾年的習(xí)慣一時半刻難以改變,伴著光亮他進入很淺的睡眠,眼皮子輕顫著在做夢。 夢本就是人潛意識的產(chǎn)物,也許是他白天經(jīng)歷的太混亂,以至于夢里也不安寧,夢見的場景和人物跳脫了現(xiàn)實,胡亂穿插在一起。 林書雁夢見初中開家長會,他父母為了誰請假去學(xué)校的事在吵架,吵著吵著就動起手,家里鍋碗瓢盆沒一個不遭殃。 他就靜靜站在門邊看著,不上前阻止也不站出來說話,顯然已經(jīng)習(xí)慣。林宇站在他身后,哭著哭著沒聲了,他一回頭,看見常湛站在那里。 忽然林書雁慌了,家庭就是他身上最脆弱的那根軟肋,容不得輕易戳破。他不想常湛看見他有著如此破碎支離的家庭,牽起他往外跑。 那段路很遠,后面仿佛有東西在追著,跑著跑著前面有個房子,他們躲進去。等了許久,怪物沒有了,面前卻出現(xiàn)了個高大威嚴(yán)的影子。 現(xiàn)實生活中林書雁沒見過這個人,但在他的夢里,這人扮演著一個重要角色——常湛的父親。 他想要逃離,轉(zhuǎn)身繼續(xù)跑,手上卻輕飄飄的。轉(zhuǎn)眼,他牽著的常湛不知何時不見了。他到處去找,漫天的黑色彌漫過來吞噬了他,仿佛有極大的重量壓在他身前,快要讓他無法呼吸。 “唔。” 林書雁皺眉,逐漸從夢中清醒,發(fā)現(xiàn)壓在他身上的重量不是虛幻,常湛正壓在他身上,堵著他的嘴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