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是玄門大佬[古穿今] 第81節(jié)
她對于這種情況早已習(xí)以為常了。 自記事以來,每當(dāng)日落之后,她的眼睛就看不見了。 姜殊余端著手中的小碗,往床的方向走。 雖然看不見,但是她的手卻很穩(wěn),碗里的水一點都沒有灑出來。 姜殊余將手中的水碗放在床榻邊上的小凳子上. ---早在第一天住進(jìn)來的時候,她就將這間屋子的布局記住了。 她眉眼微微斂著,漂亮的杏眼里霧蒙蒙的,不似方才光亮。 一片寂靜中,姜殊余摸索著碗沿,指尖在清涼的水中輕輕點了點,一觸及離。 “抱歉?!?/br> 少女的聲音很低,低斂著的眉眼掩映在昏暗的燭火下,眸色明滅不定。 “委屈你先在這里呆一晚上了。” “明天我會送你回去的?!?/br> 果然是不應(yīng)該帶回來的。 睡意漸漸濃郁時,姜殊余腦海里再次浮現(xiàn)這個念頭。 *** 夜半,原本百無聊賴地在碗底上上下下浮動著的江遲衍突然飄了上來。 細(xì)長的墨藍(lán)色觸手搭上碗沿,圓圓的吸盤貼在碗壁上,巴掌大小的章魚一點一點從水碗中游了出來。 隨著他的動作,紅木凳面上瞬間多了一小片透明的水漬。 從水碗中出來后,江遲衍沒再亂動,只靜靜地伏在凳子上。 他想試試沒有水的話行不行。 如果養(yǎng)他不需要水的話…… 她是不是就不會這么為難了? *** 于是第二天,早早醒來的姜殊余習(xí)慣性地看向放在凳子上的小水碗。 碗里空空如也。 姜殊余愣了一下,下一瞬,一向平靜的眸子中出現(xiàn)一抹急色。 不過很快,她就在水碗邊上發(fā)現(xiàn)一團(tuán)皺巴巴的墨藍(lán)色身影。 像是脫干水的青菜葉,皺巴巴的,團(tuán)縮在碗下面。 原本瑩潤的藍(lán)紫色吸盤也變得皺皺巴巴的,像一朵朵萎縮缺水的團(tuán)花。 在姜殊余看過來的時候,那攤皺皺巴巴的“青菜葉”伸出縮水了很多的細(xì)長觸手,軟綿綿地,朝她揮了揮。 姜殊余好笑的同時,免不得的,有些心疼。 她甚至顧不得穿鞋子,直接光著腳踩在冰涼的地面上,將凳子上那只不知道在外面呆了多久的小章魚小心翼翼地放回了水碗中。 “怎么出來了?” 其實一開始將這個小家伙放進(jìn)這么小的水碗里時姜殊余還有些猶豫。 因為碗太淺了,她有些擔(dān)心它會從碗里跑出來。 但是這種情況并沒有發(fā)生,小章魚乖乖地呆在碗底,除了偶爾飄上來用小觸手碰碰她的手指以外,一次也沒有往碗外跑。 只是不知道為什么昨晚就跑了出來。 姜殊余看著它可憐兮兮的小模樣,一時間更堅定了將它送回沂河的念頭。 而江遲衍回到水碗中后,緩緩抻開了原本皺縮在一起的觸手。 他昨晚其實一直在測試離開水后能夠堅持的時間。 在從碗中出來后,江遲衍就發(fā)現(xiàn),他其實是能夠在沒有水的時候生存的。 只是每隔兩個小時就要在水中泡一會兒。 于是昨晚一晚上江遲衍就這么在水里進(jìn)進(jìn)出出的,之所以現(xiàn)在這么慘,是因為他昨晚跑著跑著就睡著了,然后就…… 想到這兒,江遲衍在碗底游動了一下,然后再次浮了上來,柔軟的觸手搭上碗沿,就要從水碗中出來。 只是還不等他動作,一根細(xì)白的手指就輕輕抵著他的觸手,將他推回了水中。 從剛才起,姜殊余就一直注意著小章魚的情況,見它果然再次從碗底浮了上來,準(zhǔn)備扒著碗沿“越獄”時,就果斷伸出手將它推了回去。 被推回去后,小章魚似乎愣了一下,之后又一次浮了上來,墨藍(lán)色的小觸手熟門熟路地扒上了碗沿。 于是姜殊余再次伸手將它推了回去。 甚至,手心蓋住了水碗。 江遲衍:“?” 作者有話說: 江遲衍:等等,你先撒開手,我有話要講。 不知道為啥這一章寫的好慢好慢 前世線里除了最后一點玻璃渣王二會出現(xiàn)以外,其他都是活在別人口中,不必?fù)?dān)心、 另外現(xiàn)在江大公子才十八九歲哦,畢竟三年前發(fā)生的事嘛 以后更新可能不是晚上六點就是晚上九點哈,么么噠 寫到二十萬字以后突然有了新的感觸,果然,我前面給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人太多筆墨了,下本要改,應(yīng)該更多地把重點放到主角身上的(水了水了)。 下本開吸血鬼女主x圣者男主(非西幻,還是現(xiàn)代故事,算是兩個世界碰撞融合),突然很想寫一只獠牙比較短的小蝙蝠 ◎最新評論: 【 【能不能開個爆更(t^t)】 【打卡】 -完- 第55章 ◎長張嘴,現(xiàn)在,立刻,馬上◎ 掌心下面的柔軟不停地掙動著,未合攏的指縫間時不時探出一兩條細(xì)長的墨藍(lán)觸手。 兩條柔軟細(xì)長的觸手先是從指縫中探出,輕輕往外一撐,然后更粗/大一點的腕足便從撐開的縫隙間鉆了出來,緊接著,一個大大的墨藍(lán)色腦袋頂了出來。 姜殊余:“……” 她有些稀奇地和手背上的墨色大腦袋對視。 江遲衍則很是費勁地?fù)沃笞銓⒆约赫霍~從她的手下面“薅”了出來。 濕噠噠的小觸手搭著姜殊余手背,涼涼的。 姜殊余抬了抬手指,原本高高立起支撐在她手背上的觸手啪嗒一歪,軟軟地塌了下來。 姜殊余眼中閃過一抹笑意。 她用另一只手推了推左手手背上的墨藍(lán)小章魚,示意它回碗里去。 姜殊余打算現(xiàn)在就將它放回那條河里。 可惜這條小章魚實在太難溝通了些。 和撿到它那天一樣,這時候的它對近在咫尺的清水視若不見,只死死地扒著姜殊余的左手,柔軟細(xì)長的觸手緊緊地卷裹著她的手指,怎么也不松開。 姜殊余想到醒來時看到它脫水的那副可憐模樣,擔(dān)心離了水它再次變成之前那個樣子,就托著它往水里送了送。 誰知姜殊余大半個手掌都浸在了水中,手背上的那只小章魚卻仿佛恐水一般,姜殊余手往里探一點它就往上退一點。 最后姜殊余左手都碰到了碗底,那只小章魚也沒回到水里,而是扒著她的手腕,細(xì)長的觸手在她手腕上纏了一圈。 跟帶著條細(xì)手鏈一樣。 姜殊余有些摸不清它的想法。 而江遲衍則恨不得現(xiàn)場變出一張嘴。 正當(dāng)姜殊余打算將手腕上扒著不放的小章魚拉下來重新放回水碗中時,昨天早早離開的那個侍女回來了。 帶著十幾個外院的人。 姜殊余神色微斂,不再堅持將手腕上的那只小章魚扒下來,而是推著它往寬大的袖口里送了送。 果然,那個侍女一進(jìn)院子就帶著那十幾個人直奔屋子而來。 當(dāng)著那些人的面,她不甚恭敬地對著姜殊余行了一禮,然后急切開口:“姑娘,少主吩咐,那條河里帶出來的東西,無論是什么都要立馬毀掉?!?/br> 姜殊余臉上又恢復(fù)了之前的冷淡:“不見了。” 那侍女愣了一下,聲音忍不住提高了一些:“不見了?” 姜殊余不再開口,只從邊上的書架上撿了一本書隨意地翻著。 仿佛屋里烏泱泱的那十幾個人不存在一般。 侍女平時就對她不怎么恭敬,如今見她這般不配合,心里多了一抹惱恨,連帶著眼中也流露出了幾分。 倒是最前面的一個年輕人率先開口,打破了房間里的沉默:“少主的命令不得違背,無論那東西是生是死,我等都要給個交代,得罪了?!?/br> 說著,他對著后面的手下?lián)]了下手:“搜?!?/br> 見狀,姜殊余捏著書頁的手指微微一緊。 然后,慢慢松開,不緊不慢地往后翻了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