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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地圖與只此一個的你》作者:麻醬燒餅【完結(jié)】 文案 佟一心是個不稱職的空少,只想飛到嚴(yán)徊懷里 佟一心是個空少,地圖上有兩百來個國家,他飛過幾十個。后來他遇見了在美國留學(xué)的嚴(yán)徊,又愛上了他,思前想后,連人帶心一起打包過去安營扎寨了。 再后來,佟一心又回了國,想要改名叫佟一。 “閑的沒事兒改什么名?”朋友都說。 佟一心笑了笑沒答話。 其實這名兒真不錯。 只是有心太疼了。 * 我愛這個世界,也想愛你。 * 一點點撒嬌精的學(xué)生/社畜攻 x 一點點需要浪漫的空少受 1v1,he,稍微年下,破鏡重圓,主基調(diào)輕松,關(guān)于愛情、距離與躲不掉的生長痛。 插敘,雙時間線,標(biāo)題標(biāo)了(p)的是過去。 第1章 北京-那姓嚴(yán)的傻x怎么還回來了 “你知道嗎,嚴(yán)徊回來了?!?/br> 埋頭在ipad上填寫飛行報告的佟一心恍若未聞,微蹙著眉,思考怎么總結(jié)剛剛?cè)肼殯]多久的空乘搞出來的爛攤子。直到魏小羽又說了一遍,佟一心才回過神,抬頭看了她一眼。 魏小羽說:“前幾天回來的,公務(wù)艙,剛好在我那個區(qū)?!?/br> “啊……”佟一心一段時間沒聽到過這個名字,有點恍惚,不知該拿出怎樣的態(tài)度回應(yīng),只干巴巴地吐出個單音節(jié)。 “他不是不打算回國么,我記得你們當(dāng)時就是因為這個分手的?!蔽盒∮痣S手整理了一下放在機艙廚房臺面上的塑料杯,把它們整齊地摞在一起,“現(xiàn)在又回來干什么?” “他啊……”佟一心又低下頭看ipad,手飛快地在上面打字,隨口道,“出差吧,律師應(yīng)該就是要飛來飛去的?!?/br> 魏小羽看著佟一心面上無波無瀾的,忽然賤兮兮地來了句:“采訪一下,你什么心情?” 佟一心避開她的視線,心中哀嘆魏小羽真的是一如既往地不會說話,隨便搪塞了句俏皮話:“挺好的,那他混的不錯,公務(wù)艙呢?!?/br> 魏小羽這廝極沒眼力見兒,抓耳撓腮地還想再八卦幾句,就聽“叮咚——”一聲,有乘客按了呼叫鈴。魏小羽條件反射似的一激靈,趕緊刷地拉開廚房的窗簾,快步走了出去。 佟一心閉上眼,輕輕嘆了口氣,再睜眼一看,剛剛打的字,asdfghjkl,狗屁不通的一排亂碼。他面無表情地按著刪除鍵,仿若要擺脫一個陰魂不散的名字,和一段油煙機上的膩子那般頑固的回憶。 夜晚的機艙有種近乎詭譎的安靜,鋼鐵構(gòu)造出一個漂浮在空中氣泡。機艙一片漆黑,乘客都歪七扭八地睡著了,只一兩個座椅后的小屏幕上發(fā)出幽藍的光。佟一心一個人站在廚房里,望著小窗戶外那一小塊夜空,發(fā)了會兒呆。 這是他和嚴(yán)徊分手后的第一年零三個月零十五天,佟一心為自己運行良好、兢兢業(yè)業(yè)的記憶力感到沮喪。 飛機落地后已是一個燦爛的清晨,走出航站樓,北京初秋那樣干凈利落的熱氣兒撲面而來。剛剛熬了一個大夜班,機組這群漂亮的“搬磚工”都恨不得下一秒就粘在床上,平躺成一條根正苗紅的咸魚。 宇宙是否有盡頭,時間是否有長短,這些究極的哲學(xué)命題在此刻統(tǒng)統(tǒng)都不重要,準(zhǔn)咸魚們只在乎“北京是否會堵車”這個歷史遺留問題。 而北京絕不會讓廣大人民群眾失望。 華航的班車卡在京承高速上,混在順義到市區(qū)通勤的一幫正宗社畜里,吭哧吭哧地往前磨蹭著。佟一心困得頭腦發(fā)昏,在網(wǎng)易云里隨便點開個歌單,戴上了耳機。 手機忽然來了條微信。 佟一心瞇著眼解鎖,困倦的雙眼努力地聚焦。 陳帆:“你知道嗎,嚴(yán)徊回來了?!?/br> 佟一心:“……” 好脾氣的佟一心簡直想摔手機,他有時不是很理解這幫朋友的腦回路,怎么一個一個都拿著“嚴(yán)徊”這兩個字死命地往他眼前拍。佟一心決定裝死,鎖了屏幕繼續(xù)閉目養(yǎng)神。 “最愛你的人是我,你怎么舍得我難過。”歌聲撕心裂肺地從耳機里傳出來。 佟一心面無表情地切歌。 “分手應(yīng)該體面,誰都不要說抱歉,何來虧欠,我敢給就敢——” 佟一心一臉麻木地更換。 “不假設(shè)你或會在旁,我也可暢游異國?!?/br> 佟一心險些要被這個歌單捅穿了心窩,他微微睜眼,冷酷地解鎖,狠狠地關(guān)掉了播放器。 佟一心到家的時候,對門正有幾個人往里搬箱子。之前對門的戶主是個在西二旗那邊上班的碼農(nóng),聽說好像是出國了,房子空了這么久,終于租了出去。佟一心也懶得好奇,進門把行李箱隨手靠墻一放,直沖浴室打算洗洗睡了。 窗簾拉的死緊,透不出一絲光來。佟一心再一睜眼的時候,看了眼表,已經(jīng)是下午四點。他懶懶地挪動著下了床,走進浴室洗了把臉,抬頭與鏡子里的自己對視,忽然后知后覺地想到了剛剛夢里那些黃色的東西。 就在這面鏡子前,嚴(yán)徊站在他背后,一手從后面握著他的胯,一手扣住他的臂彎,一邊用力又一邊撒著嬌:“哥,看鏡子好不好?!?/br> 夢里的自己側(cè)著頭向后索吻,想用嘴堵住他的話。 嚴(yán)徊卻躲開他的唇,輕輕地含著他的耳垂,粘糊道:“哥,乖,你看我是怎么干.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