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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累了。 歐臣我累了。 我真的很累了。 別再給了。 我什么都不需要。 我不需要。 我不需要。 我不需要。 我不需要你給的東西。 也不需要你...... 心疼,頭疼,眼睛疼.... 歐臣覺得自己快要被一股看不見的外力給分割成無數(shù)個慘不忍睹的小碎片了,他想掙扎,想反抗,可他始終都感覺不到自己的存在,只能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無助又絕望地失去自己。 這樣的狀態(tài)讓歐臣很痛苦,不過他很快失去意識,徹底陷入一種空洞的黑暗里。 再次感受自己的時候,歐臣還沒來得及睜開眼睛就先擰起了眉頭。 眼睛倒是不疼了,心也已經(jīng)麻木到好像根本就不存在了,可頭疼的狀態(tài)并沒有得到任何緩解,還是疼的他很想哐哐撞大墻。 想抬手揉一下,可還沒抬起來就被人摁住了,歐臣心頭一跳,下意識地以為是謝浪,猛地睜開眼睛。 結(jié)果是周爍。 “你怎么在這兒....”歐臣有些失落地閉上眼睛。 “大哥,好歹我也守了你兩天了,你能不能稍稍控制一下你語氣里的嫌棄?。俊敝軤q說。 “我睡兩天了?”歐臣又睜開眼睛,驚訝的同時也發(fā)現(xiàn)自己的嗓子有點兒啞,耷著眼皮去看自己的手背,正扎著輸液的針頭呢。 “重點難道不是在我守你兩天了么!”周爍瞪著他,“你就不能稍微地感動.....” “我手機呢?”歐臣懶得聽他嗶嗶,轉(zhuǎn)頭就要找手機。 “靠,沒良心,”周爍翻了個白眼,從床頭柜上給他把手機丟過去,“看吧看吧,看完就知道誰對你才是真愛了?!?/br> 歐臣沒吭聲,打開手機直接點進了微信,謝浪不僅沒給他發(fā)消息,甚至連他倆的情侶頭像也給換掉了。 已經(jīng)麻木到仿佛不存在的心又往下沉了沉,歐臣盯著謝浪的新頭像看了半天,沒看到任何可以探尋到他心理活動的信息。 那是張純白色的照片,里面干干凈凈,什么都沒有。 這會兒被歐臣點開,就清清楚楚地倒映著他那張蒼白而悲傷的臉。 難看的很。 歐臣閉上眼睛,鎖了手機丟在一邊,繼續(xù)挺尸一樣地攤在床上。 “哎,臣兒,”周爍看他這樣也有些不忍心吐槽他了,語氣輕緩下來,“失個戀而已,你沒必要給自己搞成這副德行吧。” “嗯.....”歐臣喉嚨一陣酸澀,“是沒必要....” “天涯何處無帥哥,何必單戀他謝浪呢,”周爍見他眼角又開始濕潤了,趕緊苦口婆心地安慰,“分了就分了,能分的開的就說明你們并不合適,既然不合適那咱就得向前看往前走,不能死這兒是不是?你說我說的有沒有道理?” “我說你說的有點兒吵....”歐臣深吸了一口氣,“還有多少液?” “快沒了,”周爍抬眼望一眼瓶子,繼續(xù)嘚吧,“還有啊,我之前就跟你說.....” “你能不說么?!睔W臣睜開眼看著他,他被周爍嘚吧的有點兒煩躁。 “靠!”周爍拍了下床,“我這不是安慰你么!你什么態(tài)度??!” “滾一邊兒安慰去,你沒看見你都把我安慰哭了么?!睔W臣要不是沒力氣,真想給周爍來一腳。 這貨不會安慰人也就算了,還他媽一口唾沫一個釘兒地把他心口里戳,歐臣都懷疑他是閻王爺派來索他命的小鬼了。 “........”周爍抽兩張紙丟給他,“多大點兒出息吧?!?/br> 歐臣懶得跟一個在幼兒園就因為自己喜歡的小女孩兒跟別的小男孩兒玩結(jié)果哭到在地上打滾的出息直男說話。 撿起紙巾往眼睛上一搭就繼續(xù)裝死了。 歐臣保持清醒地又輸了兩天液才算徹底退燒。 病來如山倒這句話并不是沒任何意義,歐臣斷斷續(xù)續(xù)地燒了四天,人沒力氣就不說了,甚至都覺得自己的腦子也跟著被燒成漿糊了,還是攪巴攪巴都能貼對聯(lián)兒的那種漿糊。 “哪兒還難受么?”歐澤把手貼在歐臣的腦門兒上試了下溫度,沒燒。 “屁股難受,躺好幾天了,感覺屁股都睡成扁的了。”歐臣笑了笑。 歐澤也跟著笑了,“那等會吃完飯你正好可以帶歐子瑜出去玩玩,他這幾天總跟著我。該悶壞了?!?/br> “不行啊,”歐臣趕緊說,“我等會兒得上方寧茶樓門口哭負心漢去,帶他去不方便。” “你就沒大沒小吧,”歐澤說,“被綁三園街了我可不去救你啊。” “沒事兒,被綁了我就賴老爹身上了,不花他個傾家蕩產(chǎn)我都不帶回來的。”歐臣說。 三園街已經(jīng)恢復成往日那樣熱鬧的了,隨著天氣開始變得暖和,大街上那些捂了一整個冬天的流氓氣質(zhì)又開始慢慢流露出來了。 歐臣從中三園的街口慢慢往里溜達,中間不少人跟他打招呼,他都敷衍著點點頭。 他本來是可以直接到老爹茶樓門口再下車的,但他還是讓司機停在了中三園的街口。 或許是太久沒見謝浪了,他想來這樣找找謝浪的影子。 可時間已經(jīng)過去很久了,少年無所畏懼地在這條街上打群架的身影早就不知道被吹散到那個犄角旮旯去了。 歐臣從街口溜達到街尾,再從街尾溜達到茶樓門口,腦子里完全沒想起謝浪跟人打架的身影,來來回回都飄著那一句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