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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太子重生成了作精 第86節(jié)

    “這博山爐可有什么問題?”福寶公公見此不由緊張地問道。

    “這博山爐是放在殿下睡覺的內(nèi)室中的嗎?”崔宴開口問道。

    “正是,殿下每日都會燃先后最喜歡的雪中春信,這博山爐便是每日放在內(nèi)室之中熏染房間?!备毠_口說道。

    崔宴將博山爐揭開,用手指剮蹭了一下博山爐分內(nèi)壁,然后將手指放入唇舌之中。

    “崔太醫(yī),這到底是怎么了啊?”福寶公公見此都快要急死了。

    “燃一點(diǎn)雪中春信試試。”崔宴將博山爐遞給福寶公公道。

    “好?!备毠⒖虖膸旆恐腥〕鲅┲写盒?,然后將它放在博山爐中點(diǎn)燃。

    只見裊裊青煙升起,梅花的味道很快充盈在整個室內(nèi),只不過梅花香氣中有著讓普通人根本無法察覺的青蘭香氣。

    崔宴睜開眼睛,然后看著面前的博山爐道:“有人用博山爐給殿下投毒。”

    福寶公公聞言大駭,看著博山爐的眼神充滿驚恐,他死守嚴(yán)防東宮沒想到被人鉆了這樣的空子,幸好這件博山爐早早地被換了下來,要不然他這是害了太子殿下!

    “把香滅了吧?!贝扪玳_口道。

    “好?!备毠B忙將香滅掉。

    崔宴可以確定,這博山爐到現(xiàn)在都能散發(fā)出青蘭的味道,毒藥早已經(jīng)被人淬進(jìn)了博山爐之中。

    “崔太醫(yī)現(xiàn)在該怎么辦?”福寶公公問道。

    “找人,找之前負(fù)責(zé)打理博山爐的人?!贝扪缁卮鸬?。

    福寶公公立刻道:“我這就去查檔案是誰在打理博山爐。”

    說完,福寶公公便要往外走,只見崔宴一手拉住他道:“別急,現(xiàn)在先去吃殿下親手包的粽子?!?/br>
    “啊?”福寶公公茫然。

    那邊,游玉歲已經(jīng)將親手包的粽子端到了謝意和顧慎的面前。

    “外祖和老師請用。”游玉歲乖巧說道。

    顧慎見此立刻拿起粽子開始拆上面的五彩絲線,剝開粽葉后便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

    “yue!為什么是rou粽!”顧慎吃了一口就差點(diǎn)吐了出來。

    游玉歲冷笑,因?yàn)闁|宮只允許rou粽存在!

    作者有話要說:

    游玉歲:發(fā)現(xiàn)自己變矮了。

    霍西陵:不是你變矮了,是我長高了。

    游玉歲:你閉嘴。

    霍西陵:哦

    第94章

    “不許吐!”游玉歲盯著顧太師道,“這是孤親手包的。”

    雖然這個親手包的粽子,只有餡是游玉歲親手填的,其余全都是霍西陵做的。

    顧慎聞言無法只得強(qiáng)行將口里的咸rou粽子給咽了下去,這對于吃慣了甜粽的顧慎來說無異于是要了他的老命。

    一旁的謝意見此偷笑,他就知道太子會包咸rou粽子給他們,這老東西還執(zhí)意要來東宮要說法,這不強(qiáng)行吃一嘴自己不喜歡的咸rou粽子。

    這么一想,謝意心情好極了,再加上手里的粽子是游玉歲親手包的,他只覺得自己吃到了人間美味。

    在顧慎將那一口咸rou粽子咽下之后,他就準(zhǔn)備把手里剩下的粽子放下。

    然而游玉歲卻是看著顧慎道:“太師怎么不吃呀,是我包的不好吃嗎?”

    說完,游玉歲便用你要是不吃完我就要鬧了的表情看著顧慎。

    顧慎見此心頭不由一橫,初次見面是懶散高傲冷漠的太子殿下去哪里了?這個臭小鬼是從哪里冒出來的!一定是謝意那老頭和霍西陵這個臭小子把人寵成這樣的!

    “怎么,我不吃的話,太子殿下是不是要教訓(xùn)老師了?”顧慎放下粽子板著臉問道。

    “孤怎么敢?!庇斡駳q垂眸給顧慎倒了一杯茶,讓他把嘴里的rou粽味給壓下去。

    顧慎一杯濃茶下肚,感覺整個人都活了過來。

    隨后,他放下茶杯看著游玉歲道:“去給為師包一個蜜棗豆沙餡的甜粽子來,別整咸rou粽了,我吃不慣?!?/br>
    “不可以,東宮只允許rou粽子的存在?!庇斡駳q反對包甜粽子。

    顧慎嚴(yán)肅道:“我是你老師。”

    只見一旁的謝意拍桌子道:“顧慎,別為老不尊,還拿老師的身份壓別人小孩,真閑得慌,把這些個rou粽子全吃了?!?/br>
    聽到rou粽子,顧慎瞬間戴上了痛苦面具,然后道:“罷了罷了,我也就隨口說說?!?/br>
    謝意滿意了,有自己剝了一個粽子吃。

    而游玉歲則是讓小廚房給顧慎做了一碗酒釀圓子,勉強(qiáng)消解了他沒有吃到甜粽子的憂愁。

    等謝意和顧慎兩個人吃完,他們兩個是互相扶著走出東宮的,腰上的腰帶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緊了幾分。

    游玉歲看著自己祖父和老師一同離去的背影道:“他們該不會只是來蹭飯的吧?!?/br>
    一旁的霍西陵:……很有可能,但是他們可能更多的是想要找個理由來看你。

    就在這個時候,福寶帶著崔宴走了過來,游玉歲立刻看向他們二人道:“有結(jié)果了嗎?”

    此前福寶已經(jīng)帶著崔宴去了他的私庫,現(xiàn)在出來想必是有結(jié)果了。

    “進(jìn)去再說,殿下不是包了粽子嗎?不知道還有沒有剩下的。”崔宴笑著道。

    游玉歲聞言便和霍西陵進(jìn)了房間,福寶則是留在外面守門。

    當(dāng)房門關(guān)上,游玉歲便看向崔宴道:“如何?”

    只見崔宴打開自己的藥箱從里面取出了一只精致小巧的博山爐來,然后放到游玉歲的面前道:“毒就下在這上面?!?/br>
    游玉歲看著這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博山爐一時渾身冰冷,這只博山爐曾經(jīng)放在他睡覺的內(nèi)室中伴他度過了許多歲月,卻未曾想到居然是害自己身體病弱不堪的元兇。

    “殿下,沒事,我在這里?!被粑髁晡兆×擞斡駳q的手道。

    從霍西陵那里傳來的體溫讓游玉歲的身體勉強(qiáng)回溫,他看著崔宴道:“怎么下的毒?!?/br>
    只見崔宴將博山爐揭開,然后指著上面的山形蓋子道:“有人將毒淬進(jìn)了里面,只要殿下日日燃著熏香,這毒便會一點(diǎn)點(diǎn)侵入您的身體,直到最后藥石無醫(yī)命喪黃泉。”

    “難怪?!庇斡駳q低頭用手摸著自己的心口。

    難怪自己有好幾世都是病弱而亡,那么找出這個殘害自己的元兇,他就可以逃過二十而亡的命運(yùn)了嗎?

    游玉歲閉目,他想著太一宮見過的那名巫者,想到他對自己命運(yùn)的預(yù)言,一時間他也不能確定。

    而霍西陵則是看著游玉歲,他想問游玉歲你在難怪什么?難道還有他不知道的什么事嗎?

    “現(xiàn)在最重要的還是找到當(dāng)初在東宮中上香和打理博山爐的宮人?!贝扪鐚⑦@只淬了毒的博山爐放好后說道。

    “孤知道了。”游玉歲道,“孤今日便讓福寶找到此人,好撬開他的口舌,讓他交代出幕后之人?!?/br>
    “那就好?!贝扪玳_口說道。

    說完,崔宴便將這只博山爐裝進(jìn)了藥箱然后對游玉歲道:“殿下不介意我把它帶走吧?!?/br>
    “放在你那里更好,免得他們銷毀證物?!闭f完,游玉歲便決定讓福寶找一只一模一樣的博山爐放在私庫中。

    “那殿下,臣就先告辭了?!贝扪缯f完便退出了游玉歲的房間。

    接下來,守在門口的福寶便聽到了游玉歲的傳喚。

    “夜里,你和西陵便一起去抓人審人吧?!闭f著,游玉歲輕輕吹了吹手中的熱茶然后道,“東宮里的那間暗房,怕是已經(jīng)落灰很久了吧。”

    “是。”福寶公公聞言應(yīng)道,“奴才必定為太子殿下抓出那只老鼠?!?/br>
    夜里,香爐里雪中春信的氣息散出,淡淡的梅花香縈繞在整個屋子中。游玉歲躺在床上卻是無論如何都閉不上眼睛,究竟是誰想害他?

    直到月上中天,霍西陵才一身黑衣地從窗戶外翻了進(jìn)來。

    游玉歲聽到動靜立馬從床上坐了起來,他開口問道:“可抓到人了?”

    霍西陵將身上的夜行衣褪下,免得衣服上濕氣帶給了游玉歲,等他脫完夜行衣只剩中衣后這才走到游玉歲的面前道:“殿下,我們?nèi)フ胰说臅r候,才發(fā)現(xiàn)人已經(jīng)在東宮宮人被全部換掉的那天晚上死了?!?/br>
    “殺人滅口?!庇斡駳q攥著手里的被子開口說道。

    “人死了,這條線索便斷了。”霍西陵低著頭道。

    “也不一定,那條沾滿毒藥的絲帕是燕王妃給崔宴的,想必燕王妃也是吃了這慢性毒藥。”

    “而能給燕王妃喂這毒的只有游玉衣和皇貴妃?!庇斡駳q低著頭,長發(fā)披散,輕聲低語道。

    “你說是皇貴妃或者燕王下毒?!被粑髁瓴[著眼睛道。

    “不一定。”游玉歲開口說道。

    “燕王和皇貴妃還沒有那個腦子想到將毒淬在博山爐上,殺我于無形?!庇斡駳q抬頭笑著道,“不一定是他們?!?/br>
    “殿下?!被粑髁晟焓州p輕撫摸著游玉歲那一頭猶如綢緞一般的長發(fā),“不想笑,可以不笑。”

    話音落下,游玉歲愣了一下,然后淚水便如同斷了線的珍珠落了下來。

    霍西陵將他抱住,任由他將自己的中衣全部哭濕。

    等到懷中人的聲音慢慢變小之后,霍西陵低頭一看,原來游玉歲已經(jīng)哭累睡著了。

    他用手指輕輕碰了碰游玉歲泛紅的眼皮,然后下床讓宮人送來熱水為他擦拭臉頰。

    “殿下,好夢?!?/br>
    說完,霍西陵便替游玉歲捏好被角,他自己卻是朝那張?jiān)S久沒有睡過的睡榻走去。

    有些事,他必須要知道,雖然那是夢,但是他也可以從中窺到太子殿下身上曾經(jīng)發(fā)生過的事情。

    是夢,霍西陵又到了皇宮,這一次是夜晚的皇宮,皇宮之中殺伐聲震天,長階之上躺滿了尸體,漢白玉的石階上被涂上了一層鮮紅。

    霍西陵以為自己又來到了鬼面將軍的戰(zhàn)場,可是他沒有看見鬼面將軍的軍旗,還沒等霍西陵想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他眼尖地看見長階的盡頭站著他的太子殿下。

    此刻的游玉歲發(fā)冠歪倒,黑色的長發(fā)散亂的披散在身后,形容有幾分狼狽,但是他的身姿依然挺拔,持劍而立的模樣依舊有這一過儲君的威嚴(yán)。

    三皇子游玉扇穿著盔甲站在游玉歲的對面面色難看,他看著游玉歲道:“太子二哥,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強(qiáng)弩之末了,不如投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