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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艷華在單位里是個說得上話的人,這會兒聽見她愿意開口,蔣曉紅與潘若霜連忙點頭附和。 “是啊,菀秋是真把茵茵當親姐妹來看待的?!?/br> “她非要不識好歹!” 突然之間,林菀秋身邊站了三個為她打抱不平的人。 望著這一幕,溫茵茵哭笑不得,她只是想要好好做買賣,礙著誰了? 林菀秋自己說要買高檔貨,自己從荷包里掏出錢,難不成是誰逼她了? 現(xiàn)在倒好,大家都將矛頭指向她,而始作俑者林菀秋則是一副受害者的姿態(tài),像是誰欠了她似的。 既然如此,倒不如好好掰扯掰扯,看看是誰欠了誰。 “姜主任,這圍巾是菀秋自己要買的。她說她丈夫一個月的工資夠買好幾件這樣的圍巾了,怎么現(xiàn)在又像是我強迫她買似的?”溫茵茵抬起眸,看著姜艷華,解釋好原委之后,又輕嘆了一口氣,“至于她口口聲聲說我跟她過不去,那就更是無中生有了。” 見溫茵茵這么說,林菀秋忙露出著急的表情:“茵茵,你誤會了,這圍巾是我自愿要買的,沒有說你強迫的意思。”頓了頓,她又柔聲說,“但是我可從來沒有說過你跟我過不去?!?/br> 林菀秋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小嘴癟著,幽怨地看著溫茵茵。 姜艷華愈發(fā)覺得溫茵茵過分,從自行車上下來,想要好好數(shù)落她一番。 可沒想到,溫茵茵卻已經(jīng)直接開口:“是啊,我沒有,是你跟我過不去。林菀秋,我被單位辭退的事,你沒忘吧?” 溫茵茵怎么會提起這個?一時之間,林菀秋心跳驟然加速。 “當然,我們都沒忘!大家都知道當時是你不愿意在節(jié)假日值班,把值班公示欄上自己的名字給涂掉了,所以才被辭退的!”潘若霜擋到了林菀秋的面前,冷笑一聲,說道。 這件事情,溫茵茵記得清清楚楚。 這個時候的國營單位,每到節(jié)假日,都是要安排員工值班的。 單位里不少年輕人都貪玩愛偷懶,每每被排到要在節(jié)假日當班,總是要抱怨,更有甚者,會直接爬上公告欄,將大紅紙上自己的名字涂去。一次兩次還好,沒人注意,可時間長了,領(lǐng)導們就要采取措施了。 林菀秋似乎一直在等一個機會,直到單位里出了“不得再擅自涂改值班公告,否則立馬革職”的公示之后,她爬上梯子,涂去溫茵茵的名字。 于是,溫茵茵成了紡織廠門市部以儆效尤的第一人,被開除了。 很多年之后,溫茵茵才想明白這其中的緣由。 想到上一世自己被開除之后的心酸與委屈,溫茵茵只覺得像是做了一場夢。 但現(xiàn)在,噩夢早就已經(jīng)醒了。 實際上,即便今天沒有碰到姜艷華,溫茵茵也會在忙好之后,去主任辦公室一趟。 現(xiàn)在,倒是為她省事了。 溫茵茵往前一步,走到姜艷華的面前:“姜主任,我知道您一直都是一個非常公正的領(lǐng)導,我想請您幫我查明被辭退的真相。” 姜艷華起先還是一副不悅的表情,可現(xiàn)在看著溫茵茵這鄭重其事的樣子,微微一怔。 她狐疑地看了溫茵茵一眼,又轉(zhuǎn)過視線,往向林菀秋。 “茵茵,什么真相,你別耽誤姜主任時間了……” “姜主任?!睖匾鹨鸫驍嗔肆州仪锏脑?,對著姜艷華,認真地說,“我在單位這么長時間,做事情一板一眼,從來不敢逾矩。您說,像我這么膽小的人,敢為了區(qū)區(qū)一天的休假做那樣出格的事情嗎?” 姜艷華沒有出聲,眼神卻變得嚴肅:“你膽子是小,但事實擺在眼前,你還能怎么狡辯呢?” “林菀秋字跡工整漂亮,單位里的公示欄一直都是由她負責寫的。我記得時效過后被撕下的公告紙,都是由行政部統(tǒng)一收回。您可以去看一看,那涂改過的痕跡,是不是與她的筆跡相似。“ 林菀秋睜圓了眼睛,眼底透出絲絲慌張。 溫茵茵又說:“當時站出來作證的,就是蔣曉紅和潘若霜。她們信誓旦旦地說我為了逃避值班責任涂改字跡,但您想一想,這兩個人與林菀秋的關(guān)系這么好,她們的證詞是有價值的嗎?” “溫茵茵,你血口噴人!”林菀秋的聲音突然就變粗了,她吞了吞口水,為自己辯解,又扯了扯身邊兩個工友的手,“你們倒是解釋啊!” 蔣曉紅與潘若霜的臉都嚇白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聽她說完?!苯G華察言觀色,眼神冷了下來。 溫茵茵點點頭,繼續(xù)道 :“我記得在被辭退之前的那一天,我傍晚離開單位的時候,公示欄上的名字都還是在的??傻诙煸缟线^來,我的名字就被涂去了。姜主任,如果您方便,可以去問問看門的大爺,或者是當天值班的工友,是不是發(fā)現(xiàn)過什么蛛絲馬跡。否則,憑她們?nèi)齻€人的一面之詞,能證明什么呢?一丘之貉罷了?!?/br> 姜艷華沒想到溫茵茵說話時的條理居然會如此清晰,不由自主地將目光落在她身上,許久沒有移開。 不過是幾天的時間,溫茵茵像是變得跟過去完全不一樣了。 以前那個膽怯惹人厭煩的小姑娘,仿佛突然成熟起來,一字一句,鏗鏘有力,讓她不得不停下腳步,去尋求真相。 而更奇怪的是,她漂亮了許多,整個人都明亮了起來,比在工廠里素有廠花之稱的林菀秋,還要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