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鸞 第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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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有冥神色略沉:“過去看看?!?/br> 樂無晏點頭,下意識看了眼對面房間,向志遠(yuǎn)也正慢悠悠地推門出來,對上樂無晏目光時,扯起嘴角笑了笑。 樂無晏沒理他。 走廊盡頭已亂成一團(tuán),赤虹門的人堵在門外慌得六神無主。 赤虹門只是個小門派,死去的這位金丹巔峰的修士是他們這些人的大師兄,獨自一人住在樓上的上房,其余人都在下邊,方才是有人上來找他,才發(fā)現(xiàn)他們大師兄早已在屋中死去多時。 人群中有人認(rèn)出了徐有冥和樂無晏,驚呼出聲:“明止仙尊!” 眾人的目光紛紛落向他們,下意識讓開了道。 他二人走進(jìn)屋中,徐有冥徑直去看以扭曲狀態(tài)摔倒在地的尸身,樂無晏則轉(zhuǎn)著眼睛打量了一番整間屋子。 屋中沒有任何打斗的痕跡,說明這邪魔修修為比這赤虹門修士要高得多,輕易就破了他設(shè)下的結(jié)界,一招之內(nèi)將人斃命。 樂無晏走去徐有冥身邊,問他:“如何?” “確實是邪魔修所為。”徐有冥沉聲道。 樂無晏看向地上之人,五臟六腑都已被掏空,渾身的血也被吸干了,變成了一具干尸,眼珠子大瞪著,分明死不瞑目,周身魔氣更濃重。 且這人的元神業(yè)已徹底消亡了。 樂無晏見狀不由擰眉:“你先前察覺到了什么嗎?” 徐有冥微微搖頭。 他們先前一直在自己屋中入定打坐,又設(shè)了結(jié)界,并未分心注意屋外的狀況。 “行兇的邪魔修,還能不能抓到?”問是這般問,樂無晏卻不抱什么希望。 徐有冥道:“人已離開多時?!?/br> 樂無晏:“現(xiàn)在要怎么辦?” 徐有冥:“讓這逐浪島上的巡場官來負(fù)責(zé)。” 一旁客棧掌柜的聞言,立刻道:“這里的巡場官,是極上仙盟盟主云殊仙尊,我這就叫人送信與他?!?/br> 樂無晏:“…………” 怎么又是他? 酒樓之中,謝時故拎著酒壺,給面前神色局促、坐立難安的秦子玉倒酒。 秦子玉:“……我明日還要比試,只喝這一杯?!?/br> 謝時故笑笑:“你明后日的對手修為都在筑基中期,沒我的幫忙,你的勝算并不大?!?/br> “不需要,”秦子玉立刻道,“輸了便輸了,盟主若是再這樣幫我,我就算進(jìn)了下一輪也沒意思?!?/br> 謝時故笑盯著他的眼睛:“真不要?” 秦子玉避開了他目光:“不用,多謝盟主好意?!?/br> “你這人真是,又呆又迂腐?!敝x氏故好笑道。 “不比盟主瀟灑落拓。”秦子玉小聲嗆了他一句。 謝時故聞言放聲笑:“不錯啊,學(xué)會刺人了,還是這樣有意思些?!?/br> 秦子玉不再說,端起酒杯將酒一口倒進(jìn)嘴里。 一杯酒下肚,謝時故搭在桌邊的手指忽地頓住,有傳信牌進(jìn)來,他伸手接了,看罷一扯嘴角,沖對面不明所以的秦子玉道:“你們仙尊和仙尊夫人,又給我惹麻煩了?!?/br> 他站起身:“走吧,帶你去看熱鬧。” 客棧內(nèi),圍觀之人愈多,議論紛紛。 向志遠(yuǎn)走進(jìn)門來,在一旁看了片刻,忽然沖樂無晏道:“仙尊夫人,這位赤虹門修士明日的對手是你吧?” 他這話出口,周圍的聲音停了一瞬,齊刷刷地目光落向他們。 樂無晏平靜道:“那又如何,他后天的對手是你。” 向志遠(yuǎn)點點頭:“夫人先前一路越級勝對手,但這位赤虹門修士是金丹巔峰修為,若是沒死,明日夫人能不能贏,卻還不好說。” “不必話里有話,”樂無晏打斷他,“我今日勝了你,即便明日輸了,只要后日能勝,一樣有晉級的可能,倒是你,今日輸給我,就算明日僥幸贏了,后日若是碰上這赤虹門修士,你又有幾分把握?你若是要懷疑是我殺了他,不如先懷疑懷疑你自己?!?/br> “確實沒把握,”向志遠(yuǎn)坦然承認(rèn),“我連在比試臺上都沒把握贏他,自然沒可能一招將他斃命,更者他還是死在邪魔功法下?!?/br> 樂無晏:“難道我能?” “你是不能,但,”向志遠(yuǎn)目光轉(zhuǎn)向他身邊徐有冥,意味深長地一笑,“仙尊可以啊?!?/br> “仙尊一招將他斃命,你以邪魔功法吸食他rou身和元神,豈不正好?” 第74章 向志遠(yuǎn)的話出口,周圍隱有倒吸氣聲。 一來是向志遠(yuǎn)這廝敢說,直接就敢質(zhì)疑明止仙尊,二來樂無晏是魔頭轉(zhuǎn)世的傳言早已人盡皆知,若說世人心里一點懷疑都沒有,那當(dāng)然是假的,偏這么巧,明日要與樂無晏對戰(zhàn)之人橫死在了邪魔功法下,這就耐人尋味了。 樂無晏冷眼睨過去:“連你這種蠢貨都能猜到的事情,我會做?有證據(jù)嗎?有證據(jù)你拿證據(jù),沒證據(jù)就閉嘴?!?/br> 向志遠(yuǎn)笑笑便不再多言,他想說的話說了,有人聽到并且起疑就夠了。 徐有冥沖樂無晏輕搖了搖頭。 樂無晏一撇嘴,也不再說了。 謝時故在半刻鐘后出現(xiàn),進(jìn)門便問:“死人了?” 樂無晏一眼看到跟在他身后進(jìn)來的秦子玉,驚訝道:“小牡丹,你怎么來了?” 秦子玉支吾了一下,沒有說實話:“正巧和盟主碰上,聽聞仙尊和夫人這邊出了事,便過來看看?!?/br> 樂無晏覺得奇怪,這大晚上的還能正巧碰上? “我和仙尊沒出事,是這赤虹門的人被邪魔修殺了,既然有負(fù)責(zé)的人來了,那便不關(guān)我們的事情了,”樂無晏說罷沖徐有冥示意,“走了走了,回去了?!?/br> 謝時故卻將他們叫住:“明止仙尊和夫人是不是應(yīng)該跟我說說,方才這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樂無晏道:“這里這么多人,你隨便找個人問就是了,誰的嘴不是嘴?!?/br> 謝時故:“聽聞這人是夫人明日的對手?” 樂無晏:“你聽說的還真快?!?/br> 謝時故點點頭:“方才在樓下便已有人在議論了?!?/br> 果然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只怕明日這事就要傳遍,樂無晏心里不痛快,身旁徐有冥已冷淡開口道:“回來之后我二人便一直在屋中,方才聽到屋外有人尖叫,才和其他人一塊出來看,之后發(fā)現(xiàn)這位赤虹門的修士橫死在屋內(nèi),我們知道的只有這些?!?/br> 謝時故走過去,垂眼看了看地上那具尸首,輕哂:“這人是被人一掌靈力拍碎了丹田,再被人吸干吞食了元神,能做到這個邪魔修,修為至少在化神以上,又或者,是多人配合所為。” 樂無晏:“盟主負(fù)責(zé)的逐浪島上混進(jìn)了邪魔修,做出這等駭人聽聞之事,盟主得負(fù)點責(zé)任吧?” 謝時故看他一眼:“我們每人負(fù)責(zé)上百座島嶼,如何能時時刻刻盯著?” “那反正是你的問題?!睒窡o晏輕蔑道。 “好吧,那就算我有責(zé)任吧,”謝時故也不吝嗇于承認(rèn),“這事雖發(fā)生在逐浪島,也不是我一個人能定奪的,明日還得將事情報給各位宗主長老們,夫人和另兩修士與這人同組比試,怕是得請你們一起去當(dāng)眾自證清白。” 樂無晏皺眉,徐有冥已一口答應(yīng)下來:“可以?!?/br> 再與樂無晏道:“我們回去?!?/br> 樂無晏轉(zhuǎn)頭便叫上秦子玉:“你也來?!?/br> 秦子玉趕緊跟上,出門時謝時故在后邊叫了他一句:“你明早就要比試,不打算回歸元島了?” 秦子玉面露猶豫,樂無晏回頭冷冷提醒那廝:“你把這里善后好了,一會兒來帶他回去?!?/br> 回屋之后樂無晏直接道:“說吧,你跟那人到底怎么回事?” 秦子玉只得說了實話,但隱瞞了乙木之精那一出,樂無晏聽罷詫異道:“你贏了余師侄?那人提點了你一招劍訣,你就贏了?” 秦子玉輕點頭。 樂無晏倒不覺得這算作弊,反而驚訝于秦子玉在劍道之上竟有這樣的悟性:“不對,他幾時變這么好心了,又提點你劍訣,又邀你喝酒,他到底想干嘛?他有道侶的,他自己忘了你不會忘了吧?” 秦子玉神色尷尬,想解釋,被樂無晏打斷:“行了,就不說這些,他還跟如意宗的人有染,如意宗那些人一看就不是好東西,要不也不會連向志遠(yuǎn)那樣的垃圾都收,你心里得有個數(shù),別被他騙了。” 秦子玉:“……是?!?/br> 說了幾句話,謝時故傳音過來:“走不走?” 秦子玉下意識看向樂無晏,樂無晏揮了揮手:“讓他送你回去,不然你自己坐船回去得到天亮?!?/br> 秦子玉怏怏告辭,謝時故已在樓下等他,聽到腳步聲那人轉(zhuǎn)過身,秦子玉猶豫走上前。 見他這副神情,謝時故好笑問:“你們那位仙尊夫人,是不是又挑撥了你我之間的關(guān)系?” 秦子玉:“……我與盟主從無關(guān)系?!?/br> 謝時故:“怎么沒關(guān)系?一起喝過酒便算是朋友,走吧,我們回去繼續(xù)喝酒去?!?/br> 樂無晏朝窗外看了眼,瞧見謝時故攬著秦子玉離去的背影,不高興地關(guān)了窗,問徐有冥:“今夜之事,是巧合,還是特地沖著我們來的?” 徐有冥沉下聲音:“明日我同你一起去?!?/br> 樂無晏:“在全是玄門修士的地盤上,金丹巔峰的修士無聲無息被邪魔修吸干了,還被吞了元神,明日消息傳出,得生亂了吧?” 徐有冥道:“我們顧好自己便是?!?/br> 樂無晏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他。 徐有冥:“看什么?” 樂無晏笑笑:“沒什么,就是突然想到,那位極上仙盟盟主大約是太空虛寂寞了,才會和小牡丹找樂子,仙尊若是他,也會這么做?” 徐有冥卻反問他:“若是你呢?” 樂無晏:“我什么?我怎會空虛寂寞?仙尊在說笑嗎?我若是寂寞了隨便抓只小妖給我彈曲,一壺酒下肚,什么煩惱都沒有。” 徐有冥神色微沉,似不贊同他這話,又在樂無晏盈滿笑意的目光中改了口:“隨你?!?/br> 樂無晏嘖嘖,也不知是誰口是心非,連宿宵峰上的妖修,都盡挑那些長得不好看的。 翌日,因昨夜之事,樂無晏得以歇息一日,這一輪比試直接算他勝了,但得按著謝時故說的,去星河島主島自陳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