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頂流隱婚后我失憶了 第72節(jié)
一曲結(jié)束。 坐在高腳凳上的男人靜靜看了她一會兒,問: “還想哭嗎?” 一首歌的時間,足夠她想明白很多事。 那一天的那通電話沒有撥通,或許是一件讓她耿耿于懷很多年的心結(jié)。 但人總要向前走,她不能為了那幾十個沒有撥通的電話,而掐滅掉為了無數(shù)個可能撥通的電話。 打開這個心結(jié)吧。 然后,再試著向他走近一次。 “這場真的是只唱給我一個人聽的嗎?” 坐在臺下的女孩認真地近乎嚴肅地確認著。 裴峋端詳著她的神色,總覺得她好像又什么地方不太一樣了。 “嗯?!?/br> “我想聽什么都可以?” 他眉梢微揚:“我以為,你會怕被別人發(fā)現(xiàn)催我趕快走,我的說辭都準備好了,怎么不問?” “……什么說辭?” 裴峋漫不經(jīng)心地解釋: “讓人跟場館負責人打過招呼了,今晚可以延長一個小時供我們使用,調(diào)控室的人也都是自己人,簽過保密協(xié)議不會亂說什么……不過,話是這么說,但風險依然有,我們只要待在一起,就會有被發(fā)現(xiàn)的可能?!?/br> 溫窈默默聽著,半響,不咸不淡地哦了一聲。 她的態(tài)度令裴峋覺察到了什么,饒有興致地問: “不阻止我?” 溫窈低下頭:“讓我翻一下我的歌單,我想聽的歌可多了……” 裴峋又問:“不怕被狗仔拍到?” “確實聽出來你嗓子累了,那我就挑幾首不那么難唱的吧……” “溫窈?!迸後敬浇枪雌?,長眸泛起點點漣漪,“我怎么突然覺得,你不僅不怕,還挺期待的呢?” “……” 小心思被察覺的溫窈一頓,下一秒賭氣似地抬頭對裴峋道: “決定了,就把你會的歌都唱一遍吧!” “…………” 結(jié)果到最后,只唱到第三首就被溫窈叫停了。 被溫窈從舞臺上推著往下走的時候,裴峋的嗓子已經(jīng)啞得顯而易見,還有余力調(diào)侃她: “不是要把會唱的都唱一遍嗎?這才幾首。” “……下次!下次一定!我記著呢!” “機會難得,就這次吧?!?/br> “……別說話了,你自己聽聽你這個破鑼嗓子,說話都跑調(diào)了!” 裴峋當然沒說話跑調(diào),但演唱會對體力和嗓子消耗巨大,歌手的嗓子珍貴,她不想他再辛苦。 但是溫窈沒想到就連回了家,裴峋還要問她“票送人了為什么不聯(lián)絡俞姐”“演唱會前后加起來五個小時你一個人坐外面想什么呢”,一點沒有累了不想說話的意思。 溫窈忍無可忍,趁裴峋不注意偷偷扯了一塊膠帶一下貼在了他嘴上。 巴掌寬的膠帶。 裴峋都被她嚇了一跳。 “真的別說話了,算我求你,你該休息了?!?/br> 裴峋用一種奇異的眼神打量著溫窈,像是要從她今天與往常不同的行動中看出端倪。 但最后他只是低頭在手機上敲字: [只貼嘴就行了嗎?] 溫窈:“?什么意思??” 裴峋慢悠悠打:[手腕不纏上?] 溫窈大驚失色,一連后退好幾步,瞪著他: “我為什么要纏你手、手腕?。俊?/br> 打完字,裴峋將手機遞到她眼皮底下,似笑非笑地望著她。 [我記得,你不是有這方面的愛好?] ?。?! 她哪里有—— 驀然回憶起了在《颶風行動》的片場,她認認真真地跟裴峋本人建議要給他加一個鐵制的止吠器。 并且類似情節(jié)不只出現(xiàn)在《颶風行動》的劇情里,《十洲奇譚錄》中也有封口捆綁類似的囚禁play情節(jié)。 失憶前的溫窈完全是憑本能直覺設計的劇情,卻從沒想過這種情節(jié)可以是正經(jīng)劇情,也可以……不那么正經(jīng)。 想到這里,溫窈抬手立刻撕掉了裴峋臉上的膠帶。 膠帶與皮膚粘連,即便貼得不緊也扯動了面上皮膚。 裴峋微微偏頭,略顯蒼白的臉浮現(xiàn)出一點紅痕,尤其是當他平靜淡漠的眸光掃過來時,那種鋒利的破碎感瘋狂刺激著溫窈的專業(yè)觸覺,恨不得抄起鏡頭就抵著這張臉拍個過癮。 ……救命她是不是真的有什么特殊癖好啊。 “好看嗎?” 被裴峋這樣直白的問出來,溫窈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不好看?!?/br> 溫窈硬邦邦答。 “是嗎?”男人俯身靠近了些,一動不動地注視著她眼底,“那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從見到我開始,眼睛就沒從我身上挪開過了?” “…………” “沒有?!睖伛核励喿幼煊驳匕褐^,“而且你沒看我又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裴峋懶懶地哦了一聲,坦然得毫無負擔: “我是在看你,那又怎樣?” 為了來看演唱會而特意打扮過的女孩有著與往常不同的漂亮。 她那一頭烏綢長發(fā)在頭頂盤起,露出的肩頸線條顯得整個人骨rou勻婷,纖秾合度,純黑色的吊帶裙清涼俏麗,貼身剪裁恰好掐出不盈一握的腰肢,似三月春風楊柳。 沒有人的目光會吝嗇于欣賞這樣的窈窕景致。 溫窈沒料到他這樣坦白,臉頰染上潮紅,又不肯示弱地醞釀了一會兒,道: “……哦,那就算扯平了吧。” 明明害羞得恨不得逃跑,卻不肯認輸強撐淡定。 裴峋指尖輕敲門框,仔細地捕捉她面上的每一個表情。 “溫窈,你今天……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溫窈故作淡定的從衣帽間里取出衣服,邊收拾邊道: “你不知道的事情可多了?!?/br> “比如?” “比如今天是盛驍送我去的體育館?!?/br> 敲著門框的手指頓了頓。 “還有呢?” “還有,我拒絕了他,叫他不要再在我的身上花心思了,我不喜歡他。” 一貫冷冽的眉眼間漾出一抹笑意,他又問: “還有呢?” 抱著衣服準備踏入浴室的溫窈停下腳步,背對著裴峋道: “我決定原諒你了?!?/br> 這話說得沒頭沒尾,即便是裴峋也沒有聽懂她指的是什么。 溫窈卻自顧自地說了下去。 “在今晚你為我唱第三首歌的時候,我決定把以前那些難過的事,統(tǒng)統(tǒng)都忘掉?!?/br> “明天就當做一個新的開始吧?!?/br> 在浴室門闔上的那一刻,裴峋有些愕然望著那道關上的門。 這話的意思足夠明顯,他幾乎能夠確定,溫窈已經(jīng)恢復了記憶。 但更重要的問題是—— 他似乎還不太明白。 自己到底做了什么需要她原諒的錯事。 * 這一晚裴峋因為過分在意溫窈的那句話而輾轉(zhuǎn)反側(cè),但溫窈卻踏踏實實地睡了個好覺。 早上早早醒來的溫窈拉開窗簾,看著外面陽光灑滿整個房間,繁華都市盡收眼底,神清氣爽地想——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