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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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昕予看了她一眼,笑著說:“你來的倒是挺巧,早兩分鐘都是白來一趟。” “不白來,”小瑾將托盤上的一大杯茶放在床頭桌上說,“你昨晚太嚇人了,頭回見把紅酒當(dāng)啤酒灌的?!?/br> 日光透過落地窗照射進來,刺激得季昕予眼周酸疼不已。他側(cè)頭躲了躲,苦笑著說:“是啊,報應(yīng)這不立馬就來了嗎。” “這茶是解酒的,快喝點兒,不管用的話我再去拿解酒藥?!毙¤巡璞说郊娟坑杳媲?,“溫的,不燙。” 季昕予接過來喝了一大口,吞咽時才感覺到喉嚨一陣刀割似的劇痛,喝了兩口便把茶杯放回了桌子上。 “噥,體溫也量一下?!闭f話間,小瑾手上的電子體溫計“滴”了一聲,“三十六度八,退燒了?!?/br> 季昕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我哪發(fā)燒了?” “還說呢,大半夜的發(fā)著燒還往天臺跑、還喝酒,我連退燒藥都不敢給你喂?!毙¤f。 兩個月前,也有人用這種半責(zé)怪半關(guān)心的語氣跟他說過類似的話。 那時才剛剛開始復(fù)建訓(xùn)練,他生怕再也拿不了畫筆,沒日沒夜地加練,連康復(fù)師的勸誡都聽不進去。 在某次偷偷加練被發(fā)現(xiàn)之后,陸深便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從公司趕到醫(yī)院,擰著眉從他手里奪走了握力器,冷冰冰地說: “骨頭不要了?明天起終止康復(fù)訓(xùn)練?!?/br> 他還記得,那晚他特別沒出息地哭了半小時,眼淚鼻涕混一塊兒,蹭了陸深一肩膀,狼狽的不行。 到最后,臉還是那位“受害者”黑著臉幫他擦干凈的。 季昕予一個沒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聲,見小瑾莫名其妙地看他,便又轉(zhuǎn)了話題:“那就喝酒喝猛了,不是發(fā)燒?!?/br> “三十九度哎,早知道應(yīng)該拍個視頻給你瞧瞧,看看你自己那副奄奄一息的樣子?!毙¤f。 這話題還是不對,季昕予便又掉轉(zhuǎn)話鋒問:“幾點了,感覺睡了好久啊?!?/br> “已經(jīng)下午五點半了,一整天沒吃東西,該餓了吧,我去拿晚餐過來?”小瑾說。 好家伙,整整十二個小時,怪不得躺在床上的時候感覺自己變成一張餅了。 “待會兒我自己下去……”話說到一半,突然想到了陸深,季昕予又改口問道:“陸深他……回來過嗎?” 小瑾搖頭,回答:“沒呢,好像有什么重要的考察項目,忠叔說去山里了。” 季昕予這才點點頭,說完剛才那半句話:“待會兒我自己去餐廳吃吧。” 把小瑾打發(fā)走之后,季昕予頂著感覺有兩個大的腦袋沖了個澡。 身上黏膩得很,大概是真發(fā)過燒吧。 別墅的傭人們找規(guī)律、掐時間都很有一套,等他收拾好自己下樓吃完飯時,恰好看到最后一道菜落桌。 陸家很注重時間觀念,也許這就是給他們分發(fā)懷表的用意吧。 從上次車禍之后,別墅里的晚餐便全部換成了營養(yǎng)師定制的中式營養(yǎng)餐。 一來照顧季昕予的口味,二來幫助身體恢復(fù)。 陸深每次用餐的時候很安靜,除了刀叉碰撞的聲音再沒有別的動靜。 而季昕予卻剛好相反,他喜歡在餐桌上分享,有時是聽來的新鮮事兒,大多時候都是些雞毛蒜皮的東西。 以往就算陸深不在家,季昕予也會跟小瑾或是其他相熟的傭人說上幾句,好像沒有對話下飯,就怎么都吃得不香。 今天他卻安靜得有些反常,低著頭一口一口細嚼慢咽著吃光了每一道菜,然后規(guī)整地將餐具放回桌上,輕聲說了句“我吃好了”,便離開了餐廳。 非常不對勁! 小瑾一路跟著季昕予上樓,他本來打算回客臥的,見小瑾跟著,便在主臥門口停了腳步。 “還要跟著進去嗎?”季昕予回頭問。 小瑾搖了搖頭,又咬著嘴唇點了兩下頭。 季昕予被她那副慷慨就義的模樣逗笑了,無奈道:“我真沒事兒了,你不是量過體溫了嗎?” “不是這個……”小瑾低下頭輕聲呢喃。 季昕予轉(zhuǎn)身正對著她,環(huán)抱著手臂斜靠在墻邊,吊兒郎當(dāng)?shù)卣f: “有話直說,我這還沒醒酒呢,困死了?!?/br> “實在不行,你給我找兩粒退燒藥吃了得了?!?/br> 小瑾機警地前后看了看,見空蕩蕩的走廊上沒別人在,才上前兩步拽著他袖口往客臥方向扯:“你來?!?/br> 神秘兮兮的,好像真發(fā)現(xiàn)了什么了不得的東西。 季昕予順著她的力道跟著走,這小姑娘從他下樓開始就心事重重地偷偷瞥他,還當(dāng)他沒注意到呢。 不過小丫頭雖然心思單純,卻也軸得很,不找個機會讓她把話說出來,非憋壞了不可。 小瑾把人帶回了那間富麗堂皇的客臥,謹(jǐn)慎地關(guān)好門后,指了指衣柜最上層附近,低聲問季昕予:“這兒,是你藏得吧?” 乖乖,還真讓她發(fā)現(xiàn)了了不得的東西! 從那回季昕予真情告白被陸深恥笑、又在幫他引溫氏入局后,直接被丟出主臥開始,他心里便有了點兒其他的想法。 就像容夙撂挑子之后,幫工作室找了他這么個plan b一樣,他的心里也慢慢浮現(xiàn)出了一個沒有陸深的設(shè)想。 換句話說,季昕予曾經(jīng)有過逃跑的想法,不止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