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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影帝他只想當(dāng)花瓶[娛樂圈]在線閱讀 - 第148章

第148章

    他問祁臨淵今天還有沒有其他戲,得到否定的答案,他便等祁臨淵又歇了會,接著兩人就這么牽著手上了車,啟程返回市區(qū)。

    車子一啟動,安安靜靜各自忙碌的劇組先是按了一瞬間的暫停鍵,接著重新按了播放鍵。

    霎時間劇組熱熱鬧鬧,起碼有一半的人都在聊八卦。

    “季宇辰這是純素顏吧?他這臉完全不比圈子里那些吹噓顏值的人上了妝后的效果差?。 ?/br>
    “他好年輕……還沒過三十吧?”

    “他們官宣差不多一年了?這還熱戀呢?我懷疑剛才他們兩個完全沒想過旁邊有人?!?/br>
    “他們又不是偷情,管他有沒有人呢!”

    “好想拍個照發(fā)我們cp超話啊!唉,一想到這種驚天巨糖只能我自己吃,怪不好意思的,嘿嘿?!?/br>
    “她們也不缺糖嗑吧?一般cp粉不是會自己造謠……啊不是,自己造糖什么的?!?/br>
    “你看不起我們?我們需要自己造糖?我們都是正主發(fā)糖好吧!”

    ……

    副導(dǎo)演倒是沒有八卦這些,他看著兩人乘車離開的方向,扭頭看向了符鳳:“師父,我有一個想法?!?/br>
    符鳳示意他說,副導(dǎo)演便繼續(xù)說了:“其實(shí)祁臨淵演梁瑾是有先天優(yōu)勢的吧?我不是說季宇辰和梁瑾像哦,就是有接觸過年紀(jì)輕輕身居高位的人,應(yīng)該是比沒有接觸過的人更能理解那種……同一個年紀(jì)但和普通人截然不同的氣場?”

    符鳳看著他,眼神是長輩看著學(xué)習(xí)不好的晚輩的無奈:“我時常反省自己,為什么有了一個時不時犯蠢的兒子,還要收一個時不時犯蠢的徒弟?!?/br>
    副導(dǎo)演一臉虛心求教,符鳳嘆了口氣,說道:“你覺得在外人面前的季宇辰和在小祁面前的季宇辰是一回事?”

    副導(dǎo)演一怔,符鳳接著說道:“小祁看到的季宇辰,最嚴(yán)苛的一面大抵也就他在《落日余暉》中表演出來的效果了,更多的……他恐怕還沒我們感受深呢。你與其指望這個,不如指望小祁得到靈感,領(lǐng)會梁瑾對發(fā)妻到底是什么感情。”

    .

    祁臨淵沒有想過要從季宇辰身上獲得怎么演梁瑾的靈感。

    之前演繹的章哲柳是一個原創(chuàng)角色,他的塑造屬于純粹的創(chuàng)作,所以他會研究季宇辰,思考怎么創(chuàng)作。

    但梁瑾不同,梁瑾是一個真實(shí)存在過的人,他的塑造有創(chuàng)作的成分,也有還原的成分。

    梁瑾彼時的所見,梁瑾彼時的所聞,梁瑾彼時的信念……研究這些更有利于塑造一個不脫離史實(shí)的梁瑾的影視形象。

    沒有觀察獲得靈感的意思,和季宇辰在一起的時候祁臨淵便是完完全全的放松。

    他們像普通小情侶一樣一起吃飯,一起壓馬路,一起聊一些沒有什么營養(yǎng)卻很快樂的話題。

    “我那天夢到你了!頂著我在公司見到的你和下屬說話的那張臉,跟我耍小脾氣。真的好可愛?。 ?/br>
    “我也夢到了你,小圓臉,小短腿,明明不認(rèn)識我,卻扒著我的腿,跟我說‘叔叔我那么可愛,你送糖給我好不好’,然后你就被我拐走了?!?/br>
    “啊啊啊,你怎么還沒把這段黑歷史忘掉?沒忘掉就算了,你還代入?”

    “那不然呢?真的夢到你因?yàn)樨澇跃拖敫俗叩慕?jīng)歷?也幸好那個大叔是個好人……”

    “不行,你也得告訴我你的黑歷史,不然我、不然我……不準(zhǔn)你探班了!”

    “作為一個老板,我有監(jiān)督員工工作是否認(rèn)真的權(quán)力,所以禁止無效?!?/br>
    ……

    一旦拌起嘴,兩人都感覺對方只有三歲,不能更多了。

    不過……祁臨淵仰起頭,看著頭頂高懸、曾經(jīng)只有自己獨(dú)自看著、如今卻能和季宇辰一起看的月亮,臉上笑容燦爛非常,想挖對方黑歷史的決心也充足非常。

    他才不信季宇辰?jīng)]有黑歷史,他一定會找到的,哼!

    .

    梁瑾的征戰(zhàn)劇情祁臨淵拍得很累,生理意義上的很累,不過要說危險,也確實(shí)不是很危險。

    這個劇組沿用的是符鳳的老班底,在技術(shù)尚且沒有那么成熟的過去,這套班底都最大限度地保證了戰(zhàn)爭戲中演員的安全,更別提現(xiàn)在。

    所以季宇辰心疼歸心疼,卻也沒說什么,在劇組待了幾天,就飛回去談項(xiàng)目了。

    祁臨淵送他離開,便回到片場,繼續(xù)拍戲。

    梁瑾的征戰(zhàn)分階段,前期是少年,后期是青年。

    而在這少年與青年之間,是一場變故,許州王急病身亡的變故。

    太平盛世只留下幼子尚且會引起王朝動蕩,何況亂世,梁父問他是輔佐幼主還是另投明君,末了又問他還有沒有其他想法。

    如果是淮城的那個梁瑾,別說替父親說出真實(shí)的想法,恐怕他根本猜不到父親會有這個想法。

    但許州不是淮城,如今的梁瑾也不是當(dāng)初的梁瑾。

    “百姓所求的,是一個明君;我們所求的,也是一個明君。但百姓只能求人,父親卻能求己。如今群雄逐鹿,皆非明君之才,父親何不以天下為己任,還蒼生一個太平盛世?”

    如果梁瑾只是一個替父親著想的孝順兒子,這場戲好演;如果梁瑾只是野心勃勃,這場戲也好演。

    但梁瑾都不是。

    他是內(nèi)斂的豪情壯志,想還天下一個太平,想讓百姓不再流離失所,想讓自己從淮城走到許州的那條路,其他人不必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