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之走失的meimei回來了 第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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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哥,我倆平時啥不說,你老實和我說,這中間,是不是還有什么事兒?” 劉鴻宇點了點頭,“行吧!”本來他也不敢確定元哥的事和沈凝有關(guān),但是那天他去幫班主任整理材料,發(fā)現(xiàn)他們先前填的個人情況登記表,散亂地放在柜子里,他就隨口問了一聲,班主任說最近事多,還沒來得及整理,這表格也要最后分配工作的時候,才用得上。 他當時心里就有些猜疑,如果不是元哥自己填的家庭關(guān)系引出來的事,那學院和班主任又是從哪里知道,他爸爸是“反`革命分子”的? 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沈凝。 沈凝和元哥是老鄉(xiāng),還是離得很近的高中同學,她春節(jié)回家,肯定是知道元哥的事。她來沒幾天,元哥就被學院談話了。 就是不知道,沈凝是出于一種什么樣的心態(tài)來做的這件事? 許小華聽了劉鴻宇的分析,微微咬牙道:“虧她還好意思說,和慶元哥是多年的同學呢!”她都有些后悔,剛才還費時間,和沈凝聊什么原諒不原諒的,她就該一口唾沫啐到這人臉上去! 劉鴻宇嗤笑了一聲:“同學算什么?你是沒見過,前些年打右`派的時候,還有人舉報自己心上人的,你也不懂對不對?人家想的是,她要是低到了塵埃里,是不是就能看得見我了?病態(tài)吧?” “后來呢?” “哦,我也是聽說的,那個師姐畢業(yè)分配的時候,去了一個偏遠縣城里,可能還在那邊當老師吧!但是一個高材生去了縣城,頭上又有帽子,她如果認命還好,如果不認命,這一輩子可能都會很累?!?/br> 所謂的認命,也就是愿意渾渾噩噩、隨波逐流地活著。 許小華一時有些戚戚然,就聽劉鴻宇又道:“小華,元哥好像已經(jīng)寫了班主任滿意的思想?yún)R報,這周倒沒被找了,你不用擔心。” 許小華點點頭。 劉鴻宇見這個話題有些沉重,換了語調(diào)道:“要是給我這個機會,我巴不得和我那些哥姐斷絕關(guān)系,還得放個鞭炮慶祝一下?!?/br> 許小華有些好笑地道:“劉哥,沒準你以后真有機會呢!”她想,十年里,這樣的機會大概多的是。 劉鴻宇聳聳肩,“我還有些期待。” 許小華一時啞然,真到了那時候,大概沒有人能輕松的起來。 時間一晃,滑到了四月四日,天氣暖和了很多,許小華已經(jīng)換上了輕薄的襯衫和褲子,外面套著件毛衣。 回家的路上,在胡同口遇到了葉恒,他像是比先前還瘦了些,人看著精神倒還好的樣子。許小華略點點頭,就準備抬腳走,葉恒喊住了她,“小華,上次的事,謝謝你給我出主意。” 距離上次的事,已經(jīng)隔了快一個月,兩個人一直沒再碰到過。 葉家的情況,小華倒從奶奶那里陸續(xù)聽到了一些。那次以后,葉家父子倆倒沒再針鋒相對過,但葉叔叔整個人像是遭受了很大的打擊,在家里休養(yǎng)了半個月才去上班。 即便去上班了,人也不像先前那樣溫和、開朗,有時候在胡同里遇到,他也總是低著頭,不知道一個人在想些什么,葉奶奶還挺擔心他的,時常和她奶奶嘀咕,那天父子倆到底為的什么鬧了起來? 此時對上葉恒的道謝,許小華也只道:“不客氣,你好好準備高考?!?/br> 葉恒點點頭,“謝謝!” 兩個人再無別的話,默默地走完了一截胡同,許小華先到家,葉恒站在胡同里,朝關(guān)起來的許家院門看了一會,才朝自家走去。 他想,他和小華之間的隔閡,大概不是一段時間能消弭的,上次小華愿意幫他,可能純粹是出于對他mama的同情。 和爸爸說開以后,他心里也有些后悔,覺得前面十二年,是他自己把自己束縛了起來,他早該和爸爸說的,這樣,爸爸現(xiàn)在或許也不會這樣自責,小華或許也能早幾年回家。 他到家的時候,兩個meimei已經(jīng)回來了,在家里客廳里寫作業(yè),看到他回來,葉容拿了數(shù)學書問道:“哥哥,這道題怎么算的?” 葉恒接了過來,細致地給她算好,然后遞給她道:“這樣就可以了。” 徐彥華看到這一幕,心里有些欣慰,自從那次她攔著丈夫砍葉恒后,葉恒對她和兩個meimei的態(tài)度都好了很多,雖說他平時在家里,還是話不多。但是在外面看到meimei,會帶著她們一起回來,meimei們問他什么問題,他也不會當沒聽見了。 她私下里和丈夫說起了葉恒的轉(zhuǎn)變,丈夫卻淡淡的,只道了一句:“他們本來就是兄妹?!?/br> 她當時就覺得,葉恒是正常了,但是有謙卻好像心理出了點問題,對什么事都淡淡的,就連孩子們的學習,他也沒有像以前一樣上心和cao心了。整個人像缺乏生機一樣,徐彥華直覺這件事和葉恒mama的死有關(guān)。 但是父子倆都閉口不談,她也不好多問,怕戳到了丈夫的傷疤。 想到這里,徐彥華微微嘆了口氣,笑著喊葉恒和女兒們道:“都快洗手吃飯了,奶奶今天給你們做了好吃的魚呢!” 這邊,許小華倒是沒有多想,一進家門,就聞到一股小麥的香味,到廚房里一看,見奶奶和mama在攤煎餅的鐵鍋上用白面烙煎餅,旁邊還放著煮好的雞蛋。 看到她回來,奶奶朝她招手道:“小花花,餓不餓,要不要吃個雞蛋?” 許小華看到煎餅烙了有一二十張,有些奇怪地問道:“奶奶,怎么準備這么多?” 沈鳳儀笑道:“明天是清明節(jié)了啊,得去給你爺爺和太奶奶掃墓。我們明天去早些,不耽誤你上班?!庇值溃骸笆w蕎還沒回來嗎?這孩子mama也不在了,我想著,給你倆也準備點祭品,到時候就在院子里朝南邊磕個頭?!?/br> 許家祖上也不是京市的,而是從南省來的,民國時期老爺子帶著一家人遷到了京市,后來戰(zhàn)亂,又去了蓉城、桂城,已經(jīng)好些年都沒有回國老家了。這些年但凡清明、冬至的,也就是準備些祭品,在院子里朝南邊磕幾個頭。 許小華忙道:“奶奶,你考慮的真周到?!薄凹耐邪肌边@幾個字,她也是這兩年才懂。以前,她對清明、冬至是沒有什么感覺的,但是許家村的爸媽相繼離世以后,每到這兩個日子,看到人家上墳,她也會想到爸媽,想去他們墳前看一看。 這樣的日子,蕎蕎大概也是想mama的,特別是蕎蕎剛來京市,寄居在她家里,感觸可能比她還要深。 沈鳳儀笑道:“蕎蕎這孩子,我和你mama看著也喜歡,手腳勤快不說,心眼兒也實誠,上班這兩個月,盡往家里捎東西了,我和你媽勸了幾次,她都不聽,你回頭也和她說一說,讓她自己攢些錢?!?/br> 許小華笑著應了下來。 一旁的秦羽問道:“媽,今年老家那邊來不來人???” 沈鳳儀道:“不清楚呢,要來也是今兒晚上到吧?今晚上還不能睡太沉了?!?/br> 秦羽應了一聲,遞了一張剛烙好的單餅給女兒,“熱乎著呢,你卷個雞蛋,再加點辣白菜吃。” 許小華邊卷餅邊問道:“媽,咱們老家都有哪些親戚?。俊?/br> 秦羽笑道:“多著呢,你爺爺輩兄弟姐妹有八個,建國前,有些去了海外,現(xiàn)在老家那邊,還有小奶奶一家人,你奶奶那邊有兩個姨侄子在,說起來也都是一大家子了?!?/br> 許小華剛咬了一口卷餅,就聽到有人敲門,忙跑過去開門。 門口站著的是許懷安,手里還提著一些新鮮的小黃魚,像是剛下班就過來了,問小華道:“小華,你奶奶在家吧?” 許小華點頭,退到了一邊,讓他進來。 沈鳳儀看到大兒子,見他氣色比前段時間好了不少,心里也踏實了些,點點頭道:“魚放在筐子里,我一會來處理,晚飯吃了沒?” “吃了,媽!” “再吃一塊餅吧,你們小的時候,一到清明我就給你們做這個?!闭f著,給兒子遞了一塊,又給他拿了雞蛋和辣白菜,許懷安紅著眼眶吃完。 秦羽面色淡淡的,并沒抬頭看一眼這個人,自顧自地在鐵鍋上烙著餅。 沈鳳儀心里嘆氣,囑咐兒子道:“明天早上五點多過來,早些回來,不耽誤你們的事兒?!?/br> “哎,好!” 不大的廚房里,許懷安站著略有些局促,不過一會兒,就提出要走。 沈鳳儀沒留他,倒是起了身來送。等出了廚房,就囑咐兒子道:“事情過去就過去了,那邊的事,你以后不要再摻和。” 想了想,還是和兒子道:“上回,呦呦那孩子過來接我吃喜酒,我沒去,她不高興,說現(xiàn)在是她求我,以后有我求她的時候,這個孩子在我心里,就是白養(yǎng)了,你心里要有數(shù)。”她本來不準備說這事,但是心里一想起來,就覺得這孩子有些兩面三刀的,在她這邊甩狠話,在懷安那邊,還不知道怎么哄著呢! 懷安對上這母女倆,又是一副說什么信什么的性子。 許懷安臉上的表情,立時就有些難堪起來,他想不到呦呦會和奶奶說這樣的話,忙道歉道:“媽,對不起,呦呦也太不懂事了,你怎么說,也是她奶奶!” 沈鳳儀冷笑道:“不說這話,你和她mama都離婚了,我算她哪門子的奶奶?你要認你認,可別捎上我?!?/br> 許懷安見mama又動了氣,立時不敢再說,只道:“媽,你別生氣,我知道了?!?/br> 沈鳳儀嘆了聲,揮揮手道:“走吧!自己注意下身體,到底不是年輕的時候了?!?/br> “好的,媽!” 晚上,許家人剛睡下,就聽到有人來敲門,秦羽披了衣裳起來開門,不一會兒,就朝屋里喊道:“媽,小嬸和東來他們來了?!?/br> 院子里一時嘈雜起來,許小華還沒睡,正在屋子里看書,聽到動靜,也走了出來,就聽mama笑呵呵地拉著她道:“小華,來和你小奶奶和叔叔打個招呼。” 包靜虹拉著許小華的手道:“小花花長大了,和你mama可真像,我前頭聽你奶奶在信里說,你回來了,一直就想來看看,孩子,這些年你和你mama都不容易。” 許小華還有些懵,聽mama介紹了下,才知道是南省老家那邊來的親戚,拉著她手的老人家是奶奶的弟媳,旁邊站著的是她的堂叔,許東來。 簡單介紹過后,秦羽喊女兒幫忙搭個手,給許東來母子倆煮點面條。 許東來笑道:“嫂子,不要那么麻煩,伯母今年有做單餅嗎?給我們拿兩張就成,”又問道:“懷安大哥和大嫂不在家嗎?” 沈鳳儀嘆道:“我正準備和你們說呢,懷安現(xiàn)在不住這邊,他和曹云霞離婚了?!?/br> 包靜虹皺眉道:“這怎么回事,去年我們來的時候,不還好好的嗎?” 沈鳳儀搖頭道:“哎,說來話長著,我想起這事來,心里都有些不得勁。今天你們剛來,咱們不說這些晦氣的事,東來家里還好吧?” 兩邊立時就聊起老家的事兒來。都是許小華不曾聽過的地名和人名。 等幫著mama煮了些疙瘩湯,mama就讓她先回去睡了。 第二天一早,跟著奶奶、mama、大伯并小奶奶和堂叔,一起去給爺爺、太奶奶掃了墓,許小華就先去上班了。 今天是周日,按理來說是放假的,但是廠里組織了祭拜烈士陵園的活動。 許小華下午到家的時候,已經(jīng)是五點多了,奶奶和小奶奶正在院子里聊天,她打了聲招呼,就準備回房里,意外聽到倆人聊著給大伯介紹對象的事兒。 只聽小奶奶道:“嫂子,我娘家的侄女兒蘭蓉,你也見過的,模樣、性格都好,寡居好些年了,前頭給她說人家,她怎么都不同意,說后爸不會對她孩子好,家里也就隨她去了,你知道的,這也就是懷安,不然我不會起這個頭?!?/br> 這個侄子,包靜虹心里有數(shù),最是厚道樸實的人,和他爸爸一個樣,對兄弟都照顧得很,這要是真和她侄女成了,也是兩好的事兒。 沈鳳儀點頭,“我知道,蘭蓉是個好的,但是老大的事,不瞞你說,我現(xiàn)在真不想管?!?/br> 雖說蘭蓉是個好的,但是沈鳳儀覺得,二婚帶孩子,怎么都會有些矛盾,夫妻兩人之間的猜忌是難免的。 包靜虹又道:“這事你可不能摞了挑子,你想,懷安這么實誠的人,要是不重新找個,那頭的母女倆能放過他?得找個厲害些的管著。” 許小華聽了一耳朵,也就沒聽了,回房去看書。 她想,大伯怕是不會愿意,這門親事,大概率是小奶奶一廂情愿了。 不成想,晚飯后,蕎蕎到她房里來和她道:“小華,我今天看到衛(wèi)沁雪了,你都想不到,她和我說了什么?” 許小華見她一臉“你準猜不到”的樣子,有些好笑地問道:“什么?” 李蕎蕎輕聲道:“許呦呦搬到空軍大院去住了。” 許小華愣了一下,“什么時候的事啊?沒聽說他們結(jié)婚了???”今天大伯回來,也沒提這事啊。 “聽說沒辦酒,直接領了證,就搬過去了?!?/br> “怎么這么著急?”她感覺這事兒辦的,一點也不像曹云霞和許呦呦的風格,當初連訂婚宴都是在國營飯店辦的,聽說請了不少桌,怎么到結(jié)婚了,反而還悄無聲息的。 李蕎蕎搖頭道:“我也不清楚,沁雪沒說,就是和我感嘆,還好她及時止損,不然現(xiàn)在得哭鼻子呢!” 許小華問道:“她是特地來和你說這個的?” “不是,讓我再送她點辣白菜,說她爸愛吃,她說出錢買,你說我哪好意思收她錢,不說她幫我找工作的事兒,就是辣白菜本身也不值幾毛錢?!?/br> 許小華點點頭,“是不能收她的?!弊焐虾褪w蕎說著辣白菜的事兒,心里還在琢磨著,許呦呦怎么這么火急火燎地搬到了空軍大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