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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沐瑤安靜的聽著,人貴自知,周皇后只見到了他們二人的特殊待遇,卻不明白自己的定位在哪里,這等怨氣來的莫名,又何其悲哀。 “父皇與母后的事情與我無關(guān),周品汝我看你是當(dāng)太久皇后忘記了自己原本是什么身份了,若不是父皇寄情與你,抬你為妻,你們周家如今恐怕早就消失在茫茫人海里,你父親是品德高尚不愿意同流合污了,亦不要父皇的加官進(jìn)爵,然你可知多少人是看在你是皇后的面子上才放過了周大人一碼?你問問沈煜,監(jiān)衛(wèi)處多少樁告發(fā)周大人的案子被父皇提筆壓下?” “還有你的兄長,背靠大樹好乘涼,與你清廉的父親不同,你以為驅(qū)逐出家門便不是你周家人了嗎?一句我meimei是皇后,便可發(fā)家致富,你一人得道雞犬皆升了天,卻還要求父皇給你殊榮,什么樣的人才能進(jìn)勤政殿?學(xué)富五車、閱歷豐富,而你一個小戶人家出來的皇后,就算后宮得以干政,也沒有你你什么事情?!?/br> “蒼劍是為劍,難道不是除了蒼羿外多有的皇子皆為輔了嗎?父皇以史為鑒,從一開始就希望皇子們有自己清晰的立場,莫要有多余的念想,淑妃的孩子名帛,愉妃的孩子名刃,長幼有序,他只是希望大業(yè)團(tuán)結(jié)一致,到你的嘴里倒好像是針對你一樣?長者為尊竟也不明白?遑論本宮為大業(yè)長公主,這個長字壓在本宮頭上便從來都不同一般?!?/br> 周皇后被蒼沐瑤一頓辯駁,眼色卻只是越來越不甘,“我是皇后,她們不過是妃子……” “妃子?淑妃、愉妃,就連你同姓的周貴人皆比你出生高,學(xué)識好,若不是父皇抬舉,你憑什么是皇后?不知感恩,竟還害我父皇至此,毒婦!” 蒼沐瑤面無表情,聲音冷得仿若結(jié)冰。 周皇后被一句毒婦刺的有點(diǎn)恍惚,不可思議的看向蒼沐瑤,她怎么可能這樣斬釘截鐵的說業(yè)元帝是她謀害?不可能,沒有人知道的,除了她自己唯有柳不言,其余誰都不知道,連蒼劍都不知道,柳不言這個老狐貍已經(jīng)被冠上了通敵的名聲,再加上弒君那可是殺滿門的罪孽,他不可能說的,但蒼沐瑤緣何這樣篤定? 蒼沐瑤看著她驚恐的模樣,冷笑,周皇后給業(yè)元帝下毒此事做的一直很好,別說她,業(yè)元帝自己躺在床上恐怕都不清楚,只會以為是自己忽然病種,周皇后最多就是拖延了醫(yī)治的時機(jī),令他無法痊愈,但周皇后這輩子都不可能想到,蒼沐瑤知道,是因?yàn)樽约壕褪沁@樣死去。 上輩子這秘密還是柳思告訴她的,那是她已經(jīng)病入膏亡,柳思是柳府唯一對她還算親善的人,有一次來探望便瞧著她無知無覺的身子嘆了口氣,遣退下人一個人似乎是懺悔,也是那一刻她才曉得自己的糊涂。 此藥名為冰凍,源于它服下以后不會死,只是體溫偏低不言不語,最后爛在床上,渾身器官衰竭而亡。上輩子這藥是柳升桓給她下的,何其可笑,她心心念念的丈夫給她下這么毒的藥,柳思那時候頗得柳不言的信任,是以什么都知道些,其中便包括了此毒是柳不言從南邊秘密尋回,一共只有三份,一份用在了皇帝身上,一份在她身上,還有一份好像是留著給一個什么重要的人吃,現(xiàn)在想來,很可能是匈奴人。 畢竟上輩子沈煜失敗,長安城幾乎是匈奴人的天下,柳不言想翻盤,就得再除去匈奴人。只是這輩子這藥不知道是什么樣的用法了。 周皇后到了這個地步依舊是謀定而后動的,她面上無論泄露多少情緒,話絕對不亂說,可她再厲害,架不住豬隊(duì)友,全程聽著她們對話的蒼劍早就憋不住想講話了,蒼沐瑤一勾唇,給他個機(jī)會。 沈煜接到眼神,親自上去講蒼劍嘴里的布扯下,順便給三皇子殿下搬來個凳子,“殿下請。” 蒼劍就沒有周皇后那么有氣質(zhì)了,當(dāng)即反手向沈煜打去,沈煜不慌不忙,鼻尖輕叱一聲,只聽咔嚓一聲之后便是蒼劍的吼叫聲,“沈煜!我的手!” “我讓殿下坐,殿下非要攻擊我,我也很無奈啊?!鄙蜢下柤纾艾F(xiàn)在殿下可以坐下了嗎?” 蒼劍還能說什么,他根本打不過沈煜,只是短短一招勝負(fù)立顯,練過武的他再清楚不過,沈煜如果想,下一個斷的會是他的脖子。 “今日本宮請母后和皇弟來,其實(shí)不過是給父皇一個交代,有些事咱們還是要清算一下,周氏皇后品汝恩將仇報(bào),弒君殺夫罪孽深重,蒼劍身為皇子,卻對父皇不敬,意圖謀殺皇長兄亦是天理不容,爾二人是否認(rèn)罪。”蒼沐瑤瞧見了沈煜利落的身手,忽然就不欲多做解釋了,是非黑白有時候沒有那么重要,成王敗寇才是最后的結(jié)局。 蒼沐瑤說完便玩著自己的指甲,在鴉雀無聲的紫宸殿里停留片刻,又自言自語道,“既然母后、皇弟皆以認(rèn)罪,便向父皇道個歉,選個死法兒吧,大業(yè)素來以仁治國,本宮自會給你們留個全尸。” 周皇后震驚的抬眸,這個蒼沐瑤方才還在勸說自己,難道不是希望自己認(rèn)罪?怎么忽然就不講道理了? 蒼沐瑤瞧見了,輕笑一聲,“母后,真相我知道,該知道的人皆知道,可我不會昭告天下,你下毒謀害我父皇,這樣我父皇的威嚴(yán)何在?所以我不需要你多說什么,只要你死。” “這是我最后一句解釋了,沈?qū)④娊酉聛砭徒唤o你了,兩個都是皇家人,走的體面點(diǎn)吧,但是外頭那個柳不言,和匈奴人吊在一起吧?!鄙n沐瑤風(fēng)輕云淡的揮揮手,結(jié)束了這于那二人而言最后一次見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