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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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是時薄琛那邊單方面的結(jié)束。 謝南觀開始以問問題的理由,經(jīng)常路過一班,去到一班旁邊的辦公室,勤奮到就連老師都有些驚訝,之前一直什么題目都會的謝南觀,怎么突然那么多題目不會。 所有人都不知道,謝南觀只是為了看時薄琛一眼。 他發(fā)現(xiàn),微風偶爾會卷起教室里被水筆劃了記號的白色窗簾,窗簾會像是夢境里的云朵一樣,輕輕拂過坐在窗邊的時薄琛的臉,在他臉上輕吻一下。 這個時候,時薄琛通常會抬起頭,溫柔地看著窗簾輕輕一笑。 那雙深綠色的柔情的眼睛,就會愜意地瞇起來。 偶爾,只是偶爾,謝南觀會以為時薄琛會和“路過”的他對上視線。 慶幸只是偶爾,不然他會落荒而逃。 又可惜只是偶爾,時薄琛永遠不會看著他。 甚至,每天清晨醒來,謝南觀看著灑在枕頭上的陽光,都會想,如果時薄琛就在他的面前,睜開那雙溫柔的眼睛注視著他,那就好了。 只可惜,永遠都不可能的。 一開始,他以為自己對時薄琛的感情,只是因為仰慕和感謝,畢竟像他這種平平無奇,始終被拋棄的人,仰慕這樣優(yōu)秀的同學也是情理之中的吧。 跌落谷底的人,總是會仰望星星,渴望星星發(fā)出的光亮。 他知道自己和時薄琛是天差地別的兩個人,所以他將這份渴望深埋于心,最終演變成了無法宣之于口的情愫,在夢里醞釀發(fā)酵。 夏日浮躁,蟬鳴不絕,頭頂上發(fā)出“吱呀吱呀”聲音的風扇沒有吹散少年的躁動。 那時還是住在高中的宿舍。 在白天的余浪之后,謝南觀迷迷糊糊睡去,在意識朦朧之間,感覺到一雙微涼的手撫上自己的臉,輕柔撩過他緊閉的雙眼,勾勒他的鼻尖,最終停留在他的唇上。 一股熟悉的清香席卷了他。 偏偏是鬼壓床,他只能感受到朦朧又忽散忽留的觸感,卻動彈不得。那雙手輕輕安慰著他,帶著少年的眷戀和沖動,停留在那里。 陌生的浪潮一股一股涌來,將他擊打在沙灘上。 他費力掙扎著,睫羽輕顫,想要看清對方的臉。 也終于,他看到了——時薄琛那張永遠帶著溫柔笑容的臉。 他猛地從夢里清醒過來,僵硬地低頭朝那里看去。借著不太明亮的晨曦,他看見了微微起|身。 他夢見了,時薄琛撫慰他。 從這一場難以啟齒的夢開始,他會情不自禁地在人來人往的隊伍里尋找時薄琛的身影,會不自覺地將目光放在他的身上。 那本以為是欣賞仰慕的少年心事,漸漸地,變成了—— 喜歡。 喜歡就是這樣,說不清道不明,只因一個眼神或一句話,就淪陷至此。 身為一個男生,卻喜歡上了一個男生,這注定讓他無法將喜歡宣之于口。 他悄悄努力,用盡全力考上和時薄琛的同一所大學,只是想和他多相處四年。四年,眨眼就過去了,快到根本沒時間讓他鼓起勇氣多靠近時薄琛一下。 他能做的,他可以做的,仍然是像17歲時的那樣,假裝路過一班,只是為了尋找他的身影。 只要這樣,就夠了。 然而偏偏,好景不長。 第14章 大學剛畢業(yè),外公生病住院,舅媽一家推卸責任,拒不照顧也不出錢,攢夠治療費用的擔子自然而然就壓在他的身上。 meimei楠瑤又還在上高三,需要生活費和學費。 少年心事只能被他藏在隱秘的角落,轉(zhuǎn)而肩負起生活的重任。 他努力打工,什么都做,外賣、快遞、發(fā)傳單、工地搬磚......只要能賺錢的,他都會去做。 即便如此,他還是救不了外公,外公仍然去世。 他再也沒有精力去尋找時薄琛的身影,“時薄琛”三個字徹底從他的人生中消失。 他拼盡全力去生活,可總是命運多舛。他好不容易借來錢將外公安葬,緊接著meimei又檢查出患癌,住進醫(yī)院。 每天幾萬塊錢的住院和化療費用把他壓得喘不過氣,他把能借的都借了,卻始終湊不過費用,醫(yī)院見他拿不出錢,威脅說要把謝楠瑤趕出去。 一旦沒錢,任何人都是魔鬼。 迫不得已之下,他只能選擇去借望不到頭會把自己害死的高|利|貸。 哪怕豁出自己的命,也比失去meimei強。 每晚打工結(jié)束,他看著天上數(shù)不盡的星星,總會想起那天演講時,在臺上尋找到的時薄琛的眼睛。 但也僅此而已。 借來的高利|貸不過是用油澆火,補上醫(yī)療費用后,催債的開始上門砸東西,開始堵他。 大學畢業(yè)后,在不斷地被逼之下,一個交情很好的朋友給他介紹了一份工作,只要去陪那些富二代喝酒,一個晚上就能獲得幾萬的報酬。 還有什么選擇嗎?沒有。 為了錢,他做。 朋友說是要陪一個富二代過生日,因為富二代家里邊沒人管他,嚴重缺愛,所以才想找個人來陪。 一開始謝南觀還覺得很奇怪,為什么缺愛要找一個男人陪過生日,但他太走投無路了,所以哪怕是意識到了不對,還是選擇聽從僥幸心理。 他只靠一點信念硬撐著這副軀體,只要熬過去拿到了錢,治好meimei的病再還掉一些債,生活可能就會好一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