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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洪家父子局洪雋(微笑):我認(rèn)命了…… 此次春闈的結(jié)果很快就成了百姓們口中另一個熱議的焦點,他們短暫的拋棄了中和節(jié)的煙花宴,開始計算著放榜的日子。 往年春闈后放榜要等上一兩個月,如果朝中沒有急需的職位,可能時間還會拖一拖,這段時間,有希望更進一步的學(xué)子會將到公卿府上舉薦自己。 今年不同,沈羅玨將判卷的時間縮小至半個月,統(tǒng)共五百人的卷子,國子監(jiān)的人和三位考官一同評級,怎么可能要拖上一兩個月?十五天都是沈羅玨放松要求了。 她自己是個工作狂,相應(yīng)的她要求自己的臣子們也要將工作的效率提升上來。 適應(yīng)能力強,確實是想為百姓做些事情的官員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這種和之前完全不同的工作狀態(tài),而那些習(xí)慣享樂之人,對此自然是叫苦連天。 三位考官中,楊運想再進一頭,精力十足,每天盡忠職守,除了負(fù)責(zé)好吏部的事情外,就是一門心思的撲在判卷上,薛直和他差不多,只有洪雋,每天回家都唉聲嘆氣,覺得女帝故意為難他。 他回去后,不禁同父親洪江吐苦水,“起初應(yīng)下這差事,還想著能幫卓家一把,叫卓侍郎向著兒子,莫要同那柳三郎同流合污。卓二娘子一手好字,誰人不知?哪知道陛下想出了再謄寫一份的法子,每日瞧著那些出自一人的卷子,兒子實在是分不清誰是誰,只得老實評級。這幾日兒子日日在國子監(jiān),沒在禮部,那柳家三郎都快將兒子架空了!” 洪江抬了抬眼皮,風(fēng)吹過層層簾幔,吹起他的白胡須,面前的火盆里有木炭閃著火星,亭中溫暖,讓他近幾日因著涼而疼痛不止的膝蓋舒服了許多。 他即使膝蓋疼,依舊是身姿筆直的跪坐爐前,端起小茶幾上的茶杯,那茶杯底下有小托盤,上面有厚實的蓋子,一人|拳頭大小,青白相間的花紋繪成一副花鳥圖。 雅致的很,是以往沒見過的樣式。 端起后,茶杯底下有印章,上書“定安坊出”,自女帝登基,普天之下只有一處敢稱定安坊,那就是紫羅縣的琉璃坊。 琉璃坊掛在齊月娥的名下,明面上和沈羅玨沒有任何關(guān)系,但所有人都清楚,這家琉璃坊是陛下的。 給皇帝送錢太過諂媚,不如去琉璃坊買貴物,名正言順的給女帝送錢,讓女帝高興了,對他們有莫大的好處。 洪江也是打著這個主意才買來了這別致的小杯子,一套五個茶杯,外加一個茶壺,一共要二十金,放在外面可謂是天價了。 放在洪家并不算什么。 洪江拿著蓋子,慢悠悠的將茶葉撥開,吹了一口手中的茶,微苦回甘的味道,讓他的心無比寧靜,還別說,女帝這沏茶的法子,確實別有一番滋味。 就好像新皇治國的手段,很有些能耐啊。 “禮部的事,你無需多想,反正過段日子,你就不是禮部尚書了?!?/br> 洪江一開口,洪雋人都傻了,他這禮部尚書干得好好的,當(dāng)科舉副考官顯然還立了功,女帝沒理由罷免他的職位啊! 滿腔疑惑的洪雋,反倒冷靜下來,他挺起后背,恭敬的端坐在洪江面前,深吸兩口氣,等胸口一口怒氣順了,才問道:“父親何出此言?兒子并無把柄。” “你的事兒辦的太好,陛下要讓你去給國子監(jiān)幫忙,到下面的府學(xué)縣學(xué)去,傳授經(jīng)驗?!焙榻朴频恼f著,重音落在最后四個字上,頗有些諷刺。 洪雋是個聰明人,聽了這話,他馬上明白了,臉上一陣紅一陣青,“她,早就想好了?!?/br> 差事派到他頭上時,他就知道不能善了,怕沈羅玨借此發(fā)難,才老老實實的當(dāng)副考官,誰知道他老實干活,沈羅玨也能將他調(diào)開。 “父親,調(diào)令可到中書省了?父親不如同陛下說,萬國使臣即將來朝,這時候換了禮部尚書,哪兒有人能擔(dān)當(dāng)招待使臣們的重任,我大莊泱泱大國,不能慢待遠(yuǎn)客?!?/br> 他的兩個侍郎,一個年邁,一個混日子,都不是好人選。 柳家在朝中勢力過大,有一個做戶部尚書的柳笀了,不可能再出一個尚書,那柳三郎知道這個道理,所以平日總是混日子,最多給他下個絆子。 洪江聞言,冷笑一聲,“新皇登基三月有余,你還當(dāng)坐在皇位上的,是太上皇呢?別忘了,她是怎么登上皇位的!” 洪雋面上神情一滯,隨后壓不住的透出幾分惱怒來?!皟鹤幼匀徊粫?!” 若不是因為沈羅玨,現(xiàn)在登上皇位的,就該是他支持的齊王!如果當(dāng)初太子沒有出事多好,沒出事的話,這朝堂都是他洪家的天下。 “你真的知道嗎?那日晚上,攻入皇宮的是鐘家的踏風(fēng)軍,踏風(fēng)軍大敗瓦勒塔部大軍,故此班師回朝,該由朝廷封賞,之前陛下將此事壓下暫時不提,而你這個蠢貨,竟然真的再也沒提過!” 洪雋不明白的看向父親,他以為沈羅玨是因為來位不正而心虛,故而不去賞賜幫她登基的踏風(fēng)軍,他不能在女帝面前揭她的短,才一直不提此事。 難道不是這樣嗎? “若陛下真的想要將此事揭過,何必封鐘娘子為將,留在京城,她為了不在冬日擾民,將登基大典推遲到二月二,踏風(fēng)軍的士兵亦是她的子民,立下大功,她難道會無半點賞賜?” 洪江一開始覺得女子為帝實在荒謬,聽遠(yuǎn)在定安的兄長說,讓他們支持女帝時,還認(rèn)為兄長人老人傻了,經(jīng)過三個月的觀察,他現(xiàn)在承認(rèn),是他看走了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