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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孩真好看,是他見過最好看的女孩子◎ 這樣嬌弱的小女兒,誰看了不心疼? 云若宣心猛地一震,立即起身上前扶起女兒,“乖女兒!” 明霜華眼睛瞇了瞇,心道這個病秧子還真會裝可憐。不過,這模樣真是不錯,想來她那粗鄙生母大概也生得貌美。 隨后,云輕輕又退后一步,朝著明霜華屈膝行禮,她抬頭啟唇,不等說什么,淚珠子卻漱漱而落,凄然無助。 云若宣心疼不已,“輕輕,你這是什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云輕輕眼淚不止,瞧了一眼明霜華又趕緊低頭,滿臉愧疚之色,“是輕輕不好,輕輕本想喊一聲母親,奈何又想到了生母,忍不住哭了出來?!?/br> 明霜華:……鬼才稀罕你喊母親呢。 云若宣痛心萬分,“好孩子,這不怪你,你娘剛剛過世,你心里惦記也是人之常情。這樣吧,你若是實在喊不出,暫且稱一聲夫人,待日后習慣了,再喊母親?!?/br> 云輕輕見此,立即又向明霜華一禮,“輕輕見過夫人?!?/br> 她的母親只有一個,這位云夫人鳩占鵲巢,她是絕不可能喊她母親的。 明霜華嗯了一聲,“你meimei賞花了,你弟弟去了官家學堂,待晚上回來,你再一一見過他們吧?!?/br> “輕輕都聽夫人的。”云輕輕說完,又咳嗽了兩聲,她用帕子捂著嘴,咳得面色青白,讓云若宣嚇了一跳。 “你一路奔波,身體還病著,趕緊去休息吧。劉主管,快送小姐去院子,再請個大夫去看看?!?/br> “是!” …… 錦衣衛(wèi)官署。 屋內(nèi)一男子正坐在案前,他三四十歲的年紀,神色犀利,他便是錦衣衛(wèi)指揮使凌一線。 一個紅衣少年跳入房中,房中之人立即出手,兩人以掌為刃,你來我回。 片刻,少年往后一躍,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柄短刀,他足下借力,鷹隼一般沖向?qū)γ嬷?,那凌一線臉上一驚,立即側(cè)身避開,只是臉上還是被劃了一道血痕。 “凌無意!”凌一線一聲呵斥,“我是你師叔!” 這狼崽子,一來就以下犯上,這兇狠的架勢,恨不得將他殺了一般。 少年哦了一聲,收了短刀,神色輕松的看向凌一線,“師叔,師父說你老了不中用了,叫我來接替你?!?/br> 凌一線:……謝謝你啊,掌門師兄。 “師兄信里說你昨晚就該入京,怎么今日才來?”凌一線問。 “有事耽誤了?!?/br> 為了搞清楚那個少女住哪兒,他從昨晚到今晨一路都跟著她。 她可是答應過自己的,要以身相許。 那女孩真好看,是他見過最好看的女孩子,他看到她的第一眼,就很想要她。 “什么事?你可別剛?cè)刖┚蜕?。”凌一線皺眉。 “關(guān)你屁事?!鄙倌旰吡艘宦?。 凌一線氣得頭大,“你怎么可以這般和我說話,我是你師叔!” “那又如何?凌云閣向來以強弱論尊卑。師叔你剛才輸給我,我便不必對你客氣。相反,你得對我客氣點?!绷锜o意大言不慚。 凌一線差點氣暈過去,“好你個小子,你這樣子是做不成錦衣衛(wèi)指揮使的。你若是不聽我的話,現(xiàn)在就滾回凌云閣,我讓你師傅再派個正常人過來。” 那可不成。 凌無意是答應了師父,要在京城做十年的錦衣衛(wèi)指揮使,答應了的事情一定要做到。 無奈,他只好妥協(xié),目光瞥向凌一線,“師叔,我聽你的話?!?/br> 凌一線:……聽你娘的話,你這分明是應付我! “無意,你先跟在我身邊做個副使,等熟悉了錦衣衛(wèi)各項事務,再接手指揮使之責?!?/br> “哦。我餓了?!?/br> 凌一線只好開門讓人領凌無意去用膳,結(jié)果一轉(zhuǎn)身這家伙居然帶了個銀色的面具,遮住了上半張臉。 “你這是做什么?”凌一線驚道。 “我長得太好看,不像是個壞人。錦衣衛(wèi)的指揮使,那可是天下第一大惡人?!?/br> 凌一線:是了。這次師兄沒有選錯人,凌無意可不就是天下第一大惡人嗎? …… 翌日。 昨天云輕輕到底是沒見著meimei和弟弟。 她昨日安頓下來后,已經(jīng)是精神疲乏,胡亂吃了兩塊糕點便沉沉睡去,連晚膳都沒用。 待云輕輕再次醒來,已經(jīng)是第二日了。 日光透過窗戶紙照入室內(nèi),帶來了一絲暖意。 她坐起身子,掀開天青色的床帳,望著這間陌生的屋子,一時間失了神。 屋內(nèi)布置得格外雅致,她身下是一張梨木雕花拔步床,床邊有妝臺。拔步床右側(cè)有一張書案。 屋內(nèi)間和外間有青色的簾帳隔開,昨日匆匆一瞥,她記得外間有軟塌、圓桌。 一應物什,自是比她在蘇州的好。 這大概是云府大小姐應有的用度。 云輕輕目光一掃而過,并不在意。她又想到昨晚自己睡得昏昏沉沉,迷迷糊糊之間似乎做了噩夢。 夢中有一個黑影站在床邊,嚇得她幾乎要尖叫起來。 幸好,只是個夢。 云輕輕伸腳踩上繡鞋,心里卻想起了那個少年。 他那日被官兵嚇走了,應當不知自己的身份,又怎么回來云府找她?是她多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