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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一線微微頷首,將手中鞭子扔給薛進,“幫我洗洗?!?/br> 隨后便由薛進領著,到了云輕輕所住廂房內(nèi)。 她被下了藥,此時靜靜躺在床榻之上,神色恬靜,像是睡著了一樣。 凌無意靜靜看著她,只覺得這一刻周身舒坦。 從昨夜看到那封密信起,他便渾身生出一種緊迫感,仿佛有無數(shù)利刃懸在頭頂,讓他周身不安,毫毛倒豎。 就像是被勢均力敵的高手追殺,一不留神間便會小命不保。 這種感覺,他已經(jīng)好多年沒體會過了。昔年他初出茅廬的時候,武功不濟才會落到這般絕境。 直到現(xiàn)在,看到云輕輕安然無恙,他才像是逃出生天,松了口氣。 這種感覺,真是不好。 凌無意長臂一伸,將人摟入懷中,身形一閃,已經(jīng)離去。 …… 凌無意將云輕輕直接帶回了錦衣衛(wèi)官署,抱到了自己院內(nèi)。 他見云輕輕遲遲不醒,想去找個大夫看看。 凌無意一出門,便瞧見凌無情站在院內(nèi)。 他想到凌無情會點醫(yī)術,便道,“師姐你在正好,過來看看輕輕怎么回事?!?/br> 凌無情冷冷淡淡嗯了一聲,她本就是對弟媳好奇,想來看看,正好借坡下驢。 凌無情進了屋內(nèi),往床上一瞧,見到床上美人,神色微怔。 沒想到是這樣的弱質(zhì)纖纖的病嬌美人,實在出乎意料。 恍惚間,凌無情想起了那個女子,師父曾經(jīng)在京中為官十年,她也跟著在京中住過幾年。 她依稀記得,那個女子靚麗鮮活,和這位云小姐大大不同。 若是真計較起來,比起師父和那女子,云小姐和無意更不相配呢。 “師姐,她怎么樣?”凌無意急忙問。 “好看,和你很般配?!绷锜o情淡淡道。 “我就知道?!绷锜o意立即得意起來,隨即又懊惱道,“我不是問你這個,她服了迷藥,沒事吧?” 凌無情這才記起正事,伸手為少女診脈,片刻后搖頭,“無礙,不過她體質(zhì)弱,大概要明日才能醒?!?/br> “哦。”凌無意有些失望,他現(xiàn)在迫不及待地想和輕輕說說話。 “……剛才師叔回來了一趟,他讓我轉(zhuǎn)告你,趁夜將云小姐悄悄送回去,別壞了她名聲?!?/br> 凌無意更是不滿,哼了一聲。 凌無情臉上難得浮現(xiàn)一絲笑意,“無意,師父當年的事情,你應該聽說過一些吧?” 凌無意神色霎時凌厲起來,“師姐該不是也要教訓我吧?” “……不,我只是想告訴你,如果你想她在一起,就應該做長遠打算,別落得和師父一樣求而不得?!绷锜o情正色道。 凌無意眨眨眼,心想什么長遠打算?成親算嗎? 他要怎么樣做,才能和輕輕成親呢? …… 天色漸漸暗下來,凌無意想起師叔的提醒,要將云輕輕偷偷送回云府,免得外面那些人七嘴八舌又說輕輕的壞話。 可他瞧見少女安靜乖巧的躺在他床上,五官精美秀巧,膚色瑩白如雪,凌無意頓時就有些心猿意馬了。 輕輕是他救出來的,難道不該歸他嗎?那個云大人云夫人對她又不好,他憑什么把她送回去? 如果輕輕留在他身邊,他一定會照顧好她的! 凌無意盯著云輕輕,越來越舍不得送她回去了。 他目光最終落在了她的唇上。少女睡得香甜,紅唇微微嘟起,就像是一顆圓潤的粉瑪瑙。 凌無意伸出食指,指腹在少女櫻唇上壓了一下。 溫涼濕軟。 霎時間,凌無意只覺得自己心狂跳不止,像是要從胸口破出一般。 他驚駭?shù)氖栈厥种福孀∽约盒乜?,神色迷惑:他這是怎么了? 這次他去泰州和劉遇等人交手,雖然受了傷,可并沒有中毒啊。 難道是因為剛才打斗,內(nèi)傷復發(fā)? 可又不像。 凌無意有些迷茫,他甩甩頭,并不去想這些。只是盯著少女,眼眸彎彎,目光狡黠:他現(xiàn)在偷偷親輕輕一下,輕輕也不知道,也不會生氣吧? 凌無意嘴角揚起,俯身就親上了云輕輕的唇。 睡著的少女格外乖巧順從,既不會躲避,也不會哭著抗拒。 凌無意滿心歡喜,又親又啃,好一會兒才放開她。 看著被她親得水潤光澤的唇,凌無意無聲的笑了,輕輕睡著的時候真乖,真好。 他的目光微微偏移,從她的唇到她的小巧潔白的下顎,再順著玉頸向下…… 少女精致的鎖骨被雪白的衣襟擋了一半,凌無意只覺得堵心得很,恨不得將那件衣衫碎尸萬段。 可他不敢。 他要是真的這么做了,輕輕醒后一定哭哭啼啼個不停。 他盯著少女的衣襟,恨恨地磨牙,仿佛同“它”有不共戴天之仇。 罷了,反正也不能做什么,還是送輕輕回去吧。 夜色漸深,凌無意用披風將她一裹,抱著送到云府去了。 不染軒內(nèi),那個叫做采荷的婢女守在屋內(nèi),眼睛已經(jīng)哭成了兩個核桃。 凌無意抱著云輕輕悄然落下,她瞪大眼睛,半天說不出話來。 凌無意將云輕輕放在床上,對采荷道了一句“照顧好她?!北闵硇我婚W從窗戶跳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