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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振皺著眉毛,看著喬夜御把剛剛倒好的紅酒一口喝完,也許是喝的急了,紅色的液體順著他的唇角緩緩流了下來,滴落在不知名地方。 緊接著又倒酒,薄薄的唇瓣觸碰到杯壁,還是一干而盡,周振不禁擔(dān)心的盯著喬夜御,暮然間察覺到了喬夜御眸子里的落寞和悲傷。 周振愣了一下,果然喬夜御在隱藏,隱藏著自己對梁離歌的思念。 今天去掃了墓,喬夜御雖然看起來與平常沒什么區(qū)別,但是他的內(nèi)心怎么可能真的毫無波瀾,墓碑下面躺的是他愛到骨子里的女人,他一生的遺憾莫過于此了。 “別喝了,二哥?!敝苷褡绷松碜?,滿臉擔(dān)憂的正色道,他知道自己管不了喬夜御,他也不敢去奪喬夜御手里的瓶子,可是他看著他買醉的樣子,真的很心疼。 梁離歌的死是他們心中無法跨過去的坎,不止喬夜御,包括楊靜在內(nèi)的他們?nèi)齻€人也很難過,但是這四年已過,逝者已逝這已是鐵打的事實(shí),他們再放不下又能如何呢? 陸影陽見狀也察覺了個七八分,在今天這個特殊的日子里,注定是開心不起來的。 喬夜御好像沒有聽到周振的話一樣,還是悶著頭喝著酒,地上的煙頭已經(jīng)堆起了一個小山包。 周振明白,他根本阻止不了喬夜御,他非常能理解他內(nèi)心的悲苦,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就讓二哥喝個痛快吧,或許這樣心里能好受一點(diǎn)。 時間一點(diǎn)點(diǎn)的流逝,周振和陸影陽也變得落寞了起來,不言不語,原本是來放松找樂子的,如今都陷入了深深的悲傷當(dāng)中。 昏暗的燈光打在屋子里,氛圍凄涼寂寥。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整整四箱拉菲一滴不落被喬夜御喝光,他本人頹廢的癱在沙發(fā)上,短發(fā)凌亂,眼神空洞的盯著天花板,臉頰微紅,顯然是醉了。 周振見喬夜御終于喝完了酒,也不管他有沒有聽進(jìn)去,自顧自的說著:“二哥,小四的死我們都很難過... ...” 提到‘小四’喬夜御的眸子明顯亮了一下,周振的話繼續(xù):“但是她已經(jīng)去世四年了,你也該走出來了... ... “別人抽煙都是一根一根的抽?!敝苷駫吡艘谎鄣厣媳粏桃褂S意丟掉的煙頭,和幾個仍在茶幾上空空如也的煙盒:“你抽煙是一盒一盒的抽?!?/br> 又看了看散落在地上,茶幾上,沙發(fā)上的紅酒瓶:“別人喝酒都是一瓶一瓶的喝,二哥,你喝酒要一條命一條命的喝嗎?” 周振皺著眉頭,憂心忡忡的看著一向頂天立地的自家二哥,試問這整個大陸還能有誰能讓呼風(fēng)喚雨的喬二爺如此自甘墮落? 也就只有他心尖上的那個女人了。 ------------ 第一百零三章 他想輸給她 —— 聞聲喬夜御緩緩閉上眼睛,紅酒的后勁兒上來了,他的五臟六腑都開始火辣辣的疼。 他沒有辦法,他的心如刀絞割裂般一陣一陣的痛,痛到他自己都覺得呼吸是困難的,除了用酒精麻痹自己,他想不到任何辦法可以緩解苦楚。 喬夜御突然胃里翻江倒海,跌跌撞撞的箭步?jīng)_向了包間里的洗手間,隨后就傳出了干嘔的聲音。 周振和陸影陽見狀連忙起身走了過去,周振滿臉心疼的半蹲下身子拍著喬夜御的后背:“二哥,你沒事兒吧二哥?” 喬夜御蹲在馬桶邊一頓干嘔,卻因?yàn)樵缟蠜]吃東西什么也吐不出來,渾身上下難受得很,周振不禁嘆氣,這又是何苦呢? “快去拿點(diǎn)熱水。”周振半回著頭對身后同意焦急的陸影陽開口。 陸影陽立刻點(diǎn)了點(diǎn)頭,邁著大步離開了包間。 喬夜御一陣陣的干嘔聲傳了出來,聽得周振一抽一抽的心疼,擔(dān)心的皺著眉頭拍著喬夜御的后背,卻毫無辦法。 良久,喬夜御好像終于吐夠了一般,一屁股坐在地板上,渾身無力順勢就靠在了側(cè)面的墻壁,眼皮緩緩閉上,終究是喝的太多了。 此時陸影陽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拿著一杯熱水走了進(jìn)來,喬夜御卻已經(jīng)睡著了。 周振徐徐起身,看著躺在地上的二哥,無奈的搖了搖頭。 喬夜御只手遮天,除了生老病死什么事情都可以解決,可是這纏著他的偏偏就是陰陽兩隔。 周振嘆氣,老天總能想到辦法折磨你,你再強(qiáng)大又能如何? 隨后倆人就俯身一起把喬夜御抬到了沙發(fā)上,此時的天色已經(jīng)快暗了,喬夜御如今喝的爛醉如泥肯定不能自己回去了。 于是周振找人把喬夜御扛到了車?yán)?,他喝了酒不能開車叫了司機(jī)過來,車子緩緩駛動,他扶著喬夜御坐在后座,開向了茴香閣的方向。 —— 饒真原本已經(jīng)從茴香閣里出來了,準(zhǔn)備打車去‘吻醉’上班,可是剛走到出沒幾步就發(fā)現(xiàn)天色暗了下來,烏云密布,顯然一會兒要下大雨,她又折了回來取雨傘。 還沒走到別墅,大老遠(yuǎn)就看見門口停了一輛寶藍(lán)色的跑車。 兩個男子架著一個人在別墅門口敲著門,她走近了才發(fā)現(xiàn)那個不省人事被架著的人竟然是喬夜御,她連忙小跑了過去。 周振察覺到了身后的腳步聲,緩緩回頭,看見跑過來的饒真,目光亮了起來:“二嫂,你回來的太是時候了,二哥喝醉了,我正愁怎么開門呢!” 他并不常來茴香閣,也不知道別墅的密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