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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瞠目一愣,倏地背過身去,又回頭偷眼看看寧蘊,咳了兩聲再轉(zhuǎn)過身來立正,小臉緊緊地繃著道:“本尊……不計前嫌!” “尊上好器量?!睂幪N眉開眼笑,“敢問尊姓大名?” “不告訴你!” “好好好。那你從哪里來的呀?” 還是不說。 寧蘊思忖:“得想個辦法通知梅師姐他們……” “你敢!”男孩兇巴巴地警告。 寧蘊繼續(xù)思忖:“還能探聽到我的心聲?厲害了。梅師姐恐怕拿他沒辦法,那就讓乾明劍尊……” 男孩大大地“呿”了一聲:“乾明算老幾!讓他上山來,我一根手指頭揍得他認祖宗!” 寧蘊變本加厲地思忖:“他說他在山上能戰(zhàn)勝劍尊,意思是不是到了山外就不行了?” “你……!” “不反駁?那就是我猜對了。” 男孩膚白如雪,殊無血色,寧蘊卻仿佛看到他氣惱得滿臉通紅的樣子,毫不留情地大笑起來。 “笑什么笑?!不準(zhǔn)笑!還笑……?。 蹦泻⒁а狼旋X,揚手召來被他釘在一邊的飛劍,似乎要把它折斷來泄憤。 寧蘊笑容立刻消失,正要惋惜跟了自己好多年的交通工具,卻見男孩抬眸瞥她一眼,飛快地埋下頭去,雖然沒說什么,卻轉(zhuǎn)而把串在劍刃上的符紙擼下來,一把子撕碎了揚到身后。 飛劍則全須全尾地被撂在了一邊。 這回輪到寧蘊發(fā)愣。男孩以為震懾起到了效果,得意地一揚下巴:“這就是取笑本尊的下場!” 寧蘊強忍笑意,恭恭敬敬地低頭再拜:“素聞天貺山有靈,今日得見,三生有幸,寧蘊多謝尊上收留!” 男孩奇道:“你怎么知……” 立馬反應(yīng)過來,端正顏色肅聲道:“你知道就好!” 寧蘊說:“所以你也叫天貺嘍?” 寧蘊想:“竟然是個小孩兒?!?/br> 天貺勃然大怒:“本尊與天地同壽?。?!” ——這就是天貺。 后來的年歲里,天貺時常伴隨寧蘊左右,當(dāng)然,用他的話來說可不是伴隨,而是偉大山靈對渺小修士的照拂。 天貺極其不喜歡外人,每逢寧蘊的親朋好友上山探訪,他就第一時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之后往往隔上十天半個月才會再次出現(xiàn)。 寧蘊尊重他的意思,從未向旁人提及此事。 在可愛之余,天貺還有種種毛病,長期相處下來都一一暴露了。 寧蘊想這壽與天齊的老正太畢竟不是真的小孩,平時也不慣著他,自己該怎么樣還怎么樣。如此偶爾雞飛狗跳,總體上倒也相安無事。 比如這次寧蘊下山才打了一把電競,天貺又鬧了。 “天天想你的電競,我還當(dāng)你不回來了!” “怎么會不回來?”寧蘊驚詫,“電競現(xiàn)在多涼啊,等它有熱度了,我才會不回來?!?/br> 天貺臉色本來要放晴了,聽完后半句,立馬風(fēng)雨欲來,正要怒拍桌案,寧蘊卻話鋒一轉(zhuǎn):“要是你也下山就好了,你這么厲害,打電競肯定秀得飛起。” “那,當(dāng)然……”天貺罕見地猶疑了一下,又警惕起來,“本尊才不想下山呢!” 寧蘊還不了解他?“不想”就是“不能”的意思。 天貺山雖大,于一個生靈而言還是太逼仄了。寧蘊自己不過一介凡人,在山上十年就坐不住了,何況神明乎——倘若真要從開天辟地算起,那就更不敢想了。 “有沒有可能找到一種方法,讓他去外面看看呢?”寧蘊對此毫無頭緒,也只能在心里想想。 天貺眉心微動,小聲嘟囔:“如果是你的話,也說不定……” “你說什么?” “我說外面來了只蚊子,你快去把他趕走!”天貺“刷”地起身,轉(zhuǎn)眼消失不見。 寧蘊沖著他消失的方向大喊:“不準(zhǔn)再讀心——聽到?jīng)]有??!不然——我就不回來了?。?!” …… 天貺說的“蚊子”是一只,呸,一個掌教司弟子,被天貺山禁制攔在了外面。 “梅師姐說你要把秦子恒的處分記錄公示出來是吧,這個簡單,我跟館長打過招呼了,馬上就能去檔案館調(diào)取材料?!边@弟子十分熱情,“只是不知道除了公示,寧師妹還有什么要求?” “在西洲核心刊物上買一個版面,最好是跨頁的,把處分刊登上去。我也不了解行情……”寧蘊從儲物戒里掏出一個荷包,“具體價錢我回頭問問我哥,多的你自己留著,不夠了找我要?!?/br> 修真界不能沒有靈石,就像西方不能失去耶路撒冷。掌教司弟子神識一掃就知道這荷包里的靈石是什么品級,大喜過望:“寧師妹放心,這事包在我身上!” “嗯好,沒事了,你快去吧——”寧蘊揮揮手,腦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打??!你回來,我跟你一起去?!?/br> 掌教司弟子當(dāng)然沒意見,帶著寧蘊徑直來到人事檔案館。 寧蘊拿到秦子恒的處分通告,只看了一眼,心頭猛地一跳,對那弟子道:“拜托師兄再幫我找找秦子恒的檔案?!?/br> “沒問題!” 劍宗歷史悠久,說檔案堆積如山,那都不是尋常小山能擔(dān)得起的。找一份檔案無異于大海撈針。 寧蘊戳一邊等著,摸出一枚玉簡打開瀏覽了幾處,心中偶然略過的一絲疑慮越發(fā)深重,又問:“師兄,我想找一個人,但我不知道這人叫什么,只知道他大致的樣貌和性格,還有一些事跡——你說我該怎么找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