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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瑟?!?/br> 執(zhí)行官沒有回應(yīng)。 阮軟湊過去,又喊了下,“主人?” 時隔千年的稱呼,讓執(zhí)行官的眼神微動,生出幾分悵然,側(cè)頭看向她,“想吃什么了嗎?” ……神是不需要吃東西的。 阮軟糾結(jié)了會兒,決定坦白問:“那個海里面的東西,是什么?” 異種救濟館的話點醒了她。 亞瑟分裂出來的異種,是因為她而生,只是一個簡單的執(zhí)念,或者是情感的支撐。 但執(zhí)行官不一樣。 祂比那個執(zhí)念,比阮瑟,比最初分裂出去的章魚變異怪多出了許多的……不同的感覺。 一種,祂就是亞瑟本體的感覺。 阮軟有種不妙的預(yù)感,“你是因為什么而生出來的?” 執(zhí)行官反而問她:“你留在樹里的東西是什么?” 阮軟微微一笑:“嫖、資?!?/br> 執(zhí)行官臉色略顯陰沉,“殺你?!?/br> 阮軟:“你好殘忍?!?/br> 后知后覺才明白,祂是在回答上一個問題。 為殺掉她而生。 阮軟唔了聲,肯定道:“好殘忍?!?/br> 祂盯著她漂亮的臉蛋看了好久,沒有流露出任何傷心難過的神色,好像只不過得知了一件無關(guān)緊要的小事。 執(zhí)行官忽然笑了聲。 她不是一直如此嗎?向來不在意任何事,就像是沒有心一樣。 電光火石間,祂好像意識到了什么。 “你……你有喜歡過任何人嗎?” “沒有?!比钴浕卮鸬暮敛华q豫。 祂蹙眉。 忽然就摸到她胸口。 阮軟:“?。 ?/br> “你干嘛?” 少女瞪圓了眼睛,像極了要炸毛的貓兒。 亞瑟感受到掌心的溫軟,也能感受到她砰砰的心跳,在心中嘲笑自己。 如果沒有心,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怎么會有這么異想天開的想法? 阮軟不知道祂心里想了什么,就覺得祂面不改色地耍完流氓,還一副若無其事,不,一副飽受摧殘的小可憐模樣。 可惡! 到底是誰被占了便宜! 她揮開執(zhí)行官的手,“我要去見海底的那個東西。” 執(zhí)行官蹙眉,“為什么?” 阮軟眨眨眼:“祂欺負你,我?guī)湍銏蟪稹!?/br> 執(zhí)行官:“為什么?” “……” 復(fù)讀機? 執(zhí)行官漠然收回視線,“既然我們沒有任何關(guān)系,那阮小姐就不要管我的事了。” 阮軟:“……” 她確實不想管。 但一個異種生出兩個神智這種事顯然不太對。 微風(fēng)吹過。 枯樹似是逢春,冒出了小小的綠芽。 執(zhí)行官忽然栽倒在阮軟身上,身身體都在發(fā)顫。 阮軟:“……我是不是得聽話點不應(yīng)該管?” 執(zhí)行官:“……” 祂語氣虛弱,“我快死了?!?/br> 阮軟正要說,你不會死。 忽然聽到了祂的下句話—— “臨死前,有一個愿望?!?/br> 阮軟非常上道:“愛過?!?/br> ”……” 祂垂下眼,唇角卻微微上揚。 哪怕是假的,也行。 第37章 我知道你喜歡我 院中的樹正在結(jié)著綠芽, 青翠欲滴,枝丫處掛上了花骨朵,含苞待放,漂亮而美好。 阮軟心想, 開的這么旺盛, 怎么可能會死? 她還給了嫖資呢。 死了豈不是太不給她面子了? 但是執(zhí)行官的虛弱又不是作假。 躺在床上身體依舊在顫抖, 好像在遭受巨大的折磨。 阮軟趴在床邊:“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執(zhí)行官:“走?!?/br> 阮軟:“?” 執(zhí)行官:“你快走。” 腦海里的那個聲音翻涌的更加強烈。 一遍又一遍的重復(fù)。 “殺掉她。” “殺了她?!?/br> 阮軟哪里知道祂腦子里的聲音,茫然片刻后,和救濟館說, “這不怪我,是祂讓我走的!” 異種救濟館簡單粗暴。 【呸!】 “……” 它說完以后又覺得自己的語氣有些過分,于是小心勸說:【你看祂這么可憐,我們等到祂痊愈再走吧?!?/br> “好啊?!?/br> 本以為會被搪塞的救濟館準備再勸說一下,聽清以后瞬間愣住…… 好像也不是很無情啊。 阮軟坐在沙發(fā)上眨巴著眼睛看執(zhí)行官冷汗淋漓的掙扎, 像是在和什么對抗著。 ……海里的那個東西。 她站起身向門口走去。 幾乎是在瞬間,執(zhí)行官擋在了門口, 眼底泛著詭麗的冷光, “要去哪里?” 阮軟:“……” 好家伙。 執(zhí)行官現(xiàn)在的模樣……她剛剛?cè)绻娴穆犜掚x開,估計立馬就被殺死了。 她向前一步, 摟住執(zhí)行官的脖子, 湊到祂耳邊,熱氣噴灑在肌膚上,“你抱著我,我們?nèi)ヒ粋€地方, 好不好?” 執(zhí)行官反而后腿一步,眼神清醒了些,“離開”這兩個字還沒說出口, 就被阮軟一把抱住。 她嬌聲催促:“快點快點,我們?nèi)チ艘院?,我就走了!?/br> 執(zhí)行官眼神凌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