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大人養(yǎng)妻日常 第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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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沒什么。”顏婧兒抬腳進(jìn)門,如往常一樣坐在他對面,而后問道:“大人今日不用出門嗎?” “今日無事,你若是想出門逛街,倒是得閑?!?/br> ? 他意思是得閑陪她逛街嗎? 顏婧兒余光暗暗看過去,見他唇角勾著抹笑,心里疑惑更深了。 這個(gè)老男人怎么回事?最近真的好愛笑,跟中邪似的。 “我今天也不大得閑,”她說:“等會(huì)兒還得繪圖紙,剖面只剩最后一張圖了?!?/br> 顧景塵點(diǎn)頭,又道:“等下拿給我看看。” “…哦。” 看來他今天確實(shí)挺閑的。 小廝端早飯進(jìn)來,是兩份魚粥,還有一碟煎餃,一碟芝麻酥卷,另加兩碟涼拌小菜。 顏婧兒聞到芝麻酥卷的香氣,就忍不住歡喜起來,率先夾了一塊。而后問道:“大人,我們在青州還要停留多久?” “著急回京?”顧景塵筷子停下。 “也不是,”顏婧兒想了想,說道:“大人昨晚不是說想要成家了嗎,早點(diǎn)回去我好做打算?!?/br> “什么打算?” “我總不能一直住在相府,屆時(shí)不太方便?!?/br> “哪里不方便?” 顏婧兒凝噎片刻,說道:“我并非大人的親meimei,身份上總歸有些不方便的,若是人家姑娘介意此事,恐怕會(huì)耽擱大人娶不上媳婦?!?/br> 顧景塵唇角微勾,眼尾帶著抹柔和,慢悠悠道:“無礙,不會(huì)耽擱。” 顏婧兒抿了抿唇,心想,也不知這老男人哪里來的自信。 罷了,回京再考慮此事。 她端起碗喝粥,這時(shí),小廝領(lǐng)了個(gè)婆子來到門口,稟報(bào)道:“大人,秦家派了人過來?!?/br> 那婆子顏婧兒認(rèn)得,是跟在秦夫人身邊的嬤嬤。 她行了一禮,對著顧景塵道:“二爺安好,夫人讓老奴來問問,看二爺何時(shí)得空,夫人想請二爺入府吃頓便飯?!?/br> 入府,這便是請他去秦家做客的意思。 顏婧兒抬眼去看顧景塵,他面色淡淡,說道:“不必?!?/br> “夫人說了,二爺若是不想去秦府,改去酒樓也成。此次除了想感謝二爺外,還有……” 婆子小心翼翼地探顧景塵臉色,說道:“夫人說,她跟二爺母子倆多年沒一起吃過飯了,該是好生敘一敘?!?/br> 空氣靜默了會(huì),顧景塵垂著眼睫,也不知在想什么。 婆子聲音小了些:“夫人早上起來還念叨二爺,總是想起二爺小時(shí)候的事,早飯也沒吃下多少?!?/br> 良久,顧景塵開口問顏婧兒:“你想不想去?” “啊?” 顏婧兒微愣,那婆子不是問他嗎?怎么他來問自己想不想去。 但隨即又想明白過來,他興許是想去的,只是需要個(gè)臺階而已,便點(diǎn)頭道:“有點(diǎn)想。” 顧景塵頷首,吩咐那婆子道:“回去回話吧?!?/br> “是是是,老奴這就去?!闭f完,那婆子歡喜地離開了。 秦夫人最后定的地方是青州最大的一家酒樓,也就是顧景塵此前帶顏婧兒去的地方。 巧的是,還是之前的那間廂房。 早飯過后,顧景塵顯得比較沉默,他練了會(huì)兒字,又指點(diǎn)顏婧兒繪了半個(gè)時(shí)辰圖紙。到了中午,兩人便從客棧出發(fā),來了這家酒樓。 下馬車,便看見早上的那婆子等在門口。 她見了顧景塵,熱情上來迎接,說道:“二爺,夫人已經(jīng)到了,正在雅間里等著?!?/br> 顧景塵頷首,轉(zhuǎn)頭去看顏婧兒,顏婧兒站在車沿上,提著裙擺欲下馬車,便伸手過去。 顏婧兒稍愣,想說不必,她自己也可以下馬車,但那廂顧景塵就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匚罩滞螅瑢⑺龓聛怼?/br> 那婆子看了眼兩人,神色詫異了下,隨后趕緊低頭。 進(jìn)了大堂,兩人直接上二樓,拐過回廊走到最東邊的廂房門口時(shí),里頭傳來了些歡笑聲。 有女子?jì)汕蔚男β暎€有年輕男子的說話聲。 婆子叩了叩門,里頭的聲音停下來。 門打開,雅間里坐著三人。中間是秦夫人,秦夫人兩旁還有一男一女。 秦夫人見了他們,說道:“你們來了,快坐下?!?/br> 顧景塵腳步?jīng)]動(dòng),視線淡淡地掃了眼屋內(nèi)其他兩人。 也不知是不是顏婧兒的錯(cuò)覺,總覺得顧景塵此刻的氣息突然冷了些。 秦夫人臉上的笑僵了會(huì),訕訕地說道:“是這樣,我想著讓你弟弟好生跟你道個(gè)謝,若不是你幫忙,昭玉恐怕還在牢里吃苦?!?/br> 說著,她去拉旁邊的年輕男子:“昭玉,還不快請你兄長進(jìn)來?!?/br> 秦昭玉齜牙咧嘴地起身,許是才被罰過板子,屁股還有傷。但看起來也沒傷多重,想來罰的那頓板子里頭也極其有水分。 他艱難地彎腰作揖,說道:“多謝兄長,若不是兄長明察秋毫,我估計(jì)得冤死?!?/br> 秦夫人也附和道:“的確,楊氏的胞弟分明有心疾,可她卻瞞著不說,一口咬定是昭玉打死的,那廂又有青州知府寵著,我們昭玉著實(shí)有口難辯?!?/br> 她話說完,倉促地又扯了個(gè)笑出來,指著旁邊約莫十六七的女子說道:“這位是你秦伯伯的侄女,叫婉嫣?!?/br> 秦婉嫣人如其名,溫婉嫣然,連說話的聲音都柔得滴水。她見了顧景塵后,白嫩的臉頰漸漸泛紅。 這會(huì)兒紅著臉福了福身,喊道:“顧二哥?!?/br> 三人熱熱鬧鬧地說完,顧景塵依舊面無情緒沒有說話,頓時(shí),氣氛有些尷尬。 顏婧兒也有些尷尬,同時(shí)心里還有些氣。 早上那婆子說是母子倆敘舊,可如此一看,這哪是敘舊,帶著夫家侄女過來,也不知是幾個(gè)意思。 她扯了扯顧景塵的袖子,擔(dān)憂地看向他。 少頃,顧景塵才有所動(dòng)作,緩緩進(jìn)門。 這頓飯,吃得極其寡味。 顧景塵幾乎沒動(dòng)筷,顏婧兒也只是喝了幾口湯。倒是秦昭玉熱情得很,又是敬酒又是兄長的喊,還問顏婧兒喜不喜歡游船,青州城外湖邊游船很是熱鬧。 秦婉嫣在一旁悄悄打量顧景塵,視線也時(shí)不時(shí)在顏婧兒身上轉(zhuǎn)了會(huì)。 秦夫人端著貴婦主母身份,偶爾為冷硬的氣氛打圓場,看起辛苦得很。 就這么熬了兩刻鐘,顧景塵帶著顏婧兒起身告辭。 兩人走后,婆子在秦夫人耳邊也不知說了什么,那秦夫人從窗邊看顧景塵和顏婧兒上馬車的背影,沉吟良久。 午后的暖風(fēng)帶著點(diǎn)燥熱,吹得顏婧兒心情悶悶的。 回到客棧后,她沉默地跟著顧景塵走,入了內(nèi)堂,又緩慢上樓。 顧景塵身姿筆直,腳步也不急不緩,面上看不出什么,但顏婧兒知道,他心里定然是失望的。 就這么跟著,一直跟到顧景塵屋門口,他停下來,她也停下來。 “怎么…”顧景塵轉(zhuǎn)身,睇她:“心情不虞?” 顏婧兒搖頭,隨后又點(diǎn)頭,問道:“大人就不氣嗎?” 顧景塵看了她片刻,唇角緩緩勾起,突然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 顏婧兒一僵,心里那點(diǎn)氣悶也不見了,驚訝地看向他。 顧景塵的手掌還貼在她腦后,拇指輕柔地摩挲她頭發(fā),帶著些許繾綣。 她神情懵愣,對顧景塵這個(gè)突如其來的親昵動(dòng)作震撼得說不出話來。好半晌,她才想起來要躲開。 但才輕輕偏了下頭,顧景塵已提前收回手。 “有你幫我生氣,我就不氣了。”他說。 他眼角微瞇著,日光映著他冷白的面龐,俊朗好看。長長的睫毛半斂,眸子里頭透著點(diǎn)她看不懂的東西。 但模樣卻很閑適,閑適得有點(diǎn)欠揍。 “大人這是什么話,”顏婧兒壓下心里那股異樣,當(dāng)他這個(gè)動(dòng)作是單純的安撫。她不滿道:“大人這是拿我尋開心么,害得我一路都不敢說話呢?!?/br> “為何不敢?” “怕打攪大人心情?!?/br> 顧景塵笑了下,說道:“不會(huì),這些人和事太久遠(yuǎn),早已看淡?!?/br> “哦?!?/br> 但她還是有點(diǎn)氣,同樣是母親,但秦夫人似乎只關(guān)心秦家那個(gè)兒子。 她視線落在顧景塵的衣裳上,寶藍(lán)底紫金色團(tuán)花暗紋在陽光下泛著點(diǎn)金色,貴氣且高傲。 他本該是這樣的人,擁有卓絕的才華值得世間眾人羨慕和瞻仰,卑微不屬于他。 顏婧兒默了會(huì)兒,突然說道:“大人,不若我們早些回京吧?!?/br> 顧景塵點(diǎn)頭,淺淺道了聲好,目光依舊溫和地望著她。 顏婧兒忍了忍,不自在地別開臉,問:“大人為何總是這樣看我?” 他這樣奇奇怪怪的眼神和奇奇怪怪的舉動(dòng),會(huì)令她誤會(huì)的。 這個(gè)男人,到底對自身的魅力有沒有數(shù)?以前在上京,就憑這張臉就惹得許多貴女惦記,今日在酒樓,觀那秦婉嫣嬌羞神色,估計(jì)也是愛慕得不行。 可他偏偏還一無所知的模樣,到處招搖。 顏婧兒有點(diǎn)惱:“大人既然沒事,那我回去歇午覺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