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之漂亮炮灰再婚了 第100節(jié)
“是的,你還說過,會愛我一輩子?!边@句話任顧根本沒說過,是常錦禮信口拈來的,反正他不記得了。 依照任顧的性格,他不可能會說這么露骨的話。 但是出乎她意料之外,任顧竟是點點頭,指尖摸了摸她的眼瞼,“嗯,這句我記得?!?/br> 常錦禮覺得眼睛一下就熱了,他個騙子,他都沒有說過的話,怎么可能記得。 她知道,他是想她好受一點。 他的手緩緩地給她后背撓著癢癢,她覺得舒適極了,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就要昏昏欲睡。 卻忽然被嚇得睜開了雙眼,一下坐了起來,還連帶驚醒了任顧。 “怎么了?”任顧的聲音也有些啞著,常錦禮又躺了回去。 “沒什么?!眲偛趴焖臅r候,想到避子的事情,雖說任顧一時半會沒有成功,但是兩人老呆一起,難免以后不會出事。 看來還得找島國進(jìn)口的,這會也就那個質(zhì)量還行。 差一點的她聽村里的婦人說,戴兩個都會破,戴一個戳幾下就爛掉了。 改天吧,不,明天就去友誼商店看看。畢竟她還不想搞出人命,她心里覺得有念念這么一個閨女就夠了。 半夜,常錦禮是被任顧熱醒的。 他身體guntang,還環(huán)著她來睡。 以前他會給她扇扇風(fēng),今晚她幾乎一動都是他的體溫。 然而,她卻在朦朦朧朧間覺得他的體溫不大正常,微微掙脫了睡意睜開了雙眼。 由于太困,她一時還睜不開眼睛,伸出手來就去摸他的額頭。 確實很燙,任顧這會也不知是醒了還是下意識地就將她的手給抓了下來。 “任顧,你發(fā)燒了,難不難受?” 任顧:“嗯,睡吧?!?/br> 她怎么可能還睡得下去,明知道躺在自己身邊的伴侶發(fā)燒了,她還能安心睡過去,也真的是心大。 常錦禮這會是徹底清醒了,她坐了起來,卻被任顧拉了回去,“睡吧,真不要緊,睡一覺就好了?!?/br> 她這會才發(fā)現(xiàn),任顧身上竟然還裹著一張被子,“要不我去給拿點熱水喝喝,喉嚨疼不疼?” “沒事,你睡吧,我已經(jīng)喝過了?!?/br> 好吧……她睡得有些死,完全沒有察覺,連他起來拿了一床被子都沒有察覺。 她執(zhí)意坐了起來,要跨過他下去拿水缸里的水。 “敷一會額頭吧,聽話?!?/br> 這次,任顧沒有攔她,看著她穿著背心短褲摸著拉了電燈線后,又摸去了廚房。 沒一會就拎著快毛巾回來了,要搭在他額頭,另外一塊就要幫他擦拭身體。 “你睡吧,我給你擦擦我也睡了?!?/br> 然而任顧也沒真睡著,他閉著眼睛感受著常錦禮從枕頭底下摸出的風(fēng)油精,擰開瓶蓋的聲音,他能想到里面倒出了綠色的液體,一陣清涼的味道傳來。 她柔軟的指尖就按壓上他的額頭,柔壓了好一會,她聲音也有些鼻音,“別睜開眼睛,小心辣眼睛?!?/br> 聽著她關(guān)懷的囑咐聲,覺得似乎很久沒人這么關(guān)心自己了。 他忽然有些后悔,如果早幾年認(rèn)識她,她是不是會更開心一點。 然而,他哪里知道,若是早幾年認(rèn)識常錦禮,她就不是她了。 就在常錦禮給他擦拭身體的時候,她明顯覺得比起幾個月前,他瘦削多了。 心下不禁就多了一絲心疼。 她指尖的溫度帶著些暖意,繼續(xù)幫他輕擦,卻被任顧碰了碰她的后背。 “好了,錦禮,上來睡覺吧。我的身體我知道的,睡一覺就好了。” 常錦禮還是不放心,“你上次的事情之后,我擔(dān)心你體質(zhì)差了,你得好好養(yǎng)養(yǎng)身體,不要老覺得自己年輕,什么都可以的?!?/br> “嗯,好,都聽你的。” 任顧心里是有些惱的,因為很快就是體能檢測,他的身體近來確實差了許多。 或許師長都不會允許他參加,但是,他為了盡快回歸隊里,和大家一起并肩作戰(zhàn),他說什么都要爭取。 * 海浪聲卷起,一浪又一浪地拍打在岸邊。何德美戴著一頂黑紗大帽,穿著一身紅色的旗袍,也站在岸邊,身旁卻站著一個流里流氣的男人。 “這里是八百塊錢?!彼龔男≌渲槭职锾统鲆痪硇蠹堖f給他。 在男人即將要接過錢的時候,又將手縮了回來。 “答應(yīng)我的事情,你得做到。不然,這錢,我也有辦法讓你吐出來?!焙蔚旅佬Φ糜行╆幚洌腥艘е桓鶡?,用牙齒抖了抖灰,說話有些模糊,“我辦事,你還不放心?” 說完還斜著眼睛看了她一眼,她抬了下下巴,任由手里的一團報紙給他扯走了。 她摸了摸嘴唇,看著落日緩緩在海平面落下,又回身看了一眼那在幽暗的夕陽中,還在閃閃發(fā)光的茶餐廳。 邁著優(yōu)雅的步伐,沿著海岸線,慢慢地走著。 李仁義曾哭著給她來過電話,“仁義,不要哭。等mama賺到大錢了,就回去接你?!?/br> 幾乎是每一次,她都這樣回答著。 以前有常錦禮幫她看著孩子,她也是偶爾看一下,現(xiàn)在離開久了,竟也真的不想了。 她將手掌伸出來,似乎是想抓住從手心上溜走的余暉。 她的手掌戴的也是黑紗手套,她沒有摘下來。 手背上現(xiàn)在都是丑陋的疤痕,一個個被人用煙頭燙傷的??墒怯钟惺裁匆o的,她得到的錢,誰又能說不是她賺來的呢? 不是她不想見仁義,而是她不知道見了,是不是得“全副武裝”,哪一天孩子問了,“mama,你身上怎么這么多疤?”她又該怎么解釋呢? 再等等吧,等錢再多點,她就能接走仁義和母親了。 何貴丹的來電,她是一次都沒有回過。 她不知道該怎么去承受母親的怒氣,她第一個反應(yīng)竟是有些腿軟,童年里那些個日日夜夜,她被罰跪的日子竟已經(jīng)鐫刻在心里了。 而造成現(xiàn)在這一切的始作俑者,不是李衛(wèi)軍,卻是那該死的常錦禮。 “常錦禮,我不會放過你的。如果不是因為你,這一切事情就不會走到現(xiàn)時今日這個地步。我在地獄里受著難,你又怎么配得到幸福?” 說道后面,她笑了笑,絲毫不在意路人經(jīng)過看她的目光。 既然,你讓我見不到我兒子,那么,我也讓你見不到你女兒,這樣,不就公平了么? “被你坑了這么多次,我也不是好欺負(fù)的?!彼哉Z后,將目光放到遠(yuǎn)處的海平面上,看著海鷗俯沖下海水下,銜起了一條白白的小魚來。 還有她那個兵哥哥,男人都是一個臭樣子,她要讓常錦禮得到了,又徹底失去。 作者有話說: 備注:這么清澈見底的湖水,我修了五次。 第76章 奮斗第七十六天 窗外傳來了相思鳥的聲音, 不像往常常錦禮還會賴一小會床。 今天幾乎是一響起鳥啼聲,她的意識就很清晰了。 她睜開了雙眼,發(fā)現(xiàn)自己側(cè)躺著窩在任顧的懷里。 他的鼻息噴灑在她后頸處, 發(fā)絲也隨著他的鼻息在飄動著, 掛著她的后頸,有些發(fā)癢。 她動了一下,轉(zhuǎn)過身去,這次任顧沒有醒過來, 只是因為她的動作微微擺動了一下腦袋。 他理著寸頭,發(fā)絲無論怎么碎都算不上凌亂。 她探出手去摸了摸他的后頸,溫度似乎降下來了。 任顧仍然閉著雙眼, 卻忽然將她摟進(jìn)了懷里。 原來他早醒了, 聲音悶悶在她頭頂響起。 像是剛睡醒的模樣, “還早, 你再睡一會。是不是睡一覺就好了?” 他昨晚就說了, 不要緊, 睡一覺就好的,證明也不是第一次這樣了。 常錦禮推了推他的胸膛,想抬頭,卻被他楛得緊緊的,無奈她只能在他胸前說:“你之前是不是一直都這樣?你答應(yīng)過我的, 身體有什么不對, 就會去找部隊里的醫(yī)生看看?!?/br> “我真沒事, 我還不想轉(zhuǎn)業(yè), 所以我也很愛惜自己的身體, 可能是身體里還有炎癥反應(yīng)?!?/br> 常錦禮想坐起來看他, 奈何他不讓, 兩個人拉扯間,她又覺得有絲不妙,也就不敢動了。 “任顧……”常錦禮話還沒說出口,就別任顧打斷了。 “你如果睡醒了,或者不想睡了,那我們可以做點別的事情?!比晤欓]著眼睛,一動不動卻說著似乎十分平常的話來。 常錦禮:…… 他這是威脅她還是怎么? 她也沉默了好幾分鐘,最后還是又動了動身子,“任顧,不如你請個假,我們?nèi)ァ?/br> 任顧似乎已經(jīng)猜到她要說什么一樣,“不用,部隊里的醫(yī)生都是頂好的醫(yī)生,況且我身體挺好的,你不要擔(dān)心?!?/br> “不是,我在想要不要換一個中醫(yī)來看看,方法也比西醫(yī)要來得溫和,中醫(yī)不是講究溫經(jīng)補脈的嘛” 任顧一時也沒吭聲,只是拿起手臂往她臉遮去,將她再次緊緊鎖在懷里,悶得她差點透不過氣來,鼻息間全是他身上的味道,似乎還沾染了她的一點花香。 任顧沒有回她那句話,倒是說了一句不搭嘎的話來,“你身上的味道真好聞,原來陽臺窗戶上曬的花干是抹身上的?!?/br> 常錦禮沒好意思說,那不是特意抹身上的,她只是覺得肥皂的味道不夠好聞,特意抹自己身上的。 “你喜歡這個味道嗎?喜歡我以后也給你弄?!?/br> “喜歡,你擦了就行。” 任顧這句話單聽很正常,但是常錦禮總覺得有一語雙關(guān)的意思在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