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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之漂亮炮灰再婚了 第104節(jié)

    任念牽著溫暖的手,抬起頭來問常鳳春。

    常鳳春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經(jīng)過剛才那么一嚇,腳還是軟的。

    盡管她想邁開腳步,想著趕緊離開這里,卻腿腳發(fā)麻。

    嘴上卻說:“好的呀,難得念念的同學(xué)要來家里,等會太姥姥給你們做好吃的。念念今天表現(xiàn)得真棒!”如果剛才不是念念,溫暖這回想來已經(jīng)被飛車黨給擄走了。

    這會的常鳳春又哪里曉得,那飛車黨是弄錯了人,本來想擄走的就是任念。

    不巧的是,搭話的是溫暖而已。

    在摩托車男的眼里,這兩個小姑娘都長得相似,也漂亮。

    經(jīng)過剛才這么一出事情后,奶奶忽然不知道以后該怎么接孩子了。

    公交上也容易有扒手,安安淡淡走個路,也有飛車黨。

    她年紀(jì)大了,經(jīng)不起嚇了。

    她的臉色有些發(fā)白,走路的姿勢走得有些慢,兩個孩子盡管剛剛經(jīng)歷過那么一件事,都不帶怕的。

    真真可謂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這會兩人又聊上了。

    今日,常鳳春帶著兩個孩子,再也不敢求快,是哪里人多才走哪一條路,再也不會抄捷徑來走。

    為此,今日回去的時候就晚上了許多,就連常錦禮都已經(jīng)到家了。

    由于劉隊長幾個月沒有出過海,休漁期已經(jīng)過了,所以船只的情況他得親自去查看,今日念念的練拳和毛筆字是暫停了。

    奶奶上樓的時候,腿腳有些發(fā)軟,差點沒有踩住的時候,幸虧剛走上來的孫穎看到了,連忙扶了一下。

    “老奶奶,您沒事吧?”

    常鳳春轉(zhuǎn)頭一看,除去看到對門新搬來的孫穎,還看到了任顧。

    *

    消毒水彌漫的醫(yī)院,李桂花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她的左腿和右腿紛紛打上了石膏,吊牢在半空。

    脖子也套了一個環(huán)固定在床上,她語氣不耐煩地說:“你們給我兒子打電話了嗎?”

    醫(yī)院的護工都有些不耐煩了,“打了,一天打了八通通信臺,沒人回話!”

    “怎么可能!我兒子這么孝順的!還有警察局的同志有沒有來?我得往死里整那何貴丹?!?/br>
    護工有些聽不下去了,就警察局的同志來錄口供,因為她前前后后的供詞改了好幾次,現(xiàn)在那邊都懷疑她口供的真實性了,說最后一次,說法在不一樣,就連她一起扣押了。

    李桂花原本說的口供是真實的,后來一聽,可能只是錯失的責(zé)任,匆忙又改口了。

    這由于說謊,每次錄記得的地方就不一樣,導(dǎo)致每次說的口供就不一致,何貴丹人暫時被刑事拘留七天。

    “那個,我今天的錢能先給我結(jié)了嗎?我兒子來了,我得給點錢他回去?!弊o工有些不好意思開口,因為說好了出院結(jié)算,但是她這幾天都需要用錢,每次一開口李桂花就甩臉色她看。

    作者有話說:

    備注:11982年政治體系改革確立方針。

    第78章 奮斗第七十八天

    護工這行業(yè), 本就看慣了別人的臉色過活,所以她們也極其敏感。

    即便李桂花沒有當(dāng)著人前的面說她什么,但是話里有話的說辭, 她倒是聽得出來的。

    本來這活就該是醫(yī)院干的, 但是人手不足,就滋生了這個行業(yè)來,也是學(xué)港城的護工熱,也好歹讓她們這些女人有點活干, 幫補一下家里。

    但是,通常為難女人的還是女人。

    李桂花本來還躺在床上,眼珠子還在瞅著天花板想著家里頭還有什么東西那天沒收拾好的。

    電視機還開著, 這電費得浪費多少喲。

    不知道鄰里知道她來了醫(yī)院后, 會不會進去幫她關(guān)上電視。

    還有自己的房門都沒來得及鎖, 萬一這誰要是進去看到?jīng)]人, 會不會摸上房間給她給盜光了?!

    一想到這里, 她又害怕又懊惱的, 她床底下有個泥土箱子,里面埋的可是她那金鐲子呀!

    那是祖祖輩輩藏在地底下的東西,現(xiàn)在改革開放了,好不容易能拿出來,可是她已經(jīng)習(xí)慣藏起來了, 可千萬別丟了就好。

    就連娶媳婦那會, 她都沒舍得拿出來繼承下來。

    她總想著, 等李仁義長大了娶了老婆, 要是命長點, 能等到他老婆生個白白胖胖的曾孫, 她死前就再拿出來。

    要是這丟了, 不是比她割她的rou還疼嗎!

    想到這里,她又恨不得何貴丹給槍.斃掉!

    這正想得開神的時候,聽見這護工又問自己要錢。本來嘛,這錢就該是人家的,可李桂花說好了得出院一起結(jié)算的,這人提前要求日結(jié),心里就不高興了。

    她是不是覺得她沒錢,害怕她拖她的錢,沒錢給她,所以這幾天不是這借口就是那借口的。

    嗤,李桂花心里嗤笑了一下,明面山雖不動聲色的,還真想告訴她,這大可不必。

    瞧她穿的那窮酸樣,一件薄薄的灰色襯衫,和一條列寧褲,看成色,褲腿都洗得發(fā)白了,一看就知道穿了十來年的。

    她也不看看自己身上穿的,也不怪她不識貨,她身上這衣服港城過來的,得上百塊呢!

    光她身上穿的隨便一件衣服,不夠付她一個月的工錢了?!

    真是個窮鬼,做點活就巴巴地問著人要錢。

    她心里雖瞧不起護工,但是明面上卻笑得客氣,只是一雙眼睛看上去虛假極了,護工大姐這一看她笑成這樣,也不敢吭聲。

    “是這樣的,大姐,你看,你那些都是小錢。這如果我兒子來了,分分鐘就能給你結(jié)算掉了,還會多給你一天的錢。

    我現(xiàn)在這副樣子,身上就帶了那點應(yīng)急的現(xiàn)金,好幾張大團結(jié)都給你了,你說,我這會去找誰給你要去的,你說是不是嘛?”

    李桂花這番話說來雖然沒多大的毛病,明明心里將對方貶得一文不值,嘴上卻說著最友善的話。

    她這意思說來,也就是人家應(yīng)急的錢都給她了,還好意思問她要嗎?

    她自個兒身上也沒錢了。

    護工大姐雖對李桂花有些不耐煩,但是工作倒是細致認真的。

    所以更是積極去幫忙聯(lián)絡(luò)李衛(wèi)軍去了,她是真的要用錢。

    而此時此刻,找李衛(wèi)軍的,可不止李桂花她們。

    公安部門發(fā)現(xiàn)聯(lián)系不上李衛(wèi)軍的時候,第一時間去了他在這頭的貿(mào)易公司盤問,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許久沒來公司了。

    小助理在幾番輪流盤問之下,終于扛不住精神壓力,招供了。

    從李衛(wèi)軍搭線在港城的那批化學(xué)品,全部都是過期品,涉嫌罐頭廠相關(guān)人員也在那場爆.炸案中死亡。

    而李衛(wèi)軍就是從中吃差價,按正?;瘜W(xué)品藥劑來販賣。

    這里頭就涉嫌了多重罪名,然而等逮捕令批下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人去樓空。

    民警同志去到李桂花的家里,發(fā)現(xiàn)家里也是空無一人。

    “這人該不會是全家都逃了吧?”

    “查!他檔案里顯示的記錄不是港城將軍澳的戶籍嗎?看看出入境有沒有他的過關(guān)記錄?!?/br>
    “好的?!?/br>
    于是,穿著制服的民警同志,又紛紛敲了附近的鄰居。

    “您好,請問你們最后一次見到李衛(wèi)軍是什么時候?”

    這大家伙一看,都估摸著是出了什么大事。

    但是,這情況說不好,趙伯說:“我年紀(jì)大了,不大記得了,好像月中見過一會。又好像是上個月的事情?!?/br>
    “對的啊,民警同志,這不怪我們。這人談生意的,有時候回來得晚了或早了,和我們作息不一樣。我們都習(xí)慣了大家街坊的,都沒怎么留意?!?/br>
    民警們對視一眼后,又問:“我看屋里電視還開著,這里頭是住了誰?”

    “他娘呢,這你們有幾個同志知道的,當(dāng)時還報警了,人現(xiàn)在還在醫(yī)院?!?/br>
    *

    李桂花等來的不是李衛(wèi)軍,而是穿戴整齊的民警同志。

    民警進來的時候,還將房間里的其余人給請了出去。

    李桂花還看到有兩位民警守在門口,剩余面前這位看上去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和旁邊站著的一位女警,正拿著一個本子和鋼筆在手里。

    李桂花以為又是何貴丹那件事來的,只能平躺在床上,人還沒開口,就急著說:“民警同志,我想起來了,那天那個口供不對,確實就是我說叫她不要推我了,苦苦哀求,她還故意推我下樓的?!?/br>
    李隊這會斂了下眼眸,“李桂花,是這樣的。我們這次來不是為了你的事情,你現(xiàn)在口供已經(jīng)失效,對方會賠償你一百塊錢,另外刑事拘留七天作為教育改過自身的機會?!?/br>
    “一、一百塊錢,民警同志,這是不是有些……”李桂花心中嘔到真想做起來,是,在尋常人眼里一百塊錢已經(jīng)頂人家大半年的工資了。但是,她李桂花幾乎本邊都骨折了,誰想要這一百塊錢賠償了事,這不是活受罪嗎?!

    傷筋動骨一百天,就賠個一百塊!

    然而她的話頭還沒能說明白,李隊長又開口了,語氣有些冷冽,“我們這次前來,是想詢問,你兒子李衛(wèi)軍有沒有和你透漏過任何關(guān)于罐頭廠的事情,你最后一次聯(lián)絡(luò)他是什么時候?”

    “不是,我摔下樓梯的事情和他沒干系,很久沒看見他了。我這幾天都在找他,但是他沒來過?!崩罟鸹ㄓ行┮苫螅枚硕说?,怎么就說起李衛(wèi)軍了呢?

    “我們有搜查令,已經(jīng)提前去你們家搜查過了,部分行李也清空了,證件也不在了。根據(jù)出入境的記錄,他已經(jīng)出境了?!?/br>
    “他出境了?可能去談生意了吧,這小子也沒告訴我一聲,難怪我找不到人的?!?/br>
    “現(xiàn)在他涉嫌罐頭廠的爆.炸案,從現(xiàn)在開始,會有專人在你身邊守著,但凡你有他的消息,要立馬聯(lián)系我們警方,一旦知情不報,你也是得蹲牢子的,聽見了嗎?李桂花?!?/br>
    李桂花在聽見這句話后,一臉不敢置信,她瞪圓了雙眼,本來還有些腦震蕩的腦子嗡地一聲,什么都聽不見了。她家兒子怎么了?。?!

    右手忽然顫抖起來,整個人開始翻白眼,她只有一個兒子吶,只有一個兒子吶!

    最后昏厥了過去,不省人事。

    “隊長,現(xiàn)在人已經(jīng)跨境了,我們不好辦案了。是不是要提交給國際刑警,要求那邊將人給我們移送回來?”

    “嗯,麻煩就是因為他是港人,這事要是在港城那邊判,和我們這邊法律不一樣。得回去上報,再看看港城那邊的情況?!?/br>
    在場的民警全都恨這些犯罪分子,正是因為他們,他們失去了多少同僚和副局長。

    即便他們最后被追功為一等功,但是逝者已矣,他們失去的可是一條條鮮活的人命!

    趙大亮更是因為這件事已經(jīng)內(nèi)退了,那一身的傷導(dǎo)致他的食道被切除,十二指腸潰瘍糜爛切除了好幾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