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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傘弄濕了地毯?!彼f。 顧珩生失笑,偏頭看了她一眼:“就這事?” “嗯?!鳖櫱湓驴此谋秤?,“你不生氣?” “我該生氣?”顧珩生問。 顧卿月長吁一口氣,說:“那我放心了?!?/br> 顧珩生搖頭笑。 因為雨天,路上車況非常糟糕。 幾乎是每遇上一個紅綠燈口,都要停下車子,等到了劇院,所幸沒有超過時間。 劇院門口,人流量挺大,看得出來,顧桑的話劇團挺有名氣。 顧珩生收了傘,顧卿月跟在他旁邊,問:“你以前看過七姑的話劇嗎?” “沒有,她在劇團工作那會,我還在國外?!彼f。 顧卿月輕輕哦了聲。 兩人進入劇場,觀眾席上已坐了不少人,中間是紅色的椅背,兩側(cè)是藍色的椅背,顯然紅色的椅子所擺放的區(qū)域是最佳觀賞區(qū)。 顧卿月跟著顧珩生到第五排的位置,最佳觀看區(qū),她后背剛貼上椅背,顧桑發(fā)來了微信,問他們是否到了劇場。 顧卿月握著手機,手機屏幕的光線照亮她的臉,為她臉上罩上一層柔光,一縷發(fā)絲落到她唇瓣間,顧卿月輕吹了一口氣,發(fā)絲從唇間輕輕拂落。 頭頂?shù)臒艄獍盗讼聛?,演出臺上的的幕布往兩側(cè)緩緩收縮。 今天這出話劇是契訶夫的《普拉東諾夫》,講述的是男主普拉東諾夫,郁郁不樂的消極生活下,同時游離于四個女人中的感情糾纏。 顧卿月看得心不在焉,直至散幕,唯獨記得那句,哈姆雷特害怕做夢,我害怕生活。 她突然望向顧珩生,緊皺著眉,說:“你害怕生活嗎?” 身邊人群走動,顧珩生沒聽清,問:“你說什么?” 顧卿月?lián)u頭:“沒什么?!?/br> 顧桑給卿月打來電話,問她:“你和三哥走了沒?” 顧卿月一手護著手機,聲音嘈雜,她聽的有些吃力,亦步亦趨回頭看了眼顧珩生:“還沒走?!?/br> “哦,那等會一塊吃飯哦,介紹個人給你們認識?!?/br> 顧卿月掛了電話,停下腳步,去看顧珩生。 顧珩生揚了揚眉,說:“怎么?” “七姑說,讓我們等她一會兒?!鳖櫱湓陆忉尅?/br> 顧卿月剛好在站在通道口,身后有人要下來,顧珩生抬手握住她的手臂,將她往他這邊帶了下。顧卿月沒站穩(wěn),后退了兩步,后背貼上他的胸口,兩人一瞬間距離貼的非常近,他溫暖的體溫瞬間攏住了她,顧卿月下意識站直了身體。 耳根莫名浮上一陣熱意,顧卿月低眸,輕輕吁了一口氣,抬手摸了摸發(fā)燙的耳根。 顧??谥薪榻B個人給你認識,是一個外國面孔的男人,長相清俊,眼窩深邃,有一雙迷人的眼睛。外國人都顯成熟,顧卿月看不出年齡。 顧桑挽著男人的手,微笑道:“我男朋友,Andreas。” Andreas伸手去同顧珩生握手,上下打量了站在顧珩生旁邊的顧卿月,湊到顧桑耳邊,說了句德語。 顧卿月聽不懂,隱約覺得大概跟她有關。 顧桑神色古怪,好笑地回了句什么。 Andreas歉意笑笑:“sorry?!?/br> 顧卿月只好向顧珩生求助,她扯了扯顧珩生的袖子,顧珩生低頭看她,顧卿月小聲道:“他們在說什么?我聽不懂?!?/br> 顧珩生看了她一眼,慢慢搖搖頭,顧卿月只當他也不懂德語。 由顧珩生開著車,載著幾人去吃飯。 顧桑同顧卿月坐在后車座,Andreas坐在副駕駛,Andreas言語幽默,車上不乏笑聲。 顧桑問顧卿月:“今天的感覺怎么樣?” “這是我第一次看話劇,還是別在你面前班門弄斧了?!?/br> 顧桑笑。 顧卿月又問:“你們接下里還有演出嗎?” “嗯,明天要去雁江。” “這么著急嘛?”顧卿月微微皺眉。 他們一行人吃完晚飯時,已過七點。因為顧桑明天要趕航班,倒也沒耽擱太晚。 顧卿月又坐回副駕駛,她搖下一點車窗,夜風吹起她頰側(cè)的一縷發(fā)絲,她抬手壓住,兩頰微紅,眼睛微蒙,因為喝了酒的緣故,兩瓣嘴唇殷紅,似開極盛時的一朵花,等人采擷。 席上Andreas聽說她酒量不錯,哄著她喝了幾杯,顧卿月一時情緒上頭,也多喝了。這會頭有點昏沉,大概是有點醉了。 她看了會兒窗外的街景,頗為無聊地收回了目光,去看駕駛座上的男人,吶吶道:“我好像有點喝醉了?” 顧珩生偏頭看她,仔細觀察了幾眼,問:“不舒服?” “沒有,就想是睡覺?!彼⑽Ⅴ久肌?/br> “休息一會兒,到了,我叫你。”他說。 顧卿月輕輕嗯了聲,靠著窗,闔上眼眸,但并沒有睡著,車子緩緩停下來,同時,她睜開了眼。 她看了眼窗外,宿舍樓下不時經(jīng)過一些同學,有人向這邊打量幾眼。 顧卿月推開車門,下了車。 顧珩生一手握著方向盤,余光中瞥見那姑娘又折身回來。 顧珩生搖下副駕駛車窗,顧卿月兩手按在車窗上,前傾著身子,目光灼灼:“改天你有時間,能再給我做一次羅宋湯嗎” 顧珩生凝視她。 顧卿月心里打鼓,等他回答的片刻,好像回到當初查詢高考分數(shù)的日子,又似是站在懸崖邊上,生死就在一線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