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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阿余,你可喜歡我?” “嗯!喜歡你!” 杏兒闔目體味了下心底的歡喜,才又問:“阿余?” “嗯?!?/br> “阿余喜歡我,可與喜歡別人是一樣的?” “嗯?” “就是說,阿余喜歡我,是否和我喜歡阿余一樣,是獨一無二的。阿余喜歡我,是否和我喜歡阿余一樣,沒法分給別人一丁點。阿余喜歡我,是否和我喜歡阿余一樣,每天都想著阿余,每天都想和阿余在一起?!?/br> 杏兒仍闔著眼睛,細細回想對阿余的喜歡。 她原以為,她喜歡阿余,是和喜歡所喜歡的所有人,所有東西,都是一樣的。她小時候喜歡被奶奶撫摸,如今喜歡黏著阿余,都是一樣的。可是昨日,那個酒鬼污言穢語走過來時,她突然發(fā)現(xiàn),她與阿余之間的一切,都是僅能給予阿余的。 想要靠近阿余,和阿余手牽手,緊緊擁抱,容許他親吻,以及做更多令她羞臊的事,甚至為了和阿余成為夫妻,可以放棄羞恥心……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因為對方是阿余,若換了其他人,絕對無法容忍。 感覺熱氣逼近,連睫毛都被蒸騰得顫顫巍巍抖動。羞怯怯睜開眼,是看見便心生歡喜的一張臉。 “我喜歡你,是獨一無二的,絕對不會分給其他人。” 杏兒覺得阿余的聲音有些顫抖,眼里的深情似已凝出了霧氣,多看一會,就似要被融化了一般,心里又酸又軟。她伸出胳膊,環(huán)抱住阿余,微微揚起下巴,雖未開口,卻已羞得閉上了眼睛。 似微風(fēng)細雨,清淡得幾乎覓不到蹤跡,卻偏讓人心里酥酥麻麻,連腳趾也不知該如何落下,踩于何處。杏兒也想學(xué)著親親阿余,卻很快便腦中一片空白。一邊歡喜,一邊又覺得這是莫大的折磨,越被水潤澤,越是干渴,到了最后,已經(jīng)分不清是想躲還是索,連呼吸也忘掉,幾乎就要窒息。 掐在腰間的大掌越來越用力,杏兒忍不住一個躬身躲避,被在唇上輕咬了一口,疼得叫了聲,才被松開。 阿余往床邊略微挪了一點,兩人并躺在榻上,都沒有再說話,只聽得到彼此的呼吸,交錯在一起,深沉些的是阿余,清淺些的是杏兒。 良久,杏兒仍羞得不敢睜眼,卻問:“我們這樣算是結(jié)為夫妻了嗎?” 她的聲音,比方才在院子里的時候,更加又蜜又膩,似腌進了蜜糖的罐里。 “傻丫頭,這還不是。等……” 杏兒忽地睜眼,抓住阿余的手,半是祈求半是撒嬌:“我不要等。我就要馬上和你結(jié)為夫妻!” 阿余轉(zhuǎn)身看她,又好笑又無奈。于是把枕頭放放好,兩個人躺好,說:“這叫同床共枕,”又略微轉(zhuǎn)臉,拿了兩根頭發(fā),仔細打了一個結(jié),放在中間?!斑@叫結(jié)發(fā)為夫妻。這樣,我就是你的夫君,你就是我的妻子了,從今天起,我們永不相負,共結(jié)白頭?!?/br> 杏兒轉(zhuǎn)著眼珠,瞟著結(jié)在一起的頭發(fā),一動也不敢動,小心翼翼問:“現(xiàn)在好了嗎?要綁多久才好?會不會多綁會子更好呢?” 阿余已經(jīng)笑得一向清正的眼睛也又彎又皺,翻身又親了她一下,才說:“這樣就好了!足夠了!” 杏兒方放了心,喜不自禁,捂著臉咯咯咯偷笑,拿腳在空中亂蹬了會子,仍是覺得胸中的歡喜如亂撲的蝴蝶,急著往外飛。 “阿余,我們?nèi)ゲ煞讲诺囊盎ò伞!?/br> 在花園里,匍匐著一片野花,是杏兒老家也有的,她以前常用來編花環(huán),但是在京城難得見到,就沒舍得。 回到方才的地方,阿余按著杏兒教的,折了花枝,編了花環(huán),與她佩戴在頭上。 美不可言,宛若靈仙,也不過就是如此了。 紀凌宇呆了一呆,暗暗想象,若是鳳冠戴于杏兒頭上,該是何等樣子…… 本還想細細再問問金枝樓的事,可是看她這般歡喜,竟是舍不得破壞了她的好心情。摸著她的皓腕,把記日子的繩結(jié)數(shù)了一遍。 還好已不剩多少日子。 “你,可想做太子妃?” 紀凌宇想著如何說清楚這件事,試探著問。 “不!” “做太子妃有什么不好?” “我聽說,太子會娶好多妻室,卻又不喜歡她們,只把妻子作為生兒育女的道具,并且不準她們出宮,把她們鎖在深宮,每日以淚洗面……不對!”杏兒忽地打住,說:“不管太子如何,我只想和阿余做夫妻?!?/br> 紀凌宇無奈地笑,“你這都是從誰聽來的?” “我知道了!”杏兒忽閃著烏黑的大眼睛,斜著腦袋,打量著他,說:“你必定是以為我想做太子妃,卻不想和你做夫妻,所以吃醋了對不對?” 杏兒尚不知吃醋為何物,不過是聽洪玉瑾這么說的。 紀凌宇哈哈大笑,本想說出的話,倒是咽了回去,暗暗想:等我回來就帶她進東宮,再說明身份,到時候一定要好好笑話這個亂聽讒言的小傻子。 紀凌宇近日又要出京一趟,不過最多一兩日就可回來。于是加派了侍衛(wèi)人手,送杏兒回洪府。 杏兒在馬車上倒是勸他:“莫要這么多人去才好,我在洪家……也住不了多少日子了?!?/br> 說完卻忍不住嘆息。 她故意這般,日日與他們同府而居,請安會面,他們卻為何仍未生出一星半點的眷念。這是為了什么?難道怕她分薄了洪家的財產(chǎn),還是,就只是因為寵愛洪玉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