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頁
書迷正在閱讀:我女變男后在女生宿舍的日子、風(fēng)神今天也在不干正事、督主能有什么壞心眼、退婚后我成了權(quán)臣心尖寵、末世嬌嬌加入反派聯(lián)盟、心癢、夜鶯出逃、替嫁太子妃的嬌寵日常、偽裝紳士、飄搖
因此,之前還斗雞般斗杏兒和洪家的,現(xiàn)在都面上掛了笑,互相姐妹相稱,和睦親切。不過自然也有那性情驕橫的,爭強好勝,要把別人比下一頭。 杏兒本不想離開太后,但竟有人上來溫言善語請她同去。太后又瞪視她一眼,就只得從了。 請她的人自稱林小姐,至于出身于何家,她也說了,杏兒卻沒記住,總之是一長串的侯爵之位,又兼了官位頭銜。 這位林小姐請了杏兒出來,又有其他幾位小姐圍了過來,一起往外走了走,原本的筵席所在,便被假山花樹擋住,幾乎看不到。 林小姐請杏兒,不過是為了在太后跟前留個印象,離遠(yuǎn)之后,就漸漸不理杏兒,只和自己一個相好的小姐妹說話。 杏兒覺得莫名其妙,干脆一個人往人少的地方晃。走累了,就坐在一個小亭子里歇腳,四處張望,盼著筵席快些結(jié)束,太后好允了她出宮。 石頭鋪的小徑上,突然走來一個人,一身皂衣,風(fēng)塵仆仆。杏兒只看那身形,就認(rèn)了出來,興奮地跑出亭子。 “阿余!” 來人正是阿余,不過才幾日沒見,卻就如同隔了三秋一般,看到他,就鼻酸眼熱涌出了眼淚。杏兒沖進(jìn)他懷里,被他一如既往抱得有些喘不過氣,又咯咯笑了起來。 摟著他的腰,抬起頭,透過婆娑的淚眼笑著看他。 兩人對視傻笑了會,阿余說:“杏兒……” 杏兒也想起來重要的事情,幾乎同時開了口:“阿余,我已經(jīng)跟太后奶奶說了,不做太子妃的事,我們不用私奔了!等……” 話未說完,卻被身后的一聲輕斥打斷。 “蠢死了的丑丫頭!” 一回頭,見太后不知何時走了過來,臉上一熱,手忙腳亂掙扎出阿余的懷抱,羞答答低頭捂臉。 阿余紅著臉,訕訕向太后問好,叫了聲“皇祖母”。 杏兒伸手偷偷扯了下阿余的袖子,說:“你怎么也把太后叫皇祖母,程姑姑說,皇子、公主和皇子妃,才把太后叫皇祖母。” 阿余順勢摸到她的手,攥在掌中,小聲回她:“我就是太子。” 杏兒嚇了一跳,又湊近一些,提醒他:“你莫要開這樣的玩笑。我聽人說,開皇家的玩笑,是會砍頭的?!?/br> 阿余伸臂攬在她腰間,臉上帶了些羞赧,“我真的是太子。” 杏兒仍是不信,看了看他身上的衣服,嗔道:“阿余怎么也學(xué)會胡說八道了,你看你身上的衣服,就似才打獵回來,是獵戶還差不多?!?/br> 這時,園中眾人都已紛紛聚來。 杏兒又怕阿余沖撞了這些夫人小姐,才叫了聲“阿余”,想提醒他離開。就聽那些小姐和女眷們,皆已福身向著這邊行禮,一片鶯聲燕語響起。 “拜見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安好!” “殿下……” 杏兒轉(zhuǎn)身,幾乎一個趔趄,被阿余又?jǐn)堅谘g穩(wěn)住。看看眾人,又回頭仰視阿余,有些猶豫地叫:“阿余?” 紀(jì)凌宇瞧著她一副怯生生的惶恐模樣,心生內(nèi)疚,正要安慰,卻聽到宮人報:“陛下……” 立時松開攬著杏兒的胳膊,轉(zhuǎn)身往后,才聽清,宮人原來報的是:“陛下賜下八寶果子……” 松一口氣,聽女眷們謝恩,這才瞧見太后身后,還跟了一些京里的老封君,大多倒是認(rèn)識的,就點了幾個,問了好。 杏兒腦子里仍是一團(tuán)漿糊。 在京中這些日子,她已經(jīng)漸漸知道,并非人人都是真情實意,喜怒皆現(xiàn)??墒牵瑥囊姷桨⒂嗟牡谝幻嫫?,阿余說什么,她便信什么。今日里才發(fā)現(xiàn),原來阿余說錦鯉是五顏六色的小魚,竟是騙她的。如今更是突然成了什么太子…… 她心中一時懵然,一時委屈,一時不解,臉上發(fā)紅發(fā)白,竟是不由眼淚漣漣。 “這是怎么了?可是怪我回來晚了?皇祖母在這里呢,你還能受欺負(fù)了不成?明珍?” 紀(jì)凌宇的話,讓圍觀的女眷們心頭又是一驚。杏兒卻越發(fā)止不住眼淚。 “蠢丫頭,到我這里來!你看看你像什么蠢樣子?” 眾人見太后罵著話,向杏兒招手,心里都暗暗期冀太后“出手”教訓(xùn)了這個從天而降的山野丫頭。太后可是最討厭別人在她面前哭了。 杏兒聽了這話,微微撅著的嘴巴都委屈地顫抖了下,慢慢朝太后跟前走來。只是眼里的淚珠子,仍像斷了線的珍珠一樣,嘀哩哩往下墜。 紀(jì)凌宇伸手想攔,太后斥道:“還不回去換身衣服再來!” 他面上一熱,低頭應(yīng)了聲“是”,眼睛卻仍盯著杏兒,看她走到太后身邊,跟著太后離開,才收回目光。 杏兒愣著神兒,隨太后回到筵席上,坐在太后身側(cè),終于止住了眼淚,心里卻惱怒起來。等紀(jì)凌宇換了身衣服回來,坐在太后另外一側(cè),對著她笑,就側(cè)了側(cè)身,避過臉不看他,也不理他。 席中女眷們臉色大多不好。今日里來,本是為著太子妃之位,可是太子妃還沒眉目,怎地太子已經(jīng)有個寵妾了?單只是太子寵就算了,太后雖對她時有疾言厲色,卻又那般縱容,提點她到跟前坐,縱容她無禮無矩……怎么看起來都不像真的惱她。 因為京中皆知,太子素來不好女色,身邊并無女眷,所以,有機(jī)會選妃的小姐,很多也都抱著期待,期待自己能成為史無前例獨一無二的獨寵太子妃。突然遭了這么一個打擊,立時便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