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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們的團(tuán)寵小師妹 第142節(jié)

    中央魔殿,大殿內(nèi)尸橫遍野,銀色長袍的衣擺在尸首和血泊中掠過,卻沒有留下一絲污穢。

    階梯上,魔皇面色漲紅,他雙手無力地垂在半空中,脖頸被一柄青色長劍的劍背抵住,滲透衣襟的血液不斷順著膝下的臺階蔓延。

    “鶴——鶴——”他氣喘著,胸膛猶如破風(fēng)箱,發(fā)出沙啞難辨的聲音。

    銀色衣擺終于走過大殿長長的路,來到臺階邊。

    蒼白纖長的手指握著扇子,扇子的另一頭抵住魔皇的下巴,迫使男人抬起頭。

    “好久不見,魔皇陛下?!柄Q羽君長睫微動,嘴角蕩起涼薄的溫笑,“此時此刻之景,魔皇數(shù)年前可曾預(yù)料到?”

    魔皇雙眸血紅,氣管不斷抽搐,死死地盯著面前年輕俊美的男人。

    “當(dāng)年若不是你趕盡殺絕,將本君喪家犬般趕回鬼界,也不會有今日的鶴羽君?!柄Q羽君漫不經(jīng)心地說,“只是沒想到,擁有血脈的魔皇竟然也不過爾爾。”

    “你、你——”魔皇抬著頭,他掙扎著,沙啞地說,“鶴羽君,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

    鶴羽君并不氣惱,反而輕輕笑了起來。

    “對鬼修而言,不得好死,還真是個不錯的祝福?!彼旖青咧θ?,眸子卻冰涼,“動手吧?!?/br>
    原本抵在魔皇頸間的劍背,干凈利落地翻過劍刃,一劍封喉。

    挾持魔皇的人墨發(fā)玉冠,頭戴面具,唯能看到緊繃的下頜線,高挺的鼻梁與輕抿的薄唇。

    他松開手,魔皇倒在地面上,青年手中翻轉(zhuǎn)劍刃,從后背刺入魔皇丹元,二次攻擊要害,以此永絕后患。

    鮮血順著臺階蔓延,鶴羽君跨過尸骨和血泊,登上皇位。

    大殿里,不知何時已經(jīng)站滿了黑衣修士,他們?nèi)抗蛳聛?,大呼道,“恭喜主上,鬼魔共主,鬼魔共主!?/br>
    偌大的殿中,只有臺階上的二人還站著。

    “恭喜師尊?!?/br>
    戴著面具的青年收了劍,他低頭行禮道。

    他的聲音毫無起伏,仿佛高山上終年積雪,淬著寒氣。

    鶴羽君注視著魔族大殿,他輕輕地笑了起來。只是這笑聲中幾分真心,幾分嘲諷,便無人知曉了。

    幾日后,魔殿已經(jīng)被打掃干凈,更是從頭到尾換了裝飾和家具,整個魔城逐漸恢復(fù)正常,只是魔族們知曉,天變了。

    從今以后魔界之主再不是擁有魔血的魔皇,而是一統(tǒng)鬼魔二界的鶴羽君。

    鶴羽君站在魔殿長廊外,注視著屬下翻修花壇。

    他雖登上二界至高無上的位置,可是仍然衣著平日的素色衣袍。配上男人天生溫柔的眉眼,讓他看起來并無威脅,而像是閑散的世家王爺。

    青年悄無聲息地來到他的身邊。

    “鬼界的土壤不行,魔界好像也不行?!柄Q羽君搖著扇子,他嘆息道,“這些嬌貴的種子,看來只有修仙界才能孕育?!?/br>
    青年的手悄無聲息地握緊劍柄。

    “師尊要進(jìn)攻修仙界嗎?”他低聲道。

    “再說吧。”鶴羽君淡聲道,“我本以為自己很想報復(fù)他們,可是如今平定二界,我心中的怒火,仿佛也平息了不少。”

    他轉(zhuǎn)過頭,看向青年。

    “你呢,松澤?”鶴羽君淡淡笑道,“這幾百年來我們師徒二人并肩而戰(zhàn),你為我立下汗馬功勞。你想要什么,地位、財(cái)富、美人?只要是你想擁有的,師父都給你?!?/br>
    鶴羽君對上虞松澤的眸子,卻一怔。

    虞松澤猶如冰雪鑄成,眼眸深處空無一物,他空有俊美清冷的皮相,卻死氣沉沉。

    他垂下眸子,淡淡道,“弟子別無所求,只望師尊如愿以償?!?/br>
    …

    虞松澤修魔已經(jīng)幾百年,如今愈發(fā)精進(jìn),在外更是威名赫赫。

    五界皆知,神秘奇詭的鬼主鶴羽君身邊有一副手,被稱烏冥羅剎。他戴獠牙面具,從不以真面目示人,為其鷹犬,身旁經(jīng)常跟著一頭似狼似狗的魔獸。

    可只有這一對師徒知曉,虞松澤原是無垢道心,本是最不該修魔的人。

    雖道心已轉(zhuǎn)為魔丹,可是每次修煉時仍然要忍受蝕骨疼痛,這些年來,虞松澤也已經(jīng)習(xí)慣了。

    虞松澤所住的側(cè)殿里只有最簡單的生活物品,其余空空蕩蕩,雖然下人搬來許多裝飾,可殿中仍然冰冷,沒有一絲生氣。

    偶爾,青年會從儲物戒指里拿出一個樸素不起眼的小木盒。

    木盒里整齊地?cái)[放著留影石,內(nèi)容都只和一個人有關(guān)——如今名聲響徹修仙界的先天劍骨、長鴻第七親傳弟子,虞念清。

    里面的留影石有些更加老舊,能追溯到幾百年前才二十多歲時的年輕女孩得到終朝劍認(rèn)主,以及一些大比切磋時的影像。也有近幾十年來修仙界發(fā)生大事時由長鴻弟子出面,留下的匆匆一瞥。

    虞松澤將這些留影細(xì)細(xì)保存。也并不是要經(jīng)常去看,偶爾摸摸這些留影球,似乎心中便有所慰藉。

    半月后。

    虞松澤持劍例常巡邏魔殿,就在這時,他忽然抬起頭,看向天邊。

    魔城外的高空上,二女一男三個身影在云后浮現(xiàn),衣擺在風(fēng)中獵獵作響。

    背后背著重劍大師姐柳雪成注視著腳下魔城,她抬起頭,沉聲道,“能一統(tǒng)鬼魔二界的人,定十分危險。我們此次只是搜尋信息,不要暴露。清妹,你在外面等我們,注意安全?!?/br>
    縱使自己的修為已經(jīng)和師兄師姐平齊,可是他們?nèi)匀粚⑺?dāng)做孩子來保護(hù)。虞念清并不爭論,只是輕輕一笑,溫聲道,“好。”

    “有人來了。”沈云疏沉聲道。

    他話音未落,一道黑色身影從魔城而至,瞬息間已經(jīng)猶如鬼魅般驟地到了他們面前,帶來凌厲的殺意。

    柳雪成只來得及取下重劍,下一瞬,鐺——!劍刃傳來清脆的聲音,二人刀劍相接。

    對方獠牙面具閃過,他不知修了何等功法,身影極快,轉(zhuǎn)身又劈向沈云疏。

    一切都發(fā)生在瞬息之間,他以一敵二,眨眼間三人連過數(shù)十招,連沈云疏竟然一時間都沒有纏住他。

    虞念清凝下心神,目光跟隨著那黑色殘影,她手中的終朝劍在陰沉的魔界天空下閃動著淡淡流光。

    看準(zhǔn)時間,她欺身而上,干凈利落一劍刺向?qū)Ψ降谋∪跷恢谩?/br>
    虞松澤感覺到龐大的劍意沖向他,那速度既快又尖銳,甚至遠(yuǎn)超沈云疏。他堪堪在半空中側(cè)身,用有些勉強(qiáng)的姿勢抵擋住對方這一刁鉆的進(jìn)攻。

    他抬起頭,猝不及防地對上了一雙清冽又漂亮的眸子。

    那雙總是出現(xiàn)在他夢里的眼眸,猶如山林綠野間潺潺流淌的泉水,清澈透亮,干凈無瑕,卻淺淺倒映著他的鬼面獠牙面具。

    面具下,虞松澤瞳孔緊縮。

    意料之外的近距離接觸讓青年怔在原地,只顧得呆呆地看著她。

    他手中的力度無意識地松了三分,虞念清察覺到敵人攻擊上的懈怠,劍意頓時如海浪般攻向?qū)Ψ健?/br>
    虞松澤吃力地硬接下這一招式,體內(nèi)魔氣被激得紊亂,喉間頓時涌起腥甜。

    他這才恍然回神,一劍拉開距離,消失不見了。

    虞念清收回劍意,她屹立天邊,怔然看向那人逃竄離去的方向。

    “清妹!”柳雪成和沈云疏來到她身邊,沈云疏警戒,柳雪成則是拉著她的手臂,上上下下檢查了一邊,這才松了口氣。

    “那人……”虞念清怔怔道,“他不想與我打?”

    “那應(yīng)該便是鬼主的左膀右臂,烏冥羅剎了。”柳雪成蹙眉道,“這人不知修的什么路數(shù),如此詭秘。他尚且如此,那鬼魔之主估計(jì)更加危險。若是時間長了,這兩人必將成為修仙界的心頭大患?!?/br>
    “此事超出我們的掌控?!鄙蛟剖枋樟藙Γ?,“先回去復(fù)命?!?/br>
    臨走前,虞念清一直注視著魔城,她心頭莫名悵然,讓她久久不愿回神。

    魔城上空劍光一閃,師兄妹三人身影消失不見。

    魔殿中,虞松澤腳步虛浮,走廊中遇到他的屬下紛紛停下行禮。他推門進(jìn)了自己的側(cè)殿,一關(guān)上門,一口鮮血便吐了出來。

    側(cè)殿的另一邊,一頭身影似虎的巨型黑犬湊了過來,它雪白的前爪在地上的血滴旁停下,然后抬爪繞過血跡,用頭去拱虞松澤的腰部。

    虞松澤摘下面具,他伸手摸了摸黑犬頭頂,黑犬抬起頭,它有點(diǎn)擔(dān)憂地看著虞松澤,鼻子卻不由得在他的衣襟上嗅來嗅去。

    在外本來兇狠恐怖聞名的惡獸,如今卻像是幼崽一樣發(fā)出哼哼唧唧的聲音,似乎在找什么。

    虞松澤撐著自己坐下,他的手摸著它的毛,苦笑道,“你聞到了她的味道,對嗎,踏雪?”

    踏雪跟著主人身邊趴下,尾巴有些興奮地?fù)u著。

    “永遠(yuǎn)不要去找她,也不要讓她知道我們還活著?!庇菟蓾蓳崦ぱ┑暮蟊常吐曌哉Z道,“這樣就足夠了?!?/br>
    踏雪的尾巴逐漸放下,它無聲地看著青年,最后將頭枕在他的膝蓋。

    天色逐漸黯淡,一人一狗的身影漸漸消失在黑暗之中。

    …

    魔殿主殿中,鶴羽君靜靜地注視著魔界昏暗的天空。

    潘輝來到他的身后,他說,“主上可有煩心事?”

    鶴羽君淡聲道,“松澤還沒出關(guān)嗎?”

    那日驚遇虞念清,回來之后虞松澤便將自己關(guān)了起來,如今已有半個月了。

    “還沒有?!迸溯x說,“小人去催催虞大人?”

    鶴羽君看著殿外花園,那些原本在修仙界盛開的花朵植物如今都已經(jīng)枯萎在土壤上。

    他輕輕嘆息一聲。

    “我留不住他?!柄Q羽君低聲說,“就如同我當(dāng)年留不住爹娘和阿芙?!?/br>
    當(dāng)年,他被玄云島擄走。待到幾十年后茍延殘喘回到家鄉(xiāng),卻發(fā)現(xiàn)整個家族早就已經(jīng)被人夷為平地,爹娘和未婚妻早就魂歸故里。

    本就吊著最后一口氣的他被此景打擊,就此撒手人寰。

    可是他不甘心,他執(zhí)念太深,不肯入輪回。

    他從鬼界的尸骨血海中攀爬出來,一點(diǎn)一滴凝聚身體和骨rou,從血rou模糊的怪物修煉成形。

    本癡情等待他的未婚妻幾十年來徘徊在黃泉外,鶴羽君將拉她入鬼界,助她重鑄rou身,可是這條路太痛苦了。

    鬼修逆天而行,rou身無時無刻在沸騰,魂魄也被侵蝕。

    苦苦等他幾十年的執(zhí)念和情愛,在這份痛苦中也隨之煙消云散。未婚妻求著他跟她一起走,一起入輪回,來生再相見。

    他拒絕了她。

    他送她入黃泉,而后一個人,無數(shù)年的時間,終于爬出鬼界,成了如今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