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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們的團(tuán)寵小師妹 第152節(jié)

    這么想來……之前師尊揍他們的時候,好像已經(jīng)很手下留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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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jié)界內(nèi),齊厭殊和宋遠(yuǎn)山打得有來有回。

    他們修為太高,平時沒有什么能夠使出全力的機(jī)會,如今卻是棋逢對手。

    若是一開始二人還有些分心和煩躁,打到后面卻是認(rèn)真了。

    本來齊厭殊是有點(diǎn)不爽宋遠(yuǎn)山的,當(dāng)一個人討厭另一個人的時候,他身上仿佛全是缺點(diǎn)。比如身為第一劍宗宗主,宋遠(yuǎn)山一點(diǎn)霸氣都沒有,說起話來十分溫吞,不似劍修,更像讀書人。

    可是打起來之后,卻完全是不一樣的感覺。

    如齊厭殊、謝君辭和沈云疏這樣的修士仿佛更能代表劍修的銳利、危險,和凌厲霸道。

    宋遠(yuǎn)山卻不同,他的劍氣厚重深沉似高山深海,磅礴轟鳴,讓對手會有一種自己在和無法撼動的自然做斗爭,渺小地淹沒在洪流之中。

    這種實(shí)力的厚度,果然不愧是第一劍宗宗主。

    齊厭殊本來心情不好,是想找茬的,可是打到后面卻是暢快淋漓,他這些年來都沒有遇到過如此勢均力敵的對手。

    宋遠(yuǎn)山也是如此,他的劍術(shù)在整個修仙界中可謂登峰造極,難尋對手。沒想到竟然會在這里遇到齊厭殊,讓他終于過了癮。

    而在謝君辭的山峰中,虞松澤和虞念清兄妹終于有了獨(dú)處的機(jī)會。

    晚上,是虞松澤做的飯。

    院子里被閑置了七年的伙房,終于來了一個會使用它的人。

    虞松澤在長鴻劍宗的時候便用過修仙界的炊具,偶爾會給慕容飛或者師兄師姐們做些東西吃。

    長鴻劍宗是老宗門了,各種配套設(shè)施齊全,所以除了有生活經(jīng)驗(yàn)的虞松澤之外,其他親傳弟子都不會做飯。虞松澤做的飯菜更偏向凡間風(fēng)味,和修仙界的不太一樣,師兄師姐都很喜歡他的手藝。

    兄妹二人在桌邊吃了晚飯,外面夜深安靜,偶爾有蟲鳴叫,十分安謐平和。

    有那么一瞬間,他們仿佛仍然還在人界,安靜地過著自己平常的日子。

    兄妹二人其實(shí)并沒有太多事情要敘舊,他們分開的這七年雖不幸但也萬幸,都是在仙門渡過,沒有受過太多波折,講起來也都是些門派中日常的事情。

    不過是安靜地待在一起,已經(jīng)彌足珍貴。

    晚上,兄妹兩個靠在床上依偎著,虞松澤懷抱著meimei,手指輕輕地?fù)崦陌l(fā)絲。

    清清緊緊地?fù)е绺绲难吭谒膽牙?,抬起頭,看著他。

    “哥哥?!?/br>
    “嗯?”

    清清得到了回復(fù),卻什么都沒說,只是嘿嘿地笑了起來。虞松澤眼角也帶著笑意,摸了摸她的頭頂。

    “喝不喝水?”他問。

    小姑娘搖了搖頭。

    “還吃點(diǎn)什么嗎?”

    清清還是搖頭,就是看著他笑,眼睛彎的像是小月牙,里面泛著細(xì)碎的光芒。

    虞松澤完全能理解為什么清清的師父師兄都喜歡捏她的臉,小姑娘一顰一笑都實(shí)在是太可愛,讓人忍不住就想捏捏她臉蛋,碰碰她的小鼻子。

    他伸出手,卻只是輕輕地摸了摸她的臉頰。

    “那清清睡吧?!彼麥厝岬馈?/br>
    “哥哥一直陪我嗎?”清清眼巴巴地問。

    她看上去是在詢問,實(shí)則手抱得他可緊了,像是小樹懶一樣,完全沒有松開的意思。

    虞松澤忍不住笑道,“對,哥哥一直陪你。”

    念清一開始覺得自己不困的,自從筑基之后,她的精力比之前成倍的增長。

    可是哥哥的懷抱那么溫暖又安全,他輕輕地拍著她的后背,像是小時候那樣,清清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虞松澤卻一夜未睡,他一直抱著meimei,看著她的睡顏,好像怎么看都看不膩。

    后半夜的時候,清清還忽然驚醒過一次,看到虞松澤還在自己身邊,她這才又安心閉上眼睛,抓著他的衣袖沉沉睡去。

    夜霜濃重,主峰上,謝君辭一直站在夜色里,眸色沉沉地注視著山峰的方向。

    秦燼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也不知道謝君辭是怎么把玉石欄桿的邊緣給破壞了,他的手無意識地捏著碎石,碎石經(jīng)不住分神期修士的揉搓,在謝君辭的手里撲簌簌地碎成粉。

    看看地面,再看看欄桿,就知道謝君辭已經(jīng)在這里站很久了。

    秦燼當(dāng)然知曉,若他和蘇卿容心里難受,那么謝君辭必定是比他們難受十倍的那個人。

    是他救了念清,把她從三歲帶大,朝夕相處,這樣的感情早就和親生兄妹沒什么不同。

    可是如今,她真正的哥哥回來了,似乎他也要自然而然地向后退。

    謝君辭怎么可能不難受呢?

    秦燼本來心煩,可是看到謝君辭比他還慘,好像自己也被同病相憐地安慰到了。

    他在他的身邊停下,開口勸道,“別看了,回去休息吧?!?/br>
    謝君辭不動,也不理他,清冷的眸子一直看著遠(yuǎn)處。

    秦燼看他的樣子自己心里也不好受,他蹙眉道,“謝君辭,別看了,再看清清今天晚上也不會回來找你,明天再說,走了?!?/br>
    他伸手推他的肩膀,謝君辭還是一動不動。

    “你這人怎么這么擰呢?”秦燼撓了撓頭,他干脆擋在謝君辭的面前,提議道,“要不然咱倆打一架,消消火,你別擺這幅死人臉了行嗎?”

    謝君辭終于有反應(yīng)了,他蹙起眉毛,“別煩我,一邊去?!?/br>
    “要不咱倆喝點(diǎn)毒酒?”秦燼不得不又退回側(cè)邊,他看著謝君辭還是一副看著山峰不回魂的失落樣子,煩躁地說,“要不然你哭一頓行不行,你這樣子可真是……”

    “秦道友?!本驮谶@時,二人的身后響起溫和的聲音。

    他們轉(zhuǎn)過頭,便看到的謝清韻。

    謝清韻淡淡笑道,“我陪君辭,秦道友放心。”

    看到了他,謝君辭的神情終于有了點(diǎn)波瀾,不再是剛剛那副油鹽不進(jìn)的樣子了。

    “行,你們倆好好聊……”

    看著剛剛自己怎么扒拉都拉不走的謝君辭,如今佛子招招手,他就失魂落魄地跟走了的樣子,秦燼有點(diǎn)欲言又止,最后只能看著兄弟倆離開。

    廣場上就剩下了他一個人,風(fēng)吹過來,似乎都冷了幾分。

    怎么忽然感覺他才是最慘的那個?

    秦燼只能返回住處,他其實(shí)也想找人排解,優(yōu)先去找了和他年紀(jì)相仿的謝君辭,結(jié)果人家沒理他,和自己哥哥走了。

    他回來便又去找蘇卿容,蘇卿容坐在房頂似乎在發(fā)呆。

    秦燼飛上房檐,剛想說幾句話和蘇卿容抱團(tuán)取暖,結(jié)果一上去,就看到蘇卿容原來懷里還抱著小白狼。

    蘇卿容一邊看月亮一邊摸狼頭,摸得人家的白耳朵一會貼下去一會立起來,白毛海浪一樣起伏。

    一人一狼氛圍安謐融洽,看來并不是很需要和他抱團(tuán)取暖。

    蘇卿容抬頭,疑惑道,“你在這兒干嘛?”

    他懷里的小白狼也睜開眼睛,藍(lán)色的眸子看過來,也很疑惑的樣子。

    秦燼:……

    怎么感覺他在門派里的地位又成鄰居了?

    第123章

    第二天清晨,清清醒過來的時候,身邊傳來的是熟悉的氣息。

    她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抬起頭看到哥哥的臉,便露出笑容,伸手抱在他的脖子上。

    “清清,早上好。”虞松澤伸手輕輕拂去她臉頰上的發(fā)絲,溫聲道,“吃不吃飯?”

    念清困倦地眨了眨眼睛,她逐漸清醒過來,先是搖了搖頭,又悶聲悶氣地說,“想抱抱?!?/br>
    其實(shí)她都抱一個晚上了,睡熟了也不松手,可是似乎還是黏人的要緊。

    虞松澤無奈道,“等一會兒吃了飯,我們還要回主峰呢,你師父師兄一定都等著想見你。”

    清清抬起眼,可憐巴巴地說,“哥哥不想我了嗎?”

    她一撒嬌,虞松澤就沒辦法了。

    其實(shí)虞松澤自己心里也很復(fù)雜,他很清楚滄瑯宗把meimei從三歲養(yǎng)大,這種情感早就超過了普通師門,她對他們而言和自己的女兒meimei沒什么區(qū)別。

    清清這幾日這么黏他,她的師父師兄們的心情肯定會不好,虞松澤不希望因?yàn)樗寽娆樧诘男睦锂a(chǎn)生隔閡矛盾,所以才想今天一醒來就先將清清送回去。

    可是另外一方面,虞松澤也真的很需要meimei對他的在意,這么多年不見,她已經(jīng)有了師門師兄,甚至像是有了一個新家。如果清清但凡對他的需要減少一些,虞松澤的心里都會難受。

    這幾日清清無時無刻不黏著他,連和別人都沒有說幾句話,睡覺都不松手。她對他這樣強(qiáng)烈的需要,才填補(bǔ)了虞松澤心中空缺的安全感。讓他沒有產(chǎn)生一絲一毫的失落。

    虞松澤有點(diǎn)糾結(jié),可是當(dāng)他低頭看到meimei眼巴巴的樣子,不由得心中嘆息。

    ……罷了,就讓他自私一次,不去顧全大局吧。

    于是,兄妹二人又獨(dú)自黏膩了一天一夜,形影不離。虞松澤總是想要為meimei做些什么,她想吃飯喝水,他都要自己喂她。

    隔日,二人終于前往主峰。

    他們不知道的是,他們獨(dú)處的時候,兩邊的師尊一直在打架,兩天兩夜里打了三四次,把側(cè)峰的結(jié)界都給震壞了。

    但也算是不打不相識,讓兩個劍修互相了解的最快途徑就是切磋打架,不停地打。

    打到最后,本來互相看著彼此都不太順眼的兩位師尊,已經(jīng)能和平地坐下來,心平氣和地聊天了。

    “我知曉你為何對我忌憚,但是沒有必要。”宋遠(yuǎn)山說,“往事已經(jīng)不可追,如今她是你的弟子,便只是你的。我無意要與你爭奪什么。”

    此刻,二人坐在結(jié)界內(nèi),看著朝陽從群山間逐漸升起。他們的腳下,訓(xùn)練峰定已經(jīng)支離破碎,原本特質(zhì)的石質(zhì)地面裂開無數(shù)的縫隙,已然在兩個大尊者的切磋下報(bào)廢了。

    齊厭殊冷哼一聲,“說起來好聽,你不過是沒恢復(fù)記憶罷了。你若是想起前世,還能如此輕而易舉放手?”

    “若你是我的話,你會怎么選?”宋遠(yuǎn)山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