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們的團(tuán)寵小師妹 第1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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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三個大徒弟的神情頓時嚴(yán)肅了起來。 秦燼冷聲道,“他們挑這個時間悄悄進(jìn)入月明城,一定沒安好心。” “說不定是沖著清清來的。”謝君辭蹙眉道,“若沒有鶴羽君的探子,誰都不會知曉玄云島的人已經(jīng)在這里。明日清清就要進(jìn)行中輪切磋了,誰知道他們會不會暗中做什么?” “那現(xiàn)在我們豈不是搶占先機(jī)?”蘇卿容說,“這樣正好,明日的切磋便不讓清清去了,看看這些家伙要做些什么?!?/br> “不對。”秦燼剛剛一直沉默,他忽然開口道,“若明天清清不去,我們不就暴露如今掌握的事情?” 這倒是一個兩難的抉擇。 如果虞念清明天照常參加切磋,他們都怕她有什么危險。 之前在楚執(zhí)御少年被關(guān)的記憶里出現(xiàn)了呂觀海,這件事本來就巧合得有些詭異。 如果前世少年沒有被抓,而是一直在沉睡,那這一世的玄云島是如何找到他,囚禁他,而恰巧楚執(zhí)御又是白澤? 唯一的可能,是玄云島也恢復(fù)了記憶。 前世不論如何,清清必定攪黃了他們想做的事情,萬一這兩個老頭真的是沖著她來的,那么切磋臺上將是很好的動手機(jī)會。 可如果讓清清不去,玄云島的老頭子就會敏銳地懷疑這個異常,他們或許會猜到世家里有臥底,也可能會警惕地想到是否滄瑯宗或長鴻劍宗知道了什么。 如今滄瑯宗、長鴻、鶴羽君和佛子無人知曉的聯(lián)手在這一世本是天大的優(yōu)勢,暴露之后或許會打草驚蛇。 齊厭殊桌面的三個玉牌分別聯(lián)絡(luò)著鶴羽君、宋遠(yuǎn)山和佛子謝清韻。因?yàn)樾茘u的忽然到來,眾人討論了一整個晚上,彼此僵持不下,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解決方法。 玄云島的到來,一定是要做些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墒撬麄兊降滓鍪裁?,如今沒有人能夠猜到,所以該如何應(yīng)對,也變成了棘手的事情。 清晨在眾人的商討聲中到來,天空逐漸變得清亮。 就在這時,齊厭殊抬起頭。 “有人來了。”他說。 滄瑯宗暫住的仙殿外,有一年輕的修仙弟子站在屏障前等待。 過了一會兒,結(jié)界打開了一條縫隙,謝君辭走了出來,他看到此人穿著長鴻的弟子服。 “有事?”謝君辭冷聲道。 “道君好。”修仙弟子露出笑容,雙手遞上請柬,“仙盟邀請所有師尊前往觀星臺,觀看今日的切磋,順便討論劍冢論道的細(xì)節(jié)。請道君將請柬轉(zhuǎn)交給齊宗主?!?/br> 殿內(nèi),齊厭殊、秦燼和蘇卿容師徒坐在桌邊,半空中是其他人的投影。 謝君辭走進(jìn)來,將請柬遞給齊厭殊。 “已經(jīng)檢查過了,請柬沒什么問題。”謝君辭說,“只不過那人說仙盟邀請您去觀星臺,還要討論劍冢論道的細(xì)節(jié)。而且,那人還穿著長鴻的弟子服?!?/br> 齊厭殊拿過請柬,他看了幾眼,嗤笑了一聲,抬頭看向宋遠(yuǎn)山。 “若不是你我私下相識,或許我還真會被這請?zhí)?。?/br> 那人冒充長鴻弟子,是因?yàn)殚L鴻口碑是仙盟幾大門派里最好的,誰都會給長鴻劍宗一個薄面。而且就算齊厭殊懶得交際,說不定不想理其他人,所以那人還加了一句‘劍冢論道’。 齊厭殊就算不想和其他人交際,可和劍冢論道有關(guān),他或許便不得不去了——畢竟念清天生劍骨,還沒有本命劍,劍冢論道正是她所需的。 “這人倒是狡詐,這主意看起來只能出自岳自成?!蓖队爸?,鶴羽君說,“師兄,他很了解你,或許岳自成等人真的恢復(fù)記憶了?!?/br> “可這個觀星臺是什么意思,難道玄云島要在那兒設(shè)下圈套?”秦燼問。 宋遠(yuǎn)山蹙眉道,“觀星臺本就是對各大門派的師尊開放,并不需要特殊邀請。若沒有這些事情,今日切磋許多大門派弟子也要對上,必定會有許多宗主長老前去觀看。這請?zhí)袷窍M麑R兄引到明處?!?/br> 齊厭殊冷哼一聲,“我倒是要看看,玄云島要做出什么事來!” …… 念清睜開眼睛的時候,外面天已經(jīng)亮了。 經(jīng)過一夜的打坐,她精力充沛,感覺隨時都可以上臺切磋。 她抬起頭,便看到白狼窩在炕桌的另一邊,它睡得很熟,又白又軟的肚子翻了過來,爪子搭在桌邊。 念清不由得偷笑,她來到小白狼旁邊,伸手揉了揉它的肚子,又摸了摸它頭頂?shù)男↓埥恰?/br> 白狼困倦地眨了眨眼睛,它的前爪伸了伸,然后嘭地一聲變回了少年。 楚執(zhí)御披散著頭發(fā),衣袍也睡得有些褶皺。他撐著榻子坐起來,聲音帶著未醒的微啞,“清清?!?/br> 自從換聲之后,少年好像一下子長大了。明明之前他們差不多一般高,看起來似乎也同齡,如今卻忽然拉大了距離。 他喚她的時候,聲音和師兄們很像,讓清清總是覺得怪怪的。就好像自己還沒長大,她的小跟班卻已經(jīng)成年了。 楚執(zhí)御是白澤,不能修煉,但也比凡人要強(qiáng),他鮮少會困成這個樣子。 念清有點(diǎn)好笑,她伸手捧起少年的臉,掐掐他的臉蛋,笑道,“你今日怎么這樣困呀。” 隨著長大,楚執(zhí)御的五官愈發(fā)深邃立體,他鼻梁高挺,薄唇習(xí)慣抿著淺淺的弧度,透出些疏冷感。 只有親近他的人才知道,少年其實(shí)一點(diǎn)都不冷。他在變狼時很活潑,人形則是因?yàn)橛啄瓯绘i在牢籠里,被滄瑯宗帶回去之后才開始學(xué)說話,所以習(xí)慣少言了而已。 而且他也并不危險,相反脾氣出奇的好。 任由女孩捧著自己的臉,楚執(zhí)御睫毛微顫,他聲音微啞道,“我也不知道,還是……有點(diǎn)困。” 他的黑發(fā)搭垂在臉邊,念清伸手捋向少年的腦后。 楚執(zhí)御抬起眸子,冰藍(lán)色的瞳孔看向她。陽光落在他的眼眸上,那抹藍(lán)色沒了平時野獸般的危險和野性,反而干凈得接近透徹。 念清一怔,忽然像是忽然被叮了一下。 從哥哥到師父師兄,再到長鴻師徒、鶴羽君……總之她身邊所有人都長得極俊,讓小姑娘對帥哥已經(jīng)麻木。 其實(shí)少年以前也是個小美人坯子,可是除了他的異瞳,清清沒有什么特別的感覺。 直到這一刻,她忽然發(fā)覺楚執(zhí)御長大了許多,她捧在手里的這張臉……好像也挺俊的? “怎么了?”看到她發(fā)呆,少年問。 清清這才想起松開手,又欲蓋彌彰地拍了拍他的頭頂。 “走吧,去找?guī)煾笌熜掷??!彼f。 看著小姑娘一如既往活力四射地離開,楚執(zhí)御撐著自己起身,太陽xue還是一陣陣地悶痛。 這一覺睡得他很累,少年晃了晃頭,這才向著外面走去。 青梅竹狼來到主廳,念清便敏銳地察覺到師父師兄似乎有點(diǎn)心事重重的感覺。 “師父,怎么啦?”她問。 他們這才回過神。 “清清,來?!饼R厭殊揮揮手,讓她在身邊坐下,然后緩聲道,“師父有一件事要與你說,今日的切磋……你可能去不了了?!?/br> 齊厭殊說得有些小心翼翼,他們都怕清清不開心。畢竟她很喜歡修煉,很想與其他厲害的人切磋。 萬宗大會她盼望了五年,如今說不去就不去了,基本可以說錯失了修仙界近十年來最大的盛會。 可是,他們實(shí)在不能讓她冒險。 沒想到,小姑娘不僅沒有難過,還點(diǎn)了點(diǎn)頭,問道,“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沒錯?!饼R厭殊心中松了口氣,他道,“玄云島昨日來到了世家府邸,我怕他們暗中計謀什么,師父要出去一趟,你和執(zhí)御要一直與師兄們在一起,不能亂跑,好不好?” 清清都十四歲了,齊厭殊的語氣就好像她還是四歲一樣。 “我知道啦?!鼻迩鍩o奈道。 齊厭殊這才放心。 他打算接了那請柬,去觀星臺一探究竟。屆時宋遠(yuǎn)山和其他幾大門派的宗主長老也都會去,他倒是要看看玄云島要做什么! 安頓好徒弟之后,齊厭殊離開仙殿,大搖大擺地趕往觀星臺。 他到的時候已經(jīng)算晚,觀星臺上諸多宗主長老已經(jīng)到期,坐在最中央的便是宋遠(yuǎn)山和金翼仙宗的馮宗主。 齊厭殊面無表情地在旁邊落座,一如既往生人莫近的樣子。 試煉臺上,萬宗大會的抽簽金鼎懸在半空中,從初試晉級的弟子都走上前來。 其中便有秦燼和‘虞念清’。 秦燼在臺下觀賽,虞念清則是上前,抬頭看著金鼎。 宣布各臺對戰(zhàn)的聲音一聲又一聲地響起,最后終于輪到了這一臺。 “滄瑯宗虞念清,對戰(zhàn)散修喬海!” 無關(guān)人員正要下臺,就在這時突遭變故,無數(shù)裹挾著元嬰氣力的銀針從四面八方向著臺上的虞念清攻擊而去! 一切只發(fā)生在瞬息之間,‘虞念清’以劍氣相抵,將所有銀針通通擋下。被改變方向的銀針刺入地面,為修士切磋而特質(zhì)的地面竟然瞬間腐朽發(fā)黑! 秦燼抬起眸子,他的眼里燃燒著殺氣,驟地飛向發(fā)出攻擊的地方。 “發(fā)生了什么,這、這是怎么回事!”觀星臺上,有宗主驚愕道。 只不過是眨眼之間,下方已經(jīng)打作一團(tuán)。若是有細(xì)心的修士能夠看出,那個和秦燼一樣與暗中下手的修士過招的小女孩劍法和風(fēng)格和昨日截然不同,判若兩人。因?yàn)榻袢諅窝b成念清上臺的,正是長鴻親傳弟子大師姐柳雪成! 齊厭殊危險地瞇起眼睛,他手指并起,那些藏在觀眾臺上數(shù)萬人里鬼鬼祟祟的修士像是被無形的手掐住脖子,猶如小蔥被拔出土地一樣一個又一個飛出,被摁在地面上。 他站起身,正要飛身下去,大地忽然震動了起來,無數(shù)低沉的吼叫聲猶如陣陣驚雷,從城外傳來。 “這是什么聲音?” 有些宗主長老還疑惑不解,不知發(fā)生了什么,唯獨(dú)宋遠(yuǎn)山瞬間變了臉色。 與此同時,仙殿。 秦燼離開之后,剩下謝君辭、蘇卿容,還有念清和少年一起。他們不知曉自己有沒有被人監(jiān)視,暫時沒有離開仙殿,而是等著長鴻師兄弟們過來與他們匯合。 四人圍坐在一起,就在這時,大地震動了起來。 “怎么回事?”蘇卿容疑惑道。 仙殿位于城北,為了保持安靜,距離城中心有一段距離,震動也就更強(qiáng)烈。 “我出去看看,你們在這里等著?!敝x君辭說。 他握著劍走出大殿,來到結(jié)界旁邊,剛要打開屏障出去看一下情況,便感覺頭頂一黑,無數(shù)野獸的低吼聲層層疊疊的傳來,仿佛洶涌的海浪。 謝君辭抬起頭,他看到數(shù)以千計的紅瞳妖獸從天空飛過,還有更多野獸粗重的呼吸聲擁擠在結(jié)界之外,用頭撞擊屏障,發(fā)出可怕的悶響聲。 ——是獸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