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學歷可能是假的 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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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進行關(guān)鍵詞關(guān)聯(lián),‘房其琛’與‘晏菀青’關(guān)聯(lián)成功,恢復刪除記憶,開啟第二道指令?!?/br> 柯樂的眼睛一下子就失去了神采,但她的精神探索卻比之前更加穩(wěn)定。 “屏障入口搜索失敗。” 她說道。 “第二次精神對接開始?!?/br> “屏障入口搜索成功,開始嘗試切入?!?/br> 柯樂的精神觸手開始集中于一點,精準的嵌入了屏障變化時出現(xiàn)的縫隙,緩慢又堅定的撕開外層的薄膜,露出里面藍灰色的天空。 “械斗?!?/br> “避難?!?/br> “王國?!?/br> “廝殺?!?/br> 這四個詞在晏菀青的腦海里輪流播放,驅(qū)使著她不斷加大著控制黑衣大漢的精神力。視野從街巷到大道,再從大道換為了暗巷,她的精神隨著氣勢洶洶的壯漢們奔赴戰(zhàn)場,記錄下看到的每一處景物,并在圖景中完美還原。 “戰(zhàn)場即將到達。” 她聽見了自己毫無感情的聲音,卻怎么也無法將語意傳達入腦。 “這可怎么辦啊,菀青,”穿著漂亮裙裝的授課老師苦惱的瞧著面無表情的學生,對著一片狼藉的訓練室嘆了口氣,“明明其他方面都是最優(yōu)選擇,為什么偏偏無法保持理智呢?” 尚處在失神狀態(tài)的女孩坐在臟兮兮的地上,雙目無神的喘著氣。 “這樣下去會被銷毀的啊,你就不能多努力一點嗎?”女教師用華麗的羽毛扇遮住了半張臉,嘴里吐出的話語卻分外殘酷,“還是說你的腦子已經(jīng)被徹底搞壞了?” 女孩依然對外界的刺激毫無反應(yīng)。 “……最終還是失敗了嗎?”女教師的語氣克制不住的染上了失望,“這樣的狀態(tài)根本就沒法上前線的??!” “菀青啊,告訴老師,你就算一畢業(yè)就被處死也無所謂嗎?!” 有所謂的啊,她怎么可能無所謂。 從被期待、被需要到被拋棄,這就是晏菀青的學生生涯。 多么可悲。 “……想要……證明自己……” 她期期艾艾的張口,聲音卻小到自己都聽不見,混混沌沌的大腦依然看不到任何光束。 “我……我……” “開始對目標進行強化?!?/br> 冰冷無機的聲音再次響起,于是她閉上了眼睛,徹底被本能所支配,而原本粘在黑衣壯漢脖頸處的精神觸手則無聲無息的扎進了他們的身體。 “咦?” 花臂大漢是第一個發(fā)覺出不對勁的,擁有幾分哨兵素質(zhì)的他能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眨眼間得到了飛躍般的提升,甚至有了一種自己完全覺醒的錯覺。 腳步聲、喘息聲、廝殺聲混雜在風中一同襲來,刺鼻的血腥味熏的他腳下一個踉蹌,這一停頓就引起了手下的關(guān)注。 “老大!你怎么了?!”有人緊張的喊道。 “沒事?!彼鲎×宋⑽炑5念^,如果花老大受過基礎(chǔ)的哨兵訓練,那么他就會知道這是信息過載反應(yīng),必須要立即清理無用信息才行。 可惜,他不知道。 或許也永遠沒機會知道了。 “老大!” 屬下的聲音遙遠的像是風中呢喃,又近的像是平地驚雷。 “咱們到了!” 花老大聞言一抬頭,就看到了不遠處正在撕打的人群,在相繼傳來的怒吼聲和巨大聲里,他腦子里的一根弦“崩”的一聲斷開了。 “廝殺……廝殺……廝殺……” 有個女聲輕輕的附在他耳畔。 “廝殺……廝殺……廝殺……” 花老大的眼睛越來越紅,最終怒吼一聲向前撲去。 一場極不公平的戰(zhàn)斗即將拉開帷幕。 “屏障突入成功,正在進行連接?!?/br> 柯樂的手用力按住了晏菀青開始微微掙扎的腦袋,后者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了類似于“難受”的表情。 “喵~” 布偶貓發(fā)出了一聲提醒,在細細密密的“蛛絲”里找了個位置窩著,一點沒把自己當成外人。 “精神連接成功!正在與外部對接!” 放在房其琛肩膀上的手突然扣緊,柯樂一下子就湊近了青年,無神的雙眼正好與他雙目相對。 “捕捉到哨兵精神,即將拉入目標圖景,現(xiàn)在開始倒數(shù)計時,五、四、三、二、一!” 房其琛配合的讓她卷起自己的精神,經(jīng)歷了一陣天旋地轉(zhuǎn)才緩緩睜開了眼睛。 然后他發(fā)現(xiàn),自己站在熟悉的街區(qū),身旁盡是打紅眼的混混們,只不過比起以前的勢均力敵,這一場戰(zhàn)斗局面稱得上是一邊倒。 東區(qū)的擁有者們瘋了一樣的沖向西區(qū)的挑釁者,比起手持武器的敵人,兩手空空的他們更像是一條條瘋狗,全憑□□與對方碰撞。 頭部挨了重擊也不受影響,手臂被砍斷,爆出的血花隨著掉落的肢體飛出半米,而它的主人早已嘶吼著咬上了敵人的咽喉。 失控。 這是一場完完全全失控的廝殺。 更可怕的是,它是完全靜音的。 呻/吟也好,痛哭也罷,哪怕一丁點的回饋也傳不進始作俑者的感官里。 她什么也感受不到。 第10章 耐心的獵人。 “狩獵是一件需要耐心的事?!?/br> 面對著稀稀拉拉的學生,陳洛推了推滑下鼻梁的眼鏡。 “只有莽撞的新手才會過早的在目標面前暴露自己,在捕獵之前,你需要學會的是偽裝……” 一名昏昏欲睡的學生一下子就把頭砸向了桌面,猛烈的下墜感把他從迷蒙的中驚醒,發(fā)現(xiàn)講臺上的老師頭也沒抬的時候,又放心大膽的趴下睡了起來。 陳洛是一名普通人,他的課也大都是乏人問津的選修,大部分的學生視其為補覺的好機會,真正能聽進去的倒是寥寥無幾。 不過這件事陳洛自己也要負上一半責任,畢竟在向?qū)W院開授哨兵通解的神經(jīng)病可沒第二個。 今天也是與往常一般無二的日子,陳洛結(jié)束了照本宣科后,趕走了在教室里呼呼大睡的學生們,夾著課本穿過走廊時遇到了相熟的同事。 “陳老師,又讀完了一節(jié)課啊,”熟知他敷衍的教學方式的同事拍了拍他的后背,“你老是讀這些枯燥的東西,難怪孩子們總是睡覺,換個課程吧,你也不喜歡大家都不聽課吧?” “有哦。”陳洛溫和的笑了。 “嗯?” “還是有人聽課的?!?/br> 同事聽完哈哈大笑,只當他是自我安慰。 “真的有啊……”在同事走后,陳洛才緩緩說道,“那孩子學的太好,連我都差點騙過去了呢?!?/br> 房其琛在扭打的人群里穿行,整個世界都像是被按下了靜音鍵,就連哨兵的五感也捕捉不到任何聲響。對戰(zhàn)的雙方夸張又瘋狂的舉動讓他想起了在哨兵學院的日子,那可真是跟“美好”和“令人懷念”絲毫不沾邊的時光。 雖說,他的大部分回憶本就跟“美好”和“令人懷念”絲毫不沾邊。 “我討厭默劇,”他用打商量的語氣說道,“看在待客之道的份上,能不能換個場景?” 房其琛這句話比起真心實意更像是在打嘴炮,可令他沒想到的是,話音剛落,面前就憑空出現(xiàn)了一道木門,而門把手上則貼著一個大大的“請”字。 這時候真是傻子都知道對方想讓他干嘛了。 作為年長的一方,他決定照顧一下小meimei,于是打開了眼前的木門,然后掉進了腳下突然出現(xiàn)的大洞里。 “晏菀青,出生于王國首都的蔚藍區(qū),父母在前線戰(zhàn)死,于向?qū)Ц@航邮芡饨缳Y助直至成年,比起普通的向?qū)?,擁有更高的攻擊傾向……” 陰暗潮濕的實驗室里,穿著白大褂的女人讀完了手中的資料,望著被蒙住雙眼綁在座椅上的女孩冷笑了一聲。 “把在校學生列為實驗?zāi)繕?,那群家伙真該下地獄?!?/br> “算了,既然簽了同意書,我也管不了那么寬了?!?/br> 女人一邊自言自語一邊拿起了手邊的針筒,對身旁的房其琛視若無睹,取出裝著不明液體的器皿,將藥物推進針管,踩著高跟鞋走到了女孩面前,把針頭對準了她白皙又纖細的脖子。 “你會看到很多幻像,提升精神力的藥物總是有著強烈的副作用,熬過去了你會成為軍部的寶貝,熬不過去你會變成瘋子?!?/br> 女子的語氣里帶著惋惜。 “在你之前也有不少孩子被帶到我面前,可惜他們都沒能熬過這一關(guān)?!?/br> 說完,她將針扎入了女孩的靜脈,把藥物盡數(shù)推了進去。 幾乎是藥物入體的那一刻起,被綁在椅子上的女孩就開始了劇烈的掙扎,她連人帶椅的整個摔到了地上,被封住的嘴吞下了不成句的慘叫,雙手在枷鎖里來回磨蹭,而腿部則不斷蹬著空氣,仿佛這樣就能好受一些。 像是不忍再看,女子后退著離開了研究室,只留房其琛靜靜地目睹著屋內(nèi)的慘劇。 “再生女巫計劃?!?/br> 他注視著凄慘的女孩,與其冷靜到了殘酷。 “又名藍色復蘇第三號文,我曾經(jīng)在軍部看到過相關(guān)文件?!?/br> “塑造一名能同時配合多名哨兵的全能向?qū)А蠈嵳f,我以為這個愚蠢的計劃并不會被批準,看樣子是我高估了那群官老爺?shù)闹巧獭!?/br> 說到這里,他聳了聳肩。 “也對,武器總是越厲害越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