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豪門假少爺后我爆紅了[娛樂圈] 第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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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 清秀的青年這才反應(yīng)過來,喊了一聲“不好意思!”,趕緊在身上亂七八糟地翻,但硬是沒找出一張合適的紙。 眼看他急得渾身冒汗,杭修途開口:“你不介意的話,我簽?zāi)阈淇诎??!?/br> 這孩子如臨大赦:“不介意不介意!” 再后來,《有名》的導(dǎo)演上樓找杭修途談事,正巧撞見了兩人,他順手就定了一個配角,說是……這孩子笑起來很好看。 確實(shí),他一雙眼睛通透純粹,更難得的是,渾身有種淡淡的書卷氣——在這個圈子里簡直是國寶級別的難得。大概是相由心生的緣故,這個不知名的年輕人生來就給人一種說不出的好感,以至于杭修途在一群無名的后輩中偏偏對他留有印象。 眼前的畫面又拉回下雨的那天——正是《有名》的慶功宴,這部民國劇破了5年來的收視紀(jì)錄,劇組包下了這個遠(yuǎn)在郊外的莊園,把大小角色都一同帶去 幾乎是一瞬間,杭修途就想起自己曾見過他,他從房檐下走到那青年身邊。 這年輕人把自己蜷起來,活像一枚小小的鳥蛋,聽到杭修途的腳步聲才抬起迷離的雙眼看過去,他面色酡紅,偏了偏頭,大概是酒精作祟的緣故,他探了探頭,依稀認(rèn)出杭修途后沒有半點(diǎn)慌張,反倒?fàn)N爛地笑起來:“杭——老師?” 杭修途“在這兒做什么?” “人多,不喜歡,”青年聲音含糊,隨即把自己蜷得更緊了點(diǎn),“胃疼……” 雨水淋在他背上,白襯衫已經(jīng)被浸透了,緊貼在單薄的后背上,朦朧地勾勒出一對振翅欲飛的蝴蝶骨——脆弱得那樣漂亮。 一個沒地位沒背景的年輕人,即便有嚴(yán)重胃病,也不敢拒絕遞到面前的酒,只能陪著笑喝進(jìn)去,也不知道是怎么偷偷溜到這兒的。 杭修途輕嘆一口氣,沒多說什么。 “胃疼還淋雨?”杭修途在他身后停下來,“走,去房檐下面?!?/br> 但這青年似乎疼得說不出話,兩手緊緊按著小腿,手指都因?yàn)檫^于用力顯出青白。即便如此,他還是固執(zhí)地?fù)u搖頭,往前方輕輕一指。 杭修途順著他的指尖看過去,發(fā)現(xiàn)了不遠(yuǎn)處的一只青蛙——這一人一蛙互相盯著,場面竟有點(diǎn)說不出的搞笑。 杭大影帝覺得好玩,竟真的情不自禁笑出了聲,那青蛙受了驚擾,邁動長腿輕盈跳進(jìn)了草叢,兩三秒便沒了蹤影。 那清秀的青年被杭修途“橫刀奪愛”嚇跑了青蛙朋友,胃疼都忘了,“噌”一下當(dāng)場跳起來,誰料他剛喝了酒、又蹲了半天,猛一起身眼前花了一片,頭一暈就往后面的小泥洼栽過去。 杭修途條件反射一把拉住人,按住他單薄的肩膀,把搖搖晃晃的人扶穩(wěn):“小心。” 他雙手扶著人,才恍然發(fā)覺,這青年身形消瘦得可怕,簡直像一把搖搖欲墜的骨頭支棱在這里,杭修途能感覺到手下的纖瘦的身體正在小幅度地抖——整個人仿佛雪捏的娃娃,一碰就碎。 杭修途皺起眉,手上的力道不自覺地卸了點(diǎn):“你叫什么名字?” 青年沒能立即回答,稍偏過頭,閉目緩了一會兒,他一手顫抖著按住胃,腰稍彎下去些,小口小口喘著氣。 杭修途突然看到他眼尾快沒入發(fā)絲處,藏著一個小小的痣,正嵌在他發(fā)紅的眼尾稍上,竟有點(diǎn)說不出的媚。這么單薄斯文又秀氣的一個人,偏偏這里生得有點(diǎn)“變味兒”,兩種氣質(zhì)毫無違和地雜糅在一起,晃得遍閱美人的杭影帝都呼吸一滯,下意識別過眼。 杭修途還記得他虛弱的回答。 “杭楊,楊樹的楊?!?/br> ——竟然和自家那個不成器的弟弟一模一樣,倒也算是一種哭笑不得緣分。 杭修途突然睜開眼,他有些不明白,自己怎么就突然夢見了兩三年前的舊事。 他按住額角輕輕揉了揉,下意識去拿手機(jī)看時間,一轉(zhuǎn)身,看到了伏在自己身邊睡得正熟的杭楊。 杭楊正緊緊抱著杭修途的左臂,半張小臉緊貼在胳膊上,整個人又無意識縮成了一團(tuán),像坨軟綿綿的棉花糖。 杭修途眼神落到杭楊身上的瞬間就溫柔了下來,他費(fèi)力地單手撐起身體,正準(zhǔn)備給杭楊掖一掖被角,突然聽到他的一聲呢喃:“青蛙……” 青蛙? 杭修途一愣,似乎有些明白了自己怎么會做那個夢,原來有個小家伙一直趴在自己身邊嘀咕青蛙。 “青蛙,”杭楊抱著杭修途的胳膊蹭了蹭,“還我青蛙……” 杭修途雖然奇怪,但并沒當(dāng)一回事,他微笑著揉了揉杭楊的頭發(fā),跟哄孩子一樣在他耳邊低聲說:“好,明天就給你抓青蛙。” 隨后,杭修途在枕頭上躺好,閉上了眼睛。 他也正好錯過了杭楊更低的一聲呢喃:“胃好疼,再不想被灌酒了……” * 第二天,杭修途和杭楊一起輾轉(zhuǎn)去了最近的機(jī)場,飛去了w市,回到了闊別已久的家。 “小楊!”杭夫人一見杭楊進(jìn)門,迫不及待地起身,拉過杭楊上上下下地看,一遍又一遍地重復(fù)“瘦了”“真是瘦了”。 甚至把戰(zhàn)火往杭修途身上引:“我看你倒是沒什么變化,怎么就不知道照顧好小楊?” 杭修途:“……媽,我瘦了七斤?!?/br> 杭夫人輕咳了一下,含糊過去:“你底子好,看不出來正常?!?/br> 她轉(zhuǎn)向杭楊:“小楊本來身體就不好,可不能再清瘦下去了,在家好好待著,使勁補(bǔ)補(bǔ)?!?/br> 杭修途:“……” 明白了,我才是抱錯的那個。 所謂家,真的是一個神奇的地方,杭楊在邁進(jìn)門的瞬間心突然就安定了下來——像是落葉找到了根,由內(nèi)而外說不出地放松,說話都含著笑。 吃完飯,他抱著熱牛奶歪在沙發(fā)上,半瞇著眼睛愜意得不行,看得出骨頭都酥了一半。 杭修途近來少見他這么放松的樣子,眉眼間也掛上笑意,他跟原來一樣,戴上眼鏡隨手拿了本書在窗邊的茶座上坐下:“小楊?!?/br> 杭楊正在沙發(fā)上打盹,聽到杭修途的聲音,睜開惺忪的眼睛揉了揉:“嗯?” “最近有什么安排嗎?”杭修途一手按在書角,另一只手抵住太陽xue,問得很隨意。 杭楊有點(diǎn)莫名其妙:“……沒?!?/br> “金世獎的事,之前跟你說過的——” 杭楊滿不在乎地點(diǎn)點(diǎn)頭,看樣子對得獎這門子事毫不關(guān)心:“嗯嗯,沒問題!” “你對得獎無所謂?”杭修途微微挑起眉,沒想到自家小楊對待名譽(yù)的境界這么超然物外。 杭楊“唔”了一下,稍沉吟了兩秒:“我只是覺得,演技好的演員不少,只是他們沒辦法接觸到好的劇本跟好的角色,得獎也不能說明什么,大概也就說明運(yùn)氣不錯吧?!?/br> 杭修途翻書頁的手一頓,沒再說什么,諾大的客廳陷入片刻的安靜。 ——杭楊時常讓杭修途覺得不安,有時會透過他的眼睛看到同富貴大的小公子完全不符的悲哀和難過,有時又像現(xiàn)在這樣,眼前人像一把輕飄飄的煙,好像一不留神就散了。 數(shù)秒后,杭修途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 他盡量放輕松口吻,像是隨口一聊:“我最近經(jīng)人介紹認(rèn)識了一個不錯的心理醫(yī)生,《孟特芳丹》拍了足足半年,去聊聊也是不錯的,有助于快速出戲?!?/br> 杭楊眨巴眨巴眼睛,有點(diǎn)好奇:“心理醫(yī)生?” 察覺到他并不排斥,杭修途悄悄松了口氣,臉上仍不改色,很隨意地說:“有興趣?” 作者有話要說: 第92章 剛拍完戲, 正是杭修途跟杭楊最清閑的時間。 杭修途也不忘把之前說過的事提上議程,沒過兩三天就跟木堆煙通了電話:“木老師您好,打擾了。” 溫和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出來:“杭老師, 看到來電顯示的時候我還愣了一下, 榮幸榮幸!您有什么事?” “您客氣,”杭修途斟酌了一下,“是這樣,我和杭楊剛結(jié)束了一個電影的拍攝, 他的狀態(tài)……” 見杭修途猶豫,木老師試探性地詢問:“杭楊老師是又出現(xiàn)難出戲的情況嗎?” “不,”杭修途否認(rèn), “按我的經(jīng)驗(yàn), 他情緒上的波動算正常,只是最近頻繁發(fā)呆,反應(yīng)也比原來遲緩不少。” 木堆煙若有所思地點(diǎn)點(diǎn)頭:“您說的情況我大概了解?!?/br> “這樣,”杭修途接著說,“近期我想送小楊去您那里一趟,不知道您方不方便?” “當(dāng)然?!蹦径讶宦曇魩е鴾睾偷男σ?,“像您這樣身份的人親自幫弟弟約見心理醫(yī)生,實(shí)在難得, 受您的信任也是我的榮幸。這樣, 最快的話本周六晚上我們就可以見面, 之后如有需要, 我們可以把每周的咨詢時間固定下來?!?/br> 杭修途一聽就知道了,木堆煙這個級別的心理醫(yī)生怎么可能周六晚上恰好空缺?八成是把自己空出的休息時間拿了出來。 他領(lǐng)了這個情:“打擾您了, 非常感謝, 我和杭楊一定準(zhǔn)時?!?/br> 兩人交換了具體時間地點(diǎn)后, 就把這事定了下來。 寬敞的診室內(nèi),木堆煙坐在軟座上,看著已經(jīng)熄滅的手機(jī)屏幕,若有所思。半晌,他低聲重復(fù)了一遍:“杭、楊。” 兩個字從唇舌間跳出,像是帶著多年前的肌rou記憶,總覺得陌生但又熟悉至極。 木堆煙瞇起眼睛,露出一個帶著懷念的微笑。 周六這天,杭楊右眼皮一直在打顫,尤其是走進(jìn)心理咨詢師的診室之前,這種不安感達(dá)到了頂峰。 就在杭修途抬手敲門的前一秒,杭楊突然伸手牽住了他的衣角扯了扯。 杭修途轉(zhuǎn)過身看他:“嗯?” 杭楊表情有些不安,他吞吞吐吐:“我、我們,要不……” 緊張——在即將進(jìn)行心理咨詢的人當(dāng)中,出現(xiàn)這樣的情緒再正常不過,有些人會期待、有些人則會排斥,杭修途沒太當(dāng)一回事,只輕輕拍了拍杭楊的后腦勺,說笑一樣隨便說了句:“這位木老師的咨詢費(fèi)用可不低,你就跟他隨便聊聊天,權(quán)當(dāng)放松吧?!?/br> 木。 ——聽到這個姓氏的瞬間,杭楊眼尾又不受控地抽了一下,但杭修途已經(jīng)打開了診室的門。 “兩位好?!币粋€溫文爾雅的青年起身迎過來,他笑容和煦,一開口就讓人心生好感。 但杭楊除外。 他認(rèn)識這個人,在很久之前,或者說,在上一世。 他整個人釘在原地,看著木堆煙,眼前開始出現(xiàn)一片朦朦朧朧的白霧,“嗞——”耳邊突然出現(xiàn)的尖銳耳鳴令他腦子發(fā)昏,杭楊踉蹌了一下,被杭修途一把扶?。骸霸趺戳??” “沒事,”杭楊搖搖頭,沖杭修途笑笑,“沒站穩(wěn)?!?/br> 他看起來只是有點(diǎn)沒精神,杭修途便也不再多問,只幫杭楊整理了一下衣領(lǐng):“跟木老師隨便聊聊,等結(jié)束了給我打電話,我來接你?!?/br> 杭楊乖巧地點(diǎn)點(diǎn)頭:“嗯?!?/br> 隨后,杭楊跟著木堆煙進(jìn)了他的心理咨詢診室,這里基本使用不晃眼的暖色調(diào)家具,看著舒適,四周的窗簾緊緊拉著,由空調(diào)控制室內(nèi)的溫度和濕度,給人以足夠的安全感。 中間擺著小茶幾的兩個相對的軟座。 木堆煙示意杭楊在其中一個沙發(fā)上坐下:“請坐?!?/br> “要喝茶嗎?或者咖啡?”他笑著看向杭楊,但卻被刻意避開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