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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鈺見她十分緊張的模樣,便也就沒有跟上去。 他把衣裳穿好,又讓小二打了盆溫水進(jìn)來先洗漱了一番。 這時,蘇云晚的粥已經(jīng)溫好重新端了上來。 只有一碗白米粥和一碗湯羹。 “殿下,您大病初愈,飲食宜清淡?!?/br> 司鈺倒也沒有嫌棄,而且他昨天病了一天一夜什么也沒吃,這會子的確餓壞了。 況且還是媳婦兒親手做給他吃的,即便清淡到他嘴里也是香甜的,故一口氣全喝了。 而且媳婦兒的廚藝確實很不錯,哪怕只是一碗普普通通的米粥,味道也格外香甜軟糯,感覺比宮里頭的御廚做的滿漢全席還要好吃。 “殿下還要嗎?” 司鈺頷首。 蘇云晚便又去給他盛了一碗過來。 司鈺一共喝了三大碗粥才感覺飽腹。吃完東西,他整個人的精神狀態(tài)看起來好多了。 蘇云晚又給他重新把了脈,脈象平穩(wěn)正常,她頓時松了口氣。 司鈺的風(fēng)寒來的快去的也快,加上有蘇云晚的悉心照料,很快又活蹦亂跳了。 不過蘇云晚卻因為這兩日照料他有些累著了,加上這段時日一直在逃亡趕路,風(fēng)餐露宿,臉色顯得有些蒼白。 故當(dāng)麓生來催他們繼續(xù)趕路時,司鈺道:“我們要休息幾日再走?!?/br> 麓生聞言蹙眉,語氣冷漠,不容置喙:“即刻啟程?!?/br> “啟什么程?你沒瞧見本宮的太子妃都病了嗎?” “與我何干?”麓生依舊是一臉冷漠,不為所動。 司鈺:“……” 好吧! 人是他名義上的媳婦,的確與人家無關(guān)。 但他還是不同意道:“若是為了趕路加重病情,等到了西域誰給你家主子采藥?沒人給你家主子采藥醫(yī)治,你主子怕是要永遠(yuǎn)當(dāng)個傻ber咯!” 麓生聞言狠狠蹙眉,身側(cè)的拳頭也已經(jīng)捏的“咔嚓”作響,偏偏又無話反駁。 的確,這個草包太子不關(guān)他的事,可蘇云晚絕對不能有事。 “一盞……一日?!彼o出時間道。 司鈺壓根懶得理他,什么時候走,得看他媳婦兒什么時候好才能決定。 蘇云晚也沒別的什么大病,就是連日來趕路辛苦加上吃的太差太少,身子有點兒虛罷了! “殿下不必?fù)?dān)心?!彼?。 司鈺見她臉色蒼白,便想著給她燉點湯好好補補。 他身上向來不帶銀錢,又沒好意思向媳婦兒要錢買補品,幸好他身上佩戴了一塊玉質(zhì)極佳的玉佩,拿去當(dāng)鋪應(yīng)該能換不少的銀子。 而且還能趁機給他姐夫的人報信。 聰明如他。 然鵝,他被麓生攔下了。 “你想報信?!甭瓷苯哟疗屏怂囊鈭D。 “你有銀子給我媳婦兒買補品?” 麓生:“……” “沒有吧!你總不能讓我堂堂太子殿下去大街上白嫖……偷吧?” 麓生:“……” 他沉默了一下認(rèn)真道:“我可以去幫太子殿下偷?!?/br> 司鈺:“……” 這回?fù)Q成他無語了。 “咳咳!你這樣是不對的,小偷畢竟不是什么好人?!?/br> “我本就不是好人?!?/br> 司鈺:“……” 他看著眼前這個油鹽不進(jìn)的家伙,最后道:“若你偷東西的事情被傳揚了出去,你說你家主子還有何顏面?” “我家主子有錢,沒人會相信他的屬下會偷銀子?!?/br> 司鈺:“……” 這人怎么這么難纏? 他暗暗磨了磨牙道:“那本太子便讓人四處造謠,說你家主子一毛不拔,導(dǎo)致屬下偷雞摸狗?!?/br> 麓生:“……” 他亦磨了磨牙:“您好歹也是堂堂北朝太子,如此作為也不知羞?” “我就想當(dāng)塊玉佩給我媳婦兒買補品而已,是你非要攔著不讓,我有什么好羞的?況且,我媳婦兒早些養(yǎng)好身子,我們才能早日出發(fā)去幫你家主子采藥對不對?” 麓生:“……” 他放他去了。 暗想:回頭把玉佩偷回來便是…… 然鵝,司鈺沒想到當(dāng)鋪的人竟然不收。 他下意識的看向身邊一直跟著他的麓生。 麓生一臉與老子無關(guān)的表情。 方才麓生一直跟著他,的確沒可能 最后還是當(dāng)鋪的掌柜道:“公子,您這塊玉價值千金,咱們這種小地方平時都是典當(dāng)一些不值錢的玩意兒,就算把小店全部賠給您,也不值您這塊玉佩的價格啊!” 司鈺沒想到,現(xiàn)實中還有這么老實的典當(dāng)鋪。 “那你能拿多少銀子便典當(dāng)多少銀子,這樣總成了吧?” “啊這……怎么好意思呢?”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周瑜打黃蓋,一個愿打一個愿挨。你快把我當(dāng)了吧!不是,幫我把這玉佩當(dāng)了吧!” 當(dāng)鋪老板見他一臉真誠,這才讓小二把鋪子里積攢的所有銀錢全都拿了出來。 一共也就五十兩銀子左右。 司鈺也顧不得嫌少,當(dāng)即將玉佩給了對方,拿著五十兩銀子便去買雞了,還特意買了些滋補血氣的當(dāng)歸、紅棗、枸杞啥的回去。 一路跟著他的麓生很是無語,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無語什么。 司鈺雖然沒怎么做過飯,但在現(xiàn)代時經(jīng)常看他媽燉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