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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舒望著稀碎的光芒,穿過枝椏間的縫隙,化作星星點點的斑,隨風而動。 那晃動的瞬間,紅條搖擺之中,竟還有鐵物叮當作響的聲音。 她遲疑了半晌,有些疑惑地瞧過去,卻見紅條之中,高處的枝椏上,還掛了許許多多把降魔杵。 原本流于全身的祈福暖意,好似被那些高掛的降魔杵,當頭一棒,眨眼染上了灰黑的色澤,令人有些不寒而栗。 “離香積寺近了,村民大多對鬼神之物信奉?!闭f到這,縣令眉頭皺得更緊了,有些抱怨,“但是西天正法就在四五里外,村民不怎么信,就好去找那神婆和假道士做法?!?/br> 他呲牙咧嘴吸了一口涼氣:“說來市儈得很,就圖那點便宜,搞的這村子里烏煙瘴氣。” “就說這王桂香的母親,當時她母親暴斃的時候,渾身抽搐,痛苦抓臉,卡著脖子喘不上氣,沒多久人就沒了?!笨h令搖了搖頭,“死相可怕,仿佛被人扼住咽喉?!?/br> “村里都說是被什么精怪附了體,王桂香花了銀子請了個大師來看,大師說,是她家風水壞了,祖墳前頭兩棵柿子樹,柿樹,死樹,所以才死了人,還專門說了,兩棵樹,不挖了,得死兩個?!?/br> 李錦邊聽,邊默默地觀察著道路兩旁的人家。 門上掛著八卦盤的,影壁上雕刻著太極圖的,還有窗頭上掛著銅鏡,大門上寫著“萬”字的…… 若是真信仰,信奉的確實雜了些。 若是假信仰,那只能說被人騙得也狠了點。 “縣令大人未曾阻攔?”他回眸,掃了一眼棠下村縣令的面頰,正好對上他頗為無奈的神情。 “王爺,下官阻攔了??!也就是這阻攔了一下,可把下官害慘了。”他一聲嘆息,“阻攔了沒倆月,她爹也死了,正好兩個,對上了?!?/br> “而且他爹死的時候,也是渾身抽搐,卡著自己的脖子,上不來氣,和她娘一個模樣?!笨h令搖頭嘆息:“哎呀,這下子,下官被人指責說是耽誤了挖樹,才讓她爹慘死,搞的下官豬不是狗不是的,哎……” 李錦瞧著他的模樣,勾唇輕笑:“縣令大人倒是辛苦了?!?/br> 他唰的一聲收起扇子,站在王桂香家的門口,抬眼睨了一下這如意門的門樓:“但縣令大人沒做錯。”他說,“她父母,和她這侄兒,都是被人毒死的?!?/br> 縣令一滯:“啊?!毒死的?” “而且,兇手極有可能是同一個人。” 這下,把這棠下村的小縣令嚇到了,一個村里就那么幾十戶人家,竟然還出了個背著三條人命的殺人兇手,他怔愣片刻,有些難以接受。 金舒睨著他的面頰,沒有說話,但心中對李錦做出的同一個人的推測,相當認同。 雖然還沒有見到王桂香,也沒有看到當時的驗尸護本,但僅從縣令描述的內容里,其實是可以聽出來相似的死亡特征的。 完全符合犯案之間存在關聯(lián),手法類似,這些關鍵的共同點。 也就是說,兇手是同一個人,或者同一伙人的可能性是最大的。 在門口停留的片刻功夫,先前那個回縣衙拿護本的捕頭,一路小跑回來,將懷中兩本綁在一起的護本,遞到了縣令的手里。 護本上,寫著死亡的時間與人名,他低頭瞧了瞧,用手指著名字說:“這個是她母親,這個是她父親。前后就差了不到三個月。” 李錦瞧了一眼,便以扇柄指了下金舒:“勞煩金先生了?!?/br>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 金舒的眉頭都要擰成麻花了,她攤平護本,不可思議地瞧著眼前的兩個人:“這……正常死亡?” 她的話,讓李錦湊上前,將另一本護本也打開。 大魏207年秋分,死者王發(fā),六十六歲,于后山砍柴時突發(fā)疾病,導致心臟停跳,系正常死亡。 李錦瞧著手里的這本護本,抬眉,瞧著縣令的面頰:“誰人所寫?” 縣令滯了一下,支支吾吾地說:“這……棠下村已經(jīng)多年沒有仵作任職了,只有一個大夫偶爾兼任。” 他有些委屈:“當年,便是鄭大夫給寫的護本?!?/br> 第122章 三個被害人,共同的傷口 睨著縣令那張委屈的面頰,李錦啪的一聲合上護本,塞在縣令的胸口上,輕輕拍了拍,什么都沒說。 他背手甩袖,大步往王桂香的屋子里進,鼻腔里長長出了一口氣。 這模樣,讓縣令甚是惶恐,抬手扯著李錦身后的金舒,小聲問道:“這位大人,王爺這是……” 他抿了抿嘴,向著金舒投以焦急的注視。 “無妨。”金舒稍稍蹙眉,“大人安心。” 她知道,李錦就算有氣,也發(fā)作不了。 這缺仵作是各個縣衙的常情,硬要算在誰頭上,那背鍋的還是人手配置不利的六扇門。 好歹這棠下村還有護本,外頭多的是只有一張紙的衙門。 王桂香的院子不大,兩進的四合院,稍顯凋敝。 院子正中一個圓圓的大水缸,開了兩朵荷花,葉下游魚,四周卻年久失修,窗棱與門扉都掉了漆,各種斑駁。 只有正堂上掛著的銅羅盤,格外锃亮。 此刻,王桂香一個人坐在正堂的方桌旁,愁眉不展,唉聲嘆氣。 她本以為挖了那兩棵樹之后,家宅安穩(wěn),如今又聽聞侄兒的死訊,心都涼了半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