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劍在一起了 第1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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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能戳。” “好吧。”盛長寧點點頭,繼續(xù)問,“那你喜歡嗎?” “喜歡?!饼R眠玉應(yīng)聲道,“小雪人有了溫度,也不會融化消失?!?/br> 盛長寧見狀,又從儲物空間里取出一根銀穗細鏈,抬手穿過小雪人頭頂發(fā)揪揪的小孔,將其串聯(lián)起來。 旋即,她站起身來,走到坐在小桌對面的齊眠玉身側(cè),手臂環(huán)繞過他脖頸,將銀穗細鏈戴在齊眠玉脖子上,那兩個手拉手的小雪人就墜在她寶貝胸膛前。 盛長寧道:“好了,現(xiàn)在你就擁有一個離開北州也不會融化的小雪人了。” “是兩個。”齊眠玉糾正道。 “好好好,是兩個手牽手的小雪人?!?/br> 齊眠玉垂眸,手指觸碰到兩個小雪人。 旋即,他抬手,握住小雪人,將其藏在了衣襟深處。 溫溫暖暖的觸感瞬間貼近肌膚,那是快要臨近他心跳旁的位置,此刻那一顆心跳得很快,就像是被旁側(cè)不遠處的溫暖蔓延過來一般,有些熱意。 他再也不說這顆心跳得奇奇怪怪的了。 半晌后,齊眠玉抿唇說:“我也想。” “嗯?”盛長寧疑惑地應(yīng)了一聲。 齊眠玉繼續(xù)道:“我也想堆一個不會融化的小雪人?!?/br> “那我把法陣教給你?!?/br> 盛長寧說話間,抬起手來,在齊眠玉面前演示了一遍法陣。 齊眠玉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應(yīng)聲道:“我會了。” 他起身去不遠處捧了一大捧雪過來,開始認真地捏小雪人。 齊眠玉指間覆上靈力,小雪人很快被他凝練成型,與此前一般無二的大小。只是在加法陣之后,他始終沒法完全成功。 盛長寧原本只是靜靜看著,現(xiàn)在出聲道:“我來幫幫你?” 齊眠玉并未應(yīng)聲,固執(zhí)地繼續(xù)擺弄著手里的小雪人。 盛長寧慢慢抬起手,手掌輕覆于齊眠玉手背上,一抹靈力運轉(zhuǎn)之后,轉(zhuǎn)瞬沒入齊眠玉靈脈之間,引導(dǎo)著他對于靈力的掌控精準(zhǔn)熟練度。 一個時辰后,盛長寧才悄然放開手,讓她寶貝繼續(xù)弄小雪人。 半刻鐘后,齊眠玉抬手落下最后一步,將凝練成型的小雪人放在盛長寧掌心。 盛長寧輕輕捧起來,認真端詳打量著,出聲說:“你還刻了劍?!?/br> 同樣是兩個小雪人,像是在手牽手一般,待到仔細去看的時候,才能看得出其中隱約的察覺。 是其中一個小雪人將手中的長劍遞給另外一個小雪人,讓她摸一摸那柄長劍。 因為長劍也是他。 齊眠玉道:“那也是我,送給你的?!?/br> “很漂亮?!笔㈤L寧彎唇笑道。 末了,她又輕眨了下眼,補充說:“不過,沒有你漂亮,你最好看了。” 齊眠玉被夸贊之后,略顯不自在地應(yīng)了一聲“嗯”,又道:“我?guī)湍愦魃稀!?/br> 盛長寧點點頭。 齊眠玉來到盛長寧身側(cè),抬手將小雪人戴在她脖頸上。 兩人靠得極近,盛長寧很快感知到她寶貝近在咫尺的、略顯混亂的氣息,抬手輕輕握住小雪人,出聲道:“你先別管我了,先坐回去,調(diào)息進階?!?/br> 此前,她出手幫忙引導(dǎo)她寶貝體內(nèi)靈脈之間的靈力運轉(zhuǎn)。在有人引導(dǎo)的情況下,再加上她寶貝靈脈靈力本就是處于蓄滿的狀態(tài),進階本就是順理成章之事。 齊眠玉聞言,輕聲應(yīng)了下,轉(zhuǎn)瞬坐了回去,靜心調(diào)息靈力。 北州寒山上的靈氣盡數(shù)翻涌而來。 盛長寧就坐在齊眠玉對面,指尖微動之下,在她寶貝周身落下一道隔音屏障,隔絕外界一切動靜,好讓他靜心的平穩(wěn)進階。 月華照落,伴隨著細白雪粒,落于寒山絕巔。時間匆匆而逝,原本的漫漫長夜恍若在眨眼之瞬,就快要被天光所驅(qū)逐了。 盛長寧以手肘撐著下巴,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坐在對面調(diào)息進階的人。 半晌后,她又垂下眸光,將自己藏在衣襟深處的小雪人取了出來,握在手心,指腹微微摩挲過小雪人手中所握的那柄長劍。 摸摸他。 就在此時,聚集于寒山絕巔的靈氣忽的隨風(fēng)而散,對面?zhèn)鱽黼[約的動靜。 盛長寧抬眸望去,正值齊眠玉眼睫微顫,迅速睜開眼來。兩人目光對視一瞬,盛長寧便道:“寶貝,恭喜你,進階了,離合中期?!?/br> 緊接著,盛長寧抬了下手,繼續(xù)說:“快調(diào)息,先調(diào)息。” 下一瞬,她抬起的手被握住,她借力被齊眠玉給拉了起來。 齊眠玉將人微微帶轉(zhuǎn)方向,迎向遠處天幕,輕聲道:“日出來了?!?/br> 話音才落之時,自茫茫黯淡天色間,第一縷曦光穿透繾綣云層,鉆了出來,仿若近在咫尺般,洋洋灑灑向寒山絕巔之上。 細雪飄落,被曦光染出溫暖的流金色澤,絢麗而漂亮。 幾乎是剎那間,自天幕中轉(zhuǎn)瞬傾灑出無數(shù)縷曦光,盡數(shù)落在寒山絕巔。 盛長寧慢吞吞地探出指尖去,輕輕接過一縷明晃晃的曦光。春日的曦光明亮而溫暖,云層漸染,而帶著暖人的意味,很快自她纖長雪白的手指之間流瀉而落,照拂于雪地上。 盛長寧眼睫微微一顫,輕聲道:“北州寒山的雪和日出,還是很漂亮。” 曦光很快將大片大片的云層染上瑰麗色澤,紅火而帶著隱約灼人的熱意,將要席卷整個寒山絕巔。 齊眠玉抬手,袖袍輕拂,遮擋于盛長寧眼前,替她隔絕迎面而來的光亮。 盛長寧安安靜靜地站在齊眠玉面前,半晌后,她輕輕轉(zhuǎn)過身來,悄悄踮起腳尖,輕嘬了下她寶貝的唇。 盛長寧輕聲道:“寶貝,我們一起看過日出啦。” 齊眠玉應(yīng)了一聲,收攏手臂,將人嚴嚴實實地護在懷里,將盛長寧的話重復(fù)了一遍,說:“我們一起看過日出了。” 半晌后,齊眠玉低聲道:“下一次,我們還要來這里看日出。往后,我們會有很多機會一起看日出的,還有去做很多很多的事情?!?/br> 盛長寧閉上眼,聲音微乎可微地應(yīng)了一聲。 兩人看過日出后,將寒山絕巔之上的東西盡數(shù)收起,便慢悠悠地下了山,乘坐云舟,前往星宿閣駐地所在方向。 從曲城到寒山,乘坐云舟需要整整一日的時間。 而從寒山折向,去星宿閣所在之處,則需要兩日的時間。 盛長寧手中一共拿了兩塊與星宿閣有關(guān)的玉牌,一塊是星宿閣星辰一脈傅知遇給她的玉牌,而另外一塊是星宿閣宿棲一脈姜逸塵給她的玉牌。 從那日遇見這兩方的情況來,星宿閣內(nèi)部星辰一脈與宿棲一脈的兩脈之爭,很是激烈。 那一日,姜逸塵一眼就能認出齊眠玉,并稱呼其為齊道友,那么他應(yīng)該是參加過五州盛會的人,才會既知道齊眠玉,又知道她的名字。 而星辰一脈的傅知遇對于他們二人,并沒任何反應(yīng),直到她說自己受煞氣影響時,傅知遇才準(zhǔn)備同宿棲一脈的弟子爭奪她這個“病患”。 兩日之后,當(dāng)云舟到達星宿閣駐地外的城池時,已是黃昏將至。 城中到處彌漫有并不算過分濃郁的藥香,來往修士之中,觀其打扮,大多都是匯聚于此的醫(yī)修,除此之外,就是從其余四州前來星宿閣求醫(yī)的其他修士。 盛長寧和齊眠玉二人一走近城中,就被守在城門之內(nèi)的醫(yī)修給塞了小玉牌。 那人出聲說:“這位道友,來我們星辰一脈,任何疑難雜癥都能醫(yī)治,若遇見我們醫(yī)治不了的傷勢,我們的星辰大長老將會親自出手的……” 這人飛快地說罷,很快又投入下一個能夠被拉過來的修士面前,活脫脫像前世大街上發(fā)廣告?zhèn)鲉蔚娜恕?/br> 盛長寧接過那塊玉牌,垂眸看了一眼玉牌上所刻的“星辰”二字。 她又往前走上幾步,便遇上另外一波人。 為首者淺笑道:“這位道友,可是來星宿閣求醫(yī)?這是我們的求醫(yī)玉牌,憑借此玉牌,可來宿棲一脈求醫(yī),多謝支持!” 緊接著,盛長寧手中又被塞了一塊雕刻有“宿棲”二字的小玉牌。 盛長寧繼續(xù)往前走,一路上有不少人向她分發(fā)玉牌,既有星辰一脈的弟子,又有宿棲一脈的弟子。 甚至,在一條長街上,兩方弟子為了爭奪她這個客源,差點兒打了起來。 最后,是齊眠玉祭出長劍,兇巴巴地制止了雙方的爭奪,又把她給迅速帶走。 時至走到客棧門前,盛長寧手中已經(jīng)接了很多塊來自于星宿閣的小玉牌。 一路上,沒人敢發(fā)小玉牌給齊眠玉,只敢以一種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小玉牌偷偷塞進她手中。 齊眠玉冷聲道:“他們怎么只發(fā)給你?” “可能是因為看出來你不需要?”盛長寧輕聲猜測道,“又或者是看我比較好說話一些?” 齊眠玉繼續(xù)淡聲說:“你不拒絕?!?/br> “嗯,他們也算是一片好心與善意?!笔㈤L寧想了下,繼續(xù)說,“大家都是出來干活賺靈石的,都比較辛苦?!?/br> “他們不窮?!?/br> 齊眠玉說到此處時,瞥了眼盛長寧手中一大堆小玉牌,出聲說:“你窮?!?/br> 扎心了。 盛長寧摩挲著手中的小玉牌,能用得起玉來當(dāng)“小廣告”牌,這星宿閣是不窮。 半晌后,她據(jù)理力爭道:“劍宗也不窮?!?/br> 劍宗不窮,她窮。 可她是劍宗弟子。 那么,星宿閣不窮,跟星宿閣弟子窮,是沒有什么必然聯(lián)系的。 齊眠玉抿唇思索。 半晌后,他低聲道:“我養(yǎng)你?!?/br> 他永遠也說不過她。 盛長寧聞言,笑了下。 自不遠處的長街上又走來一隊來自于星宿閣的弟子,她抬手推著人,很快走進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