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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規(guī)矩,每年的期末考試就是百校聯(lián)考。 屆時,全省所有的學校都用省廳出的同一套卷子。 因為是考的同一套卷子,所以在最后出成績的時候,每個人都能知道自己在省內(nèi)的排名。 百校聯(lián)考的試卷是直接對應的高考難度,相較于某些學校平常的一些考試,難度還是比較高的。 每年,學校都會盡心盡力準備百校聯(lián)考。 畢竟百校聯(lián)考里,同學們的成績直接關系到學校的名譽跟臉面。 但今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學校偏偏就要在百校聯(lián)考之前還舉行一個勞什子英語演講比賽。 按照英語年級組長的說法,演講比賽是百校聯(lián)考的一個預熱。 當然,不少敢去報名演講比賽的同學,他們的成績本來就好。 比如付辭言這種,壓根就不用擔心百校聯(lián)考的事,反正學神就算閉著眼睛考都能得全省第一。 而少數(shù)均科成績不好,可英語成績不錯的同學,此時就遭殃了。 因為他們必須得一邊準備英語演講比賽,一邊準備百校聯(lián)考。 這對于一些基礎不牢固的同學來說,還是夠嗆。 簡饒就沒把百校聯(lián)考當回事。 依舊專心準備英語演講比賽跟能力賽。 只是會隔三差五監(jiān)督一下趙駿華的百校聯(lián)考學習進度。 畢竟賭約在此,而且,那個賭約還是她親口提出來的。 而顧簡之,在發(fā)現(xiàn)她不僅輔導李曉靜的數(shù)學,竟然還在幫趙駿華的忙之后,立刻臭臉。 …… 那是一個風和日麗萬里無云的晴朗上午。 顧簡之正心情美好地跟簡饒說著話,李曉靜拿著卷子屁顛顛跑來。 但看到簡饒在跟顧少說話,便不敢出聲打擾。 還是簡饒先看到了她。 當即停了話,朝李曉靜招了招手,讓她過來。 李曉靜問的這題需要輔助線輔助解題,只要輔助線一出來,這題就簡單了。 簡饒給她指出來之后,她立刻就懂了。 可,懂是懂了,就是不知道簡饒是怎么看出這條線的。 簡饒于是就著這根輔助線,給李曉靜掰扯了好久。 顧簡之好不容易等到李曉靜問完了,想跟簡饒繼續(xù)剛才的話題。 可誰知道,他話還沒說出口,趙駿華又來了。 趙駿華的問題可不是一星半點。 英語、數(shù)學、物理…… 以及他寫完的幾套簡饒給他出的試卷,還得麻煩簡饒給他批改著。 于是,兩人在那邊又掰扯了好一陣子。 顧簡之在一旁看著趙駿華問東問西,等得實在不耐煩了。 但又不能直接趕走,畢竟簡饒還在跟他講題。 便只得拿了手機出來玩。 眼神又總往簡饒那邊瞟,耳朵也凝神聽著簡饒跟趙駿華說的話。 …聽得顧簡之都覺得自己會了。 直到上課鈴聲響,趙駿華還有幾個問題沒有得到解答。 便只得下節(jié)課繼續(xù)。 顧簡之在旁邊人都要氣炸了。 心情分外不美好。 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氣…… 物理老師在講臺上講課,顧簡之在座位上憂心忡忡、坐立不安。 他如此不正常,物理老師一邊講著課,也注意到了這點。 特地停下來,“顧簡之,你是不是不舒服?” 當即,顧簡之臉上就升起了紅暈。 他搖頭否認,“沒有?!?/br> 物理老師這才收回視線,繼續(xù)講課。 顧簡之在座位上,心里卻咯噔著。 他深覺自己最近好像不正常。 自打上回簡饒發(fā)燒住在他家的時候,就開始不正常了。 不對,似乎還要更早些。 好像是在上一次,簡饒跟他一起去看真真的時候。 顧簡之在心里左思右想想了半晌,再看簡饒的時候,只覺得自己渾身不自在。 簡饒雖然一門心思撲在學習上,但也聽到了物理老師的話。 “顧少,你怎么了?” 簡饒趁著老師在黑板上寫題的時候,悄悄問道。 “沒怎么。” 顧簡之近距離看到簡饒的時候,心里更煩躁了。 他不動神色地將身子往墻壁的位置靠了靠,拉開了他跟簡饒的距離。 這還不夠。 又“呲啦”一聲拉開窗戶。 窗外的風吹進來,吹在他臉上,涼涼的。 顧簡之感覺自己整個人清醒了些。 這種狀態(tài)一直持續(xù)到這天的第六節(jié) 課下課。 第七節(jié) 課是體育課,他們跟一班的人一起上。 但體育老師卻不是同一個。 上課的地方也不同。 他們下了樓梯就是一個往左一個往右,只在樓梯處交匯一段距離。 平時兩個班的人倒不會在樓梯上擠在一起,但偏生今天一班的老師拖了會堂,兩班同學便狹路相逢了。 兩個班的人一窩蜂走得急,在樓梯上不免就有擁擠。 一個不慎,一班的“猴哥”就被人踩了。 本來只是一句“對不起”就能解決的事,但他們一個說自己沒踩,一個硬是說踩了,兩人便爭起來了。 一班的“猴哥”也是嘴上不饒人的主,一句“你們九班學習差就算了,怎么還都喜歡干這種做錯了不承認的事”,瞬間,就將此事從個人恩怨上升到了班級恩怨。 --